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大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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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乾玉被忠实的闹钟给喊起来了，趴桌上勉勉强强睡了四个小时的他有点腰酸背痛，但一想到自己对老婆们做的“禽兽”之举还是坚强地爬起来开车去了。
“阿加西早啊！”当谢乾玉跑到CCM把保姆车开到T-ara宿舍楼下时，朴智妍第一个活跃地翻上了副驾驶，显然昨晚在自己原配怀里睡了一觉养精蓄锐的不错。
“智妍早啊，这是给你们带的早餐，给你的姐姐们分分吧。”
“哇阿加西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感觉好油噢，我们真的能吃吗？”
随着其他成员陆陆续续地上了车，朴智妍从脚下那个大袋子拿出一个个小包装分给了后面的姐姐们。
“这么早我哪来得及给你们做这个，这个叫油条，可以配着那个杯子里的豆浆吃，还有一些像饭团啊、锅贴啊什么的，喜欢什么吃什么吧。”
谢乾玉知道这么早起来她们肯定不会自己准备什么早餐，就算是朴孝敏给她们做了也最多就是泡面啥的，平常都是去公司里面吃现成的，今天要外出自己只好给她们准备点家乡的美食了。
要不说咱中国人勤劳呢，这么早韩国人最爱的咖啡店大多没开门，但是他家附近却有个中国人开的早餐店，一大早油条包子的香味就飘出来了，他也是灵机一动想着给这些“中国媳妇”们提前尝尝未来会吃的早餐。
“呀！全宝蓝你想死啊，一大早就喝酸奶！还是冰的吧！”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看风景的全宝蓝正吸着酸奶，虽然那个小嘴很诱人，但养生老爸谢乾玉对这种行为肯定是看不过去的。
一声怒吼把全宝蓝吓了一跳，嘴唇上都沾了点溅出来的酸奶，谢乾玉看着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差点出车祸。
“跟谁呀呀呀呢你啊？好好开你的车吧！来蓝波喝我的豆浆。”
敢这么和谢乾玉说话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居丽，仗着自己“同岁”的身份从来不跟谢乾玉说平语，全是半语。
当然谢乾玉也不敢跟这个腹黑女计较什么就是了，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就给你来一下，比如现在......
“呀！李居丽！你一大早的涂什么口红啊，吸管上全是你的口红印还给我喝！”
“嘻嘻....”坑完人的李居丽丝毫没有道歉的觉悟，又露出了经典胜利的笑容，“谢乾玉让你不要喝酸奶的，你别找我啊找他去。”
“呀李居丽！你不再是我亲故了啊！”
听着那句经典的威胁，即使是被甩锅，谢乾玉也还是开心地笑了。
这种经典在身边发生的感觉，真好。
就在这种轻快的气息中，谢乾玉载着T-ara到了昨天拍摄的那个改造的影棚。
“来一根？”
金基德朝着谢乾玉半躺着的这个沙发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支烟。
摆了摆手表示拒绝，谢乾玉倒不是不会抽烟，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怎么了，今天的拍摄不用你看着了吗？”招呼着金基德坐下，谢乾玉倒是有些好奇这个拼命三郎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自己划水了。
怡然自得地来了口烟，金基德砸吧了两口：“昨天已经把大方向定好了、每个成员需要的solo镜头也拍好了，今天其实就是补几个检查后需要重拍的镜头，还有多录几遍舞蹈备用而已，镜头什么的早安排好了。”
“效率不错嘛，不愧是享誉世界的金大导演哈。”
“哼，你别开我玩笑，我可是本本分分听你的把那个长得最丑的镜头给减到最少了，回头要是减错了人你别怪我。”
谢乾玉没忍住笑出了声，认错人？不好意思，最丑的那个并不是人。
“有什么好笑的，说实话，你找的这几个idol还真不错啊。”
一听金基德的话，谢乾玉立马离开他远一点，摆出了很有攻击性的警备姿态：“你想干嘛？”
看着他一副老母子护犊子的样子，金基德无语的嘴都抽抽。
“放宽你的心，我金基德再变态也不至于动朋友的女人。”
得了吧，就你个拍那些禁播片的导演，这世界上还能有几个比你更变态的？
在心里鄙视了一下金基德，谢乾玉倒也没把真心话给说出来，毕竟后面《Lovey-Dovey》跟《Cry Cry》的MV搞不好还得用的上这个老变态。
“她们真的很努力，这两天我给她们一个个拍solo镜头的时候能感受的到，在来给你干这活之前，我一直以为那都只是粉丝们的无病呻吟罢了。”
听着这话谢乾玉也是点点头，活了那么多年昨天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idol的辛苦。
“毫不夸张地说，她们的承受能力和心理调整能力比我见过的很多演员都要强，能凑齐这样一帮人，你运气真的不错。”
看着远处一遍遍走位的T-ara，谢乾玉露出了得瑟的微笑：他看上的人那能差咯？
诶，等一下，身旁这个抽着烟的大叔似乎就是以拍社会边缘的人物而出名的吧.....
他好像还没有拍过演艺圈底层的idol来的说.....
回头看了眼在专心抽烟的金基德，谢乾玉原本得瑟的表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绝对不是去偷窥女生洗澡之类的事），又一个计划插进了他的计划书中.....
远处的T-ara正穿着白色礼服从纯黑的台阶上拾级而下，每一步走的坚实而霸气，谢乾玉知道那会是剪在一片暗黑风中的一抹白色，看着女孩们纤弱的身影他心有所感：
对不起了九腿，这次先君临天下的，可能是我的皇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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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平淡而充实地跑走了，结束打歌的谢乾玉仿佛又回到九月份那个宅男状态，好像真的成了T-ara的专职司机兼保镖，每天就陪着几女在录制专辑的行程间奔来跑去。
她们在工作的时候他往往就找个沙发或者椅子往那一窝补觉，有这么一尊大神在那趴着倒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找T-ara的麻烦。
“醒醒啦醒醒！怎么天天做司机感觉比我们还累的样子。”
一阵晃动下谢乾玉才勉强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斜刘海的短发妹子。
“哎恩静老婆，让我再睡会儿...”
迷迷糊糊的谢乾玉还在自己的梦里活着，在这种不舒服的地方睡觉他总是很容易做梦。
内心软萌的咸恩静感觉自己脸上发烫，还好上的全妆挡住了她的脸红。
“谁...谁是你老婆！”没好气地踢了一脚谢乾玉的膝盖，咸恩静故作凶巴巴地口气说，“到你的戏份了！你再不起来我们就找别的男主角了！”
“痛痛痛....”
挨了一脚“五牛之力”的谢乾玉立马弹了起来，满脸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腿，四爷啊你这可是能踢死牛的力道，谋杀亲夫呢这不是。
其实他喊完老婆意识立马就清醒了，不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而是出于心虚害怕被其他几个“老婆”给听到，万幸四老婆是一个人来喊他的。
诶....四爷看上去怎么好像有点害羞的样子....
谢乾玉也没敢往自己身上想，当初在剧场他和恩静关系是很好很黏不假，但他可不认为自己帅到了能让“事业静”这么快就喜欢上自己的节奏。
谈情说爱的那还是得慢慢来，先给她们戴上那顶皇冠才是正事。
当他整理了一下着装小跑到拍摄现场时，T-ara正进行着最后一首《Yayaya》室内镜头的拍摄，前世看过这首歌MV的大概都会对里面那个倒霉又幸福的飞行员印象深刻。
剧情里坠机了是挺倒霉的，但是能和青涩的六个老婆一起拍摄不知道有多少宅男真坠机也愿意啊。
扮演个倒霉蛋谢乾玉自然是不在意的，干脆就没打算去找原本的那个小卡拉米来演，自己披挂上阵就当是给老婆们涨涨热度了。
要说韩国娱乐圈这么小，当年找完金基德的谢乾玉环视一圈，发现自己看得上眼的导演不是早就成了一方大佬就是还没出道，只好屁颠屁颠地找上了筹拍《杀人回忆》的奉俊昊。
要说奉俊昊绝对算的上韩国新生代导演的第一人，60年出生的他比起老一辈的金基德等人要都小上10岁左右。
他拍的《杀人回忆》直接奠定了宋康昊南韩影坛“三驾马车”的地位、日后的《雪国列车》可以说火遍了世界、五十岁时的巅峰之作《寄生虫》更是在国际上创造了前辈们都没达到过的新巅峰。
不过万幸，02年筹拍《杀人回忆》的他还只是一个仅有两部处女作傍身的小导演罢了，金基德等老一辈的导演甚至和他都没什么交情，谢乾玉是特意托寻家在延世大学的长辈寻找一番，才扒到了这么个人才的联系方式。
“哟，乾玉你来啦。”谢乾玉刚走到导演组的电脑旁，奉俊昊就发现了他。
对这个年轻后辈他是有喜爱也有感激，不同于金基德那个老流氓和谢乾玉之间类似大小损友的关系，当年谢乾玉找上他时他已经三十多岁却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经历了世事沉浮的他，面对看上去就不到二十的谢乾玉拉来的投资和剧本的建议有感动、也有感激。
但性格沉稳的他还是习惯把谢乾玉当作自己的子侄辈照看着，06年谢乾玉一家被财阀联手赶出南韩，他气不过直接在自己三年的心血之作《汉江怪物》中加入了对财阀的批判，以此来为谢乾玉声援。
原本就硬刚政府的一部作品这下算是把整个上层阶级给得罪了，没想到电影的成绩比前世居然更好了。
“内，把奉叔您拉过来拍这个小MV真的是委屈您了！感谢你给小侄捧场啊。”
“哪里的话，这么些年托你的福在电影上还算顺风顺水，你一个电话那我必然是赴汤蹈火啊。几年没看到你了，长高了也壮了，不错啊。”
看着眼前这个传统的韩国男人，谢乾玉也不免唏嘘感动，在娱乐圈这个地方知道还人情就算是不错，像奉俊昊和他这样因影结缘，还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当初那部《汉江怪物》可以说是奉俊昊做了快二十年的一个梦，米国澳洲的特效团队就是自己帮他联系的，三年的制作承载了他多少的期待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顾最终成绩，为了自己这样一条丧家之犬在电影中加入了一条暗线，只是为了情谊二字而已。
一声“真性情”，这个外貌忠厚的男人担当得起。
“闲话就不多说啦，刚才实在是太累了就没来得及拜访您先，回头拍摄完了我请您好好地喝几杯。”
奉俊昊点点头，现在确实不是叙旧的时候，谢乾玉一个电话把自己请过来他就知道这个女团这张专辑在这个小侄心中分量之重，赶紧完成拍摄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个女孩的演技都还不错，今天上午已经把你说的舞蹈部分拍摄的差不多了，小部分的剧情部分还得要你这个男主角参与一下。”
“我说，这种连分镜都不需要的舞蹈你也找我来拍？回头到室外的剧情部分再喊我来不就完事了吗。”
谢乾玉也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己确实是病急乱投医。
眼下QS旗下是真的一个自己的导演都没有，又想着既然做了那干脆就做到尽善尽美，于是这种摄影棚里的拍摄干脆就把奉俊昊也给喊来了。
“哎呀，我这不是事业草创，一个导演还没签约呢。这个录影棚里也有绿幕的部分要用到特效的嘛，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就把您给请来了！”
奉俊昊无语地看着撒泼的谢乾玉，见过奢侈的没见过这么奢侈的，把自己喊过来给他拍MV就算了，用的特效团队比自己《汉江怪物》的都好、设备全是美国货。
就这样一个土豪，竟然因为请不起导演还来压榨自己？？
“行了行了，剧本你自己都知道的，从第一幕准备开始拍吧。”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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