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神明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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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彭的问题，梁羽飞笑了。
“刚才我也说了，旧神是否存在没有人知道，很多术士不相信有旧神的说法，认为那是古代的祖先为了更好的统治，编造出来的说辞。
流浪者或许存在，可他们真的是旧神的信徒么？如果旧神不存在，那流浪者算什么，有术士提出流浪者是借口，某些人为了分化术士圈子的借口。
林先生啊！实不相瞒，术士圈子不太平，各大门派明争暗斗，有别有用心之人想要分化术士圈，从中牟利！”
旧神与新神存在于古典和佛经的记录，但还是有术士提出怀疑，毕竟旧神的传承几乎没有，连文字记录都没。
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旧神存在。
不少人怀疑旧神的说辞是当时的古代先祖为了巩固地位，故意编造的一种说辞，为了稳住下面的人。
至于流浪者，这三个字在术士圈子很常见，流浪者是由佛门提出来的概念，往前数，根本没有流浪者这一说。
当然。
有人不信，自然有人信。
术士圈子对流浪者和旧神争论不休，长达二十年的争执也没能争出个一二三来。
哪怕林彭真的是流浪者，那一定信奉的是旧神？
“我不是流浪者。”林彭确信自己不是流浪者。
流浪者本身就是个模糊不清的概念，到底有没有还不确定。
林彭的一切术法和改变均来自《人生路》，又不是从神明那里传承过来，就算他是古神的信徒又如何？
严格意义来说，古神的信徒不是林彭，是游戏里林彭操作的主人公。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当真不太平。
阳光的下面不是黑暗，而是无形之中存在许久的历史，术士圈子的存在证实现实世界的神明信仰，这并不是神话和传说，是实打实的历史。
梁羽飞用的雷法，金古明的控鬼之术，火觉庙的火神闭眼，这一切彻底坐实了世界的另一面。
神明就在身边。
《人生路》的神明究竟是不是现实世界的神明，这点值得商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游戏也好，现实也罢，对于神明和信徒之间的关系是正确的。
“林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流浪者，但你是信徒，这点总没错吧？”
梁羽飞对于林彭的身份和来历颇感兴趣。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彭家中的那些气息足够说明问题，再者，林彭的命格被古老的力量庇护，纵有雷祖气息加身，他依然看不透。
“梁大师，套话就不必了。”林彭冷笑一声。
说实在话，他对术士圈子和什么流浪者不感兴趣。
“我不是套话，是想和你成为朋友。”梁羽飞摇头。
“不说这些了，说说气运的事吧，金古明也没办法解决，他使用的是邪恶的术法，术法发动之后无法终止。”林彭抬头看向天空。
梁羽飞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其实...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难度太大。”
“什么办法？”
“业火，用业火来焚烧即可，但业火不是随随便便的火，业火是天地间最为霸道的火焰，世间的任何灵体皆可被业火燃烧，气运、气息这些无形之中影响生灵，并且伴随生灵的附加力量同样会被业火焚烧。
我之所以说难度太大，是因为业火是传说中的火焰，纵观玄门、佛门两派几千年的历史，不曾出现过使用业火术法的术士。”梁羽飞忍不住叹了口气。
“业火...你说的是这个？”
林彭伸开手掌，一星灰色的火苗浮现。
“你...”
梁羽飞猛然转头盯着林彭，表情难以置信，内心震撼无比。
“你...”
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林彭收起火苗，淡定一笑：“这是业火吧？”
梁羽飞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震撼、惊疑压下去，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这是业火，灰色的火焰象征恶意的审判，燃烧天地万物灵体之恶念与孽障，凡灵者之万力，业火具皆灼毁。”
此刻，梁羽飞的道心受到冲击，这份冲击来自眼前的这个神秘男人。
传说当中的业火，术士圈子数千年的传承中都不曾现世的业火，竟然被林彭轻描淡写的用了出来。
一指定厉鬼，谈笑控业火。
没人做的到。
梁羽飞彻底服气了，由衷的佩服，他双手作揖，朝林彭三拜。
“梁大师，你这是做什么？”林彭赶忙去扶。
“林先生，您乃世外高人，我等术士或入世修行，或隐居修炼，自认为高人一等，可今天梁某才明白，人外有人，大道数千，您独占半数啊！”
什么玩意儿？
大道数千，独占半数？
林彭大致听明白什么意思，这是梁羽飞在夸他，在恭维他，在吹捧他，而且吹的很厉害。
“你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
“不，您当得起啊！”
“行了，别搞这有用的没用的，赶紧帮张天菲解决了气运的事吧。”
林彭扭头就走，梁羽飞赶忙跟上。
两人回到道观。
张天菲还在气头上，坐在那生气，这事儿不管怎么做，都难消她心头之怒，甚至连进来的林彭和梁羽飞都没打招呼。
“梁大师，林先生。”红姐拍拍张天菲。
梁羽飞笑道：“张小姐，气运之事有办法了。”
还在气头上的张天菲听到这话，瞬间消了三分气。
“真的？”
“真的。”梁羽飞笑道：“张小姐，你的事情都是林先生摆平的，你得好好的感谢一下林先生啊。”
“谢谢林先生。”张天菲明白。
若是没有林彭，她到现在还被林尤琪蒙在鼓里。
被人卖了给人家数钱，傻子无疑。
“先别着急感谢我，张小姐，你的那幅油画是从谁手里买来的？”
林彭不打算无偿帮忙，答应帮助张天菲是看在吴年扬的面子上，总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
“我并不认识那个人，是那个人主动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只要我心诚，向油画上的神明祈祷，神明必定有所回应。”
“你不认识他？”林彭挑眉。
“是，我不认识他，那天说来也巧，我着急去找梁大师，出门便碰上了他，是他主动过来和我搭话，起初我以为是来搭讪，结果那个人准确地说出了我的遭遇，那个时候的我只想找到解决的办法，相信了那个人。
其实那个人说的没错，油画上的神明是真的，前两天我祈祷油画，神明回应了我。”
张天菲坚信油画的神明显灵，收到的短信可不是假的，无主的号码足以证明。
“那个人长什么样？”
林彭当然知道张天菲说的是真话，不过回应张天菲的根本不是神明，而是他。
“那个人很年轻，大概十**岁，个子不高，看模样像是个富二代。”张天菲回忆了下。
林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十**岁应该是学生，样子像富二代，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游戏的其他玩家。
梁羽飞和金古明都是术士，他们仅仅是感知到油画上有神明的气息，不能准确的判断，如果买走油画的买主是位术士，顶多和梁、金一样，绝对不会告诉张天菲油画上的神明会回应她。
察格纳的油画是游戏具现的道具，知晓秘密的人应该只有玩家。
“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林彭说道：“梁大师，帮我找个安静的房间。”
“好。”
梁羽飞领着林彭和张天菲来到道观主厅，这里是供奉雷神的房间，房内除了雷神神像，两侧还伴有雷祖护法神的神像。
刚进门，林彭便注意到雷神的神像，一股威迫感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感觉？’
他开启六青法眼，顿时皱起眉头。
法眼运转之下，雷神神像金光闪烁。
“梁大师，换个房间。”
神像带来的压迫感太大，林彭无法聚精会神。
“那就旁边的那间。”梁羽飞没有多问。
换了间房间，那股威压感消失。
果真是那雷神的原因。
结合早先去火神庙拜火神，火神的神像闭眼，再加上气运，林彭认为现实世界的神明能感知到他的情况。
火神在玄门体系属于斗神，战斗力很高，但却并不是雷神的对手，比起雷神逊色不少，雷神号称玄门第一尊神，二者不在一个层次。
火神闭眼，雷神闪烁，可见二神对林彭的态度不同。
林彭静下心，默默的释放流气咒，刹时间，房间内气运环绕。
林彭的气运自然是最亮眼的那个。
梁羽飞自觉地退出房间，前往雷神主厅去。
“张小姐，背过身去。”林彭站在张天菲的面前。
张天菲转过身。
黑色的气运与红色的气运交汇，黑色的气运很霸道，时时刻刻压制红色的气运。
林彭死死的盯着黑色的气运，一团灰色的业火点燃黑色气运。
奔雷仙观主厅。
梁羽飞正在拜神，这是每天都有的仪式。
砰——！
突然响起一阵转动的声音，梁羽飞看向声音的源头。
房间两侧神台上的八尊雷部护法神神像诡异的背过身去，原本神像都是正对，此刻统一的背过身。
“这...”
梁羽飞头一次看到如此情景，心里咯噔一下，他又看向雷神神像。
雷神神像的头部，雷祖怒目圆瞪。
见此情景，梁羽飞吓得慌忙跪地。
“雷祖息怒...雷祖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