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最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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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突然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过：“宇智波的同胞们在警务部，为守护村子的安全而努力工作，这是十分光荣的事。”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他再想到当时的场景，发现那是鼬对他说过的话，他小时候被鼬背着，指着警务部大楼的标志，问鼬那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鼬，佐助猛地一甩头，想把这些东西赶紧忘掉。
三代继续说道：“团藏还是利用了民愤，他在村子中散布谣言，把九尾的事情和宇智波家族联系起来，虽然最后也仅仅是风声而已，但这让宇智波在木叶的形象大打折扣，最后在高层们的操作下，宇智波族人的居住地还是被迁到了村子的一角里，自那以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处于暗部的监视之下。”
说到这，佐助突然疑惑道：“那九尾的事件到底是不是我的族人们干的？”
三代看向星野树：“他来给你说吧。”
“既然都说是谣言了，那肯定不是事实了，但九尾终究还是被写轮眼操控的，这是宇智波的人才有的血继限界，只不过……和你那群被驱逐的族人没有半点关系。”
“什么？”虽然听到了想要的回答，但佐助还是很疑惑。
“因为实际上宇智波家族在这场袭击中没有获得半点好处，他们没有和九尾形成照应，去夺取村子的控制权，反倒在支援中牺牲了一些族人的宝贵性命，还在事后被排挤，被歧视。”
星野树说完，场景从屋外来到了室内，此时宇智波族人聚在同一个房间内，佐助的父亲，宇智波富岳站在房间中央，义愤填膺地发起号召。
“我们宇智波本该在村子中拥有一席之地，现在，既然他们诬陷我们想要谋反，那我们现在就夺取木叶的政权给那群腐朽的高层看！”
父亲的话语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了佐助的脑门上，让他震惊无比。
“宇智波要……夺取村子的政权……”
星野树继续道：“排挤，歧视让宇智波家族在木叶越来越难以生存，所谓触底反弹，积压的怨愤一定会变为激烈的反抗释放出来。但这只是表面的，九尾事件催化了这一切的进程，也让三代爷爷没有了从中调和的机会，只是你的族人中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控制九尾的到底是谁。但回想起来，是他促成了这一切，这也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一个反问句，是星野树暗示佐助，让他自己考虑考虑是不是这样。
“的确。”佐助眼睛盯着地面。
“继续看吧。之后再跟你说这些。”
人群中，和愤懑暴躁的族人不同，鼬沉默地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甚至显得有些不安，他垂着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
“鼬。”宇智波富岳喊到了鼬的名字。
鼬调整好表情，冷静而郑重地抬起头，准备接受他父亲的指示。
“你现在在暗部，正好可以帮助族人获取高层的情报，现在你就是我们安插在暗部的间谍。是我们家族联系村子核心的一条重要纽带。”
难以置信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击中了佐助的大脑，他惊愕到难以说话，也不再打算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想一直看到最后。
三代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喃喃道：“这也是鼬深陷地狱的开始。虽然你也生在宇智波家，但这些你都无从知晓，毕竟，那时你还小。”
“鼬是不愿意接受这份使命的，事情的发展也和你的父亲想象得不一样，事与愿违……鼬反倒将宇智波的情报交给了我们，因为早在这次之前，鼬就已经是我们高层安插在宇智波的间谍了，也就是所谓的‘双面间谍’。”
“他为什么要背叛宇智波？”佐助无法理解地喊道。
“对于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你来说，这理解起来的确很难，但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只有四岁的鼬见证了太多的死亡，他看到了太多的尸体，鲜血汇在一起甚至可以聚成深红的小河，那是地狱般的存在，因此，鼬本能地厌恶战争，而追求和平。”
星野树补充道：“我原本生活的村子，就是被一群叛忍给毁灭掉了，无论老人孩子妇女，都是任务的目标，房屋被烧毁，尸体被践踏，被分解，而大战时期的手段只会比这更残酷。”
三代仰面长叹。
“鼬一直是把村子的利益放在首位的，他不会被族这种联系所约束，他想守护的是和平。”
“和平……”佐助低声冷笑。
“你什么玩笑啊！你把那种可以对自己族人乃至父母痛下杀手的人叫做热爱和平的男人！”
佐助冲着三代嘶吼。
“你不是还活着吗？”星野树冷冷地说了一句。
“！”佐助被定在了原地。
星野树继续道：“你可以好好回想一下，你的哥哥当初是一个多么温柔的男人吧，那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童年的画面一帧帧在佐助脑海中闪过。
鼬放学回家，他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哥哥回来陪他玩，但是妈妈教训他说：“佐助，哥哥还有功课要做，不要老是缠着他。”
他很丧气地鼓着脸埋怨道：“啊，我都等了哥哥一天了。”
鼬却笑着把书包放在了一边，抱起了佐助。
“没事的，妈妈，功课很简单，待会做也不迟，最重要的是先陪佐助玩吧。”
……
原本温馨的画面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刺激，本来还没恢复好的虚弱身体突然流出大量虚汗，他头疼欲裂，双手扶着头，紧闭着眼挣扎。
“但如果说，他有一天他突然变了，变得很彻底，从温柔变得不再温柔，变得十分冷血，残酷，变到你认都认不出来了，那或许只是他在对你演戏吧。”
佐助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哈……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闭上你的嘴……”
三代心疼地看着佐助，不忍再说。
星野树则劝道：“三代爷爷，还是继续吧，这是最好的时候。”
场景变化，视野中，鼬站在了高层们的面前。
三代开口道：“鼬知道，一旦让族人们真正挑起内乱，木叶不可避免地会陷入杀戮的地狱，会有不计其数的不必要的死亡产生，于是他选择阻止这场内乱，也就是接受了高层们下达的一项任务：灭族。”
佐助蜷缩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随时都快要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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