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老蔡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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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杨超刚走进教室，就迎上了老蔡期待的目光。
他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座位上。
当杨超坐好之后，老蔡连忙低声问道：“超儿哥，怎么样？”
“别紧张，一会儿和平常一样就行了。”
杨超想了想，低声说道：“今儿晚和我一起走，去我家！”
老蔡还想问些什么，见状只能点了点头。
由于人数太多，所以体检是一个班级一个班级来的。
高三一班排在前面，很快，班主任胡州就走进教室，给大家发了一个填写个人信息的表格。
老蔡原本还很紧张，可是当他看到身边的杨超，始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时，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他们俩是放松下来了，可整个三年一班中，低沉的叹息声，却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他们也不是白痴，都知道服兵役的危险。
毕竟不夜城外，还驻扎着护城军，听老人们说，早些年，荒野上的异能兽们，甚至还冲击过不夜城。
虽说被护城军挡了下来，但是护城军也损失惨重。
这些年倒是没有听说过，有异能兽冲击护城军营地的事情，但是不夜城的军队又不止护城军一只。
据说不夜城有专门的部队，定期负责清理不夜城周围的异能兽。
若是点子背的话，真被分到了这样的部队，那可真是九死一生的。
体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完成最后一项体检的内容后，杨超将填的满满当当的表格交上去，这才向着教室走去。
路上，他心中浮现出一抹疑惑。
难道，这只是一次很正常的体检，对于天启者的筛查，是在进入军队后的体检进行的？
可是不应该啊！
难道他们就不怕有漏网之鱼吗？
也不怪他有这样的疑惑，实在是这次体检的内容和平常的体检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只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就是走个形式呢！
摇了摇头，杨超没去深思这件事情。
有也好，没有也罢，既然暴露是迟早的事情，那他就要早做一些准备了。
......
放学后，杨超带着老蔡向着自己家中走去。
进门后，老蔡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超儿哥，你找到办法了吗？”
老蔡不是白痴，杨超既然相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那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老蔡虽然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具体代表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秘密，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至于杨超，两人那是厮混十多年的交情，自然不在这个别人的范围。
杨超依旧先是检查了下门口和窗口留下的发丝，确认没有异常状况后，这才开口问道：
“先说说你，这两天在梦境中，你有没有变化。”
说到这事儿，老蔡顿时兴奋的瞪大了眼睛：“超儿哥，我站起来了！”
杨超：“？”
“我先前不是说，我勉强能举起翅膀了嘛！”
组织了一下语言，老蔡继续说道：“可就在昨天，我一直发软的脚，竟然有了一些力量，我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能站起来了。”
“你以前站不起来？”
“别说站起来了，我之前连翅膀都举不起来，只能活动活动脑袋，去吃树叶和露水。
”
“既然你能站起来了，那你这下应该能够确定，自己到底在哪里了吧？你说你一直在半空中的树上，那树有多高，树下的景色又是什么样的？”
“咳咳......那个......超儿哥......”
老蔡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只能站起来一下下。”
杨超：“？”
什么鬼？
站起来就站起来。
一下下是什么鬼？
“我的意思是，我站起来一下之后，就又趴了下去。”
老蔡满脸通红，连忙解释道：“这真不是我不行，似乎光是站起来，就消耗了我全部的体力，当我想要迈开脚步的时候，一阵无力感突然涌上心头，我就......我就又趴了下去......”
“......”
杨超一时无语，他也没想到，老蔡竟然这么废。
自从他告诉自己这件事儿开始，这都多少天了？
他竟然只能做到勉强的站起来？
不过想到老蔡最开始似乎只能活动一下脑袋，杨超就又释然了。
这勉强也算是......有一些进步吧。
杨超思考了一会，严肃的说道：
“老蔡，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忘掉这几天你和我说的一切，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到时候进入军队后，人家问你什么，你如实说就是了，这样的话，至少能保命！”
老蔡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他还是说道：“那第二个选择呢？”。
杨超深吸一口气：“我会告诉你，你连续梦到同样梦境的原因，以及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老蔡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超儿哥，我若是选第一个选择，进入军队后说实话，你确定我真的能保住性命？”
“我无法确定，因为若是你说了实话，大概率会得到军队的重点培养，至于培养你们做什么，做的事情是否危险，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也就是说，得到资源的同时，相对的也要付出代价？”
“当然了，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杨超失笑：“而且我说的事情，或许你在接受军队的重点培养后，也能接触到，不过具体是什么版本的，我就不清楚了。”
老蔡这次埋头思考了很久，终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杨超：“超儿哥，我选第二个选择！”
杨超略感意外：“你考虑清楚了？第一个选择虽然也有危险，不过只要你肯听话、肯努力，运气再好一点的话，活下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成为一个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机器吗？那样的话，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老蔡苦笑道。
杨超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的说道：
“老蔡，我一会儿跟你说的事情，你最好只在这间屋子里记住，出了这间屋子后，就把我和你说的事情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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