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无谓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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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宫，你是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写的小说导致的吗？”李文桦杵着脑袋，笑着对术仁宫说。
“......可能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术仁宫垂着个脸，之类的问题他不是很想再继续想下去了，这几天的一切把他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不过介于对方是同学，还是较好的朋友，术仁宫还是继续谈了下去，“金玉墨也知道这一切。”
“那太巧了，在一切发生的那个晚上，我恰好在做梦，梦到我成为了创世神，把一切搞成了这副模样。”李文桦立直身子，靠近术仁宫。
“你......？！”听到这话，术仁宫不经瞪大眼睛，有些惊讶。
“哈哈哈，仁宫啊仁宫，”李文桦轻轻叹气，摇了摇头，“这不是你创造的世界吗？又何我有什么关系，和我做梦有什么关系呢？”
“......”术仁宫沉默了，他知道李文桦话里有话，但又不知道如何回复。
“唉......”李文桦耸了耸肩，“梦和小说一样的不真实，不是吗？”
“金玉墨和我一起看到的，看见了那些文字的出现，看到了这一切的发生。”术仁宫依旧憋着一口气说话，藏在没有光的阴影下。
“那可能是某种幻觉，又或是灾难发生的前兆，可能性太多了。”李文桦拍了拍术仁宫的肩膀，“别自责了，你看，作者什么的，你不觉得太唯心了吗？”
“照这么说，那根本不存在这些规律，也没有这些客观实在。然而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有规律的，这些都不以你说的那个绝对的精神的意识为转移。”
“你是说，这一切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运气不好，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而已？”术仁宫心中突然有些愤怒，倘若是这样，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那一切算什么，之前自己仗着主角的身份呼吁其他人出去探索......
“严格地说，我不能证明这一切和你没关系，可你也不能证明这一切和你有关系。这一切都只是一种自圆其说而已，你会相信缸中之脑吗？如果在小说创造世界和缸中之脑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可我......我都试了那么多，难道还不能证明......难道我这几天所担心的，只是一种癫狂吗？”术仁宫愣住了，他摊开手，怀疑地看着李文桦，“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又怎么确定你说的是对的呢？”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朋友纠结于这种形而上的东西，而忽略了现实本身。”李文桦也学着摊开手，“其实要验证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很简单，你再写一次就行了呗，随便写点什么，比如术仁宫已经无敌了，或者之类的事情。”
“不行的，”术仁宫摇了摇头，“每次事情都搞砸了，每次都是这样。”
李文桦将双手搭在术仁宫肩上，盯着术仁宫。
“仁宫啊，如果你是主角，那么无论写的结果如何，你都不会有事，你会有解决一切的可能，如果你想的一切都是错的，我们也可能借此看到，何乐而不为呢？”
术仁宫低着头，闭上了眼。
“那就最后再试一次。”
一台电脑被送到了术仁宫面前，说是电脑，不如称呼其为全息投影仪，但无论称呼怎么变化，与过去使用的设备有什么区别，它可以拿来打字，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术仁宫将左手放在键盘上，
突然感觉有了一种使命感。
或许是解脱，或许是又一次灾难，又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这一切其实只是枯燥无聊的普通日常，只有痛苦和绝望永恒。
术仁宫想了想，左手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第？章第？次写作】
“别！！！”一声嘶吼打断了术仁宫的动作——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金玉墨立在门口，脸上带着一种死亡般的灰。
“这不挺好的嘛，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非要......”
“......”术仁宫和李文桦都愣在了原地。
“你难道不信任我吗？我，我们都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你却，你却要改变这一切呢？”
“我，我只是......”
“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啊，你又不知道！你不应该相信一个知道这一切的人吗？你......”金玉墨摇了摇牙，转身离开了。
可事实呢？术仁宫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在经历了这些事后，术仁宫只是想着现在该做什么，现在怎么做而已罢了。
这一切，生存或者死亡，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似乎每一次写作都是这样，每次写作都会有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术仁宫又找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规律。
屏幕上的字开始一个一个浮现，在术仁宫没有接触键盘的情况下，一切又开始改变。不同的是，这次术仁宫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他注视着屏幕上文字一个一个出现，望着李文桦在旁边震惊的眼神。
可是屏幕上的文字却莫名看不清楚，似乎有一阵强光在眼前闪来闪去，但是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变化。
“YYI@*....(Y(..@!...J..)Afa”
耳旁传来李文桦的声音，术仁宫疑惑地转头，却依旧听不清楚。
李文桦的嘴唇不断动着，但周围的声音却好像是杂音，吵吵闹闹，车辆的声音，蝉叫声，还有听不清楚的人声。
“术仁宫？术仁宫？”
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是一个没听过的男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术仁宫的心中突然泛起不好的感觉，就好像下一秒闹钟就要响起，然后不得已从梦中醒来一样。
眼前的光似乎越来越强烈了，术仁宫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奇怪的是，他心中却没有任何一丝感觉，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理所应当，这是写下这一笔的必然后果。
“......死亡、痛苦、伤害、迷茫。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呢？”
挣扎无望，他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之前还在谈笑缸中之脑，如今或许一语成谶。
【“他醒了。”
术仁宫的眼神平静地聚焦，停留在了医生身上。
“CNM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