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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周先生番外——也曾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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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番外(2021年某月某日前仅供阅读)

2020年,周哲远所在的那个不上不下的选秀限定团到期解散,当初素人出道的他签了新的经济公司,拿了不上不下的资源,网剧、网综、商业活动,都没有太大的水花。

年中盛望传媒的周年庆,可能是周哲远这一年中最大的机遇。当然,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机遇和风险,利益和代价,总是并存。

周哲远不在意。他就是要火,至于代价是什么,不重要。

政策在收紧,房地产行业总归已经过了黄金期。万盛靠着地产行业起家,家大业大,没吃太大的亏。但舒望已经在准备调头转向了,今年她亲自出席万盛盛望集团的周年庆,就是个信号。

她也不用做什么,只是到场就足够了。

下面的人摸准了舒望的喜好,请来表演的嘉宾里不少都是年轻小帅哥。

舒望确实喜欢。她最喜欢的就是刚刚台上那个穿着一身黑独唱了一首苦情歌的小男孩。

舒望招招手,杨翰铭走过来凑到她旁边。舒望附耳说:“把刚才那个唱歌的叫出来。”

然后她撇下杨翰铭,回到了自己会场外的休息室。

不出片刻,杨翰铭把人带到,自己退了出去。

来人在茶几前站定,自报家门道:“舒总好,我是晴天娱乐的周哲远。”

舒望闻声放下手机,抬眼看向周哲远,微微点头,“你好,万盛集团舒望。”

初次见面,有来有回的自我介绍,再妥帖不过,却让周哲远猝不及防。

舒望声名在外,周哲远觉得哪怕是舒望让人一进门就扒了自己的衣服都比现在的场面让他觉得好应对。

周哲远只好依旧噙着笑,故作无知地问:“舒总叫我来是……”

舒望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周哲远不说话。

周哲远尴尬地轻咳一声,找不出话继续说了。

又过了一会儿,舒望站起身走到了窗边,面对窗外没有回头看周哲远,好像大发慈悲地开口,“你把刚刚唱的那首歌,再唱一遍吧。”

周哲远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车窗的雨点突然凝聚了

归家的两口突然沉默了

假的亲切感恐怕救不了

好心的慰解令人难受了

咀边的颤抖令人明白了

紧急的刹车要分手了

为何尚有点动摇

滂沱大雨因此走不了

还是担心我太弱小

明白分手的自由

还何苦一再跪求

临离开的依依不舍

亦没借口

离别只需挥挥手

还何必俘虏我右手

仿佛叫我接受爱我不够

来炫耀你很善良

完全为我多一点保障

其实狠心我更舒畅

明白分手的自由

还何苦一再跪求

临离开的依依不舍

亦没借口

离别只需挥挥手

还何必俘虏我右手

仿佛叫我接受爱我不够

下雨天下了车

任衬衫任眼睛湿透

明白走的必需走

横竖走不到白头

临离开都不哼一声谢绝献丑

来吧开声讲出口

完场曲怎叫我独奏

天清雨过最后我看得透

虽则爱情有多深厚

这是一首粤语歌,歌名《一走了之》,不是太火。

舒望不懂粤语,但刚刚周哲远在台上唱的时候,她好像听懂了这首歌,仿佛歌曲本身有一种直抵心灵的魔法。

周哲远的声音年轻又厚重,适合这样淡淡悲伤的歌。

周哲远站在舒望的身后唱,没有了伴奏的掩盖,每一个换气都清晰可闻。

“虽则爱情有多深厚,”周哲远唱完了一首歌,舒望用普通话念了一遍最后一句的歌词,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舒望转回身来,淡淡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抬手示意门口,“请便吧。”

舒望今天真的只是想再听一听这首歌,没有动别的心思。

周哲远得体地扬起一个不张扬的微笑,微微举了个躬,就要出门去。就在走到门口前的几步路之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最终抬起的手没有落在门把手上。

周哲远扭回头,“听说舒总和叶前辈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了,您看我有机会吗?”

舒望看向站在门框前的男生,露出玩味的表情。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笑得坦荡,明明做的是“倚门卖笑”的事情,却因一股少年气而显得明艳灿烂。

舒望勾勾手,把周哲远招到了身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对吧?”

周哲远低眸浅笑,“我知道。”

舒望:“你想要什么?”

舒望绕开周哲远坐在沙发上。

“想要火。”周哲远跟过去蹲在舒望的膝盖旁边,眼睛里似乎烧起了火苗。

舒望看清了周哲远黑色衬衣上的扣子原来是中式盘口,还绕着金丝。她没有说话。

周哲远:“盛望s级电视剧的男主。”

舒望用手指蹭了蹭周哲远的鼻子,“你太贪心了。”

周哲远眼睛里的火焰化作了柔光,低声道:“又不是一锤子的买卖。”

舒望听懂了他的意思,轻笑,“你是个锤子吗?”

周哲远像是害羞似的垂下头。

舒望把手放在了周哲远头顶,没打发胶的头发松软茂密,舒望起了玩心,手指在发丝间轻揉,“这个给不了。我只能把你推到导演面前去。后面的得靠你自己。再换个别的吧。”

周哲远感受到舒望这会儿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大着胆子开了个玩笑,“舒总自己公司的人都拿捏不住吗?”

舒望瞪他一眼,狠狠地揉乱了头发。周哲远装乖,把自己的头顶在舒望手下轻轻蹭了蹭,像一只憨厚的大狗狗。

舒望又接着轻轻揉他的头发,轻快地说:“舒总也要看剧啊,我也不想他们拍出屎一样的烂片。”

周哲远对号入座,委屈巴巴地说:“您怎么骂我,还骂这么难听啊。”

舒望没理他,只是说:“再说个别的吧。”

周哲远抬头看着舒望,摇头,“不用了。我相信自己。请舒总给我机会吧。”

舒望点点头,“好。其他的以后再说。这个我让翰铭安排。晚上让他带你来。”

周哲远应了一声好,试探着在舒望已经收回的手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舒望起身离开。

周年会庆典结束后,和杨翰铭跟周哲远交代过的一样,一个年轻男人来到他面前。

“小周先生,您好,我是刘洋,杨秘书安排我来接您。”

舒望跟盛望的人一起吃了一顿晚宴,杨翰铭跟着她。

周哲远被刘洋带到了格朗酒店,这是万盛的产业。顶层的一间套房是舒望的房间。刘洋把周哲远送到后让酒店的人送来了晚餐。

周哲远看着桌子上中西两式种类丰富的餐点,没了食欲。刚刚刘洋走时跟他说了一句舒总大概要晚些回来,还给他留了一盒安全套。

虽然在舒望面前表现得老练从容,但周哲远毕竟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只有高中谈过一段刺激感仅来自于躲老师牵手拥抱的校园恋爱罢了。

现在即将迎来一生中真刀实枪的第一次,周哲远确实紧张了。

或者说他比绝大多数其他人都紧张,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恋人,不是自己的炮友,不是自己包养的对象,而是包养自己的人。他好像比其他人更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仅仅是对自己,更是对自己要用去取悦的那个人。

于是此时此刻,周哲远虽然知道小黄片都是不可信的,还是有些遗憾自己阅片不足,只能临场发挥,自求多福。

一桌子的晚餐几乎是被周哲远叫来人原样撤下的。他想了想,在客卧的浴室洗了澡,还专门拆了包装,练习了使用安全套。

周哲远换上了助理带在身边的备用演出服。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偏低,穿着这件黑衬衫感觉刚好。他开着电视,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看着电影,心不在焉。

晚上十点,舒望结束了晚宴和应酬回到酒店。

玄关廊下留了灯,客厅灯也亮着,周哲远听到开门声关了电视。

周哲远有些局促地站起身,也许是因为酒店房间暖色的灯光,周哲远觉得气氛有一些奇怪。

舒望站在门口蹬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放下了包,直接进了主卧的浴室。

她晚上喝了点酒,不醉,但沾了一身烟酒气很难受,着急去卸妆洗澡。

舒望也是进了浴室才想起来今天外边客厅里有个人,自己这样的行为就有些变了味。不过她也懒得解释了。

周哲远跟着舒望进了主卧,坐在墙角的沙发上。

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但门却没有动静。

周哲远解开第二颗衬衣扣子的时候,门开了。沐浴露清甜的石榴味涌进卧室,添了旖旎气息。

舒望穿着一间丝绸质地的长袖睡袍,抬手用毛巾拢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另一只手举起吹风机向周哲远示意,“来给我吹吹头发”。

周哲远接过吹风机,舒望在床头坐下。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周哲远只好从另一边爬上床,坐在舒望身后,拿起吹风机。

周哲远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舒望的湿法,忽然想起下午她玩自己头发的事情,一边觉得风水轮流转,一边又一点也不敢真的放肆。

舒望坐在床头,闭着眼睛,感受着身后的人挑起一缕头发去吹,然后又放下。有那么一个恍惚之间,舒望觉得岁月静好。

一缕头发挂在了舒望的耳钉上,绕乱了。周哲远放下吹风机,抬起双手小心地解着头发。

舒望感觉到周哲远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自己的耳垂和下颌骨。

周哲远不敢用力,越解越乱,恰和他此刻的心绪一样。

舒望抬手挡开他的手,有些粗暴地自己摘了耳钉,挑开了那一缕头发。

两只微凉的手不得章法地胡乱挑拨,和她敏感的皮肤似有若无地接触。

“洗澡去。”舒望往后伸手推了周哲远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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