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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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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已是若归与元协共赏的第二个春天。

“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若归一进门,月柳就迎了上来,一边帮她脱下披风挂在衣架上,一边用着柔和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训她,“您最近回来的可是越来越晚了,虽然说王爷宠您,并不限制您外出,但是您看看全洛郡,哪里有做人家夫人的人却整日不着家的?更何况您还是位王妃,就是高阳王妃也没有像您这样啊……”

若归心里发虚,打着哈哈:“我出府也是有事情做的,我又不是出去瞎溜达啊……”

月柳用一种洞察全局的眼神看她:“您今天是去护城河边看柳树发芽了没呢,还是去东市寻找来自异域的宝贝了呢,还是到安乐坊考察小吃行情了呢?”

“……”若归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月柳今日说起话来这么不饶人,一时语塞。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揭过月柳的劝诫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觉得你这次是去勤奋向学了,是么?”

“阿协!”若归惊喜异常,小跑几步,双手搂住他的腰扎到他的怀里,“你回来啦,今天累不累呀?”

元协轻轻拍她的后背,抚慰她:“不累。”

说完,把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她:“你呢?今天累么?”

“我也不累。”若归甜甜的笑,一边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一边兴致勃勃给他讲今天的事情,“今天一日约好了要去羽林卫那边比试,我就也跟着去了。阿协,咱们家一日现在好厉害、进步好大啊,好多个羽林卫围攻他一个,他都胜了呢!”

元协看着若归与有荣焉的小脸,帮她倒了杯果子汁摆在她面前:“又不是你胜了,我怎么看着你比他还激动呢?一日就算是胜了,想必也不会这么喜形于色的。”

若归一下子蔫了下来,自己琢磨着元协的话,忽然开口道:“阿协。”

元协手里忙着帮她剥着甜瓜籽,只用鼻音回应她,尾调微微上扬:“嗯?”

“你说,都这么久了,一日为什么还总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呢?”若归苦恼的扣着桌角垂下的流苏,“他总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坦率来说,元协作为手握实权的亲王,每天里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他并没有将一日放在什么需要特别关照的重要位置上,更别提关心他有没有表情或者是不是开心了。面对若归的疑惑,他只轻轻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可是看若归又开始自己思索,想了很久还是皱着眉头的惆怅模样,元协不忍心了,终于还是开口劝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从小在市井中长大,看人眼色,被人欺辱,养成像现在这样隐忍内敛的性子很是正常,你不必替他操心。”

“可是……卜红之前对我也很冷漠啊,现在我们关系很要好的,为什么一日就总是冷冷清清的呢?”

与卜红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件事,可以算是大婚这一年来最让若归开心的事情之一了。

若归知道卜红是元协乳母的女儿,又与元协从小熟识,她在元协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因此从大婚前开始,她就对于卜红对她执着的不喜态度很是发愁,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化解她作为鲜卑人对于自己的审慎态度与敌意。

不过,若归最擅长的技能就是缠人了。两个陌生人在相识之初不大亲近,表现出些许的距离感,在若归看来最正常不过了,她也从不往心里去。

一回生,二回熟,多接触接触就好了嘛。

所以,从大婚后第二日开始接触府内庶务起,她对待卜红就分外热情,嘘寒问暖,全心全意的。卜红本来就是一个话少的,那她就多说一些,卜红不理她,那她就自己换个别的话题聊,也没什么打紧的。

苍天不负有心人,大概是卜红渐渐习惯了她经常出现,也可能是卜红终于消除了对她的误会,总而言之,慢慢的,卜红对她的态度有了非常明显的软化,甚至有时候也能给她几个回应和笑脸了。

甚至有一次,原来彭城王府里的老人欺负若归年轻,对她轻慢了些,还是卜红出面帮她压阵的呢。

若归对此非常的引以为傲,在元协耳边念叨过多次了。

元协失笑:“一日跟卜红怎么能一样。”

月灯这个时候呈上了若归刚刚买回来的糕点,她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将烦心事暂时抛到一边,先挑了一块,非常自然的递到元协唇边。

元协早在看到糕点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意思意思一样的小小啄了一口,然后坚决的摇头拒绝。

若归也没再坚持,缩回手来,自己接着元协的那一口,小口小口的抿:“这个枣泥糕可是开元斋最近新推出的呢,很是好吃,你真的不再多吃点么?”

元协摇摇头,看她吃得香甜,伸长胳膊帮她擦掉嘴角的碎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收住了口,纠结了一会儿,才用询问的语气道:“近期这段时间,如果你想吃什么东西,派一日去跟我说一声,我下朝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回来,你就不要出府去了,好么?”

这还是元协第一次提出这样的问题,若归忽然就觉得枣泥糕不香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说我闲话,让你丢人了?”

婚后这一年,元协对她真的是非常的好,温柔体贴,关怀无微不至。每一日忙完了正事之后,他都会立刻回府来,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绊住了步子,也会派他身边的白马或是金羁回来告知她一声儿,让她不必等他,自行安排。

不管他在不在家,他都不拘着她整日待在府里。她想要出去逛逛,带着月灯和一日保证安全,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同僚和宗室们对此当然多有调侃,说他夫纲不振,或是婆妈惧内,或是治家不严,他也总是一笑而过,从没有把这些含着明枪暗箭的话与若归说过。还是若归有一日在府外自己听到了这个说法,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当天晚上就向元协表态,说以后再不出去了。

当时元协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揉揉她鸦黑的发顶:“你是我的王妃,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不必为了别人改变你自己。”

若归当时腻在他身上大呼感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却还是小心约束了自己,再没有出去闲逛。

最后还是元协发现了她的反常。面对若归彻底的形象管理和对出门的坚定拒绝,元协哭笑不得,向她再三保证,自己是真的不在意这些风言风语,还特意请了一日的休沐,亲自带着她去街坊里招摇过市了一番。

一路上,元协不住的拜托众人,希望大家在他不能陪在若归身边之时能多照顾她,语气虽然温和,却暗暗含着威压,让众人都忙不迭的连声应是。

从这之后,对于若归经常出门乱逛的风言风语清涤一空,再没有人说三道四了。

就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元协都没有让她不要外出了,眼下听他忽然这样说,若归立刻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分了,又连累了他被嘲笑。

“不是的,”元协看若归紧张兮兮的样子,伸手搭上她的手,五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没有闲话,也没有丢人,只是,最近局势有些不好,我怕你出府去会遇到危险,一日护不住你。”

“呀,”若归坐直了一些,有些担心,“王兄他……还是不大好么?”

元协沉默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若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便用另一只手覆上元协搭在她手上的手背,想用自己的温度给他传递一点暖意过去。

她对王上还是非常有好感的,明明新婚第二日她入宫去拜见的时候,看着他的身体还很好,脸色也正常,没想到才过了半年的功夫,洛郡入秋,天气转凉,王上偶然着了风寒。

开始他并没有在意,用药的同时还坚持着如常处理政事,结果病情日益严重,到了冬天,竟然是连床都不能下了。

王上病的最重的那段时间,元协每日都与五兄元熙一起,整日整夜的守在宫里,她与五嫂舒和束手无策,只能尽力照顾好自己、管束好家人,不给他们添麻烦。

后来王上好不容易有些好转,五兄本就不好的身体也撑不住了,回府后跟着大病了一场。那一阶段,她与舒和每天都是心神不宁,过的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听到宫内起了丧钟。

“阿协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了,我每天乖乖的待在府里等着你回来。”若归柔声对元协保证。

看元协明明内心很是担心,可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安慰自己,若归心里非常心疼。

她故意表现的很是轻松,语气有些刻意的夸张:“你安心啦,放手大胆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你忘了么?我可是在萧凰的手心里帮你打下了长邕城呢。”

元协听到她这样自夸,忍不住笑了,唇角笑纹深深,弯成好看的弧度,深不见底的眸光内好像含着许多情绪,定定看着若归。

若归诧异的挑起眉,问他:“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不相信我啊?”

元协将手从若归两手之间抽出来,翻过来,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干燥温暖的手心里,缓缓用力握紧,神情格外认真:“不,我相信你。你与其他娇滴滴的女子不同,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北朝的彭城王妃,我相信你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并且永远不会做出有违你的身份与责任的事情。”

若归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元协的这些话好像还有着别的什么含义,可是她想了又想,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这是在暗指什么,便将它抛在了一边。

反正,他是不会伤害她的。她把这些话认真的记下来,就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若归真的足不出户,甚至除了雷打不动的帮元协的议事厅更换鲜花,连前院都不去了。每日除了待在房间里装饰这个、摆摆那个,就连去浮生园里赏园散步的时候都要带上一日跟她一起。

一日长得很快,初见时蜷缩在地上的小小一个男孩子,现在已经比她还要高出多半个头,眼看就要追上元协了。若归经常打趣他要再加把劲儿,成为彭城王府里最高的人,可是他总是用亘古不变的、毫无温度的眼神面无表情盯着她,一直到她自己仄仄的结束话题起身溜开为止。

再后来几天,随着形势的日渐恶化,若归又多了一个消磨时间的地方——书房。

王上的病情在短暂的好转之后再次严重,这一次竟然看着比上一次还厉害,听元协说,医官已经私下里要他们做好准备了。

眼看着王上可能时日无多,朝中局势也渐渐风谲云诡起来。

太子元一直都是旗帜鲜明反对汉化政策的,就算之前在王上的积威之下,他也光明正大的阳奉阴违,多次公开表示他的不满。现在王上情况不好,改革派倚仗的最大靠山摇摇欲坠,之前式微的顽固派便死灰复燃,紧密团结在太子元身边,就等着王上一死、太子继位,立马就可以推翻之前的改革举措了。

若归知道为了现在的局面,王上与元协元熙他们费了多少心血,她还记得元协向她描绘的那个蓝图,平等友爱、兼容并济,这不仅是他们的愿景,现在也是她的了。

若归把自己关在元协拨给她的小书房里,研究着最近的政令,一看就是一天。等到有人在门口敲门,她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很晚了。

“进来。”若归放下手里的书卷,手抚上后颈,活动着僵直的脖子。

来的人是元协身边的侍从白马。元协身边有两位心腹,白马掌文,金羁擅武,这二人向来与元协形影不离,是元协身边的左膀右臂。

白马进屋后冲着若归抱手,精明利落:“王妃,王爷让我来知会您一声,今晚宫中有事,王爷就不回来了,请您早些歇息。”

若归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又叮嘱他几句,让他赶快回元协身边服侍着,心里却有些失望。

这已经是元协连续第三个晚上没回来了。

就在她自己发着呆时,门边又有脚步声传来,这个声音十分有力,一听便知道是男子的步子。

这个白马,平日里很能干的,今日怎么还忘了事儿?

门被推开了。若归懒洋洋的扬声问他:“白马,怎么了?”

一屋寂静,没有人回答她。若归诧异的抬头,还没等她看清屋里的人是谁,就觉得后颈一痛,大片的黑暗席卷上来,吞噬了她的意识。

若归软软的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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