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北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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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勤的逝世让陈耀宗像丢了魂一样,浑浑噩噩的,军部几次命令都是汤建中去接的。连话唠林有德最近话也变少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点,陈耀宗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两个四期生是怎么安排的?”陈耀宗问。
“谢小球去二排当排长,单照岩去了三排当副排长。”汤建中回答道。
“谁?”陈耀宗听了有些莫名其妙。
“谢小球和单照岩被分到我们连了。”汤建中解释说。“我的意见:陈魁带一排,谢小球带二排,吴二虎带三排,罗同登出来做机动,你看怎么样?”
“就这样吧。”陈耀宗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还有其他事吗?”陈耀宗突然问。
“前方战事不利,原本的意思是各个击破,现在孙传芳主动进攻了,估计我们就要上了。”汤建中对目前北伐战争局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汤建中的嘴像是开了光似的,第二天军部传来命令:孙传芳原抱观望态度,想取渔人之利,此时见吴佩孚军濒于崩溃,江西危急,忙从苏、浙、皖调兵入赣,企图向湘、鄂反攻,并命福建周荫人第四方面军南攻广东,威胁北伐军后方,牵制国民革命军在江西南部的兵力。补充一团迅速集结,接受何应钦何长官指挥,迎击敌军,保卫广东。
“让全连准备,准备开拔。”陈耀宗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吸了起来。
补充一团在团长严重的带领下,日夜兼程,按时到达指定地点。
“让全连原地休息,去帮忙找份战情通报来。”陈耀宗吩咐罗同登。
没过多久,罗同登回来了。
“怎么说?”陈耀宗急切的问。
“福建军阀周荫人按照孙传芳的意图,集中闽中、闽南3万余兵,编成4个军,准备分三路进攻广东潮、梅地区。其部署是:第1军(军长张毅)集结于平和、云霄,进攻饶平、黄冈;第2军(军长李凤翔)集结于大坝、岩前,进取蕉岭、平远;第3军(军长刘俊)集结于永定、峰市,向松口、梅县进攻;第4军(军长孙云峰)为总预备队,配置在长汀、上杭地区。”。罗同登读了战情通报。
“对面有多少人?”陈耀宗点了根烟问道。
“大约10万人。”罗同登直接回答。
“一帮草头王,我们呢?”陈耀宗接着问。
“第3、第14师和第20师58团,补充一团以及由民军改编的独立第4师,兵力约9000人。”。罗同登看了看通报。
“9千对十万,这仗不好打啊。”陈耀宗感慨道。
“不知道陈耀宗陈长官有什么高见?”罗同登似真非真的说道。
“潮、梅滨海,无险可守,且兵少又处处设防,易被击破;敌人兵力虽多,但士气不旺,内部矛盾尖锐,周荫人在福建横征暴敛,当地老百姓必将支持北伐军。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兵力,转守为攻”,把战火烧到对方地盘上去。罗参谋长,陈小连长回答的对不对。”陈耀宗分析道。
“言之有理,看来陈连长也不是一无是处。”罗同登开着玩笑。
陈耀宗没有搭理,继续说道:“还有重要一点,鉴于两湖战场胜利推进,福建部队士气受到打击,而且他们多为北方人,不习惯山地战。”
“要不要来一根?”突然,陈耀宗对着罗同登讲了一句。
“不了,我闻不了这味,你也少抽点。”罗同登摇摇手。
“告诉下面兄弟们,军阀人数虽多,但都是一帮草头王,不足为惧。他们人多,我们枪多、子弹多,只要挡住他们的三板斧就可以了。”陈耀宗吩咐罗同登。
“明白,你看好了,我们3连没有孬种。”罗同登回答道。
果不其然,9月底,北伐军总司令部同意第1军入闽作战。何应钦即秘密集结主力于高陂、松口一带,等待对方进攻时插入敌后,直取周荫人总部。东路军指挥部认为永定是闽军的指挥中心,但兵力相对薄弱,决定采取速战速决的策略,首先一举攻克永定,打掉敌人的指挥中心。
北伐东路军入闽前,**永定支部、国民党永定县党部以及永定各界群众,已做好了迎接和支援北伐军的准备。9月22日,林心尧以国民党永定县党部名义起草了致东路军何应钦军长的《请愿书》,阮山、林心尧带着请愿书前往汕头送交东路军政治部,请求车路军攻打永定,并商讨了入永事宜。他们回永定后,在毓秀小学召开会议,部署迎接北伐军入永的各项工作。会后,秘密农会等团体广泛张贴国民革命军印发的《告福建工友书》和各种标语。一时,永定城乡各界群众的情绪为之振奋,声援和响应北伐军的气氛异常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