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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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死了.....”
“行了，从喝完药你已经说了半个小时了，中药哪有不苦的？”
车子平稳地开在回t-ara宿舍的路上，两个人还是止不住地互相吐槽。从小在谢家别墅长大的全宝蓝并没有对谢乾玉公寓的豪华程度表示过多的惊讶，只是很坦然地在里面东看看西摸摸玩了半天。
“以前明明喝药什么的还有奶糖吃，现在怎么就让我忍着了！！”
“以前你十六，现在你都快二十六了，还吃奶糖呢？我从来不吃零食的一个人，这大半夜的上哪给你找奶糖去啊！”
“哼....”被戳到“年龄”这道伤疤的全宝蓝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即使自知理亏她还是小声嘟囔着，“还不是因为你，不然干嘛喝这破药....”
跑车空间就那么大，全宝蓝再怎么小声还是被谢乾玉全听了去：“怪我？我逼着你不好好吃饭了？还是我逼着你不回家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孩一样置气不回家呢？这也不是打歌期啊，你节哪门子食呢？”
把车往路边一停，谢乾玉就这样盯着全宝蓝的小脸，大有“你不说清楚就不开车”的态势。
“还不是为了行程......”
“砰！”
“啊！你又弹我脑壳！”
发泄一下的谢乾玉可算是出了口气，恶狠狠地说：“我给你们放假就是好好休息的，为了个什么《偶像运动会》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没有营养师和训练师，你自己瞎练个什么劲啊？”
“我本来以为你会让我们去的嘛！爱豆界的盛事啊！万一我表现好，给t-ara多争取两个镜头...呢.....”
全宝蓝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变得有些委屈：“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乾玉...你找新成员来也是为了再减少我的份量对不对......”
“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嘴上撂了狠话，谢乾玉重新发动车子起步，心里却是结结实实地心疼起来：他眼中不值钱的一个小综艺，在全宝蓝和其她几个姑娘的眼中，却是给队伍争取人气的机会、是难得可以跟几个亲故一起录节目的好日子。
而他却“好心”地剥夺了她们这份权力。
他找李雅琳入队的真实原因现在还不能跟全宝蓝说，不知该如何解释的他只好沉默地开着车。
“不是因为我的话是不是t-ara已经去Rb或者哪里发展了？找这个医生看病是不是很麻烦，你不是要去美国吗，怎么还要给我煎药.....”
还是蓝波打破了沉默，她这幅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让谢乾玉清楚知道——这小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哎。”
叹了口气，谢乾玉知道自己再坐视不理怕是要出事了：“这个医生跟我是老朋友了，有人情在那麻烦不到哪去的。我韩国还有几个行程没走完呢，反正你这药吃一周就行了，一周后我们出发去美国、你跟素妍去中国学习就行了，时间上来得及的。”
话里话外半真半假，谢乾玉跟<德济堂>的老家伙相熟是不假，但那时他还是具家的公子哥。
这高端中医院本就是几个财阀家合伙投资建成的，专门为他们那一小撮人服务，像谢乾玉这些直系亲属去基本都是免单，其它的旁系去也都是三折起的优惠，不然那些天价药材恐怕是没几个人消费得起。
今天去他可没用拿“具家长孙”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而是要自己真金白银全额付的钱，这还已经是尹老看在往日情面上开了“后门”，至于价格嘛...只能说比他开的这辆跑车便宜不到哪去。
“你和素妍....”
“别说了，爱过。”
公寓和t-ara的宿舍楼本就离得不远，车很快又停进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谢乾玉，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听着全宝蓝缓慢而坚定的声音，谢乾玉知道这个问题是女孩下定决心鼓起勇气问的了，他也是非答不可：“你问吧。”
眨巴眨巴大眼睛，全宝蓝的目光中有些害怕又有些不舍：“你是不是喜欢高个子的女孩子？”
“莫？”
还好是坐在车上，不然谢乾玉估计自己会被这个等了半天的问题吓得脚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咳咳，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
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全宝蓝却忍不住眼眶发酸：“从韩孝周xi到林名姝xi....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看病，我先走.....”
女孩泫然欲泣的面容没能离开车厢，回应她的是一个炽烈而绵长的吻。
半晌，谢乾玉才松开了抓着女孩的手：“怎么样？现在不苦了吧。”
“我说我喜欢高个的女孩，可我爱的是矮个啊。”
“讨厌....”不知道用什么来回应男人痞气的笑，全宝蓝害羞地推开门下车，迈着小短腿急匆匆地冲进了楼道。
紧紧靠着防盗门支撑住身体，全宝蓝没忍住摸了摸刚刚被堵住的嘴唇，傻笑起来：“真的是甜的诶，嘿嘿.....”
而车上，看着全宝蓝身影消失的谢乾玉笑容却渐渐消失。
原来让你真正难受的，还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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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目光回到谢乾玉走后的阶梯会议室，一通电话可算是救了朴洙旻的命。
“什么，有外国品牌要找t-ara代言是吧？好的好的，我马上到。”
等到场上唯一一个男性走后，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没忍住吐了口气。
刘花英提起自己的小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挤过李雅琳走出座位：“既然社长nim都说了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那我就先走咯？”
得，这下场上唯一一个非人类生物也走了，剩下几个女孩之间的氛围顿时轻快不少。
“雅琳xi，以后私下就叫你小八可以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社长nim会这么说，但是好像感觉也挺适合你的。”
“当然可以啊，以后我就是t-ara的第八名成员了嘛！那我就叫恩静xi你们欧尼辣！”
队长兼大姐不在，命苦的咸恩静还是习惯性地挑起了话茬，一下子就让几人间的关系拉进不少。
讨厌的人不在了，和李雅琳年龄最接近的朴智妍又变的活泼起来，一把子越过咸恩静那几个姐姐，凑到了新成员面前：“哇小八，你皮肤好白哦，是怎么保养的呀？一定要告诉我，欧尼们老是说我过的太糙了。”
“啊...我感觉是天生的因素比较多吧，我平时也不怎么护肤的嘿嘿。”
“好啦，老坐在这也不是个事。这么大个会议厅，就我们几个人你们不觉得瘆得慌吗？”
咸恩静搓了搓一身的鸡皮疙瘩，带头跳下了阶梯：“反正现在也还早，我们去舞蹈房待一会儿吧。哦对，小八你待会儿还有事吗？要是没啥事的话，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公司吧，刚好找裴老师她们重新排一下舞蹈。”
“呐，我没什么事的呢。”
当来到练习室后，一行人脱去了冬季厚重的外套，而t-ara也又一次为李雅琳那白的反光的肤色而惊讶。
“雅琳xi，你这皮肤也太白了吧，都跟谢乾玉的一样能反光了。羡慕，太羡慕了！”
朴素妍一开口，t-ara其他成员都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这位姐，什么时候变回能正视她们社长了？
听到谢乾玉的名字，李雅琳标志性的八字眉微微翘起，脸色很明显地红了一下：“有吗...都是天生的啦，我觉得姐姐们都很白很好看啊。”
“小八你怎么脸红了？”朴孝敏刚挂上外套，回头便看见了两抹红色出现在李雅琳的脸上，映着洁白的皮肤格外显眼，“你不会是...喜欢wuli社长吧？”
如果谢乾玉本人在这，估计会赞叹一句：真不愧是朴宣映你啊，跳脱又直率。
“啊嘞？没有没有，我只是今天...呃...觉得社长nim跟传闻中的的不太一样而已。”
“传闻中，传闻中的社长是怎样的？”
“ummm....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楚....”
“喜欢潜规则自家女艺人？花花肠子的大渣男一个？还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最后还是朴素妍出来解了围，一番话把自己“前任”算是贬了个七七八八。
刚进队的李雅琳哪里见过这世面，更不知道自家社长和自己喜欢的偶像之间曾经的“往事”：
“啊？昂...昂怼，今天社长在电梯里只顾着看开会的文件呐，我站在他旁边他都没有不礼貌地多看我一眼的呢，而且从欧尼们的练习室装修也能看得出，他是个很特别的社长！”
看把忙内急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知为何，包括朴孝敏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
当t-ara结束了初次的合练回到寝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全宝蓝还没回来，而巨魔刘花英也不知去向，剩下的三朴和恩静围在客厅里开起了小会。
朴素妍：今天来的这个新成员你们感觉怎么样？真不知道谢乾玉怎么想的，简直是空降一样，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咸恩静：感觉她对t-ara很熟悉呢，回头融入舞台应该会很快吧。
朴孝敏：Rap的实力也不错，听她唱英文的说唱歌曲，好像对英语的掌握能力也不错呢。
朴智妍：嘿嘿，反正长得还挺好看的，那个八字眉好可爱哦。嘿嘿...以后我就不是天天被欺负的老幺辣！
（重要的是好像不会跟我抢阿加西，嘿嘿嘿嘿.....
见团霸对新成员的加入似乎还挺开心，朴素妍也是一脸宠溺地揉了揉朴幼龙的脑袋，就是不知道她如果听见了朴智妍的内心oS会不会还这么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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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这边刚送完全宝蓝的谢乾玉本打算躺在座椅上休息一会儿，却被一通电话给叫停了。
“哟破赛哟？”
“别哟破赛哟了，出来陪我喝酒！”
“莫？倪皓恩？”听见喝酒谢乾玉顿时是清醒了不少，抬手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倪皓恩这个失踪已久的货，“你神经啊，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去睡觉！！”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完全不见倪皓恩平日的嚣张得瑟：“不会让你跑外面去的，来我公司吧。”
“你可一定要来啊，地址我发你短信，可只有好哥哥你能救我了啊！”
不等谢乾玉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虽然心中莫名其妙的很，但他还是听出了倪皓恩像是真遇上了什么事，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后便直接赶了过去。
“你倪大少还真的是敬业啊，整栋大楼都熄灯了，老远就看见顶楼你的办公室还亮着。”
未见人，先闻声。谢乾玉刚出电梯，礼貌的“问候”就已经传入了倪皓恩的办公室内。
推开办公室的门，倪皓恩刚从落地窗前转过身，走向冰箱拿出了两瓶威士忌。而当谢乾玉走到办公桌前时，瞥见了上面刻着一个画有眼睛的三角形图案，一时间思绪万千。
“我办公室里最好的威士忌，今天可就拿来招呼你了。”
谢乾玉又变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地走到窗边的桌子旁，扯出椅子一屁股坐下：“那我可真谢谢你，我这两天都快忙吐了，还半夜喊我来喝酒。”
“别闹，是真的有事找你帮忙。”倪皓恩难得神色认真地跟谢乾玉说话，一边亲手给桌上的两个古典杯倒上金色的酒液，“昨天你在干嘛呐？”
“昨天？去了趟非洲最大的军火库，开了两圈坦克啊，怎么了？”
这半开玩笑的回答让倪皓恩很不满，充满不屑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昨天二月十四号！情人节！你那么多情妹妹你能跑到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你找黑珍珠去了？”
顿时，谢乾玉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昨天...情人节？”
“情人节就情人节呗，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该干啥干啥呗。咋了你，被黑珍珠给骗炮了？”
眼瞅着倪皓恩举起酒杯就要砸过来，谢乾玉连连摆手：“行行，我错了，说正事..说正事！”
“昨天，我去汉江大桥了。”
听到那个令韩娱圈无数小说写手心向往之的名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谢乾玉心头，隐隐猜到了什么：“你去捕捉金泰妍了？”
“对！”
“可是不是说她去的是东湖大桥么，难道在汉江大桥上真的也能遇到？”
“想不到你还挺关心少女时代的么？”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谢乾玉，倪皓恩也是坦荡荡地承认了，“没错，我去汉江大桥蹲到她了。你不会以为偶像都是傻子吧，傻傻地蹲真的能蹲到这么高人气的爱豆？”
“我是打探到她昨天有个在江北龙山区的个人行程，回来必走汉江大桥这条路，我想在情人节给她个惊喜，才派人在那里蹲点的。”
“所以你....”
“我在汉江大桥把她的保姆车给逼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