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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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格雷急匆匆跑到守夜人戴安娜的身前，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相关信息。
毕竟，守夜人组织向来重视神秘学信息的收集。
戴安娜目露迷茫，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如果克莱尔在这，她应该知道。”
格雷闻言，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名黑裙白衣的害羞少女，她就是克莱尔.茜拉，一名阶位9的秘法学徒，知识渊博，负责守夜人后勤工作。
“要不我派人请她过来？”
戴安娜摇头道：“不用，我已经放出紧急呼救虫！”
格雷“嗯”着点头，旋即，将目光投向光柱内的深渊魔怪，若有所思道：“试试看能不能打断它的施法过程——”
说完，他庞大的身躯如虎如熊般奔跑起来，脚下扬起大片泥沙。
眼看要撞在光柱上，忽然，一张无色透明的屏障出现，咚的一声，他顿时满眼金星，头晕目眩。
再此之后，任凭他如何使力顶撞，也不得存进一步。
浅滩临河位置，戴安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意外。
此外，戴安娜感觉右大腿划伤火辣辣地痛，应该是刚才战斗中，不小心用力过猛，导致伤口再次开裂。
……
伦敦城边缘，大批民众疯狂往外逃窜，生怕慢一步，就将永远被困血肉穹顶下。
按照目前血肉穹顶的形成速度，至多还有三分钟时间，此后，整个伦敦将被囚禁于未知的恐怖当中。
贝克街的一名流浪儿——杰森.L，正在跟随人群出逃，当他自以为安全，转身看向血肉穹顶时，没想到那恐怖的血肉结界正以飞快的速度朝他压下。
他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地上。
忽然，一道白光掠过，在杰森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他带离原地。
神秘的白光人甚至稍稍挪动他的小脑袋，以此转移他的视线，避免因为直视未知而导致精神污染。
死里逃生的杰森环伺四周，想要寻找恩人踪迹，却只见一抹白光划过黑夜，疾速飞向金色光柱位置。
他耳边隐约传来声响……
“不用谢，”守夜人队长威廉.葛兰尔一边挥动洁白羽翼赶路，一边潇洒地对流浪儿喊道：“要谢就感谢伟大的光明与智慧之神！信仰光明吧，孩子……”
杰森呆呆地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嘀咕“光明与智慧之神”“信仰光明”等词汇。
阶位5光明使徒——威廉，背生一双洁白羽翼，金色卷发遮挡双耳，虽然已是三十岁大叔，可丝毫没有影响他俊朗的外表，反而更添一分成熟气息。
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和煦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
扶宣感觉糟糕极了，他强迫自己回想：事情是怎么一步一步发展到如今局面的？
枪声，深渊怪物，黑手党，长滩庄园，泥鬼，神秘超凡……
一切都在对方的算计中。
哦，天哪，我们像是一群耕牛，一直在被“农民”牵着鼻子走。
这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利用神秘力量制造深渊恐怖事件的大阴谋。
扶宣深感挫败，他一直自诩天才侦探，可这次案件中，他发现，凡人的智慧在超凡者的算计下，根本无力招架。
他甚至不知道对手是谁？
实力完胜智慧。
“扶宣先生，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要放弃——”
是布兰妮出声安慰。
扶宣看看天空中已然成形的血肉穹顶，苦涩地看向布兰妮母女。
瑟薇灵动的双眸关切地望着扶宣，那眼神清澈明亮，像是天空中的北极星。布兰妮则眼神惊恐，可双手依旧死死护住怀中的瑟薇。
没有谁会怀疑，“恐怖降临时，她会不惜一切保护女儿”这件事。
扶宣的眼神逐渐坚定，口中不由自主呢喃：“卿本柔弱，为母则刚。”
“先生，您是在念叨神秘的东方咒语吗？”
布兰妮问道。
“啊，是啊！不过，请您忽略这个。我们继续前面的话题怎么样？”扶宣恢复先前的镇定，温和地微笑道：“就是您所知的，关于这一切的所有消息。”
布兰妮露出回忆的神情，缓缓说道：“今天凌晨五六点，麦克迈着嗒嗒响的脚步，来到卧室，轻吻我的额头，说他爱我，我笑笑，说女儿还在一旁呢，他宠溺地看眼女儿。”
“然后对我说：‘亲爱的，你知道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我点头，他柔声继续说道：‘所以，我相信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说得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他温柔的双眼让我没办法打断询问。”
扶宣眼神一惊，房间里，-死者与犯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是幕后主使利用超凡能力欺骗麦克吗？
目的是使他堕落，然后制造这一切吗？
不，证据不充分……
布兰妮顿顿，“先生，你发现什么了吗？”
扶宣回神，笑道：“您的消息非常有用，请继续。”
布兰妮点头，“他再一次轻吻我的脸颊，我能感觉到，他的悲伤。我于是询问怎么回事？”
“他笑着摇头，说没事，看我不信，他补充道：‘我做了个噩梦，未来的自己穿越回来，告诉我你们被杀，要我拯救你们，你瞧瞧多离谱。’”
“他说这梦离谱，可他的脸上分明是假装的怀疑，真实的相信。”
“这一切，对我来说更像是梦。”
梦，现实。
不，压根没有梦，那就是现实。
未来的麦克见证过今天的泥鬼袭击，结局是妻女死亡，他本人可能在外面，或者死里逃生。
最后，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利用那件超凡物品穿越，警告过去的自己。
然后，理所应当地发生这一切。
也就是说，第一，那件物品能够时空穿越，代价是死亡（根据公寓死者推测）。
第二，幕后主使能够通过某种方法知晓时间线。
细思极恐，时间方面的超凡者啊！
扶宣真心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的臆测。
可，真的是臆测吗？！
扶宣脑海思绪纷飞，片刻后，他轻松一笑，“夫人，我知道如何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