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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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图怎么卖？”莫规把大和护在自己身后，身处黑市他们怎么可能不做伪装，他们两人现在也像周围的其他人一样笼罩在黑袍之下，由于堪十郎准备的是大人穿的黑袍，大和整个人都是托着袍子走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提莫？
莫规所在的摊位正是那个出售龙马墓地具体位置的摊位，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一小段注释，上面标注着黑刀秋水的位置。
周围的看客对莫规的行为丝毫没有在意，这家伙一看就是新人，有些东西摆出来不一定是为了卖的，还有可能本身就是陷阱。
莫规不在乎这是不是陷阱，反正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直接杀了就走。
“不卖吗？”莫规等了一会儿，并没得到回应，对面的摊主一直低着头抚摸着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刀鞘，周维有眼力见的商人早就悄悄地离开了这人的摊位，杀人不要紧，别把血溅到他们的摊位上就好。
“年轻人，你能拿什么和我交换？”从声音听是一名老者，低沉而不沙哑，听上去中气十足，看样子也是个习武之人。
老者从腰间掏出一根发黑的烟斗，握柄处已经被摸得包了一层厚厚的浆，他点燃烟斗，黑袍下露出一丝白发。
“我爱好挖坟，此物与我有缘。”莫规也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两股烟雾交错，他们两个似乎在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的战斗。
“呼～真敢说啊，现在的年轻人……”老者握住手中的武士刀，没有出鞘，但却给莫规一股极大的压迫感。
老者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但莫规此时却感觉站在自己对面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那是一把剑，锋利至极的剑，周围吹过的冷风与烟雾似乎都化作了利刃冲向了他。
脸颊留下一丝血液，一道淡淡的伤口出现在莫规脸颊，黑雾翻涌，葬魂的身影出现在莫规身后。
“奇怪的能力。”不知何时，老者手中的刀鞘已经落地，他布满老茧的手正轻轻抚摸着刀背。
“葬魂…”莫规知道来者不善，想要动手那就试试看吧。
黑雾如同潮水一般蔓延，这是葬魂的常规战术，先用魂雾限制住对手的行动，再让对手在自己的领域中被消磨至死，这招率试率灵，也让莫规多了几分自信。
可事实上是那些魂雾根本无法靠近老者的周身，他能感知到魂雾的存在，似乎有什么力量将魂雾隔绝在外，那股力量摸不着也看不见，但莫规通过魂雾的接触感受到了，那是一股极强是其实，霸气十足，如同君临的王者。
“霸气？这老头子到底是谁？”莫规心中也有些震惊，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九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强者，葬魂的攻击是C，速度是B，这样的面板对付其他人或许很轻松，但对上这个掌握着霸王色霸气的剑士，那就不好说了。
“大意了，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特别强的对手，恶魔果实和霸气使用者一个也没遇到，熟悉的人也因为时间的原因并没有到达应有的强度……”莫规知道自己有些掉以轻心了，一路的顺利有些麻痹了他的内心，好在眼前这个老头打醒了他。
膨胀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识不到自己膨胀，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前还有机会挽回。
“大和，躲远一点。”莫规知道凭借葬魂目前的面板可能很难防住对方的攻击，对方可是剑士，剑士的特点就是攻击迅猛，灵活机动，如果葬魂的面板是力速双A他还能碰一碰，现在硬碰硬他有些吃亏。
不过他还有一个底牌，他有把握利用自己的底牌制造出的机会击杀眼前的老头！
剑士老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敲了敲烟灰，收刀入鞘。
“你能给我什么？又或者，你能给和之国什么？”他似乎是改了主意，周围的锋刃消失，窒息的感觉也逐渐褪去，他又重新打量了眼莫规，似乎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莫规虽然不知道这老头子为什么会回心转意，但对面问了他也不含糊。
“我会给和之国带来变革。”
老者端着烟斗的手停顿了一下，用力吸了一口气，他吐出口中的灰雾。
“变革吗……很大的价钱，小子，你拿去吧。”
莫规让葬魂把老者面前的卷轴勾回，他现在变得十分谨慎，即便老头现在没表现出恶意，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用我承诺些什么？”
“有用？”
“没用。”
“那还说什么，走吧。”
“好。”
两人的对话十分简洁，在拿到了卷轴后莫规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刚刚那老头绝对不是一般人，大和现在双手死死的抱着莫规的一只手，刚刚她感觉自己离死亡只差了一线，如果不是莫规把她挡在身后，她估计就要独自一人承受那压力了。
“好可怕的老头……”大和心有余悸打了个冷颤，她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那个蛋替身已经有了一丝裂纹，似乎离破壳而出不会太远。
“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听着，要想在海贼世界生存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莫规这话像是给大和说的，也好像是对自己说的，他看向近在咫尺的小巷出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诶？”大和不懂莫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平安无事的得到了地图，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嘛？怎么莫规还一副戒备的样子？
小巷深处，那剑士老者收起了手中的刀，靠在地上惬意的抽起了烟。
“喂，老剑鬼，你怎么把地图卖出去了？你不是说要一直守护龙马吗？反悔了？”周围的商人传来或是嘲笑或是鄙夷的话语，他们早就放弃了底线，和之国的英雄龙马在他们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件拿的上台面的货物罢了。
“那家伙出了很大的价钱。”老者和这里的人似乎还有些差别，他无谓的吐出一口烟雾，袍子下的双眼看向天边升起的朝阳。
他的脑中再次回忆起了刚刚的一幕：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见闻色霸气近乎于预知未来的给了他一个提醒——不能动手，不然死的会是自己。
虽然不知道这预感是否真实，但老者对于自己的选择还是挺坚持的，他倒要看看莫规要怎么改变和之国，就当是他在暮年最后的一次豪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