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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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元节这一天,大家都在自家院子里摆满了糯米做的素包子和丰盛的食物来供奉水官[1]。在这个隆重的节日里,所有人都在沐浴之后换上了庄严的服装。岑中城内的大街上很少有人走动。只有几位小伙伴在街上玩耍,为空荡的街道上增添了一些生气。
“下元节第三日,县廷在牟河桥南侧举行祭神与河流改造动土仪式。。。。。”一个小伙伴一边看告示一边觉得奇怪。
“十天前我就知道了。”另一个小伙伴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下元节动土,这合适吗?”刚才的小伙伴疑问道。
“是呀,但是,不是说是祭神了吗?”小伙伴刚说完就觉得是有些奇怪,“祭神动土,好像平时也是这么安排,只是节日也没见过动土的。但是这也祭神了。有点乱呀。”
“管他呢,到时候我们去看看不就行了吗?我家到时候会去的。”第三个小伙伴说。
“你也去?你成人了吗?你是不是提前束发了[2]?”第二个小伙伴问他。
“家里人说这是祭祀,我可以去。我爷爷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当然得去。”
“嗯,我家也去。是不是都去呀?”第一个小伙伴问大家,所有人都点点头。
“诶?昨天的辩论你去看了吗?”几个人开始谈论昨天的大辩论,
“我在西街看的,现场打脸呀。”一个伙伴回答。这让第三个伙伴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高楼老板马上给跪了。”第三位伙伴迫不及待地加入进来把他的快乐分享给大家,四个伙伴一听到这也都逗乐了。
“嗯,对!”第四个伙伴一边乐一边补充,“还是个扑跪。差点扑到外面去。”四个伙伴想到昨天的情景呵呵笑得都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呀。大家都差点让安高楼掌柜骗了。”第二个伙伴感慨了一下。
“是呀,太守哥也好威武呀!”第四个伙伴说。
“太守哥?”有人表示不解。
“你们知道吗?据说这位大人也就比我们大三岁左右。岑中还没有新太守,要是他来当我们的太守就好啦。”第四个人告诉他们,另外三个不停地表示赞同。
事实上,就在街头巷尾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赵策正在安高楼拜访大掌柜黎郁(文承)
“晚辈这次登门拜访并非为寻仇而来。”听到赵策说明来意安高楼黎掌柜战战兢兢又满脸赔笑。赵策便用非常锐利的目光审视他,他的目光不露声色,就像捕食者盯着他的猎物一样。与之前锋芒毕露般的锐利不同的是,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如同迷雾般的深邃。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他却可以轻易地看透对方。这就更让人觉得可怕。黎掌柜此时正经历着这样的恐怖低头不语。
“在下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报告给郡府,如果那样的话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大掌柜不但信誉扫地,还会遭受三五年的牢狱之灾。”他又看看黎掌柜,对方依然满脸赔笑,但是脸和脖子上已经渗出很多汗,“但是晚辈并不想这么做,在下觉得这里肯定另有隐情,不然掌柜这么精明不到迫不得已肯定不会和一县之长公开作对。”
黎郁鼓足勇气把他心中的想法告诉了赵策:“大人,请恕小人无礼,自从大人上任以来,商家富甲因为担心自己安危终日惶恐,街头市贩甚至流传大人为新莽之徒[3]。
“新莽?”赵策对这个新的称呼颇感意外,“就因为县廷将积压的案件全部审判?”
“小人不敢妄加揣测。”
“这是个严重的误会!还请掌柜帮晚辈转达给各位精英。只要他们停止污蔑赵策,赵策对他们的财产毫无兴趣。如果掌柜不知道那些精英人士,赵策可以为您提供一些便利。”赵策将张桓调查的名单交给黎掌柜。
大掌柜看到这份准确的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急忙表示:“理解,非常理解。”
“您看,本届县廷和新莽之徒是不是完全不同?”黎掌柜使劲点头,“那么,就拜托大掌柜了。”
“一定办到。一定会通知大家。”大掌柜附和地向太守保证。
“晚辈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晚辈希望一睹这次流言的另一位主人公歌舞姬的尊容。不知晚辈是否有这样的荣幸?”
“当然,”黎掌柜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将赵策带到二楼的房间里
没过多久,传来了两个女人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赵策的房间前停止了。之后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婢女参见县长大人。”在得到赵策的许可后门被侍女缓缓打开了。
拜伏于门后的正是安高楼的当家花魁歌舞姬。当赵策看见她精致的面庞时不由自主地出了神。这是他第一次在近距离仔细看一位漂亮女士。这位歌舞姬简直就是天降尤物。虽然在凰仪宫时赵策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家漂亮的夫人,这些夫人们有些在容貌上可能还要胜过眼前这位艺妓,然而这位花魁却有其脱俗之处。她那明亮润泽的眼睛散发出的迷离的眼神让人无法不被她的气质吸引。也许是在彩排节目中突然被要求谒见的原因,歌舞姬此时还穿着鲜艳的表演的服装。这倒是让她看起来像盛开的花儿一样自信并且妩媚动人。
歌舞姬在看见赵策时也颇为吃惊。因为她虽然已经知道余苴县的县长是一位少年。但是赵策老成得实在不像一个少年。在她的眼中赵策谦逊、拘谨、朴实无华、有着一个让人怎么都记不住的形象。但同时他也很高大、内敛、自信、拥有如同浓雾下的湖海般深邃的气质。
“非常抱歉,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在两人相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赵策尴尬地打断了平静,“不过我保证下次不会。”
歌舞姬微笑了一下:“大人太谦虚了。大人有兴光顾,实在是婢女的荣幸。”被歌舞姬职业性地这样恭维了一番后,赵策立即清醒回来。他马上意识到也许这位年轻的花魁接触过的达官贵人比赵策从出生到现在全部结识的人还要多。
“歌舞姬真是让人赏心悦目。赵策真是希望像您这样德艺双馨的人越多越好呀。”
歌舞姬听出了赵策有所寓意:“婢女愚钝,大人的意思是……?”
“黎掌柜只专注于本郡。安高楼虽好,但也只有一个郡的顾客。若是余苴、岑中郡都成为安高楼,那顾客就会遍及天下。本县、本郡文艺繁盛,民众的生活将得到极大改善。歌舞姬您就是本郡,或者说是天下花魁。”
赵策这样说显然有很多意义。歌舞姬思考了一会。赵策已经非常肯定她已经理解了自己的话。只不过歌舞姬脸上的表情疑虑重重。
“婢女愚笨。一时没有完全理解大人的意思。而且也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够帮助大人。”
赵策露出了拘谨的微笑,很显然。他的提议被拒绝了,或者说被暂时搁置了。
“在下只是和歌舞姬探讨一下。这只是个愿望,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但是还有很多时间。我们有很多机会探讨。”
“大人托付,婢女必全身相应。只要婢女有想法,一定禀报大人。”
“那么,在下也不多打扰。”赵策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对了。明日下元节本县将举行盛大的仪式,鉴于之前巷间的传言。县廷为了避嫌,所以另请了别人来做歌舞表演。请歌舞姬见谅。”
“大人不必拘束。婢女完全理解,并且衷心支持。祝愿大人诸事顺意。”
赵策离开了。对于提议被歌舞姬拒绝,赵策觉得又失望又挫败。也许是之前比较顺利,在遇到这件事以后赵策有些烦躁。因为这是赵策多日以来绞尽脑汁为余苴民众找到的唯一投入小、回报快、风险低并且能够吸引人口的产业。然而所有的这些雄心壮志的规划都遭到了本郡最优秀花魁的拒绝。事实上,吴启(承高)也并不太赞成这种管仲[4]式的政策。
赵策灰心丧气。只好专心同吴启、张桓还有闻人恭商讨如何兴修水利,开拓新的耕田。这将是一个长期且沉重的工程。
有一天。一个术士突然闯入县廷。声称本县的水利正面临严峻危险。衙役将术士带到赵策面前:
“大人,小人名叫毕圭(元士)。听说大人将改造河流。但经过我的测算,我发现余苴县南的屯谷河水门[5]打开时。只要本县境内牟河同时关闭任意新建水门中的三座,就会引发洪水!”
他的言论立即引起了赵策的极度不满,他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位术士。他大约二十五岁左右,胡子不多却疏于梳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不管向赵策说什么都用一种老实人的不安眼神望着他。
“那么毕先生有没有办法帮在下解决这个问题?”
“小人才拙,为屯谷河设计了新的水门。不但可以让水门开闭,还能调节水量出入。”毕圭赶紧把他的设计图和展示样品递给赵策。赵策拿到这个精致的样品后大为惊奇。他吃惊的是毕圭不但自己设计,居然自己造了个样品证明他的设计。而且还是金属制成的。背着这么重的东西东奔西走这是得多坚强的意志才能支撑住呀。赵策调动所有在东观学到的知识开始审视面前的这台设备,这些转动的金属小零件让他兴致勃勃,甚至让他感到了快乐。他指着一组奇特的齿轮问毕圭:“这些是什么?”
“这是星组齿轮。这些齿轮在几百年前上层社会的一些文玩物品就已经使用了。”毕先生略带紧张,但他希望通过快速冗长的讲解掩饰这种紧张,
“小人通过在中心轴加入一颗齿轮让它能够同时驱动几个齿轮,它。。。。。。”
“星组齿轮?请原谅我的唐突。这是你起的名字?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精巧的名字。星组齿轮,这是一个一提起来就让人高兴的名字呀!”
“是,是的。大人。正是小人所起。”
“你的水门确实精妙,但是我担心它们是不是足够结实。”
“大人勿忧。核心的齿轮组全部由增压炉冶炼的精炼钢制造。。。。。。”
“增压炉?”赵策只有在史书里才看见过这个词。
“是的,增压炉以前被用来炼制特殊丹药。最早是开凿山洞当作炉壁。当时使用的是往复式风箱。但是现在我们可以用流水驱动旋转式的风箱。就能冶炼精钢。”
“增压炉,星组齿轮。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词语呀。要是造出流水驱动的兵器就好啦?”赵策感叹道。没想到毕圭在非常认真地对待他的玩笑。
“事实上是有可能的,用流水驱动的话应该可以造出来。”
“是吗?看来毕兄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赵策一扫颓废,他被这位术士打动了。
“能造弩矢吗?”赵策问,毕术士想了很长时间,然后点点头,“能造大弩吗?”
毕圭(元士)不自信地回答:“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毕竟弩机可以铸造。。。。。。”
赵策兴奋地问:“能造投石机吗?”
毕圭:“应该可以。只不过是比普通方法减少些工时。但需要测试。。。。。。”
赵策告诉他:“投石机,弩机水门我都要。能替代越多人越好。需要什么先生尽管告诉我。”
毕圭非常惊讶:“大人您不问我家事、从哪来吗?小人来自黄赢,是个布衣云游术士[6]。别的郡县都不需要我的这些术,听说贵县亭长不盘问来往旅客所以才到贵县来。。。。。。”
赵策打断了他,他指着那个金属模型:“这就是最好的凭证。根本无须解释。”
赵策就这样任命毕圭为将作掾[7]。
下元节的第三天,原本每户人家都得在家里祭祀水君大虞和先人。然而这种情况在今年只持续了一上午。未时[8]刚到,各家各户的庭院里已经不见几人,只留下打扫干净的院子里摆放的一桌桌献祭的糍粑、素包子、猪羊还有果蔬等物品。巷子里几乎能听见铁匠们对着铁匠炉上的炉君的祷告声[9]。道观里也不见人。除了升起的黄三角旗在迎风飘动,也看不见任何有人活动。因为大家都到北部的牟河桥去参加余苴县祭祀仪式去了,就连相邻两县也来了很多人观摩。
很多人中午一过就从家里般来小木几[10]占好位置。到未时时,河边的舞台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大部分穿着失去了颜色的服装,倒是与这清肃的深秋相称。与萧瑟的秋天一起将这舞台映衬得格外鲜艳。
此时舞台上有四位道士。他们正在为在场的人们做法祈福消灾。大家都十分高兴,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请过道士。这么多的道家人士为大家做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受到了神明的祝福,他们非常高兴。
此时赵策来到舞台中央。大家赶紧站起身,很多人发出了低沉的惊叹声,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县令和远近闻名的“竹林先生”吴启(承高)。台下两边分别站着周喜和赵雍以及那些刚招募的士兵。他们的身后就是平静宽阔的牟河,河的两岸停放着各种颜色的准备用于施工的船只和马车。
“大家好!我是本县县长赵策。非常高兴再次和大家见面!”赵策问候大家,“诚如大家所知。本县于今日祭祀水官和牟水河神。另外还有一件要向大家宣布的是牟河渠改造工程也将在今日开工。请大家安静地听赵策祷告,与赵策一起祈福。”
赵策走向盛放供品的大桌,面向天空单膝跪地。大家赶紧把小板凳放一边拜服于地。在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之后,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苍天在上!余苴县长赵策与众百姓前来拜送水君!”赵策起身从供桌上取出了贡品,他一边把这些贡品扔进河水里一边祷告:“天道无量,予与圣明。水君普渡,倍施岑郡。河神慈济,载于我道。牟水五河,本泽苍生。得幸助之,拜谢天启。”就在大家以为赵策祷告结束时,赵策接着说,“贫富苦荣全在于自己,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你们可以对过去的生活说不,你们可以对苦难、悲剧说不。你们只需要意识到自己是自己的主宰,不要认为自己是弱者、苦难者、受害者。你们可以调用身边的任何事物服务与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至少我们会听。”大家听到这,顿时被这位年轻的县长激发起来。他们对赵策产生好奇,同时也顺着他的话审视自己,对自己也产生了好奇。
在把所有的贡品扔到河里之后。赵策转过身面对大家。
“我宣布,牟水河渠工程正式开工!从今日起,你们不必再畏畏缩缩。你们不再是圈养的羔羊。你们将为自己和自己认为重要的事物而生活。县廷致力于让所有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们将会公平平等地享受你们的一切。你们受到县廷军事、法律、政府、和团体组织保护。所有人,不管是外地人还是外族人,请不要担心你们的未来。请大家和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创造一个美好的生活!”
赵策刚讲完,台下就暴发出了欢呼。大家不由自主地一拜再拜,高举双手振臂高呼。一些人在听到太守郑重庄严的宣告后,仿佛得到了灵魂解放,他们根本就觉察不到自己高兴的面容和泪水。只是拜伏在地上长跪不起。一些人特别是和赵策同龄人则是高兴之极,他们疯狂地大喊。场面差点失控。有的人高兴地跳起来,不,他们是在把自己扔向空中。这些年轻人一边欢呼一边大喊“愿同随同往!”……
赵策不得不频繁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而这样的场面又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赵策知道,他们这样并不单单是出于对自己的尊敬,而是为自己深藏已久的愿望在释放。在近乎狂欢地宣泄完之后。现场才逐渐安静下来。
他轻松而高兴地向大家宣布:“县廷为大家精心安排了节日助兴节目。请大家欣赏。”
舞台上来了一群身着各色服装的美丽的舞女,她们手持各种红色的花朵。音乐奏起,歌舞姬们开始载歌载舞。她们散发的女性魅力与活力让人向往。让赵策意外的是还有几位异域风情的舞者。他们的衣着风格从中原南北到西域、再到大秦[11]。而且仪态各有风格韵味。但是她们所有人的舞姿却协调一致,充满活力又不失气质优雅震撼心灵。在场所有人竭力希望用眼睛记录下每一刻所发生的一切。不少女孩子们都看得合不上嘴。这就是张桓先生请来的舞姬们。
人们将欢乐散播、传递、感受。大家高兴而沉醉。只有赵策自己在一旁发呆。闻人恭(文念)向赵策表示祝贺:“真是一场精彩的庆典和演说。余苴正展现出积极的变化。子元(赵策)你希望余苴未来会是什么样?”
赵策非常平静:“什么未来?我没有想法。我只是排除阻塞让这里变得通畅。关于将来,他们需要修路,县廷就组织修路。他们要建桥。县廷就建桥。他们遇到危险,县廷就讨伐匪徒。需要帮助,就提供帮助,我只是静静地欣赏。欣赏他们多彩的生活,缤纷的创造,多样的人物故事。仅此而已。”
赵策的回答让闻人恭(文念)非常意外:“这就是圣人说的无为而治吗?可你现在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看到美景高兴?”
赵策:“美人歌舞固然使人高兴。但我在为朝廷担忧。文念兄没什么消息吗?”闻人恭(文念)摇摇头。
“哎呀。。。。。。是我多虑了吗?”赵策望着舞女们欢快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但愿如此呀。。。。。。”
【作者题外话】:全篇脚注:
[1]有一种说法称水官是大禹。
[2]男子十五岁时束发。十五岁之前将头发梳成分置于两边的发髻,叫做总角。第一次束总角会举行一定的仪式庆祝。在此之后会放开一些限制。但只有在二十岁成人礼之后束冠的人才可以出席全部活动。
[3]作为西汉末期的改革者,王莽篡权建立了名叫“新”的政权。实施了一系列打击豪门大族的政策。激进的政策引发了这些势力的集中反叛,直至他的新朝政权覆灭。
[4]管仲(前723年~前645年)中国古代著名经济学家、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他通过一系列改革使得齐国成为春秋第一个霸主。其中一项政策就是鼓励娱乐行业发展,让各地商人的财富留在国内。是目前史书记载的第一位明确发展此项产业的政治家。
[5]水门是引水入城或者水道进入院落的可关启的水口。古代有水道进入大城市,在水道穿越城墙处都要建、设水门。河道的水门就是河与渠上的闸门。
[6]魏晋之前研发方术的人被成为方士、术士。社会地位较低。但无论什么职业,只要有名望,得到认可,就会受到社会尊重。
[7]将作掾,县廷所属官员,主管土木工程。
[8]古代人把一昼夜划分成十二个时段,每一个时段叫一个时辰。汉代命名为夜半、鸡鸣、平旦、日出、食时、隅中、日中、日昳、晡时、日入、黄昏、人定。但也存在十二地支的划分方法,以23-次日凌晨1-2时为子时,向后依次为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9]古时的习俗铁匠在下元节祭祀炉君。炉君据说是太上老君。
[10]几在古代通常指的是板凳。但比我们现在的板凳要宽一些。
[11]大秦是汉朝对古罗马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