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知其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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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清明的感觉很像是当时他用假冒符咒时的感觉，不过感觉更加的纯净。

格列尼睁开眼，周围的光芒逐渐恢复到了正常。查尔斯脸色柔和的对他说：“恭喜你，成为我们的一员。记住你的代号，第九权限代号为“收尸人”，你获得力量，你对抗力量，你成为力量。”

他郑重其事的重复了最后一句，然后做了最后的补充：“因为教会无法直接赋予你更高权限的力量，所以如果你需要获得更高的权限，就需要自己去感受力量，感受超凡，让超凡接纳你。”

让超凡接纳我吗？格列尼若有所思。

他想到了什么，然后暂时压入心底，等查尔斯换下了那套神秘威严的长袍以后，等他眼中的虔诚终于退散完毕以后，格列尼才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我的命运发生了巨变？那个邮票和从上次事件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的羽毛笔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信息？”

查尔斯宁静的看着地面似乎是被地面上的繁复图案所吸引了，他宁静的，不看着格列尼开口只说了仅仅几个字：“月光再临。”

他随即补充道：“这是一个不止活跃在霍德帝国的非法超凡组织，在西边的萨特王国甚至于在遥远东方的提西斯共和国都有他们的身影。”查尔斯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他郑重的提醒格列尼道：“不要在远离教堂的地方用北克利隐语念出这个词语，因为光是念出就很容易被他们追踪。”

“据不完全统计，非法组织月光再临光是第四权限代号“纯白骑士”层次的非法超凡者就有三人，甚至这几年还冒出一位“噬光者”于是一举成为全世界顶级的非法组织之一。”

听到这儿，格列尼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开始在羊皮卷上写着的话语：“当月光变为纯白，大地充满叹息。”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心里默念了一遍月光再临。

“格列尼，我不清楚你是不是了解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你要知道，我告诉你这些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你规避这些危险，而不是让你去解决这些问题，他们距离你太过遥远，又对于你太过危险。”说道最后，查尔斯的语气有着不太明显的减弱，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格列尼被查尔斯的语气和神态打动，他看着查尔斯，查尔斯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字字分明的说道：“记住这几个名称，在远离教堂26.7英里的地方，说出这几个名称无异于自杀，不，或许自杀更加好些，它们分别是“锈蚀铁旗”、“微笑伪誓”、“月光再临”以及“贝佐斯””

格列尼敏锐捕捉到了那个明显像是人名的贝佐斯，查尔斯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不等他发问就情绪波动极大的说道：“最后的那个名字......是一个恶意散布真名的怪物的阴谋。”后半句他说得杀意森森，只觉得有强大的力量在他身体里酝酿。

格列尼察觉到失控的查尔斯，于是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莫德先生......”

查尔斯猛然惊醒，虽然他的脸部在刚才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那副深沉的样子，可是那的的确确是格列尼见过的查尔斯最大的失态，即使很短，只有一瞬间。

格列尼在这一刻突然忘记了一些东西，他看着查尔斯，看过他的黑眼圈，他深邃的眼睛，如雕刻般的小胡子，看着他的如深潭一样常年古朴不惊的脸。他突然在心中闪过一段描述，

一个坚韧、不屈有着深沉过往和沉重未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