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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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金玉墨一口鲜血洒在地上，浑身一软瘫了下去。胸前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金玉墨的脸因为痛苦几乎挤成了一团，但她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微笑。
她张大嘴，却发现自己喘不上气来，于是闭上了眼睛，安详地等待死亡。
数米外，卢新朝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在攻击完金玉墨的下一刻就已经闪开，直到确实望到金玉墨瘫倒在地没了动静为止，才安下了心。
能力的预测没有出错，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虽然不知道之前的幻觉是如何做到的，但她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那么接下来......”卢新朝转身。
数十米外，术仁宫和区天和静立着，术仁宫的眼神异常地平静，却莫名充满了一种死寂。
他的身体接回来了大半，还有一小部分目前是找不到了。但身体没有完全拼凑回来，却反而让术仁宫平添了一股科幻感。头颅悬浮在肩膀之上，腰腹部一块的缺失让他整体看上去高了一截，右前臂少了一块，右手却变得更长一些，左腿的膝盖骨不见了，但并不影响正常行走。
经历了那么多，他已经学会平静地接受身旁人的离去，虽然戏份那么多的金玉墨这么容易就没了生命让他有些诧异，但他已经不会因此再自责或者痛苦了。
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成长了，不管如何评价，术仁宫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他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需要一个释放无奈与妥协的方法——那便是痛扁卢新朝一次。
于是，带着隐藏在心底的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愤怒，术仁宫向前迈出了一步。
“喂，小心，他......”区天和出声提醒道。
“不必担心，你小心点你自己就好。”术仁宫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一步步向着卢新朝走去。
“别逞能了！经历了那么多，你还不明白我们什么都做不到吗？！”
无论做什么，最终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而已，每次都是这样，他们其实只是普通人而已，运气比较好拥有了超能力，实际上只是比其他人更有可能活下去而已，仅此而已。
“我偏要逞能，我不光要逞能，我还要狠狠地打一架，打出风采，打出高度来。”
看见术仁宫先一步行动，卢新朝眯着眼摆出拳击的架势，绕着圈缓缓接近术仁宫。肃杀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术仁宫像是个剑客握紧自己绝世宝剑。
只待寒芒一刻，便见血光化河。
“如果真是我自己写的自己的故事，那压迫了那么久，总该爆发了吧。”
“呼！”
卢新朝突然加速，猛地动了起来。烟尘四起，几颗石头混在烟尘中射向术仁宫的眼睛。
术仁宫略微侧身，躲过石子，却不料一记白光从侧方穿来，赫然是卢新朝的一剂扫腿。
万斤之力瞬间砸在术仁宫的腰腹上，这是足以一脚踢死大象的力量，空气都因此噼啪作响。
命中的一瞬间，术仁宫的身体便飞速旋转了起来，头颅和下半身与腰腹分离，倒也不知道为何没有受到影响。术仁宫的上半身仿佛一个陀螺，化成旋转着的残影一圈。
高速的旋转也带来的血液运转的变化，内脏的各种不适，但，转动的能量汇集到了右拳上，下一刻，右拳带风，炮弹般呼啸而过，精准地打击在卢新朝右臂肱二头肌的位置，将他的下一发攻击挡下。
“啊啊啊啊！！！”
术仁宫的拳头化为一滩血污，
无数骨头碎片飞溅出去，栽进了废墟里。卢新朝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一头蓝鲸压在上面，肌肉在一瞬间被撕裂开来，骨头也断成几半。
但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他了，在术仁宫走过来之前，他便预料到了这将会是场硬仗，做好了充足准备的他这次不会再打退堂鼓了。毕竟对面可是拥有着近乎于神的潜力，只要他能吸收这份力量，那怕他的能力只能让他吸收百分之五，他也可以成为无敌的存在。
“啊啊啊啊啊！！！”咬着牙给自己加油打气，卢新朝左肘向下压去。
既然扫腿冲拳能被旋转挡下，那就向下攻击，只要能将对面的头打碎，那这场战斗就是自己的胜利。
术仁宫望着眼前复杂的丝线，第一次了解到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宛如一股洪流，丝线随着剧烈的运动搅动着，翻腾着。还有那些稳定的丝线，坚挺地站在原处毫无变化。而这一层的背后，隐藏在无数重叠，共用一个空间的丝线们，它们似乎是更本质的某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术仁宫小声地说着，剪断了一根隐藏地很深的丝线。
一肘下去，卢新朝的眼前却天旋地转了起来。颜色似乎在一瞬间溶解了，世间的一切似乎交融在了一起，卢新朝望着眼前的一切，感到一阵心寒。
“你到底干了什么？！”
“……*&G*&@G!Iho”
空中，一团七彩的物质蠕动着，一下拉长出去数十米，一下又缩成一小团，怪异的声响从中发出，让人想到收音机里的杂音。
“草......怎么那么累啊......”术仁宫闭着眼睛撑了好一会儿，只感觉头痛欲裂，刚刚的那一下似乎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没有任何心思再关注外界发生的一切。
可术仁宫不关注，还有其他东西关注。七彩的物质并没有持续多久，它挣扎了一会儿，化为一团火焰消失不见。
空中留下的，只有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光球漂浮在那里，似乎打了个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事吧，没事吧......”见术仁宫状态不对，区天和连忙搀扶起术仁宫，焦急地询问道。
“没事，没事。”术仁宫的头在空中左右晃动了一下。
“那我们，我们接下来......”区天和的眼神有些茫然，“......”
“.......”术仁宫脸上的表情也再度淡漠了下去。
“为什么我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
术仁宫望着远方，金玉墨的表情定格在了微笑。
于是术仁宫选择，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