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解开封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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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要把你带入那片时空！就算是穷尽我的轮回命数，我也要将你永世镇压在开元之初！”
“你这是在苟延残喘罢了！我已看到了你们这一界的结局，你们又何必不认命！早走晚走都是走！”
“是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源魔！”
“什么？！你！”
“哈哈哈哈！开元之初此界二分！而你便是那其中之一的源！”
“你！你从哪知道的这一切！难道是他！”
“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已染了皇灵界祸乱之气，既然如此！那你便没有资格在这为非作歹！”
“你就不怕自己是被他骗了，被他当枪使了吗！他只不过想做此界的唯一！”
“相比于你，你觉得我该更信谁呢！”
“啊！你断不了我的魔源！就凭你们三个！等着看这末日重现吧！”
“呵！此界未来自有后辈撑着，你就认命跟我同归于尽吧！”
...
“嘶！~我尼玛！”不知道那阵眩晕持续了多久，吴语终于感受到了自己意识的存在，可紧接着就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个角落传来！
他忍痛睁开眼，想瞧瞧自己在哪...
而此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吴语意识到自己刚才应该是想要触摸那层裂缝结界，而后就...没有而后了，“在那个环境下失去意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先瞧了眼自己的双手，皮肉已经恢复了，就剩皮肤上爬满的疤痕。
吴语再看看自己的四肢，摸摸脸和头，都长回来了，除了...头发
自己现在是光头了？
等了解完自己的变化后，吴语开始打量四周：白茫茫...
没错，只有这三个字可以形容，白茫茫！
“这？是哪啊？不会真的死了跑这什么鬼地方来了吧！别啊...”吴语这下真有点无语了，再也淡定不了了！
“醒啦~”
而此时突然一道声音传入吴语的耳朵！
吴语循着声音马上回头，看到一个包了一层兽皮的中年男子，盘坐着看着他。
只能从刚才的两个字吴语判断出应该是个中年人，至于脸，吴语竟看不清！
心中很吃惊，他不自觉地运转眼瞳，这下看清一点点对面人的下巴有着浓密的胡渣，可五官还是一片模糊。
“呵呵，你看不见我的，不用费力。”兽皮男子说道。
“这位大哥，你是谁？”吴语试探道。
“我？你可以叫我‘川’。”兽皮男子笑道。
吴语通过感知，川应该不是天使族也不是鬼族，“川大哥，你是？人类？”
“你猜的没错，我是人类。”吴语感觉这川似乎还挺随和，自己问一句他答一句。
“那么，请问，川大哥...这是哪？”吴语问出了此刻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时间晶体内部，你在不久前突然闯了进来，那时你浑身是伤，不过到没有伤及根本。”川缓缓道来。
“时间晶体！这是什么东西，和空间碎片类似吗？我刚不是触摸了那层裂缝结界，然后...”吴语自言自语道。
“你，好像也不是普通天使族吧？”川说道。
“是的，我是‘堕落天使’，额，就当黑化的天使族吧。”吴语简单解释道。
“‘堕落~’怎么会这么称呼呢，这不是你们诞生时的名字啊。”川眉头一皱，
诧异道。
“啊？”吴语听闻此话心头一震，感情眼前这位神秘的川，似乎知道些关于他们“堕落天使”一族的来历！
“川大哥！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这一族群的由来！能和我说一下吗！”好似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机会，吴语瞬移到川面前问道。
“呵呵，多的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的诞生是酋长他们这一层级参与的事，我接触不到。但我知道一点，你们最初是叫‘黑翼天使’，并没有‘堕落’这一说。当然我的记忆不全不说，就是我死前你们这一族都还没真正诞生第一位族人，我更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川摆了摆手道。
“‘黑翼天使’原来真的是指我们...那川大哥你是怎么死的，为何会在这所谓时间晶体里？”这一问一答到此也算有收获，吴语能肯定那块石板的内容记载的内容起码确实追溯到很久远的时代，因为“酋长”这个称呼，是远古时代的人族小部落首领称谓。
川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因为一场不得不接受的战争，我战死了，死前能做的贡献就是请酋长级别的大能将我的魂灵封入时间晶体，用于镇压时空裂缝...”
“时空裂缝？川大哥，我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层若隐若现的膜就是...”吴语这下有了自己的猜想。
“没错，那层结界就是时间晶体镇压时空裂缝在宇宙中显现的模样。当然你能看到这层结界，说明你境界已经比我高了，关于时空我生前也只能当故事听，那都是酋长他们才能掌握的力量。”川缓缓说道，突然川似乎想到什么，“对了，你们现在是什么年令？”
“年令？川大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远古时代的存在，而现在距离远古时代，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无论天使族还是鬼族，乃至人族，族典中都只记载到了万年前，再之前的历史就断流了，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据猜测，远古时代距离现在至少几百万年以上。另外，人族现如今并没有修炼能力，和前辈所说的有点出入...”吴语解释道。
“什么？？！！”一直语气平缓的川，听到最后突然情绪大变，身体竟都开始扭曲！
“川大哥！别激动！”吴语也不知道这魂灵状态的人发生扭曲会有什么后果，万一是受刺激会直接溃散那自己岂不是酿了大祸了！
“我们人族！可是这方宇宙第一大族！一代代天骄镇压万族！怎么可能没有修炼能力！”川抓着吴语的手臂，颤抖着喊道！
“川大哥！川前辈！也许是在你被封入时间晶体之后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你冷静下！”吴语尽力劝说着川。
“人族...我们人类难道真的没落了...”川自顾自说着，放下了手，耷拉下了脑袋，只有那时不时还耸动的肩膀表明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吧，我也不知道在这里沉睡了多久了，见你一眼，也算知道了外头的世界，你的存在至少说明当初没有败。”川情绪平稳了后，走回了原来的位置，盘坐了下来。
“川大哥，当初没有败是什么意思，还有外头这个裂缝是怎么形成的，空间裂缝都能自主愈合，这你说的时空裂缝难道是...”吴语心中已经有些眉目，但还是想找川要个明确答案。
“这两个问题我为你解答完，你也该出去了，我也要继续沉睡了。”川顿了一顿，抬起了头，似是仰天长叹了一声，“当年我知道的也少，只知道整个宇宙万族集结，共同对抗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敌人，其首领名为源，这是酋长告诉我们的。”
“酋长没有多说，只说这一仗输了，万族就不复存在了，就这么简单地交代完，我们就分批投入了战场。”川边边回忆边说道，“而时间晶体镇压的时空裂缝，在这宇宙间应该还存在不少，因为每一处时空裂缝都代表着这里曾经埋葬过源的分魂。”
“而源的分魂我们无法将其彻底抹除，酋长级强者们只能将其强行打入时空裂缝，凝聚时间晶体镇压，而每块时间晶体只有融合了像我这个级别以上的生灵魂魄才能保持长久的镇压力量而不受宇宙时间法则影响。”
说到此处，川看向吴语，“你若想要吸收时间晶体乃至进时空裂缝一探究竟，你必须掌握时间法则，前者需要你掌握基础，后者就无上限了，记得酋长说过，时空裂缝中凶险异常，即使是我们人族族长都不能做到畅通无阻。当然要想制造时空裂缝，至少也是时间之力所为。”
这一连串话讲完后，川又低下了头，身体也开始忽明忽暗，“好了，我用最后的力量送你出去吧，我要沉睡了，希望有一天你能探究到当年的结果，来告诉我一声。呵呵...”
随后川手一挥，吴语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又是一阵眩晕，意识立刻消失了...
时空裂缝外，热浪与空间风暴还在肆虐，依旧朝着吴语身边的血色漩涡涌来，三阳星外，南夕颜和阎罗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吴语。
“小语子，希望你不是纯粹的冲动...”
吴语忍着各处撕裂的疼痛将手向前伸，就在手掌前的漩涡要触碰到那层膜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多了一大串记忆！
“嗯？”边接受着这段记忆，吴语的手也是立马停了下来，因为这段记忆的开头就是他触碰到了这层隔膜...
“这是...时间晶体吗...”当所有记忆在吴语脑中融合后，吴语看着眼前的隔膜，在嘴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词。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吸收，我最后一点点魂力，就给你开个时间晶体缺口，你尝试吸收看看吧，算是见面礼。”而就在此时，吴语脑海里响起了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是！川大哥的声音？”吴语双眼发光，他认出了这个声音，正是这段突然冒出的记忆片段里那古老人类的声音，而后吴语立马左右看看，果然！在右手边的膜上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出现。
毫不犹豫地，吴语将手伸向那个口子。
就在血色漩涡的吸引力作用于这个小缺口时，这一小口子周围的晶体膜跟着鼓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口子里出来，但是又因为吸力不够，导致其卡在口子上！
发现这个情况后，吴语猜可能是掌心前的这一道漩涡吸引力还不够，他一咬牙，干脆不顾剧痛，再将左手抬起想搭在右掌前！
“我就不信我没法把你弄出来！”
当双手合一之时，两只手臂间的血色漩涡竟也配合着绕了出来覆盖在两侧，而其掌前则汇成了一个将近半人高的漩涡！
渐渐地，这个巨大的漩涡也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其他小漩涡吸扯的能量甚至开始外溢被这大漩涡吞噬。
再反观时间晶体缺口处，已鼓出一个巨大的包，甚至看上去像是气球表面一般一扎就破的样子，而这小口子却就是迟迟不“出货”！
“这到底要怎么才能出来！这吸得还不够用力吗！难道说！试试这个吧！”吴语都快憋得没劲儿了，最终打算再冒险一试。
这个血色漩涡其实吴语自己都还不太明白哪来的，只能掌握其操控方法，大致可以认为是随着自己的意识而移动。
吴语心中有了个主意，打算直接放弃身体其他各处对能量的吸收，直接全身心集中在眼前的小缺口。
意识的改变总是瞬间完成的，吴语念头直达右手前方之时，全身各处的血色漩涡急速缩小直至消失，而吴语前方原本半人高的漩涡陡然间扩张到两人高的大小！
吴语看着这个巨大的漩涡，都忘了此时作用在自己身上的高温与风暴伤害，意念一闪而过！
“给老子吸！”吴语内心一声呐喊！
巨大漩涡顷刻加速...
看着吴语放开一切防备，将漩涡集中于身前时，正在观看的阎罗和南夕颜都替吴语捏一把汗。
“语哥这是要全力对那空间裂缝下手啊！”南夕颜嘀咕着，而阎罗心中却在疑惑，从刚才吴语伸手靠近空间裂缝开始，他总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有人触碰过自己一般...
“算了，先不管了！”
终于！缺口处缓缓出现了一道看不见，但却被吴语的精神力捕捉到了的能量体！
顺势而上，吴语往前再次集中精神，血色漩涡再加快了几分转速，这道隐秘的能量体加快了流出的速度。
当漩涡真正将它吸入时，吴语感受到体内能量炸开一般，所有脉络随着一股股神秘能量的进入而跳动着，脉络壁上也传来了难以形容的压力，每一条脉络都仿佛难以承受这突然出现的陌生能量！
外面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吴语看来都是极其蛮长的过程，他极力地控制着这股能量奔向各个封印口，急切地想要知道效果。
就在第一股能量到达封印处时，堵塞的脉络通道竟如被洪水冲击一般，瞬间打通！
这惊喜让吴语信心倍增！“这个效率！完美！”
不再小心翼翼地，吴语直接将进入体内的所有能量分割成无数份，精准地冲击身体每一处封印。
一道道封印打开带来的饱满充盈的感觉，让吴语暂时都忘记了身上所受的伤。
“2000道，5000道，1万！这个速度应该马上就可以完成解封了！”吴语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不禁想起当初自己如何一步步给自己每一条主脉络上封印的，为了封印自身，吴语整整花了一个月时间，没想到今天一天就要解开了。
远在三阳星外的二人感知到了吴语的气息在一步步膨胀，这至少意味着表面上还算顺利，同时松了口气。
南夕颜注意到两旁硕大的三阳星，此刻已不再像刚来时的耀眼，已经黯淡了许多，可以看出其中的能量被吴语吸收了大半。
“这可是整整三颗巨大的恒星的能量啊，每颗恒星可都是太阳星的数千倍大小，竟然被语哥消耗到这个地步。”南夕颜感叹道。
阎罗听到这话顺着南夕颜的目光看了看三阳星，说道：“等你达到我们的境界，恒星的能量根本不算什么。小语子并不是吸收这股能量，而是借用了而已，用来冲破封印，你可以理解为，这三颗恒星的能量被他体内一道道封印之力给消耗掉了。”
说到这，阎罗眯起眼，盯着那道巨型裂缝，继续道：“我想小语子真正吸收了的，是那里面的东西！”
不知道后方两人的交谈，吴语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此刻晶体内流出的神秘能量也越来越稀薄了，四周的晶体膜也慢慢好像失去了弹性一般，一点点地缩回去。
借助着最后一点能量，吴语全力冲破身体内最后一道封印：羽晶！
没错，真是这片吴欢和他提及的这枚羽晶，唯一没有被热浪与空间风暴撼动的羽毛，而这里面的连接的脉络吴语也没想到竟是最难冲破的，一开始一道道能量流过这道封印时都冲击未果之下绕开了！
此时吴语反向集中所有已解封的脉络传递能量，包裹着最后的神秘能量，向着羽晶冲去！
“给我破开！”仿佛自己就在站立能量浪潮的前浪头正指挥着浪潮的冲击方向，吴语大喊着全身紧绷一次发力！
“轰！”这一声巨响伴随着肉眼可见的波纹在宇宙空间荡漾开！
当快冲到三阳星边界时，阎罗忽的有所感应：“不好，到我后面来！”而后头上五角爆发光芒！冲到南夕颜身前，双臂向前十字交叉，身前一道深蓝色的光圈出现。
然后南夕颜就看到一道波纹简简单单而又无比迅速地向自己和阎罗靠近，再接着她瞳孔一缩！
因为另一边波纹已经扫过大阳星，当二者一触碰时，大阳星居然从接触点开始寸寸碎裂！而后化作虚无，当波纹穿过大阳星后，裂痕遍布整颗星体，仅仅几秒钟，大阳星如燃烧的气团失去了燃料一般，化作虚无！
整颗恒星！就这么消失了！附近空间中只剩下大阳星消失前残余的热量而已！
震惊中，南夕颜僵硬地回过头，波纹已到达了眼前，而身前的阎罗同样眉头紧锁。
当他感应到这道波纹的时候，就知道这动静有点大过头了，反正南夕颜触及这波动一定得是重伤往上走。
“小语子，你这一下够劲儿啊！来吧！”在从前，阎罗一直与吴语互相切磋，在吴语封印自己后，他忍了很久不动真格了。可以说，阎罗是最希望吴语解封的人，因为吴语是唯一能让自己畅快淋漓地出手的存在！
波纹横推，在大阳星湮灭之后，二阳星和小阳星也没能逃过消失的命运，相继被粉碎。
紧接着，波纹撞上了阎罗释放的能量网，这时南夕颜看到冲撞种阎罗竟后退了半个身位，他嘴里发出一声轻哼，“好家伙，有点意思，这波纹赶上第二层空间深处的空间乱流了！”
几下震颤后，阎罗稳住了身形，撤掉了能量网。
在他的感应中，吴语散发的气息已经近乎平稳了，说明解封过程，趋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