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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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熊经理，你没事吧？”
“没关系，可能是感冒了吧。”
“需要去看医生吗？”
办公室内，熊初墨拒绝了付小梅让他去看医生的提议，独自到里间闭目养神。
灵力逆流带给他的后遗症还在持续，经络正在缓慢修复当中，但剧痛引发的一系列生理现象只能自己硬抗，苍白的脸色和时不时的轻咳让这么个大男人竟然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付小梅有些担忧，决定帮他做点什么。
“这是？”望着小姑娘递给自己的东西，熊初墨的眼里满是好奇。
“红糖水！”付小梅低声解释道：“生病的人喝了可以补充体力。”
“谢谢。”
见自己的好意没被拒绝，小姑娘笑的格外甜美，摆摆手跑了出去。
付小梅离开没一会儿，又一位不速之客走进来了，连门也不敲。
“你看起来就快要死了一样。”鹿明星如是说。
“狗嘴里吐不出好东西。”熊初墨见到他就没好气。
“这是什么？”
“红糖水。”
“噗……”鹿明星一脸无语：“谁这么天才？”
“小文员。”
“她以为你痛经呢，哈哈哈……”
某人自以为很幽默，熊初墨也不在意，端起杯子就来了一口，先不说有没有作用，但起码味道还可以给。
“真喝啊？”鹿明星满脸惊讶。
“挺好喝的干嘛不喝？”熊初墨反问。
“敬你是条汉子！”
“跪安吧，本王要休息了。”
“去你大爷！”
鹿明星前脚刚走，大老板就来敲门了。
黄老板不比普通人，在林城他算是比较有社会地位的那一批次，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关于通灵者的消息，勉强算得上在见多识广，熊初墨曾在一次偶然灵兽事件将他救下，这位老哥就把他当成了隐士高人了。
为了将熊初墨留在店里，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但安排了轻松舒适的工作岗位，还自费给他定了酒店套房，只求‘高人’在他遇到危险事件的时候给予一丁点安全保障。
“嘿嘿，小熊……”一般情况下黄老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样找过来应该就是真遇到事儿了，看他这样小心陪笑的样子，就知道普通人在面对通灵者的时候有多卑微。
熊初墨虽然状况不好，但对于这位暖心老板还是比较满意，当即问道：“黄总，有事？”
“嘿嘿，还真有点小事……”黄老板很干脆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据说是他一个好友在郊区买了栋别墅，一开始的时候挺好，但后面就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件，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骚扰他们，但却又无从查起。
“为什么不报通灵守备队？”熊初墨问。
通灵守备队即是官方组织的通灵者力量，专门负责民间灵族事件。
但为了不引起恐慌，一般人是没法直接接触，只能通过报给警方，经过警方筛选后再由守备队接手。
熊初墨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默认了黄老板是能接触到守备队的那个阶层。
“报了，说是人手不够，让我们这种情况不算严重的先排队，一排就是一百多天，别说黄花菜，就是老人家棺材板都凉透了。”一说道这事黄老板就气不打一出来。
看来是真不算严重了。
熊初墨暗暗点头，一般这种情况也分轻重缓急，如果是人命关天的，那么守备队就会集中力量优先消灭，如果是小打小闹的恶作剧，那他们就能拖多久是多久，毕竟人手就那么点儿，只要不危及到普通人的生命，他们也不太愿意赶尽杀绝。
………………
法学院门口。
结束了一天学业的付小狸准备去看望妹妹，顺便打探打探那个人的消息，谁知他已经出现在眼前。
“跟我走。”熊初墨看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离开。
终于还是来了……
付小狸忍不住心里一颤，连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这两天她的心里可谓是备受煎熬，付小狸已经从其他同行那里知道了最近有个独行者专门猎杀灵兽的事情，无数次忍不住想要将情况上报，又害怕引起他的不满。
熊初墨主动找上门反而让她从里外不是人的纠结中解脱出来。
“救命之恩真的非常感谢！”
公园的某处无人角落，付小狸对着面前之人行九十度鞠躬大礼。
“铛铛铛铛！”
娇小的身躯、精致的五官，红白相间的连衣裙长裙，搭配上那一头及腰长发，散发着浓浓的异域复古气息的因陀萝突然从背后出现。
“哇哦！”付小狸被吓了一跳。
“烦人。”熊初墨瞪了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猫属性没有蜕变干净，最近她似乎爱上了这种突然袭击的游戏。
因陀萝也不指望能吓到他，只是单纯喜欢这种玩闹方式而已，优雅的在熊初墨面前转了个圈，问道：“好看吗？”
熊初墨淡淡说道：“太招摇。”
优雅的魔女小姐娇哼一声，扭过头往远处飞去，大概率是要去准备下一次的突然袭击。
那位应该是另外一个声音的主人吧。
付小狸若有所思。
………………
“你是哪一边的？”
“啊？”
熊初墨见她有些懵圈，又道：“灵兽猎人还是通灵守备队？”
付小狸与那双狭长的眼眸稍微对视了一秒，只觉得仿佛要被摄魂夺魄了一般，慌忙低下头去，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怯生生地说道：“守备队……”
这也是绝大多数通灵者的选择，正规公务员福利待遇，对实力要求不高，危险性很低，除了政审方面比较严格之外其他的都很好，对于实力低微者和渴望安定生活的女性而言算得上友好。
但也正因为如此，守备队从成立之初就饱受诟病，他们战力拉垮，只能勉强处理一些扰乱城内冶安的灵兽事件，发展至今也没能培养出几个独当一面的大人物，经常需要高价雇佣同级别的灵兽猎人或者通灵家族来充当主力，索性也就专职做起了后勤保障工作，因为工作内容往往都是各种收尾工作，所以被灵兽猎人们戏称为‘洗地党’。
久而久之有能力的人都选择下海单干，只留下一些天赋低微实力弱小之辈在里面碌碌无为混吃等死，典型的躺平在体制内的咸鱼。
当然，官方也没指望他们能有多大作用，守备队成立之初的目的是维持社会稳定，领导们深怕这些通灵者咸鱼因为生活困难而误入歧途，所以只能捏着鼻子替他们选了个更加舒适的躺平环境，到后来发现他们洗地效率出奇的好，也算是勉强对得起每年那点财政支出。
为了培养守备队的守法意识，官方甚至在全国各地的高等院校都开设有特别课程，专门请那些退休后的老学究给他们讲诉各种法律知识，强制要求每周学习。
反正在所有通灵者眼里，通灵守备队是个只配洗地的服务部门。
付小狸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轻声解释道：“我没给别人说。”
“好。”熊初墨也不在意，仿佛察觉到什么一样回过头去，赫然发现远处站着两道靓丽的身影。
熊初墨暗想：果然来了。
这是他和因陀萝计划好的，想要对抗阿修萝，必须要成为弑神者；想要成为弑神者，必须要拥有整合一方资源的能力。
既然如此，通灵守备队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其他组织的资源早已被瓜分殆尽，想要参合进去很难，但是养老院一般的守备队可就不同了，白白占据着官方诺大一个平台却毫无进取的欲望，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将那有限的资源归为己用。
所以，先前这一幕，不过是为了熊初墨能够顺利进入通灵守备队而略微施展的一个小手段罢了。
“你……”付小狸可不知道这些情况，见他要走连忙向前追去，随即惊讶道：“果果？新垣队长！”
熊初墨回头看向她，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你的保密工作还不合格呢。”言语里稍微带了些许歉意，但注定没人听得出来。
“我、我……”付小狸羞愧不已：“对不起！”
新垣月望着那张脸，无数记忆涌入脑海，久违的情绪涌上心头，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沁湿了眼眶却又被她连忙掩袖遮住，过了许久后才抬头一笑，对他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熊初墨点头。
新垣月通红着双眼，指着不远处一间居酒屋询问道：“聊聊？”
“好。”熊初墨回答道。
………………
“我的天，这也太酷了吧……”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欧阳果果将双手握在胸口，双眼亮晶晶，似有星星在闪烁。
她今天十六岁，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及腰长发齐刘海，黑色牛仔紧身衣，头顶护目镜，脚上平底靴，苗条可爱，活泼开朗。
付小狸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肋骨，脸色不善：“你们居然跟踪我！”
“呃……”欧阳果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觉得这样很没气势，连忙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大声说道：“注意嘴脸，你一个区区废铁，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白银大佬讲话……”
“白银狗。”付小狸不屑道。
“你说什么！”欧阳果果大怒。
“白银狗白银狗白银狗……”付小狸丝毫不慌。
欧阳果果顿时炸了毛，对着付小狸气急败坏道：“啊啊啊啊，好你个小狐狸，看我不把你屁股打成两半！”
付小狸丝毫不怕，甚至还冲她作起鬼脸：“略略略……”
“萨斯给，吃我一招风遁•螺旋手里干！”
“哪路多，接我雷盾•麒麟！”
两个幼稚的小废物顿时在公园内脑作一团，甚至还吸引了一群沉迷动画的小屁孩围在周围替她们加油打气。
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离开。
“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付小狸小声的问。
“你问我？我也想知道好吧！”欧阳果果没好气。
“要不……去看看？”付小狸提议。
“不要了！”欧阳果果将头摇成拨浪鼓，一脸怕怕：“被大月月发现的话会被活活打死的。”
“胆小鬼。”付小狸闻言，对她的鄙视更深刻了。
“彼此彼此。”欧阳果果反戈一击：“有本事你自己去，别拉着我。”
“我、我也有点害怕……”付小狸一脸尴尬。。
“……呵呵。”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