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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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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茵十分为难:“这不好吧?”

她平时在神农顶作威作福,欺压平辈,同门相识多年也不会记她仇,都一笑置之,她对长辈却极为恭敬。现在要她去威胁两个年长的人,顿时百般纠结。

没想到,话音未落,凝华已身形如飞的飘到轻舟上。周书生和姓刘的见此人身法玄妙,更在少女之上,立刻面色凝重地站在一起。刚才文子茵态度还不错,两人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黑衣青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而来,明显来者不善。

周书生仍谦谦有礼道:“我们这舟上贵客络绎不绝,看来二位特别有心要与我们结交呀?”

凝华压低斗笠,拱手道:“是啊,晚辈实是诚心结交,刚才文姑娘过来说话,两位前辈却叫人好生失望,竟拒人于千里之外。要知道,文姑娘向来要问什么,旁人都视为荣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晚辈该怎么表示尊敬呢?”

说着便伸手一抓,船头上的木桨立刻飞到手中,被黑衣青年捏成齑粉,撒入湖中。

周书生和姓刘的脸色惨变,屏气调息,做出迎敌之姿。这一手隔空取物不算什么,凝华又走向前一步,见那姓刘的腰悬一把上好的宝刀,又伸手一抓,宝刀立即飞入他手中,姓刘的想抓回刀柄,却被震开,虎口破裂,又惊又怒,喝道:“你夺我兵刃干什么?我刘嶟自问没得罪过你!”

凝华嗤笑道:“晚辈刚才不说了么?文姑娘问话,凭他是谁,都得视为荣幸,好生回答,前辈答了吗?”

周书生眉头深锁,沉声道:“文姑娘想知道什么?”

乌篷船上的文子茵惊疑不定,凝华咳嗽一声,她才回过神来,俏脸发红,蹙眉问:“前辈,我,我想知道湖城发生了什么事。”

周书生正要回答,凝华冲着他左手一摆,指着刘嶟道:“请刘前辈来答。”

刘嶟深吸了口气,使出一招武林中人常用的夜叉探海,想夺回宝刀,却被凝华左手挡住推开。刘嶟登时浑身酸软,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怒道:“你!你使妖法!”

凝华的魔教身法内气在刘嶟看来妖气横生,诡异绝伦,周书生见刘嶟心无城府,直来直去,一语道破天机,怕凝华会痛下杀手,往前抢了一步,想救回刘嶟,却被凝华一脚踹倒,站不起身。

轻舟被周书生撞得剧烈摇晃,差点侧翻,也不知凝华用了什么方法,抬手一拨,轻松卸去力道,又使轻舟平稳起来。

刘嶟和周书生已知万万不是凝华的敌手,周书生态度瞬间软和,示意刘嶟说话。

刘嶟一张粗糙的脸铁青,几乎要咬碎牙齿,道:“湖城的事,不是什么机密,更与我们无关,说与这位姑娘听,也不算不仗义。前几日听说湖城有一个姓孟的富贵人家,家主与夫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武林高手,却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凶案,孟夫人突然发疯,毒杀了家里豢养的十余名打手隐士,服毒自尽。”

文子茵瞪大眼睛,原来他们说的真是方雪奕的事,只是横生枝节,又多了十几条人命,所以闹得沸沸扬扬。

难道是方雪奕觉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气恼那些打手隐士确没起到保护她和孟聪的作用,又迁怒于人?!

文子茵十分厌烦这恶毒女子,皱眉道:“多谢刘前辈坦诚相告,刚才得罪了,请勿见怪。”

“前辈早这么回答不是挺好?此事与你们无关,晚辈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就此告辞。”凝华嗤笑一声,还算客气将宝刀还给刘嶟,跳回乌篷船,以真气带动船桨。船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快向岸边驶去。

文子茵不断偷眼去看凝华,觉得他这样行事,在两个前辈眼里,肯定十分嚣张跋扈。

好在她不是迂腐的女子,也不愿去指责。

凝华一边划浆,一边淡淡地道:“姑娘别想了,我们吃鱼羹去。”

文子茵突然沉默寡言,默默钻进船舱,掀帘时远远的看那轻舟一眼,心道:下次我自己问话,不劳烦他了,怪吓人的。

做凤霞湖鱼羹出名的东南酒楼就在湖边,可临湖观看荷花,也能看到湖上船支往返,分外赏心悦目。文子茵和凝华走进酒楼,已有两、三桌食客正在品尝此地名菜佳酿。

凝华本来想去二楼包房就餐,文子茵不愿意多花银子,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不由分说的坐下,振振有词道:“那么讲究做什么?包房雅间吃的鱼羹味道就鲜美些吗?”

凝华拿她没办法,只好对面就座,没取下斗笠:“登高望远,坐二楼观景,整个凤霞湖一览无余,以美景佐酒,才快意江湖啊。”

文子茵闻言脾气不再柔顺,故态复萌:“公子哪来的歪理?我们刚才在湖上泛舟半日,还没观够景吗?”

凝华微微一笑,不与她争辩。

店小二正好来上茶,文子茵也就此打住。

凝华没有怄气,还帮她用热水洗净碗筷杯子,再倒上清茶。

文子茵向来吃软不吃硬,见他如此细心体贴,又想从小到大,没人这样对待自己,心中一动,默默思忖自己是否言语太冲。

她看不到凝华斗笠下的表情,只看得到他那形状完美的薄唇,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完全猜不出他是否生气。

这时,相邻的那桌食客,突然有一个人压低声音道:“廖兄,你听说湖城那件事了吗?”

这似曾相识的问话令文子茵不禁回头,叫廖兄的是一个武夫打扮的中年人,神情愤怒又戒备,左右看一眼,轻哼一声:“嗯。”

文子茵听了这开头,却不想猜这结局。

廖兄倒是个爽快人,不像刚才所遇的姓周书生那般有城府,直接道:“孙兄,我是湖城本地人,知道得还算详细,孟家是湖城的名门望族,不知为何,到这一代子嗣凋零,只得一个独子。”

文子茵心道:方雪奕嫉妒心强,心狠手辣,孟轼子嗣多得起来才怪。

廖兄接着道:“听说孟家独子前几日被老管家带去游玩,不慎走失,被一个白衣仙女救了,家主孟轼还把仙女请回了家,好多人都在孟府门口瞧见了,说俊得不得了。她有一个同行的黑衣男子,也是相貌极好的风流人品,也不知这两人上门做了什么。第二天,孟府就出了孟夫人杀人自戕的事,有人说只怕是孟轼见异思迁,瞧上了白衣仙女,想停妻再娶闹的。也有人说,那对男女长得太好看,只怕是妖魔鬼怪所化,迷住了孟轼,害孟夫人发疯。官府上门时,那一男一女早已不知所踪,后来各种荒诞离奇的说法都有。除了孟轼,谁都不知道真假。就算是孟轼亲口说的话,也不能全信,谁知道他是不是鬼迷心窍?!”

文子茵哭笑不得:怎么说来说去,好像都成了我们的错?

幸亏凝华有先见之明,戴上斗笠,换了一身蓝色衣服,不然早引人怀疑了。

凝华骞然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邻桌,按住头上斗笠道:“两位大侠,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立刻满脸忌惮的站起,酒都不喝了,丢块碎银子在桌子,离开了酒楼。

凝华冷哼一声,握住剑柄,准备出手拦截。文子茵冲过去拦着,摇摇头:“算了,别理他们。”

凝华盯着那两人的背影,直至他们在眼前消失,才转头柔声道:“好,我们接着吃。”

文子茵不让凝华找人麻烦,心里却茫然道:这叫什么事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捞到谁歌功颂德就罢了,怎么还被泼脏水。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以为又收了一个不肖弟子,只怕会气得牙疼呢。

她想想又觉得不对,猛地跳起来追出去,幸好那两人还没走远,正在街上行人中穿梭。文子茵像头猎豹一样飞扑而至,左手抓姓廖的后领,右手抓住姓孙的后领,带着他们如猛兽疾奔,转入一条僻静的巷子中。

毫无招架之力的两人大骇,瞪着这个年轻貌美的少女,下巴都差点惊得掉下来。

姓廖的空有一身蛮力,使不出来,怒吼道:“姑娘这是作甚?”

文子茵被他吼得耳朵疼,将他扔到墙角,点住两人的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道:“本姑娘有话说。”

姓孙的倒还镇定,见文子茵相貌不俗,笑道:“美人何须如此说话?你这般好看,孙某哪有不拜倒在石榴裙下的道理?哪有话不肯听?哪有这么不识趣。”

文子茵第一次遭人调戏,半天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道:“哎?!是吗?”

姓孙的看着文子茵的俏脸,痴痴叹道:“美人不会杀我吧?也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文子茵被这些轻佻的言语说得脸通红,退开两步,与这人保持一定距离,皱眉道:“我不杀你,只说几句话。”

姓孙的好似遗憾的叹了口气,心里却大大的松了口气,他阅人无数,猜想这少女没有骗人,与姓廖的对视一眼,笑道:“也好,姑娘要说什么?”

文子茵摸着下巴想了想,认真的道:“我救了湖城孟家独子,孟夫人和手下不是我所杀,本姑娘不是钓名沽誉之人,也不能忍受旁人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骂我妖魔鬼怪。”

“啊?!姑娘,是你救了孟家独子?!”姓孙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她一袭白衣,相貌清秀绝伦,默默哀叹一句:果然背后不能说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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