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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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势平坦、开阔的洞穴内。
京墨船长，立于光亮之中，对着阴影中的红绫，说道：“小姐，我们到了！”
红绫点点头，与他错开了身子，独步向前。
然后，京墨船长横刀，拦住了王冕的去路：“前面危险，你还是在这里，等候小姐回来吧！”
王冕看了一眼倩影远去的红绫，她没有任何的表示。
王冕没有反驳，点点头，应了。
京墨船长微笑着远去。
王冕摸着下巴，看着此地光滑的壁面，分析道：“这里应该就是火灵鼠王生活的寝宫吧？”
突然，洞穴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呵斥声：“火灵鼠王呢？不是已经抓到了吗？白羊长老他人呢？”
红衣武者连忙道：“那火灵鼠王，虽然中了麻醉，但并未真正丧失行动能力，竟然假装昏迷，后面摆了我们一道…”
红绫道：“那兽笼呢？”
红衣武者道：“您还是自己看吧！”
红绫看到火光中，有一个坚硬无比的兽笼，上面被撕扯开一道锋利的口子。
红绫道：“你们没通电吗？”
红衣武者道：“自然是通了电的。但那火灵鼠王，不仅牙齿绝缘，竟然还能够咬破基本禁制。”
红绫深吸一口凉气。
红衣武者补充道：“这也让它的价值，变得更加难以估量了，不是吗？”
红绫肯定道：“切记，不可以有半点差池。我半年后的家族选拔，可就全依仗它了。”
红衣武者笑道：“白羊长老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搞定。还请主人再等待片刻。”
红绫道：“另外两名长老如何？”
红衣武者面露犹豫之色，说道：“他们与白羊长老，实力相差不多。想必，不会有事。”
红绫点点脑袋：“可我总觉得，你们另有隐瞒。”
红衣武者谦卑的说道：“主人您多虑了。”
场间气氛，焦灼起来。
红绫明显感觉那三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有一点肆无忌惮。
咔咔咔！
脚掌踩碎层层坚硬的泥土。
从火灵鼠王逃跑时，挖出的隧道中发出。
那个隧道，过于畸形。
红绫只是在这洞口等候。
里面连光亮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京墨船长、红衣武者、某位红衣小喽啰，忽然眼睛同时一亮。
一位满身泥泞的红衣长老，从泥洞中，狼狈地爬了出来。
身上挂着道道血痕，细数下来，有二十四道。
但都避开了要害，算作一堆皮外伤。
红绫开口问道：“剩余两名长老呢？”
白羊长老忽然愤怒的说道：“他们已经被我杀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其实是月影宗和废墟猎人，派进红家的奸细。”
红绫从容问道：“长老是如何发现的？”
白羊呵呵一笑，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等回去之后，我再与绫儿，慢慢细谈吧！”
绫儿？这亲昵的称呼是什么鬼？
白羊长老话音一落，王冕所在的过道内，便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
同一时间，京墨船长、红衣武者、红衣小喽啰，同时挥刀，斩向了身边的同伴们。
“啊啊啊！”
接连的惨叫声，打破了洞内久违的平静。
一个个红家子弟，纷纷跌倒在血泊之中。
红绫目光冷冷地看向兽笼边上的白羊长老：“我一直将您当作先辈。
您这是几个意思？”
白羊长老则是脸上充满了诧异的神色，说道：“我的好绫儿，你在说什么呢？我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的呀！”
此刻，除了这几个领头人外，还有三名武者存活。
哦不，是四名武者。
杀王冕的那位，姗姗来迟一步。
真特么地慢！……京墨极度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后，冷哼道：“入队。”
“是！”红衣人入了队。
红绫被众人围拢了起来，逼迫至装有灯光的石台下面，面色倔强地仰视着众人。
红绫问道：“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京墨船长遮掩着裂开老大的嘴角，声音颤抖的说道：“人，总是要有梦想。”
说着便要伸手。
却被白羊长老率先阻拦住：“说好的，我先来。”
京墨船长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痛苦神色，却只能无能狂怒，泪流满面：“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嫌弃你的。我会好好养你。就像你伺候那些小动物一样。”
红绫啐了他一口，说道：“恶心！我妹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勇于做这等事情？”
京墨船长再度恢复了儒雅的笑容，说道：“既然我原本的人生，只是开船，为红家效力。那么，我往后的人生，和工具人、死人，没有任何区别。既然如此，我便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我答应了红颜，疯狂一回。作为回报，她会将小姐您，赠送给我。”
红绫看向红衣武者。
红衣武者道：“我与小姐并无仇恨。但红颜小姐对我有恩。同时，我也极欣赏红颜小姐的一些想法。财富和权力，本就应该是能者居之。”
红绫点点头：“你们原本应该在废墟，成为猎人。朝不保夕。是我们红家心软，给了你们这口饭。但这人啊，就是如此健忘。明明一开始，只想安稳吃口饭。
可一旦得到了，就想要个大点的碗。等碗里的饭，吃不下了，就开始换银碗、金碗。如果想法得不到满足，就想着砸掉这碗饭碗。”
红绫点评完后，看向了红衣小喽啰，道：“你呢？告诉我，为什么？”
白羊长老道：“绫儿，你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无用的。都是徒劳。无法抵抗，便学会享受。”
红绫没有鸟他，而是继续看着红衣小喽啰：“你呢？”
忽然，白羊长老，上前一步，取走了红绫腰间的通讯仪器，然后对两人道：“没有开启。她也没有向外界救援。”
然后，他邪恶地笑了起来：“她估计是怕我们杀人灭口。所以不打算抵抗了！她看来很惜命。待会应该会很好玩。”
红衣小喽啰开口道：“是二舅让我来的。”
红绫不解的问道：“二舅？他凭什么？”
红衣小喽啰看了看三人，然后道：“他想撮合自己与红颜…”
姐姐红绫咬牙道：“胡来！”
白羊长老也是气得一跺脚：“哼！要是红家主，再年轻一点，哪会生出这等事情来？”
也就在这时，红绫缓慢闭上了眼睛：“你们可以杀死我了。”
我们哪舍得杀你？……可白羊长老却又不满的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背叛于你？”
红绫冷冷道：“不感兴趣！”
这时，京墨船长有点迫不及待的道：“要不我们赶紧开始那种仪式吧！”
白羊长老抬起干枯的手掌，制止道：“既然她不愿意听，那我偏要讲给她听。”
红绫闭着双目，身躯伫立，纹丝未动。
白羊长老眼目生出浓浓火焰，说道：“你杀我妻儿，稳固自己的家族地位。却还陷害他们，说他们两个私通。何其歹毒？”
红绫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是个人都知道的好吧？”
这一句话，直接说出了京墨船长的心声。
只是，碍于地位，他没敢直说。
此刻，他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而接下来，则更加舒坦。
可就在这时，白羊长老忽然看向其中一个红衣卫兵，说道：“什么人？”
那名杀王冕的红衣人，他那悠闲的模样，忽然愣了一下，旋即就觉得道道狠厉目光，直直射了过来。
“不好！”王冕此刻都懵圈了。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也没露出任何的破绽与马脚。
这个白羊长老，他凭什么发现自己了？
然而，王冕正准备杀个人，彻底摊牌之际，噌的一声挥刀，伴随着血色，在宽敞的洞穴内，轰然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