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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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回到宿舍，就看到了笑容灿烂的杨明。
“师弟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陈言有些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位师兄笑起来的样子……有点让人生理不适。
陈言问道：“杨师兄，你之前说的那个历史系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杨明一拍脑袋，大声道：“你可提醒我了，差点我就又忘了！”
杨明从裤兜里掏了掏，取出了一枚戒指。
正是序列之戒。
杨明道：“我们历史系的秘密跟这枚戒指有关。”
“你现在知道序列之戒的功能应该不多吧？”
陈言思考片刻，道：“储存物品，和同样拥有序列之戒的人沟通，然后……就没了吧。”
杨明瞪大了眼睛，小声道：“你还真大胆，敢对那位审判长直呼其名啊……”
杨明忽然一笑，道：“也是，那家伙说白了就是个铁皮机器，人工智能而已。”
杨明干咳一声，正色道：“其实序列之戒这东西价值很高的，还有更多功能的，就连四大家的人出重金向那位审判长要，也很难要到。”
杨明看了眼陈言，道：“觉醒灵核之后你还没沟通过序列之戒吧？”
陈言点了点头。
“嗯，那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别沟通序列之戒，先让你的灵核变得强大一些，再去沟通。”
“在你觉醒灵核之后，序列之戒就会开启‘虚灵界’的功能，会直接动摇到你的灵核，如果你的灵核不够坚固的话，会直接崩溃的。”
“虚灵界？”陈言疑惑地说道。
什么东西？听名字是一个世界？
“一个虚构的精神世界？”陈言问道。
杨明有些赞赏地看了陈言一眼，道：“嗯，和精神世界差不多的东西，倒是不用我过多解释了。”
陈言却是奇怪道：“精神世界和灵核有什么关系？”
杨明回答道：“因为灵核从某种方面来讲，就是灵魂。”
陈言瞳孔一缩。
杨明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不过这只是个推测，还不能说是确论，现在有些人在研究。哦，对了，我们煌城学院研究系的院长就是在研究这个东西。”
陈言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如果灵核就是灵魂的话，自己灵气空间内的生灭炉算什么？白珠又算什么？两个灵魂吗？
那能创造灵核的第十法又是什么？
陈言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四支强化试剂Ⅰ型，有灵果，有聚灵珠，有十枚聚灵丹，或许自己的灵核很快就能变得更加更强！
……
盘膝坐在床上，陈言首先取出了聚灵珠，放在手心，这东西能提高大约百分之三十的灵气吸收率。
陈言运转《基础修炼法》，瞬间眼前一亮，感到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灵气空间内，白珠悬挂空中如同皓月，生灭炉正在磨灭死气，如同一**日，第十法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
陈言吸收的灵气从灵气空间内的一角流入，如同潺潺小溪般，首先向着空中的白珠流去。
白珠本来的外形是块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石头，但现在已经是一个浑圆光滑的球体，四周发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灵气涌入白珠，白珠本身并没都多少变化，但它周身的白色雾气似乎又浓重几分。
陈言皱了皱眉，觉得进度有点太慢了，从序列之戒中取出灵果，一口咬下。
这枚灵果是青紫色的，
味道还挺甜，咬下之后，浓郁的灵气几乎要从果肉之间喷涌而出。
陈言赶紧吸收这股灵气，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灵气空间内的灵气小溪瞬间涨成了一条汹涌的大江，奔腾雄厚的灵气向着白珠一口气塞去。
白珠依旧照单全收，这一次，白珠本身终于起了些变化，它的表面开始出现了一些色彩，一开始这些色彩并不明显，但随着灵气的注入，如同星辰突然浮现于夜空，种种不同的颜色在白珠上星星点点地出现。
同时，灵果还带来了一股庞大的生气，血红色的生气洪流在灵气空间内汇成了另一条大河，朝着生灭炉涌去。
生灭炉中黑色死气翻腾，同时又不断吸收着血红色生气，炉身在黑色与血红色间不断转换……
“还是不够。”
现在的灵气吸收速度已经相当可怕，但陈言还是不满意，觉得还没到他的极限。
而且随着时间流逝，灵果的灵气正在不断消失。
陈言取出一颗聚灵丹，直接吞下，灵气顿时再次汹涌起来。
陈言皱起眉，还不够！速度甚至比之前的灵果还慢。
陈言取出一支金色试剂，咬咬牙，而后直接注入自己体内。
变化紧接着就发生了。
陈言四周的灵气突然变得汹涌，灵气疯狂涌入陈言体内，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从皮肤处传出。
灵气吸入人体内后，不会直接出现在灵气空间内，而是一个渐渐融化于血肉间，再出现在灵气空间的过程。
因此陈言现在感到灵气压迫肉身，甚至让他都感到有点痛，其实是很正常的。
陈言自然不会在意这种痛感，他修炼生灭煅体术，甚至还能顺便利用这股灵气的压迫力，用煅骨法和淬身法强大肉身。
而此刻的灵气空间也发生了异变。
灵气不再从一个灵气空间内的一角流出，而是四面八方，无数灵气疯狂涌入。
白珠微微一震，似乎有些兴奋，无数灵气如百川入海朝它涌去。
生灭炉此刻正在炼化生气与死气，只能勉勉强强地蹭上一碗羹。
也就在这时，白珠上各种的颜色开始变得越来越显眼，它表面的白雾正在逐渐褪去……
突然，白珠猛得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道极为浓郁的白雾包围了白珠。
瞬息间，原本几乎可以说无穷无尽的灵气在瞬间消失。
就在陈言疑惑时，白珠从白雾中慢慢露出。
白珠变得有些透明。
随后，白珠中突然露出了一只漆黑的眼睛。
陈言心头一跳。
照理说，单单一只眼睛很难看出其中的情绪，只有结合了一个人脸上的鼻子，耳朵，嘴巴，结合了种种细微的动作，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情绪。
但陈言却清晰地理解了这只眼睛的情绪。
冷漠，理智，没有半分的偏见与冲动，只是静静注视着陈言，似乎想诉说什么。
陈言心中一狠，想用生灭炉去撞这只诡异的眼睛。
但这只眼睛似乎察觉到了陈言的想法，轻轻一闭，瞬间就消失了。
生灭炉停在了白珠附近。
从始至终，白珠上的眼睛都在紧紧盯着他！
而且这只眼睛……似乎和陈言自己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陈言背后冷汗直流，他第一次觉得白珠如此诡异，如此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