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主他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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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扯，牵扯到了叶如林的伤口，她痛呼一声，倒回榻上，冷汗直流。
钟离慎见状连忙松开手。他单手撑在叶如林旁边，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体投下的阴影下，另一只手急忙去解叶如林的前襟，慌慌张张地想看看伤口的情况。
“撕拉——”因为钟离慎太过着急，叶如林单薄的衣服竟然被他撕破了。钟离慎却专注于叶如林肩上的血窟窿，没有在意这回事。
瓷玉般的肌肤上，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钟离慎正要细看那伤口，突然就噼头盖脸挨了一巴掌。面具掉落，露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来。
钟离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回过头来看叶如林，那张本有些惨白的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泛上红晕，那个人正微微喘气，略带愠怒地看着自己；修长的脖颈下是一大片光洁的雪白，再往下……
钟离慎连忙起身，目光闪烁不定。他重新戴起了面具和兜帽，掩盖自己发烫的脸颊。
一见到这个女人就失控，自己这是怎么了……
叶如林单薄的衣服被扯破了，只能拉起锦被遮挡上半身。钟离慎回避的目光看见她用司徒令寒的锦被挡住自己的身子，脸上重新浮起了不悦。
片刻后他解下自己的斗篷，侧过脸递给了叶如林。叶如林不接，他又强硬地往前一递，大有她不穿他就不罢休的架势。叶如林无奈，从被窝里出来，接过了斗篷。
直到余光里看见叶如林穿上自己的斗篷，钟离慎的面色才有所缓和。
“咳咳……”钟离慎咳嗽两声才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对于刚才撕破叶如林衣服的事，他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只字不提。
叶如林皱着眉紧盯着钟离慎，这个人刚刚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又撕坏了自己的衣服，现在就跟没事人一样问她的伤口，实在是怪得很。
“跟你没有关系。”叶如林答。
“你！”钟离慎怒而转头盯着叶如林，俊美无俦的脸上因为情绪激动又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坛主究竟想干什么？我们只有一面之缘，钟离坛主何必如此关心我一个无名之辈？”被钟离慎这番折腾，叶如林心中已有些不耐烦，再加上她心中认定，作为炮灰与主角相遇必然没有好事情发生，因此此时对钟离慎的语气不善。
只是说完这话后，她居然看见钟离慎的眼中有些……委屈？
叶如林战术后仰，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眨眼，那人眼中的委屈已经不见了，又恢复了往日冷澹且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本坛主想要做什么，还轮不到外人来揣测。”钟离慎道。说着又摸出一个乾坤袋，从袋中取出一个青色瓷瓶，丢到叶如林手上。
叶如林正要仔细看这瓷瓶，突然听到钟离慎念了句什么。
“什么？”叶如林没听清他念叨了什么，疑惑抬头。
“没什么。这瓶药你每日早晚各上两次，十日后伤口便会痊愈。”
叶如林看着手里的瓷瓶，光是这个瓶子的做工估计就值个几百灵石，里面的药必然不是凡物。
再看自己，连二十灵石都拿不出来。
不愧是男主，真有钱。叶如林想。
钟离慎给完药正要离开，忽而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无比认真地对叶如林说道：“司徒家的人修的都是无情道，你可不要打你师尊的主意。”
说完后就好像怕叶如林继续问什么一样，匆忙离开了。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术法，居然可以凭空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刚才他也是凭空出现在房内。
叶如林只觉得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原主与司徒令寒也就普普通通的师徒关系，司徒令寒醉心于修道，从不管弟子私事，除了教授，极少与弟子说话。原主性格怯懦，更是从未主动与司徒令寒交流，钟离慎是怎么扯到儿女私情上去的？
再说了，她叶如林进了这个世界，可不是奔着情情爱爱去的。她要做的，是逆天改命，赚取足够的积分，争取早日出系统。
叶如林不再想钟离慎这个奇怪的人，她取出之前购买的止痛药，吞了下去。
不愧是系统商城的药，一吃下去，她肩上的伤口马上就不疼了。叶如林活动了一下筋骨，先前她因疼痛而无法顺利活动，现在她可以简单地行动了。
而后她推开门，装出虚弱的样子，朝外走去。
两名侍女见了她，连忙赶到她身前，要搀扶她。
“仙君，您重伤未愈，还是先回去躺着吧。”
两名侍女都是毫无修为的凡人，平日里做的都是扫撒擦洗之类的活，对修士的事情并不太了解。见叶如林现在就能走动，也不过认为修士的身体素质好，伤口恢复得快，并未察觉出异常。
“咳咳，我没事。我今天伤口好多了。屋里闷得慌，我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们帮我打扫一下吧。”
两名侍女对视了一眼。司徒令寒曾对长星居上下交代过，叶如林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她。
于是她们作了一礼，便进入卧房整理。
叶如林趁没有人看着，便三两下跳上房顶，从长星居翻墙出去了。
一名侍女整理床铺时突然道：“咦？奇怪。”
“怎么了？”
“这被子，气味好像不太对。”
另一名侍女听了这话，也过来，俯身闻了一下，隔了老远便闻道一股木质香味，肃穆而厚重。
“奇怪，屋内的熏香一直都是司徒长老最喜欢的梅香，怎么这锦被却一股子木香？”
另一名侍女也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哎呀不管了，仙君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凡人好奇。”
半炷香后，叶如林来到嵩华派的藏书阁前。
这藏书阁即便是在整个修仙界也享有盛名，里面卷帙浩繁，书的种类繁多，且珍藏着许多孤本。
为了保护里面的孤本，嵩华派对藏书阁的开放要求极为严格，只有长老有出入令牌。弟子若想进入藏书阁，便要向长老借来令牌，然后才能进去。
叶如林看着手中的出入令牌，笑了一下。
这令牌是先前她制服陈玄辉是顺手牵羊拿来的，她早料到会它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藏书阁由司徒令寒亲自设下结界守着，因此不需要守门弟子。叶如林有了令牌，轻轻松松地进去了。
此时正值门派的试炼大会准备期间，弟子们都忙着准备相关事宜。整个藏书阁除了叶如林，竟没有一个人。
这也正好。
叶如林按照原主的记忆，找到了那本介绍言灵术的孤本。
虽然剥骨台判她无罪，但只有叶如林知道，木清怜确实是原主推下去的。
那日原主被木清怜约去降灵池，得知了木清怜将与司徒空订婚的消息。
原主虽然对司徒空多有好感，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与他不可能，因此听了这消息后，便暗暗下决心，从此便离司徒空远一点，不再接受他那些照顾。
谁知那木清怜却突然出言讥讽她，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话里话**阳怪气她想攀上司徒空这高枝，野鸡变凤凰。
原主从未对司徒空抱有这般非分之想，她虽仰慕他，但更多的是感激和敬佩。她先前受了许多欺负，但因有对司徒空的这份感情，她才觉得生命里有了光。
这是感情她生命里唯一的寄托，她不允许有任何人这样污蔑她纯粹的感情。
于是原主便将木清怜推下了降灵池。只不过她不是亲手推下去的，而是用了言灵术。
将人推下去后，她却又后悔了。因为她突然想到，若是司徒空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对她好吗？
就算木清怜在这里死了，就算没人知道是她干的，可她以后还能再像从前那样面对司徒空吗？
原主清楚地知道，光是愧疚和杀了人的恐惧，便能摧毁她往后的生活。
于是她后悔了，她流着泪，将其他人呼喊了过来，这才将木清怜救了上来。
叶如林在看木清怜的信息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可她一点都不怕剥骨台。
毕竟她又不是原主，她是穿越者叶如林。
原主先前被陈玄辉强迫，替他打扫藏书阁，阴差阳错发现了这本介绍言灵术的孤本。此书的封面早就没了，也不知书名叫什么。其他书页也破破烂烂，要不是固定书页的绳子还算结实，这根本不能称之为一本书，只能叫做一摊废纸。
叶如林凭借着记忆很快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言灵一词从东方一个叫做冬盈的古国里传来，意思是“说的话都能实现”。曾有仙门专修言灵术，可惜言灵术对天赋的要求过于苛刻，此道在人魔大战前便鲜有佼佼者。
人魔大战后，修真界死伤无数，许多小仙门尽数消逝，言灵一族本就稀少，战争过后族人全灭。
至此，言灵术彻底失传，只有一些记载言灵术修炼方法的书籍还不知散落在何处。
根据现有信息来看，原主此前已经能使用一些言灵术了。
然而，现在的叶如林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叶如林长叹一口气，自己终归是炮灰的运气，这么重要的信息，系统居然没加载出来。
“0987。”叶如林语气不善道：“还没找到系统问题所在吗？”
“非常抱歉，请您再稍等些时间。”0987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
叶如林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根据书上的方法，从头开始学。
原主有些天赋傍身，因此要入门并不困难。半个时辰后，叶如林开始尝试使用言灵术。
她从一旁架子上拿了本厚实一点的书，沾了点灵力在书上，而后将书放置在地上，走远几步，对着书本道：“过来。”
书本一动不动。
空气都静默了几分。
虽然现在藏书阁里空无一人，但叶如林却莫名地感觉有些尴尬。
对着一本书自言自语，好像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
但叶如林很快抛开这些尴尬的念头。经过了三千世炮灰生涯的洗礼，她现在的脸皮堪比城墙。更何况现在还是正事要紧，管不了尴尬不尴尬。
言灵术本质上是一种特殊的诅咒，能对所有生物与死物使用。高阶的言灵术士甚至能对抽象的概念使用。
不过能达到这种程度的言灵术师，自言灵术诞生以来，也只出现过一位而已。甚至连这位术师是否存在也一直有所争议。
言灵术虽是诅咒，却与普通的诅咒不同，它不需要施术者的修为超过被诅咒者。言灵术自成体系，只要施术者能够引气入体,便能使用言灵术。
换句话说，哪怕叶如林只有炼气三阶，也完全足够她使用中级的言灵术了。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能将木清怜推入水中，而木清怜却毫无抵抗之力。
木清怜对抗的，不是一个炼气三阶的修仙者的灵力，而是一名言灵术师的诅咒。
叶如林又试了几次，那本书还是纹丝不动。但她丝毫不气馁，而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没有道理，她现在用的是原主的身体，没有理由原主用得了的能力她用不了。一定是有什么使用诀窍，被她遗漏了。
叶如林稍加思索，忽而想起什么，匆忙打开了个人面板，找到了副本信息里面木清怜的那条信息。
“……木清怜背对叶如林时，叶如林看出她身后的破绽，便使用了言灵术将她推入水中，木清怜抵抗无果……”
有个词让叶如林非常在意。
破绽？
她们又不是来约架的，怎么会用“看出破绽”这种词？就算是在木清怜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也应该是用“木清怜毫无防备”之类的语句。
对于副本信息，系统向来用词谨慎，不会用这种不合时宜的词。
哪怕她们当时是来约架的，原主一个在修炼和体术上毫无天赋、修为只有炼气三阶的人，怎么可能看出木清怜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的破绽？
这里的破绽，说的肯定不是术法或身法上的破绽。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破绽？原主又是怎么看出的？叶如林直觉这就是解开言灵术之迷的破绽。
看见破绽……
叶如林眼前一亮，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屏气凝息，将灵气引入体内，集中注意力，将部分灵力汇聚到眼睛上。
再睁开眼时，她的心中泛起狂喜。
在她的眼中，只见地上那本书的正中心，萦绕着一圈红色的烟雾。
叶如林连忙再次命令道：“过来。”
只见书本中央倏然出现了一圈由古老文字写成的咒文，咒文回转盘旋，紧接着一股神秘力量将书本托起，直直飞入叶如林手中。
书本接触到叶如林手中的一瞬间，书上的古老咒文也随着消散。但叶如林仍然能看见书本中央那道红色的烟雾。
叶如林喜不自胜。以她的修为，要将这种重量的物体托起到空中，再移动数丈，除了她自己的灵力，至少还需要两张初级符文的辅助。
而使用言灵术去完成这件事，只需要消耗原先灵力的百分之一。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何书中说言灵术对于修习者的天赋要求过于苛刻。
叶如林注视着书上那道红色的烟雾，澹澹道：“裂开”。
书本上再次冒出一圈古老的咒文，只不过内容看上去与先前的那道咒文不太一样。
“撕拉——”
这本厚实而又崭新的书竟然顿时如她脑海中想象的那样四分五裂。书本的碎片飘落满地，叶如林看见了更多红色的烟雾。
每一片书本的碎片上，都缠绕着一股红色的烟雾。
叶如林无比肯定，这红色的烟雾，便是原主所说的“破绽”。
能看见这红色烟雾的人，便是这残破书页上所说的“拥有言灵天赋之人”。
绝大多数的普通修士，是看不见这破绽的。
连叶如林这种经历过这么多修仙副本的炮灰，都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红色烟雾。
“吱呀”一声，藏书阁的门又开了，两名弟子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叶如林连忙往地上撒了一把灵力将破碎书页沾满，然后轻声道：“复原。”
地上的碎片凝聚了起来，却又马上破碎了。
叶如林微微皱眉，却也很快想通了这是为什么：她并不知道这书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当然也不知道这书复原后是什么样子。
以她目前对言灵术的掌握，还无法掌控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叶如林掏出乾坤袋，对地上的书页道：“过来。”
米黄的纸片如同蝴蝶般纷纷飞入乾坤袋。
此时两名弟子一边走上三层一边聊天，叶如林就在藏书阁的第三层，但她在角落，两人并未发现她。许是见这藏书阁空空荡荡不像有人的样子，二人聊天的声音并未放低，叶如林听得清清楚楚。
“……可累死我了。你说这今年的试炼大会，会是谁拔得头筹？”
“不好说，要么是炎阳长老座下的公孙忆，要么是司徒长老座下的司徒空。”
“我看那可不一定。你知道陈玄辉吗？”
“谁啊？”
“司徒长老的二徒弟，司徒空的师弟呀，就是扬州陈氏的长子。”
“哦哦我想起来了。他呀，我看不行。”
叶如林心想，那确实。
“为什么？那陈氏的独门绝技真火拳，可是门下克上的功法。”
“再厉害能比得过司徒家的剑法？能比得过公孙家的御灵之术？”
“对了，听说司徒空被关禁闭两个月，参加不了今年的试炼大会了。”
“怎么，司徒家未来家主也会犯错？”
“听说是偷了司徒长老的令牌去看望一个犯错的师妹，被司徒长老罚了禁足。”
叶如林：……
当日司徒空为了去看望自己，居然不惜犯此大错！
叶如林本就因司徒空不是男主又对自己多有照顾，而对他颇有好感，此刻知道了这件事，心中更是对司徒空升起了一股单方面的**友谊。
“犯了错的师妹？”另一名弟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是那日上剥骨台的那个？我早听说司徒空对一名师妹照顾有加，好多外门弟子都在猜，他俩之间是不是有点不清不楚的。”
“怎么可能！我听说剥骨台上的那个既资质平庸，又没有家世背景，哪里比得上木清怜？”
叶如林无奈地想，原主可真是悲惨，明明司徒令寒那么厉害，她又是他的内门弟子，却始终在门派内默默无闻，只有挨师兄师姐的欺负的份，连外门弟子都要看她的笑话。
明明拥有着这片修真大陆上最稀缺、最前途不可限量的言灵术的天赋，却宥于环境，才能无法施展，致使明珠蒙尘。
好不容易有个司徒空对她好一点，却因此遭人眼红，受到更多变本加厉的报复。最后连唯一对她好的司徒空都要跟欺负她的人订婚了，她终于黑化了一次，却又坏得不彻底，连欺辱她的人都不忍心下手除掉。
现在她的躯壳被别人取代了，上了次剥骨台出名了，但别人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只记得她是“剥骨台上那个人”。
“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谁知道司徒空是不是就好那一口。”
两人又聊了些八卦,还谈论了些门派知名弟子的绝招,叶如林全都悄悄记下了。
趁两个弟子聊得入迷，叶如林在系统商城里购买了备忘录的功能，很快，她的个人面板上多了一个备忘录的功能。
叶如林打开备忘录，以最快的速度翻阅着手上这本讲述言灵术的残本。藏书阁的孤本皆无法外借，她要是强行带出去，会被结界拦下。备忘录根据她的意念将残本里的内容尽数录入。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止痛药的药效只剩下半小时了。而系统商城里的物品是有购买冷却时间的，她必须等到37个小时后才能再次购买止痛药。
叶如林可不想在这藏书阁里痛得无法行动。
所幸这本残本里的内容也不多了，叶如林很快就将它录入完毕。接着她又借着原主打扫藏书阁的记忆，在不惊动两名弟子的情况下翻身下到了藏书阁二层，找到了一本名叫《机关奇术》的书，揣在怀里悄悄走出了藏书阁。
叶如林刚要翻墙回长星居，止痛药的药效就过了。她强撑着没让自己从墙头上摔到外面去，摇摇晃晃地扑到了长星居的地面上。
疼，实在是太疼了。
她才发现钟离慎给自己的斗篷已经被血染湿了。想必是经过这一番折腾，肩上的伤口裂了。
叶如林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额上都是冷汗，疼痛让她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她倒是不太着急，因为她知道，侍女没见着她肯定会四处寻找，很快就会找到这边来。
果然，在叶如林两眼一黑前，两名为她整理房间的侍女便惊呼着跑来了。
叶如林安心地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叶如林已经躺在熟悉的软榻上。
身上盖的锦被的气味不是之前的梅香，而是一股十分熟悉的木质香味。
但是叶如林失血过多，脑子昏昏沉沉的，没闲心去深究。
两名侍女正巧捧着药进来，一见她醒了，马上焦急地问她今天怎么不见了，她们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
叶如林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四处闲逛，然后在仓库角落睡着了，想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伤口裂了，这才倒在那里。
两名侍女倒是没有多问。
叶如林主动接过药碗将药汤一饮而尽，正要躺回去再休息一会，门外却传来急迫的叩门声。
叶如林抬眼示意，两名侍女便打开了门。
来的是长星居的守门弟子，他一见叶如林便急切道：“叶师姐，陈师兄说什么都要见你！我们快拦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叶如林便听见“砰”一声震天响从大门口传来。
陈玄辉带了一众小弟，在院内高喊：“叶如林，你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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