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福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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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福医馆
背着来时的蛇皮袋,刘芒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别墅。
他有点想哭,本以为继承了遗产,就可以当上土豪,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呢。
可谁知这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己的屁股还没捂热,这别墅就又要租给别人。
好在祁老头还给自己留了家诊所,他可以在那里住些时日。
……
“枫林大街,天福医馆,应该是这里了。”
刘芒抬头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牌匾,直接推门进去。
医馆并不算大,一眼望去,大概有三百平左右的样子,只不过这么大的地方,却显得相当冷清,只有一名护士在输液室忙着,七八个患者正躺在床上,不停哼唧着。
而除了输液室,其他地方竟是看不到人。
看到此景,刘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这样,还叫经营状况良好?
他忍不住在想,这个医馆莫不是也欠账吧?
又往里走了几步,刘芒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将脚放在桌子上,手里捧着一个手机,不知道跟哪个小姑娘聊的正欢。
刘芒皱了皱眉眉头,上前夺走了他的手机。
手机被抢,男子才乍然现身边多了个人。
惊讶地转过身,恼怒道:“你谁啊,抢我手机干嘛!”
如果是熟人,他还不至于火,但抢他手机的却是一个陌生人,这让他如何不火大。
刘芒冷冷地看着他:“谁告诉你上班能玩手机了?”
男子一怔:“你谁啊?”
刘芒没有回答他,而是冷冷说道:“如果再被现,就直接辞职滚蛋!”
“……”男子完全被唬住了,这家伙莫不是视察工作的领导?
不对啊,没听说哪个领导要来啊!
训斥完男医生后,刘芒继续往里走,来到了休息室。
可刚一进去,他便捂着鼻子退了出来。
“我擦,这都是啥味啊!”
哪怕久居深山,对住处没什么讲究,可闻到里面的味道,他还是直接溃败。
里面充斥着各种脚臭、汗味、以及泡面等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就这样的地方,怎么可以住人?
“喂,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啊?”
反应过来的男子追了出来。
刘芒厌恶皱了皱眉鼻子:“你要是没事的话,进去给我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
“我收拾?”男子愕然地指着自己。
“对,你进去,给我把房间收拾干净。”
男子笑了:“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颐指气使?”
他真怀疑男子进错地方了,他要进的不是诊所,而是精神病院吧?
进来啥话不说就要开除自己,还让自己给他收拾房间,这不是精神病是啥?
刘芒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文件给了他:“自己看吧。”
男子皱眉接过,认真地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由义子刘芒继承别墅及天福医馆”的时候,他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
看完之后,他一把抓过刘芒的衣领,愤怒道:“好啊,你就是那个骗子啊!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从我舅爷那里继承了家产!”
说话的男子叫做安一生,是天福医馆的负责人,而这家医馆的主人祁天福,正是他的舅爷爷。
祁天福一生并无儿女,而作为他的亲戚,也是他的最亲近的员工,安医生是最有可能继承遗产的。
别墅就不说了,那医馆总得给他吧?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祁天福走后,竟是一点都没留给他,不仅如此,他的母亲也没能分的一点。
而继承他遗产的,是一个叫做刘芒的义子。
这个义子,他们可是从没听说。
他们吃惊的同时,也十分的生气,觉得一定是这个叫做刘芒的义子欺骗了他。
分遗产他们没意见,他们也不是特别缺这点钱。
可令他们生气的是,直到出殡,这个叫做刘芒的义子,都没曾露面一下。
养孩子图啥?不就图个养老送终么!
养老咱不提了,送终总能做到吧?
可他什么都没做到,可他今天却恬不知耻地来继承遗产,这人,还要脸么?
刘芒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将他的手掰开,笑呵呵道:“你在生气么?”
“对,你这人渣一点孝道都没尽,有什么资格来继承遗产!”
“哦,是嘛!”刘芒依旧风淡云轻的笑着:“我尽没尽孝心,你知道?”
安一生一愣:“他出殡的时候你都没出现,你敢说你尽孝了?”
刘芒用手指戳了戳他心口窝:“小子,听好了,孝心不是尽给别人看的,而是做出来的,对于没能赶上老爹出殡,我也很遗憾,可他没通知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的是真的,他得知祁天福去世的时候,那已经下葬后一年多了,而且师门有规矩,不到二十岁,绝对不能下山。
听刘芒这么说,安一生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虽然他想继承这家医馆,可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跟祁天福,有着师徒之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种情感,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安一生看了刘芒一眼,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小伙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安医生安医生,我女朋友肚子疼的厉害,你抓紧过去看看。”
“走,我去看看。”放下手机,安一生便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刘芒不知生了什么,却也跟了上去。
输液室里,一个女子抱着肚子趴在床上,脸色煞白,额头不断有汗水滴落。
“怎么回事?”安医生皱眉问向女生。
“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皱眉查看了下病例,抬头冲一旁的女护士道:“贝贝,给他加点止痛药!”
“哦!”女护士应了,转身配药去了。
“等等!”刘芒大喊一声,走到输液室,冲女孩道:“是不是小腹阵痛,还浑身冰冷?”
“对!”女孩忍着疼痛,咬牙说道。
刘芒没再多说什么,上前一步,直接将她的输液瓶给拔了下来。
“哎,你干什么啊!”安一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阻止。
“真是胡闹!”刘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不过是痛经,你竟然给她打止痛药!”
“止痛药怎么了?”安一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刘芒冷笑一声:“没什么问题,只是会害死人罢了!”
“你……你这是胡说,你懂医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