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揭露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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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三位学者加一个莉莉安娜中，莉莉安娜知道的内幕是最少的。
对于从小单亲，童年大部分时光都是在父亲的实验室一角度过的少女而言，虽然通过耳濡目染知道了许多有关渊能、“真实历史”和万密学会内部的事情，但其实也就仅限于此。
由于父亲亚兰德尔的刻意隐瞒，以及周围长辈的配合，她虽然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厉害一点，却一直不知道墨脱克·亚兰德尔是学会中身份仅次于学究理事的“正教授”。
所以她在和安佩克做保证的时候，表情相当真诚。
除此以外，那位“海格女士”且不说有什么盘算，至少散发的气场还算是比较稳重的。而且她又是所谓的“特别对策小组”的部长，
但剩下的老头乐二人组……
安佩克扫了一眼俩老头，两人满脸局促的怪笑。
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把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压制下来。
算了算了，安佩克在内心嘀咕起来，自己本来就是来这里寻求解决办法的，总不能看到有风险就跑掉吧。
要是真怕被抓走切片研究，那他就不应该下午对莉莉安娜坦白自己有晶卡的事情。
这么一想，他终于算是说服了自己，决定留下来再探探对方的口风。
“所以……这两位究竟是？”
他盯着亚兰德尔和梭罗亚德，诚恳地对海格说道：“您看，我们谈的事情应该会涉及到机密吧？我这个当事人至少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是在和谁交流吧？”
海格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赞同地转过头，看向莉莉安娜：“干员莉莉安娜，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记得按时考勤，你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在考勤卡上留下篡改记录的渊能痕迹了。”
莉莉安娜原本听到前半句还有点不情不愿，到了后半句的时候顿时花容失色：“您怎么知道！？我明明找……”
她猛地捂住嘴，慌张地摆着手转身就走：“我什么都没说海格女士晚安老头子你也早点回家梭罗亚德叔叔再见安佩克先生明天见！！”
在连珠炮似的爆出一大串单词后，莉莉安娜在安佩克震撼的目光中冲出了学会大楼，而此时他才接着海格的话刚准备开口：“我其实想问的是……算了。”
安佩克已经隐约意识到了面前的两位老者身份肯定不一般，所以海格女士才需要将仅仅身为干员的莉莉安娜赶走。他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安静地等着对方主动开口解释。
果然，在莉莉安娜离开后，老头乐二人组的气场一下子就改变了。
具体来说，就是从俩不怀好意的逗比变成了俩不怀好意的恶棍。
“二位学者！”
连海格都有点受不了他们俩直白的目光。她抬起那只带着宝石戒指的手，安佩克瞬间便感觉到四周的气温降低了几度。
“麻烦你们注意点学者形象，二位也不想自己的小组教室今年获得连续十年没有招到新学生的荣誉称号吧？”
亚兰德尔顿时气喘犯了般低头猛地咳嗽，梭罗亚德在一边认真地掰着指头开始算现在的时间。
海格满意地放下右手，空气中的温度又徐徐回升。
这种三人拌嘴似乎已经是他们之间相当常见的场景了，但安佩克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的交流本身上。
他疑惑地盯着海格垂下的手指上的宝石戒指。
那是……某种渊能装置？
不对，
那为什么他完全没有感知到渊能的流动？
渊能装置能够引发各种在地球世界上无法想象的奇异现象，然而其中大部分在这个世界是可以被解释的：
无论是凭空搓出火球的渊能武器，还是完全没有热交换设计就能给房间制冷的渊能“空调”，本质都是以自己操控的渊能装置作为媒介，影响了空气中原本就遍布着的渊能，使其转变为不同形态来实现的。
在触发渊能装置的同时，就肯定会有渊能的流动产生。
而通过晶卡激活获得了渊能操控能力的人们，可以直接通过自己的“额外感觉”去感知到这种流动。
通过几天的练习，安佩克自认为已经能捕捉到相当细微的渊能流动了——然而刚才他确实没有感受到空气中的渊能有任何的变化。
“您有成为一名学者应有的好奇心。”海格女士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笑着安抚道，“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要加害于您的意思。”
安佩克坦言道：“我已经是大学的一位讲师了。”
“那更加证明了你的潜质。”亚兰德尔终于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正常一点，他将提灯的光芒熄灭，指向设立在执勤大厅侧面的会议室：“小伙子，你有兴趣见识一下一个全新的世界吗？”
安佩克一听这措辞就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赶忙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找了一遍，再三确认这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特殊含义，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尽量绷紧了表情：“我正是为此而来。”
三位学者领着他走进了会议室。那是一间乍一看相当普通的房间：一方黄木长桌，周边摆了六把靠背椅，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前世的小学教室。
走进去的时候，他注意到房门的厚度相当惊人，几乎是正常木门的三倍宽，并且在穿过门槛的一瞬间，还能够隐约感知到其中埋藏着许多渊能驱动的装置。
随着房门关闭，他骤然发现自己对门外的渊能感知消失了。
“一些必要的防窃听措施。”
他还没来得及提问，那个名叫梭罗亚德的秃顶老者便淡淡地开口：“至少到‘教授’这个等级之前，没有人能突破这扇门的防护。”
“教授”等级？
安佩克想了想，认为对方说的应该不是大学中的职称等级。毕竟大学的教授只考察学识水平，而学识水平显然和渊能感知能力无关。
他想起来之前来刺杀自己的那个礼服老头，在动手前似乎也说过一句“马上要晋升教授了”之类的话。之前他以为对方是三圣密仪派发展了某个大学的副教授当信徒，但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大有误解。
海格为他拉开一把椅子，自己则和老头乐们一起坐到了桌子的对面。安佩克见状也不含糊，一屁股坐在了对方为他准备的位置上。
三位学者彼此看了一眼，最终由最为稳重的海格先开了口。
“事实上，从渊能被发现开始，能够直接操控渊能的人就已经存在了。”
她第一句话就让安佩克陷入了震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