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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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护犊子的动作自然是被几个混混尽收眼底，林艺卯仗着人多势众推了把绿毛小弟，暗示他去挑事看看热闹。
绿毛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迈着六亲不认的螃蟹步就朝着两人走来搭讪：“妹妹，长的不错啊，我们老大想请你喝杯酒，不知道今晚漫漫雪夜你有没有空赏脸啊？”
这低级又老套的挑事行为，谢乾玉原本不想搭理。他倒是不怕事，但为了跟朴宣映留下那两串脚印、作为并肩走过的证据，现在身边一个保镖都没跟着。
男人自保是没问题，可是打起来朴宣映的安全问题他还是很担心的。现在的他可还没经历过世界级的专业训练，只能算个善于搏击的青年而已。
哪知道难得跟女孩回一次釜山，就碰上这种晦气事。
朴宣映也很懂事，对面有五六个人，要是起了冲突自己两人肯定不占便宜，所以她只是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跟我男朋友还有事情要做呢，告辞了。”
可惜女孩两只手都被裹在了外套中，只能用肩膀蹭蹭谢乾玉表示亲近。
谢乾玉也打算先认怂，两世为人的他可不是什么冲动的小毛头，英雄救美这种事偶尔做做还行，没那个实力早晚会阴沟里翻船的。
想着等回头叫齐保镖再拿捏就是了，当然，如果忍让就能换来和平，那么流氓就不叫作流氓了。
“小子，让你的妞陪我们一个晚上怎么样？”见朴宣映敬酒不吃，绿毛跟谢乾玉说话时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开门见山。
这话让男人眉毛一挑，倒是有段时间没听见过这种话了，上次应该还是前世看《古惑仔》的时候？既然对方给脸不要脸，那他也自然不会客气了：“滚！”
局势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大哥林艺卯跟它几个小弟也走了过来，朴宣映害怕的更靠近了谢乾玉一点。
有人撑腰那绿毛更是有恃无恐，伸手就要去够朴宣映：“西巴，让你马子陪.....”
话还没说完，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谢乾玉娴熟地一个反擒拿捏住了对方手腕，隔着衣服就废了绿毛的一双手，接着就是一脚直踢把它送回了主子怀里。
“要陪回家让你偶妈陪，我女朋友一根头发比你们几个加起来都值钱。”这边动着手，谢乾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卧槽，兄弟们给我上！”兄弟被打，林艺卯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不然这“大哥”的位置还怎么坐？
发号施令让小弟围殴林艺卯他擅长，要动手时自己却是悄悄躲到了后面。
第一个冲上来的就是蓝毛，这下谢乾玉是不客气了，从侧面抓住对方的手臂，接着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砸在了雪地上，然后直接冲胸口踏上一脚。柔软的雪地是减缓了砸地的痛苦，但那沉闷的声音让剩下几人都有些胆寒。
为了自己两人不被对面“包饺子”，谢乾玉是下了狠手了，示意朴宣映退后两步，自己主动迎了上去。
转眼间就有一个同伙失去战斗力，让剩下几个人有点踌躇不前，林艺卯也急了：“一起上啊，他就一个人怕什么？！”
也许是老大的话鼓舞了士气，几个人镇定下来摆开了架势。
这回换谢乾玉心焦了：从小的精英教育让他街头秒一个、甚至一打二都不是问题，但1V4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他又不是能打十个的叶问。
更何况，现在后面还站着一个朴宣映，分心保护女孩让全身而退都变成了奢望。
只能祈祷旁边保镖赶紧到下个路口发现不对劲，然后以最快速度赶过来了.....现在谢乾玉有些后悔自己的托大了，刚刚不该驱散他们的。
幸好谢乾玉右手边的一个小弟先动手了，这正合谢乾玉的心意——能先处理掉一个，又减少了朴宣映被偷袭的可能。
抓住那个小弟的手臂，猛地发力把对方拉到了自己面前，一个膝顶直奔对方胸口而去，在街头格斗中这种硬伤够对方短暂失去战斗力了。
可惜冬装厚厚的装甲保住了他的战斗力，就在谢乾玉正打算朝对方脑门补上一拳的时候，旁边蓝毛的进攻让他不得不暂避锋芒。
说时迟那时快，一通折腾下来对面四个人又站好了阵型。见识了谢乾玉的战斗力，谁都不想冲上来送死，一直这样对峙倒也符合谢乾玉的想法：只要拖的够久，发现自己迟迟没出现在下个路口的保镖们，肯定会以最快速度回头来找他。
为了虚张声势，也为让身后的朴宣映安心，他还开口挑衅：“来嘛，不怕死的可以送上来试试？”
事总与愿违，不知林艺卯是不是看出了谢乾玉的目的，在后面大声指挥：“一起上一起上，速战速决，别影响晚上喝酒！”
这次站着的四个小弟同步出手，给谢乾玉带来的压力更大了。
秉持着“柿子要挑软的捏”的想法，他直接欺身上前找到了刚刚吃了一击的倒霉蛋：一拳捣向咽喉，再侧向一劈脖颈就让对方闭气倒下。另一只手脑后长眼，接住了绿毛的拳头，紧接着快速反拧一圈，让绿毛尝到了他好兄弟蓝毛刚刚一样的“享受”。
绿毛吃痛收手，谢乾玉蹲下身子躲过了另一个小弟的踢腿，顺带一脚扫倒了另一边想去抓朴宣映的小弟。但为了这一下，他还是硬吃了绿毛从斜上踢过来的一脚。
趁他病要他命，还有战斗力的两个小流氓同时踢向了贴着地的谢乾玉。本以为他会就地一滚躲过去，没想到发了狠的谢乾玉选择硬吃了绿毛的一腿，伸出手扯倒了想踢他头的小弟。
又是一声闷响，一头黄毛的小弟重重滑倒在了雪地上。忍着剧痛的谢乾玉凭肌肉记忆用出了八角笼中的格斗技，踩住黄毛的大腿根就是一掰废了他的右腿。
拼着腰伤又解决了一个战斗力，没空给躺在地上哼哼的黄毛补刀，谢乾玉又得回去保护朴宣映了。
最旁边的那个小弟很聪明，刚从湿滑的地面上爬起来就直奔女孩而去，要跟谢乾玉玩围魏救赵的策略。
绿毛是个怂货，关节技发出的可怕声音让它愣了两秒，而“围朴救绿”的策略也成功了，肾上腺素飙升的谢乾玉直接不管身后的绿毛奔女孩而去。
强顶着回过神来的绿毛的两拳，谢乾玉一把抓住了前面小弟的衣领，一股蛮力拉扯着它不能再靠近朴宣映半步，接着就被猛地一甩、额头跟旁边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对方脑海一片天旋地转的时候，谢乾玉又揪着衣领把它的脑门送到了墙壁上砸出了血花。
身后不知名小弟的脸贴着墙皮、软软地滑到了地上，谢乾玉转过头打算收拾仅剩的绿毛。
吓傻了的绿毛学乖了，打算去抓朴宣映当人质，结果谢乾玉的腿直接出现在它眼前成了难以度过的天堑——又快又急的一记横扫直接让它弓成了虾米，然后就以一个非常夸张的角度急速倒飞出去。
眼瞅着地上躺倒的一片，不远处的路口保镖们的身影已经出现了，看见这横七竖八的地面估计马上就会赶到。
放松下的谢乾玉总算是有空扶着膝盖喘两口粗气，还回过头忍着疼扯出一个微笑，给了朴宣映一个安心的眼神。
“噗呲....”
下一秒，谢乾玉安心的眼神变得惊愕，不远处女孩的眼里同样变得满是惊恐。
一直隐藏在战场边缘的林艺卯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掉以轻心的谢乾玉身旁，手中长达二十多厘米的折叠刀上还沾着血，谢乾玉的背部一道可怖的刀痕已经翻开了皮肉。
就在他打算再捅一刀进去时，谢乾玉勉强拧过腰一记侧踢甩在了林艺卯脸上，把对方踢飞出去。
没有厚实外套的保护，每一次伤害基本都原封不动地反馈到了谢乾玉身上，这一刀斜拉更是直接把血肉和衣服划在了一起，鲜红的血源源不断地滴落在沾满污秽的雪地上。
只听见一声枪响，精疲力竭的谢乾玉随之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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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标准的垫步上踢赏给了俞承豪的下巴，随着一张饱经伤害的脸砸在地上，也宣告着今天的拍摄结束了。
方台上拳拳到肉的接触让朴孝敏忘记了来时目的，同样的高踢腿让她从漫长的回忆中醒来。
下意识地看了眼谢乾玉的侧腰，经过调理和自身的体质影响，皮肤上早已经看不见刀痕了，不过那血肉纷飞的一天还在朴孝敏眼前清晰回放。
那个杀红了眼的男人、那个猩红四溅的雪天.....
最终两个人还是没能表露心意，看见子弹穿膛而过人的身体给朴孝敏留下了很深的伤害。
更重的伤，或许来自对自己跟谢乾玉之间家世的差距，女孩见到了那难以逾越的鸿沟。
一直到谢乾玉离开韩国，他都没能把“初恋敏”变成自己真正的“初恋”。
从片场助理手中接过一条毛巾，谢乾玉擦着汗径直朝朴孝敏走了过去：“又是你哪个欧尼的主意？没有女主角的戏也要跟过来看着啊？”
看着男人灿烂的笑容，刚从回忆中醒来的朴孝敏却没有灿烂的心情，向前走了两步上了谢乾玉，伸出手摸了摸当初那道刀痕的位置。
男人还赤裸的上身早已经看不出伤疤的存在，可朴孝敏仿佛能感受到粗糙的触感：“还疼吗....”
“当然还疼啊，不过是这里疼。”看着有些委屈的女孩，谢乾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自己拼命保护的人，现在居然有意和我那么疏远呢....”
“那是因...呜呜呜.....”原本还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眼前蒙上一层水雾的女孩还是直接扑到了男人赤裸的胸膛中委屈地哭了起来，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腰。
今天谢乾玉设计的这场打戏，未尝没有致敬当初自己的意思，最后那个绝杀的高踢腿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朴孝敏会过来“观摩”是他没有想过的。当初他选择去接受佣兵组织的训练、在世界上杀进杀出或许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当初跟这个女孩的事情。
轻轻捋顺了女孩的长发，谢乾玉拍了拍朴孝敏的背安慰道：“好啦，都过去了。我还没穿衣服呢，你这趴在我怀里哭别人不要误会了？”
幸亏片场的人还算懂事，给两人留下了一块安静的空地回忆，像是当年一样抱在一起温存了片刻，只可惜男人没穿衣服。
忽然间，心有所感的谢乾玉抬头看向了片场进口的方向，刚刚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又离开。
朴孝敏也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合时宜了，害羞地从男人怀中挣脱：“你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
这明显的没话找话，现在两人的关系显然是没到紧紧拥抱这么亲密的地步，谢乾玉也没去戳破她：“拍摄需要啊，今天拍完前半部分就结束了，后面我就得要个憔悴颓废点的形象咯。”
“走吧，今天没被你抓到什么把柄吧？”从旁边的椅子上飞速套起衣服，牵起女孩柔软的手谢乾玉就打算跑路了。
谁知朴孝敏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哪有刚刚梨花带雨的模样：“孙姐还在外面等着我....不可以.....”
变脸速度之快让谢乾玉都有些措手不及，也只好顺着她：“好，我给你孙姐打个电话先。”
一只手穿着衣服，把手机夹在耳边打电话让孙姐自己先回去，一边从前台顺走了那个身影留下的袋子，他也没有浪费的打算。
朴孝敏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乖巧地接过男人手中的袋子和他一起出了门。空出手的谢乾玉麻溜地穿好了外套，把朴孝敏带上了自己的车。
“走吧，下班咯。”
“你这个咖啡是谁送来的啊，怎么就这么拿走了？”女孩举着手中袋子弱气地发问。
“朋友送来的应援咖啡呗，走啦，上车。”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表面上谢乾玉还还是诚恳地说。
“你还有朋友？”朴孝敏狐疑地问，这袋子上蓝色气泡的可爱图案，倒更像是女孩子的风格。
“靠，我平常不出门喝酒不代表我没有朋友OK？”
作为高智商学霸的朴孝敏自然不会信这种佯怒，愈发好奇地问道：“可是除了那次拉我们去医院的那两个，从来没有看见过你跟什么朋友来往诶.....？”
提到寻晨宇跟倪皓恩那两个混球，谢乾玉就气不打一出来，脑门上冒出个大大的#字：“那两个是我狗儿子，也不能算朋友！”
托他俩的福，谨慎如谢乾玉也有黑历史牢牢把握在T-ara手中。
朴孝敏会心一笑，摸向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那里面可存着这位帅哥为数不多的黑照呢……
“走吧，难得你有心来看本社长拍戏，带你去滨江公园拍组夜景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