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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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后，谢乾玉并没有急着去找咸恩静进行《我结》的拍摄。
作为一个周播的节目，昨天谢乾玉的“寻亲”以及下午“静鱼夫妇”在跆拳道馆和晚上的戏份至少足够剪辑出三期的播出份量，也就是大半个月不用为拍综艺发愁了。
但他依旧是起了个大早，因为他并非除开这个节目就无所事事了，今天还有个比录节目更重要的行程。
02月18日，晴，一栋小破楼的门口，
谢乾玉今早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在南韩乃至全亚洲都大名鼎鼎的Sm公司总部。
和qS事务所精致而特殊的装修不同，Sm公司这座小破楼的内部是十分具有“南韩传统风格”的装修，前台小姐姐正规规矩矩地迎接谢乾玉。
“你好，我找你们金英敏社长。”
“噢！谢乾玉xi！金社长吩咐过，你来的话要通知他亲自下来迎接，请稍等一下！”
不愧是大企业培养出来坐前台的人，认出谢乾玉只是稍稍惊讶了片刻，之后便按部就班地带去了电话。
之所以今天赶来Sm见金英敏，原因很简单。
因为今天2月18号，是个周五。明天就是《偶像本色》要直播的日子了，答应金英敏F（x）上节目的剧本才刚刚赶制完，必须要交上去了。
“谢社长！好久不见了，怎么来也不提前打招呼。”
谢乾玉就这样很热情地跟金英敏在Sm的正门口握手拥抱，脸上还挂着十分职业化的微笑：“金社长哪里的话，前几天你在我qS盛情邀约，小弟怎么敢不亲自登门拜访？哪敢让您亲自迎接。”
金英敏也笑呵呵的像是心情不错，和谢乾玉勾肩搭背像是好到穿一条裤子：“哈哈哈哈哈，那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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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就是我们Sm的练习生部了，他们有不少人都是你的粉丝噢！乾玉xi要不要进去讲两句指点指点？”
“算了吧，对于Sm科班出身的实力我还是很清楚的，我还是不献丑了。”
表面谦虚了一下，谢乾玉内心表示——对这满屋子男的是真没兴趣啊！！
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面挂满奖项的Sm荣誉墙，终于是走到了女练习生所在的区域。
“早就听闻Sm管理严格，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谢乾玉暗暗吐槽了一下Sm堪称变态的练习生制度，一边透过教室的小窗口外向里面观察。
“这边是我们的本部，大多都是老练习生了，人数也不多，比较好管理。其实还有其他的......”
“是她...？”
一个略显矮小的身影顿时吸引了谢乾玉的目光，看见正在认真练舞的她的那一瞬，就连金英敏说些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怎么了乾玉xi，是有认识的人吗？”
“没...没有，只是觉得很眼熟罢了，话说Sm家的美女可真是够多的。”急忙收回了目光，如果谢乾玉再多看两眼，恐怕人精如金英敏会把那个教室里所有练习生的身世经历查一遍吧。
金英敏亲自为谢乾玉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两人分别落座：“今天Victoria她们还有行程，我就不让她们来见你了哈。”
“不用不用，我今天也只是来把她们明天上节目要用的脚本送过来，假公济私参观学习一下大名鼎鼎的Sm本部罢了。”说着，谢乾玉默默观察起金英敏的办公室：
主体就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张茶几，面积恐怕还没他谢乾玉的会客室大，装修风格只能说是完美融入了Sm这栋小破楼。
简单来说，感觉有些配不上金英敏此时此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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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围绕着娱乐圈的种种扯了半天没营养的话题，谢乾玉自忖差不多该告辞了。
“今天跟金社长聊的实在是尽兴，该学习Sm的我也是需要回去消化消化。时候不早，我就先回我的qS了。”
眼看谢乾玉起身要走，金英敏还是尽礼节性地挽留了一番：“留下来吃中饭嘛，我们还可以边吃边聊！”
已经快“聊吐”了的谢乾玉只想赶紧离开，急忙摆手婉拒：“真的不行啊金社长，我现在除了管公司还要拍戏拍综艺，真的不能久留啦！不送！”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赶紧往外面跑，活像见了鬼要逃难。
一路飞奔到楼外停车场，安正勋已经等候多时。
“谈的怎么样？”
“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就在那里左扯右扯公司经营、艺人管理什么的。泡的茶又苦又涩，我现在只想去买瓶可乐漱漱口。”
车子缓缓起步，苦笑的安正勋像是早有所料：“车上可没有可乐，你是回公司喝还是我去给你买？”
“哎...”谢乾玉刚躺倒在座椅上喘了口气，又立马弹了起来，“算了，我自己跑附近便利店去买个水吧，这Sm的大楼附近我还真是好长时间没来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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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同处在首尔市中心的江南区，Sm这大楼离谢乾玉住所也不远，但谢乾玉日常家-公司-tara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对这里并不熟悉。
“欢迎光临，沃家就是你家！”
电子音随着门开而响起，风度翩翩的男人走进便利店，在初春的寒气中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或许是因为周遭有不少演艺公司的存在，戴着墨镜的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呜呜...”刚从冷藏柜中拿出一瓶可乐，一声明显压抑着的抽泣声传入了谢乾玉耳中。
“又是她？”
巧合的发生让谢乾玉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细细想来一切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
“擦擦吧。”
两张印有便利店logo的纸巾被递到女孩面前，她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孔。
“哦莫！！”女孩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原本含着泪水的美目蓦地瞪圆，看上去竟有几分滑稽。
不过好在或许是不愿被认识的人看见，她挑的这个位置在店靠墙的角落，惊叹并没有被多少人注意到。
“嘘….”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谢乾玉也是又为名人身份感到有些头疼。
不过欣赏到未来“第一神颜”这幅囧样，还是很好地满足了心中的恶趣味：
还真是有点财阀公主的味道啊……
心中如是想着，谢乾玉拉开女孩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有纸…”
脱口而出的下一秒，平常公司教的礼仪规矩什么的统统冲进女孩的脑子，让她一下子更为慌乱，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行礼。
“不用行礼喊前辈了，我只是来买瓶水而已。”像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谢乾玉拉住女孩柔荑让她坐了下来。
尽管不起身，她还是很有礼貌地点头轻声问好：“阿尼哟哈西姆你嘎（你好最高敬语）谢乾玉前辈，Sm练习生裴珠泫一米哒！”
“你好，谢乾玉。”
拧开可乐瓶盖灌了一口，谢乾玉才算是缓过气来：“被室长训斥了？怎么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
“呐….好丢人…..”
原本以为自己能好好说话，没想到在谢乾玉的关心面前，满心委屈的裴珠泫转而还是泫然欲泣。
“午休时间没有多长时间了吧，赶紧去吃点东西吧，不然下午没有体力又得挨骂。”
不用裴珠泫出言解释，谢乾玉用脚也能想到Sm家的艺人因何而哭：“实在想哭的话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有的时候能不顾一切地去哭一场，也是很难得的事情…”
“出道的事情不用担心，能来这个总部练习的都是你们金社长看好的学生，我刚和他聊完天，对你赞赏有加呢…裴珠泫xi……”
留下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谢乾玉便重新戴好口罩离开，只有止住了哭声的裴珠泫和那两张印着便利店logo的餐巾纸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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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生的出道与否和谢乾玉已经没有多少关系，现在的他只需要躺在保姆车上享受着安正勋平稳的驾驶技术。
今天和裴珠泫的相遇纯属是一场意外，对于女孩未来命运的不确定性谢乾玉也无法把握，自家qS事务所还有一地鸡毛等着他去处理，短时间内想插手她的生活恐怕是不太可能。
“正勋啊，送我回家吧。”
“不去公司了吗？”
谢乾玉调整了一下躺在座位上的姿势，半开玩笑地说：“得回家给我们蓝宝宝熬药啊，你要是不想等上个把小时还是先自己回公司吧。”
“看不出来可口可乐有这么大的魔力啊，喝一口你心情都变好了么？”
谢乾玉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和一个全南韩都排的上号的美女邂逅一番，心情自然是变得不错。
“我三天后就要去美国了，需要安排的事情很多，你这几天辛苦一点。”
“是，老板。”
回到家的谢乾玉先把全宝蓝的补药煎上了锅，随后找了点面包糊弄了午饭，就躺倒在客厅沙发上休息。
不知为何，他内心总隐隐有些烦躁，思量一圈后只能归结于最近忙的事情太多而不安。
“乖，都喝了三次了还不习惯啊？”转眼间谢乾玉还是到了qS公司，把正在练舞的全宝蓝给单独喊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Funky town》这张专辑中当之无愧的主打——《Lovey dovey》已经交给了t-ara进行排练，方才裴允静带头的编舞老师们正在给t-ara指导舞蹈动作。
全宝蓝皱着可爱的眉毛，一小勺一小勺的把补药忘嘴里送，现在的她只想赶紧把这满满一罐中药喝完，哪里顾得上搭理谢乾玉。
不知一连喝了几十小勺，一看碗里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量，全宝蓝感觉再这样一勺一勺地舀下去自己可能手都要麻了。
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捧起小砂锅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药。
“呼呼…”喝完药的全宝蓝嫌弃地吐了吐小舌头，谢乾玉趁这个机会直接把一颗剥好了的大白兔奶糖塞进了进去。
浓郁的奶香一下子在嘴里蔓延开来，冲散了不少补药的苦涩，宝蓝开心地眯起了眼睛，露出了招牌式的“奶奶笑”。
“裹（过）两天真的要去冲(中)国吗…？”嘴里含着奶糖的全宝蓝含糊不清地问道。
“怎么了，公费请你们出国旅游还不高兴了？”谢乾玉一边收拾着砂锅和勺子，一边答道。
“倒也不是……嗯…可能是习惯和成员们一起活动了，一下子要分开好像有点不习惯。”
谢乾玉这才想起来，自从成团、出道、活动到今天，几个女孩已经同行同止快两年了…“不是还有素妍陪着你吗？你们汤姆和杰瑞的关系不是最好了吗。”
全宝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嚼着嘴里的奶糖，直至完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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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药后，谢乾玉站在练习室门口默默观察了一会儿t-ara的练习情况便又离开了公司。
“t-ara café.....”
刚开车离开地下车库的谢乾玉就看到了马路对面已经在营业中的咖啡厅，不自觉地就把车又开到了商场的地下车库，穿戴好口罩墨镜后走进了咖啡厅。
原本水泥色叙利亚风的室内被通体重刷成了嫩粉色、零零散散的顾客手中拿着的杯子也都是粉色镶着金边的定制器具，充满少女心的设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李居丽的手笔……
“还真是全给我刷成了粉色的啊…”
这座楼的初期建设确实由谢乾玉一手打造，不过装修好了以后却从来也没来过。
环视一圈，咖啡厅的墙上开了几处大面积的窗户，阳光照进来时整个室内采光很好，照在了女孩们海报灿烂的笑容上。
有这份设计的，除了朴孝敏，谢乾玉想不出其他人了。
谢乾玉坐到上次金泰熙来的时候李居丽坐过的位置上，同样抬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那个t-ara字样的灯箱。
六人版的《dream Girls》已经录制完毕，《t-ara的花美男们》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期大结局没有录制，而这最后一期的录制地点，早早地就定在了这间咖啡厅内。
“梦女”的最后一期即将在这周末播出，同期交替播出的“花美男”余量也只剩下了两周的份量，当t-ara完成最后这两三天的行程后，她们便会彻底地在歌谣界沉寂下来一段时间。
“等着我，居丽。很快我就会去找你了…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