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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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示李小岂能不懂，这般处理下来对南寒百姓即有交代又可保护自己不破坏“规矩”。自己过几年跑了，那南寒城中那些平民鬼众又怎么能影响到自己，真正影响自己的永远是上头的。

“张渊老哥，你不是说地府官吏皆按所行善事派职，那我若不救南寒于困境，又哪来晋升”李小试探问向张渊，晋升与否又有何妨，但是他要看看如此明面上的规则这张渊又怎么帮他钻空子。

“李小老弟，地府官吏确实都按功德排位”张渊心想李小既然也想升官，那不然他去拿火枫的这事就有戏“南寒苦寒久矣，今年阳石分配本没南寒份额。你且出去宣告需投资购买阳石，老哥我自然给你安排”

“南寒城里连钱币概念都没有，又哪来钱购置阳石?”李小皱眉，这张渊难道知道自己鬼体异状想让自己出出血?

“害，老弟。哥哥哪能坑你呢，我便把话说明。你且不管能凑出多少钱，我从各地阳石份额里抽上这么一点出来，对各地都无甚影响。你这钱便有个由头向府城购置阳石建设南寒，我便借着为民谋利的话头把这阳石低价出于你。到时候你能这阳石在南寒建个什么通道什么的让那片的鬼众可以流通”张渊着实为李小费尽心思，满脸殷切“你想这南寒家家户户极为闭塞，到时候你建个通道便是改变南寒格局，到时候老哥自然可以给你调派更高职位”

李小不知是气是笑，一是这张渊确实处处想着自己二是他只想着自己

“张渊大哥，若是想把南寒全连上通道，怕是这么多阳石张渊大哥也难办”李小心知张渊意思是花费少量阳石做个表面工夫比如在城主府周围三四小屋连在一起，好有个由头让自己晋升。

“唉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是在前期开拓期自然只能暂选个别样本”张渊继续说道，若是李小有点脑子也会同意自己给他铺设的这条坦途。

李小此时只想讥讽张渊，可他这般行为却都是为了自己。一时之间一股悲哀自心头涌上，这件事所有人都没做错，南寒鬼众被认为罪民发配却各有苦衷，受尽寒苦想要更好的生活。张渊不想李小坏了“规矩”断了前程，同时又的确为南寒争取到了一点微不足道却从未有过的好处。错的只是李小自己，本就是一小吏却还想福泽南寒，却从不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不该有如此野心。或许，张渊的方案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

“张渊老哥，多谢了”李小平复心情微笑道谢

“唉，咱自家兄弟自然能帮则帮啊”张渊心想李小果然想通其中关节

“不过还是算了，我自当和晓音去北炎城游玩一番，若是带不回火枫便带不回，若是能带，那便带回来”李小沉声定气，张渊看着眼前李小一阵思索变化以后像是豁然开朗，本以为是打通关节，却是说出这番话来。

“李小老弟，莫不再……”张渊话未说完便被李小打断

“张渊老哥，我心知你对我好，也由衷感谢你。但我刚才想了想，还是觉得该做点什么。今日本是你我兄弟二人重逢，也不必再说这些打扰我们兄弟重逢的兴致”若在平常，面对这位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李小自然不敢这般说话。只是现在，已觉得无所谓了。

张渊见李小态度也是不再规劝，忽得大笑起来却不是临场做戏。自己在这官场混迹这么久，却是变得畏首畏尾起来，想当年在人间时自己也曾是舍身成仁如此豪迈，如今却没了那锐气。

“既然如此，那哥哥祝李小兄弟一帆风顺，管他劳什子规矩!”张渊豪放大笑，一份激荡气概在二人间弥漫。

不过话又说回来，晓音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人咋莫名其妙跟个傻子似的”，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

随即张渊出门叫来方才华贵女侍，不一会方才一同迎接李小二人的众鬼官纷纷前来，一时之间客座皆满佳肴频上，李小方知原来阴间食物都是蕴含阳气，难怪这小水鬼薪资都拿去买了零食。

待菜肴上齐，张渊神秘兮兮的起身对众鬼说道“今天我邀大家在此，一是欢迎我们的小兄弟李小，二是大家也趁此机会聚上一聚。我张渊也不是吝啬之人”张渊手掌轻拍，一旁侍者从后方恭敬端出一个木质托盘，李小霎时间惊得掉了眼珠心里嘀咕“雾草!这不是他和许铁山喝的那怪酒吗”

托盘上置一古朴酒壶，张渊随即说道“这东西我本也只有耳闻，前些时日恰巧得来一壶特来与大家共饮”女侍者端着酒壶上前展示一番，众人皆是不明所以。

张渊见状哈哈一笑“大家应该也曾听过，此酒名叫原苦”

众鬼连着晓音一时间都惊得离座而起一涌而上，皆是上前端详老酒

“张府主，你说得可是楚江王所酿的仙酒原苦?”一文人模样老鬼激动问道

张渊骄傲一笑“正是”

刹那间众鬼又是议论纷纷，最后又是那文人模样的老鬼走上前小心翼翼说道“府主方才所说要与我等共饮此酒?”

“哈哈哈哈哈哈，瞧你那模样，说了一起喝岂能作假!”张渊大笑着招呼侍者给各鬼分发，一壶酒只一人半杯便已分完，众鬼却如获至宝欣喜异常，待得张渊行了祝酒词，众鬼才将小心翼翼端着的半杯酒一饮而下，更有甚者舔着杯壁说着不能浪费，在场都是府城鬼官，平日高高在上哪有如此模样，此刻却见有一鬼打头，其余鬼众皆是有样学样舔起杯壁。

就李小在这施施然，瞧那模样还是大官呢，以前在南寒里我和许铁山两人就喝了一壶。不过方才他们说这酒只有楚江王可酿，许铁山也是楚江王要走的。此事愈发蹊跷起来。

众人饮尽杯中美酒一时间个个身形踉跄歪东到西，好一个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