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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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入魔是什么意思？”
小萤不解，魏消文解释道：“八角城的城东区是大资产户的宅院。
方劲休息日闲逛时走到那个区域，见一家院落大门气派，情不自禁的观察了许久，正赶上夫人小姐少爷们游玩结束回府，三岁的小少爷一下马车就哭个不停，方劲便被家丁乱棍打死了。”
“什么？”
魏消文语气十分淡定，可小萤躁动着好像地面烫脚，“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是八角城的规矩，城东区大资产户宅院之间的街道以中心线为界，两侧归个人所有。方刚告到衙门，但方劲被判为私闯民宅，原告成了被告，是方刚要对吓哭的小少爷进行赔偿，但那家人说自己是菩萨心肠免了赔偿。”
小萤捂住脑袋有点喘不上来气儿，来回徘徊了几圈道：“小蚊子可以阻止洗髓院的学生再介绍新人，但这个走私盐的组织我们不要插手了，给方刚溜一条活路吧。”
“我无所谓呀，听小苍蝇的，反正方刚拿到第一次的工钱后，那介绍人就算上一个名额了，再阻止无益。”
“什么？”
“没什么，那我先行一步去阻止洗髓院的其他学生，你去劝劝方刚，不要再幻想以这种方式存钱打倒大资产户，那是不可能的，买他的宅子，简直痴人说梦。”
“是啊，没准走私盐的背后就是大资产户，方刚冒险一趟赚五十文，却帮人家赚了更多。”
“聪明”，魏消文说完一溜烟儿就消失了，小萤还在叨咕，“可方刚也得生存下去呀，这是一个活下去的念想、动力，此时敲醒他也许就随他弟弟一起走了，斩草要除根，但除的不该是这个根。”
小萤飞到空中跟上了魏消文，既然都是要阻止洗髓院的学生做‘善事’，那就给她当个助手吧，毕竟自己能力有限。
魏消文一路感概凡人真是一届比一届聪明，以前都是像赵傻子一样找五件不同的事情做，现在都能想到找一件走量。
小萤腾云驾雾不稳，魏消文时不时就得回头看一眼，她一晃心一揪，“要不，我抱你吧。”
“成何体统，你减速就好了。”
“也对”，魏消文下意识抓了抓脑袋，回头看着她直咽口水，怎么就怂了呢，当初勾引她时的勇气哪去了。
咬咬牙故意撞过去，当踏云合并时拦腰抱过她，说着我的云撑不住四只脚，身体一弯给她打横抱了起来，嘴角都没来得及咧开，小萤就喊着不用拼命挣扎，脱手后垂直掉了下去。
魏消文极速俯冲，眼瞅着要砸到森林的树木才抓住小萤，扛到肩膀上火冒三丈的拍打了她屁股三下，“多危险，多危险。”又急又气说不出其他话。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不真诚。”
“对不起，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
“大点声，我听不见。”
小萤挺起上半身故意对着魏消文耳朵喊对不起，弄的她半拉身子都麻嗖嗖的，快到城门才放下小萤。
“爪城”，小萤揉着下巴想四方城是四四方方，八角城是八边形面积最大，岛城是离海近，那爪城是动物散养？
突然胳膊被魏消文拉住往前走，手里被丢了一本册子，“城中三人，一天搞的定吧。”
小萤读着店名叫“给你一个家”，是媒婆聚集地？看见十六岁组的学生阿兰，激动的跑上前打招呼道：“离开洗髓院你变漂亮了。”
话音未落被魏消文拽着原地转了一圈，还未反应过来见魏消文大手一挥契约书自燃了，阿兰和对面的人对视看看又看向魏消文，两脸懵。
“这位公子，你买个凶宅是要养尸吗？见到美女腿就软了？都不去现场看看房子就签契约？恐怕那血迹还没清理干净呢。”
“啪”一声阿兰拍案而起，甩甩手骂向小萤道：“你居然敢竞争到我头上来，我老家就是这里的，虽说规矩是不能与家人见面，可这里的老板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句话……”
“你误会了，我……”
“跟她废什么话”，魏消文随手拿过一本册子，边翻页边冲几位顾客喊道：“外地的客人抬抬头，我知道你们是冲着爪城的宅院价格便宜才特意过来购买，可这些全都是凶宅。
你们再看看本地人的那本册子里，有这些宅院的地址和介绍吗？没有吧，还不滚。”
外地的本地的客人都跑出去后，几个看起来十分壮硕的打手关上了大门，阿兰退到墙角后一比划，几个壮汉蜂拥而上，阿兰什么都没看清呢，壮汉全躺地上了。
小萤正捂着脑袋蹲着，腰间突然一痒撇嘴一笑，有个保镖在身边还不错嘛，男人就是不靠谱，要是谭醒早自己跑了。
“第二个地址念一下”，魏消文半天得不到答案，转头看小萤顿时喉咙一紧又赶紧转了回来，“大白天的不要用这种眼神勾引我啊。”
“啊？”
小萤眨眨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赶紧推开魏消文胳膊翻册子，“啊，下一个在城南门附近的道场，道场是什么地方？”
魏消文没回答，小萤跟过去就看到几个小孩子正绑在一个台子上，周围全是火把，她扫一圈没看到任何同年龄组的学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跟着一起草菅人命的。
“洗髓院分院入学仪式即将举行，请各位家长后退到黄线以外。”
“分院？”
小萤一脸惊讶，从来没听说过洗髓院还有分院，见讲话人举起火把下意识抓住魏消文的衣服扽了扽。
魏消文转头一笑让她稍安勿躁，她盯着火把急的一脑门汗。
被绑着的一个小女孩突然抻脖子喊道：“我是仙池的仙人，真正的洗髓院坐落在南山，没有分院，入学仪式在南山脚下的百花村举行后，大家一同走上山，修仙不是丧命，各位家长都被骗了。”
说着轻轻一挣绳子松了。
围观的人都躁动了起来，讲话人抽了小女孩一鞭子警告不要胡说，她父亲心疼的跌跌撞撞跑上台子，抱起她就喊我们不做仙人了。
父女俩没等走下台子大火瞬间燃起，魏消文一鞭电光给抽灭了，“看到了吧，连孩子父亲他都不放过要一同烧死，还信他的鬼话？”
小萤赶紧冲上台子给孩子们解绳子，父母们陆陆续续走上台子，有的精神恍惚，有的还在叨咕不能升仙了借的银子怎么还啊。
人群散开后小萤瘫软的靠着柱子叹气，魏消文给她捏捏肩又锤了锤腿，“累了的话，剩下一个明天再去搞破坏，我订了温泉旅馆，好好泡泡温泉解解乏。”
“是心累。”
小萤说着起身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往这边跑，气的她直接跳下去踹了一脚，“你是洗髓院的你不知道这是骗局吗？”
“什么骗不骗的，种子会发芽红花会盛开，我做的方向就是对的。”
小萤气的掐起腰原地转了一圈，“先不讨论红花盛开的原则，就说你自己知不知道这所谓的入学仪式一旦举行，这些孩子就被烧死了，死了，你就是杀人犯。”
“我又不放火，我只是把他们带过来。”
“那也是从犯”，小萤气急败坏的点着她脑门，手却被打掉，魏消文撞过来小萤什么都没看清，那人直接坐地上了。
仍然理直气壮地喊：“洗髓院教导我们不要独树一帜，只要大家都会做的事情，我做就没有错。”
“脑子呢脑子呢？我看别人是坏你是真蠢。”
小萤喷着口水往前扑被魏消文拦腰抱住，“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她说的也没毛病，气大伤身，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什么吃”，小萤推开魏消文拿起两个火把，蹭了半天没起火，使劲一摔掐起腰冲魏消文喊道：“我真想把洗髓院烧了，你们仙池定的什么规矩，开的什么学院，每天都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估计除了你没人是清醒的。
不过也对，一丘之貉吗，没点黑白颠倒的本事就被你们欺负死了。”
小萤踢了一脚台子就往城外方向走，没两步“嗷”一嗓子被魏消文扛在了肩头，“不气了啊，泡个温泉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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