第30章 贷款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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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老格雷说道。
扶宣沉思一会，回道：“旅者职业的超凡视觉是怎么样的？”
老格雷挑挑眉，说道：“了解不多，听酒馆里的人讲，王座上坐着的是一名黄衣人，全身都藏在黄色斗篷里的那种。旅者的超凡视觉能够窥测动植物的灵能，从而判断它是否是超凡材料。”
“哦，对，说到灵能，我压根一无所知。这个你最好请教戴安娜，或者克莱尔。”
老格雷说得口干舌燥，左右侧身，扫视房间，想看看扶宣这是否有酒。
“这倒是一个实用的技能，”扶宣自言自语道，“不过，相比于我的技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他听到椅子摇晃发出的咔吱声，显然是探长发出的，“探长，你在干嘛？”
“哦，我想找点喝的，姜啤或者黑啤都行。”
老格雷乐呵道。
“没有，我不饮酒。厨房那有个铁制的水壶，里面有凉白开，探长，秋季要多喝水。”扶宣打趣道。
格雷也不嫌弃，拿起桌上的锡罐，去到厨房找到铁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一饮而尽后，格雷突然想起报酬的事，“对了，这次的报酬，我做主，给你上调到200镑，怎么样？”
扶宣喜出望外，笑道：“当然乐意，感谢你的康概，探长先生。”
老格雷抬手抹掉嘴边胡须上的水渍，哈哈一笑，“你小子，这次本该拿更多。这算是我给你的补偿，拿好。”
说完，他从左侧口袋中拿出一袋钱，掂量两下，钱袋顿时发出悦耳的窸窣声，旋即，把钱袋往桌子上一扔。
金币碰撞时发出的声响，让扶宣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拿起桌上钱袋，并说道：“合作愉快，希望探长以后可以多照顾下我的生意。”
老格雷面色古怪，疑惑道：“怎么，不加入伦敦警局吗？我可把办公室都给你清出来了。”
“不了，”扶宣补充道：“两个超凡机构都不加入，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不会是想加入国教或者光明会吧！”老格雷语带责备道。
“探长，你多虑了，任何超凡机构我都不会加入。”扶宣言辞切切道。
老格雷不知道说什么好，恨得牙痒痒，直言道：“一个强有力的超凡机构，能帮你省下很多事。”
“探长，独木不成林的道理我懂，”扶宣解释道：“但是，我需要独自一人办事，道理您是能想到的，请不要使我为难。”
格雷当然知道，扶宣藏有秘密，作为朋友，他不会过问。
可警局势力错综复杂，各方眼线不少，万一执行任务过程中暴露，到时可就是一堆烂摊子……
这样一想，格雷倒也能理解扶宣的良苦用心。
他叹口气，失落道：“明白你小子鬼机灵，警局位置给你留着，想来随时说一声。要帮忙，也可以来找我。”
“当然，敬爱的探长先生。”扶宣含笑回道。
格雷微笑道：“那改日见。”
“改日见，探长。”扶宣回道。
格雷拿起手杖，转身离开，开门时，发现门把手松松散散，用力一扯，必定掉落。
他又看见房门斑驳朽烂、腐蚀严重，临走前忍不住又补一句：“你这住房条件太差，早日换个地方住吧。”
扶宣扬起的嘴角霍然抽动两下，听到探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瞬间耷拉下脸，心里盘算着搬去哪里合适。
海德大道也许是不错的选择，扶宣心想，那儿既靠近公园，又离市中心不远，交通十分便利。
他打定主意，等过几天，一定要搬离这里。
想到这里，扶宣下意识地隔着钱袋，摩挲起钱币，清脆的金属音属实悦耳。
他解开钱袋上绑着的系绳，倒出一把金镑，又随手拿起一枚金币，用大拇指弹飞，听着金币发出叮铃的声音。
突然，他惊讶地发现，掌心处，金币独有的冰凉触感正在缓缓消失。
他本能地摊开手掌，看向手心，刚刚还在的金币却已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讶出声。
突然，一个想法击中了他。
“代价吗？”
他半信半疑地自问。
既然是超凡代价，那就支付吧……扶宣当即又拿起一枚金镑，放到掌心，奇异的神情再次发生，钱币竟是渐渐融进他的身体。
他的代价竟然是金钱。
这一刻，他内心极其复杂。一方面，他庆幸代价仅仅只是金钱；另一方面，他又十分难过，因为一个烧钱的无底洞正等着他。-
两枚金镑消融完，扶宣感觉视界边缘有丝丝消融的迹象，这意味着，支付代价，就能够恢复正常视觉。
这个发现，无疑是令他惊喜的。
他开始不加限制地支付代价，直接抓起一大把金币。
很快，这把金币渐渐消融，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支付完这一把金币，扶宣终于恢复了视觉，熟悉的世界再次展现眼前，他一时间竟有些怀念。
桌上的咖啡渍一直延伸至桌布底下，锡罐倒是早已经扶正，想来应该是老格雷做的。
窗外，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真不错，”扶宣站起身，舒服地伸个懒腰，“也不知道支付了多少金币。”
他看向桌上的钱袋，桌子上还残存几枚金币，孤零零的。
数完所有金镑，扶宣发现，自己只剩72枚金镑，这该死的代价足足要去一半多。
“该死！”扶宣咬牙切齿，“这简直是强盗行为。”
旋即，他的脸上又露出苦笑，“哪有自己抢劫自己的！这份超凡职业要是不能帮我挣钱，我怕不是要贷款上班。”
扶宣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万一哪一天自己没钱支付代价，只能问银行贷款。
他脑海不由地想象出那种情形：
“先生，请您告知贷款用途？”
“上班！”
“先生，您还是换一份工作吧！”
……
哦……天哪……扶宣脸色煞白，这样太可怕了，不行，还是暂时先住这吧，口袋里起码要有一千镑，才能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