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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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爷爷之前说了想要个孩子……”
沈周周目光复杂又苦涩的看着他,试探的推开书门没敢进去,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句难以启齿的话。知道他不愿意,她还是想试试,哪怕得到的回应是对方的讽刺和冷笑,她还是这么做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桌案前的男人眼神蓦地一冷,抿着唇没有温度的看着她,浑身都拒人千里之外。
凌厉的目光好像在沈周周身上千刀万剐过。
“滚出去! ”温火的三个字穿透沈周周的胸透,一盆冷水泼了上去。
沈周周控制不住的一抖。
小心的后退了一步,准备替他关上门,陆野却先一步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猛地甩上门。
好似她是瘟疫,多看一秒都会染上。
泪水也忍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懦弱只知道哭,眼泪刚落下的那一刻,书房门又打开了,她错愕的抬头。
陆野手上拎着西装,停顿的那一刻,眼底好像闪过一丝不耐厌烦,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擦肩而过。
“ 你去哪里!”
沈周周急的上前一步,回应她的只有走远的脚步,她无助又彷徨的着急跟了出去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看到,直接被管家拦了下来。
“沈小姐,别追了,盛小姐来了,您还是先去招待客人吧。”
管家面无表情的拉着沈周周,比起沈周周他更希望是沈家真正的大小姐来做他们陆家的少夫人。
少爷要是真的在乎这个沈周周又怎么会单独,陆家怎么可能不接受。
说到底还是仗着老爷子高攀。
现在老爷子去了,沈周周随时都可能被扫地出门。
“管家伯伯,还是我来劝吧,姐姐从小金枝玉叶的骄纵惯了,你的话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晚上风太大,您先进去可别着凉了。”
老远的盛心善摇摇曳曳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管家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沈家真正的女儿找回来了,沈周周现在就是山鸡,哪还犯得着尊敬。
冷嗤了一下,嘲笑沈周周不识好歹,“沈小姐好自为之。”
沈周周好笑,目光苍凉的很。
“盛心善,当初要你嫁你不嫁,现在又舔着脸天天跑,你为了什么?”
曾经的沈周周就是天之骄子,眉眼只有盎然的生机,想要什么没有,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
曾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母转头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她被变相的扫地出门。
可明明所有人都说她和妈妈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盛心善踩着高跟鞋才堪堪和沈周周一样高,偏偏一副居高临下蔑视对方,“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现在的老公,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你的爸爸、妈妈、哥哥?养了你这么多年又怎么样,我招招手就都是我的,你识相点就主动的离婚,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彻底的消失在这里!”
得意的欣赏着沈周周泛着怒意的目光,紧握的拳头,心底恣意报复的欢快,低头拨了拨刚做的指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你之前放在爸妈名下的那些房产现在都是我的了。”
盛心善知道沈周周的弱点在哪里,所以肆无忌惮的反复言语蹂躏,“爸妈说了,你的就是我的,就算是你自己挣钱买的,那给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盛心善……”
沈周周心口烧的火辣辣的,语气净是无奈,麻木。
就是因为盛心善是沈家的亲生女儿,所以她从来不抱怨,不争抢,因为她本就占了别人的位置,她回报她的父母应该的。
那些房产放在她父母的名下,她也无所谓,她始终觉得这么多年的养育,终究是有感情的。
就是养一条狗,时间久了也是一家人。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争不抢,为什么要过的不人不鬼?
这段婚姻,本就是报恩,盛心善以为对方是个废物不愿意嫁,那她嫁。
她写了那么多年的书,出了那么多成绩,爸妈说让盛心善顶替,也让她顶替了,所有的名誉都笼罩在她的头上。
离了沈家,她手上没有一分钱,叶家除了老爷子没有人承认她,她也认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父母期待的。
现如今,就是连这些东西,他们都要毫无保留的送给盛心善,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那一纸血缘关系,因为占了别人的人生,因为报应吗?
再多的怨怼,终究还是化为无力。
“你走吧……”
声音轻如鸿毛的话,销声匿迹在夜色里,苍凉单薄。
僵硬的转身往回走,不想争论这些,如果是以前那个嚣张恣意叛逆时期的自己,定是要和她争个高低。
时过境迁,她又有什么资格。
盛心善哪里这么容易让人离开,腿一伸就挡住了沈周周的去路,“沈周周,爸妈说了让你最近没事就赶快提离婚,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去国外生活,永远不要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盛心善眯了眯眼睛,永远的消失在这里,她的生活才不会被打破,着一切都会是她的!
余光瞥到一旁的喷泉池,神色闪了一下,眼底的黑暗迅速的放大,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人往里猛地推了进去。
“噗通——”
沈周周一个踉跄,栽了进去。
盛心善瞟了眼四周,飞快的上前按住沈周周的头,慌张中又带着兴奋!
只要沈周周在这里出事了,那沈家就只有她一个人。
“噗通——”
看着沈周周在水里扑腾,盛心善的手下越发的用力,五官都用着力。
沈周周被呛得头昏眼花的,感觉有一股大力一直按着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一睁眼被冷水涩了眼睛,怒意不自觉的上升。
“哪……咳咳咳咳……”
哪个龟孙子!
她沈周周活了这么多年,谁踏马不长眼,半夜三更潜进她家?
不知死活!
沈周周反手扣着那人的手,用力把人拉了下来,迅速的出水,“咳咳……”
稳住了身形,毫不手软的把人摁了下去,半睨着眸子,狼狈却倨傲,发现对方是个女的,抹了一把脸不屑的嗤笑。
“什么玩意儿?”
盛心善猝不及防的被摁在水里,慌张的噗通拍打,鼻子口腔瞬间灌满了水,早吓得不知所以。
沈周周善心大发的抓着盛心善的头发把人拎了起来,看着对方垂着的眸子,她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这玩意儿。
不认识,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谁让你来的?”
哪个蠢货干的?
盛心善恍惚之间觉得此时的沈周周好像哪里都变了,明明还是那张脸,眉眼之间却没有近几年的忧郁,倒是像几年前让人高不可攀的样子。
吓得苍白的脸还是挤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笑容,“你敢对我做什么吗?沈家可不会放过你,亲生女儿和养女他们自然会站在我这边。”
勉勉强强的站稳后,仿佛知道沈周周不敢怎么样,眉眼都透着挑衅,声线虚软,一字一句,却极为肯定。
“可我杀了你,没有任何证据会指向我,沈家拼死也会让我干干净净,陆家可不会为了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和沈家撕破脸……”
沈周周却捕捉到了几个重点,让她没来由的心头一紧,无关这些警告的话,而是她姓沈,没来由的往自己身上想了一下觉得奇怪。
沈家陆家指的是什么……
这个女人又怎么能凭着一己之力把她一个人带到这里,一切都透着诡异,她甚至有些离谱至极的想法。
见沈周周失神,盛心善猛地扑过去,想去拽她的头发。“你去死吧……”
沈周周条件反射一般一脚踹了过去,毫不费力的薅住她的头发,拉了回来,掐住她的脖子,“你打得过吗你?还拼死也会让你干干净净?”
沈周周眼神一冷把人从水池子里丢了出去,“一起给我进去做伴!”
她再生气,也不会在水池子里把人淹死,她沈周周虽然年少轻狂,叛逆嚣张,但是却是个乖女孩儿。
盛心善摔得动弹不得,脚上踩的高跟鞋早就不知所踪,包裹身段的上好衣料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狼狈又凄凉。
猩红的眸子刚要发狠,余光却瞥到了不远处静静站着的颀长身形,无声无息,猛地一颤,也不知道对方站了多久,本能的做出了最快的反应。
“周周......”
我见犹怜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千锤百炼的修炼过一般。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前段时间给你转的钱没有收,还把我删了......”
盛心善知道沈周周喜欢陆野喜欢的要命,如果以前是商业联姻的话,那么婚后的沈周周确实爱上了陆野,爱的死去活来的。
沈周周确实没动,不仅如此还一眨不眨的盯着陆野,目光凌厉。
盛心善说完有模有样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踉跄的起身,“今天你这样伤害我,我不愿报警处理。但是如果被别人看到,姐姐也没有办法阻止,姐姐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磕磕碰碰的靠近沈周周,害怕恐惧写在了脸上,一切都做的完美无缺,沈周周不推开她她就继续演下去,如果推开......
残暴伪善的面孔揭穿,用不了多久陆野就受不了她了!
那样优秀的男人,无论是五官外形身高,还是家世背景自身成就,陆野那样完美的人怎么会让人不喜欢。
拿捏住了沈周周的软肋就等于拿捏住了沈周周,在喜欢的人面前沈周周还敢这么嚣张跋扈形象不顾吗!
刚贴上去,沈周周一阵恶寒的绕路走出水池。
“滚啊!”
被人当替身,突然回到几年后,女主装作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乖巧懂事,男主和自己以前喜欢的人很像,但是他就是不喜欢
弱小无辜阴暗,疯批
盛心善的脸僵住了。
迅速的调整心态,顺着沈周周的方向转身,惊恐的看着陆野好似刚刚发现,“妹......妹夫?”
妹...妹夫?沈周周一顿,凌厉的目光立马一变,这花瓶结婚了???
爆炸新闻啊!
哪个瞎了眼的挨千刀,要嫁给这么个花瓶,中看不中用,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盛心善立马慌张紧促的拉扯自己的衣服掩饰自己的狼狈,“妹夫,天冷了,我的衣裳打湿了,可以借一件衣服吗,我怕回去爸妈担心......”
陆野淡淡的扫了眼她,语气平淡“那就多穿点。”也没说借不借。
落在沈周周眼里就是两人对上眼了,还关心了起来。
这娘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这花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肯定是一伙儿的,一定帮着自己人!
她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怎么也不能断送在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东西身上!
欺负她没有人吗!
“善善——”
老远一声紧促担忧的善善,让盛心善眸子一闪。
陆野神色更淡了,染上了些不耐,他喜静,不喜欢自己的地方多出来几个人,抬起的步子收住了,一声不吭无声融在夜色里。
沈周周闻声神色一顿,这不是妈妈的声音吗,门口停的那辆车很眼熟,下来的两人让沈周周心头一暖,果然爸妈担心她来找她了。
“爸妈!”
刚刚她还担心自己是穿越来着,看到自己亲爸妈立马打消了疑虑。
刚迎上去沈父沈母疏离的目光深深的刺进了沈周周的心口,笑容不自觉的就沉了下来。
她爸妈看她不是这个眼神......
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沈周周的亲近,苛责的目光立马投了过来,“周周,你怎么回事,姐姐身上怎么湿了,着凉了怎么办,怎么也不知道把人带进去。”
没来由的指责,沈周周当场的愣在了原地,她不是水直淌,看不见她?
“?”
那句姐姐,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盛心善,从头到尾头发丝都没遗传她父母的样貌,还有那洋洋得意的目光,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升起一股无名孽火。
“她是姐姐,那我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