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叶子(后传) 第三章 接回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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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间,丁馨柔的爸爸也到了秦育成的面前,一个看不起人地骄傲站着,一个低着头正在承认自己过错地站着。不说话的两个男人,却也不难猜到他们想要说什么。看不起人的那个人心里说的一定是:「你以为坐了十多年的牢就能够弥补什么吗?」低着头的那个,应该是说着:「我知道,我一定会补偿的。」果然不出所料,两个人第一次开口,就是这样的对白。
「补偿?你怎么补偿?」
「丁立仁,你又想要什么?」秦育成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人还是小时候的好朋友吗?不是了吧!打从他夺走了他的全部开始,这个人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但,他竟然是坐在牢里的时候才惊觉,人,果然是会变的。而金钱,会让他们变得更丑恶!
丁立仁拿出了口袋里的烟,打火机发出响亮的摩擦声,他点着了烟吸了一口,才不急不徐地说:「嘿嘿……你女儿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我这次可是很大发慈悲地要把她还给你。」
「你!」
秦育成吓了一跳,这几年其实都是他在给丁立仁女儿的学费跟生活费,只有多没有少的。他没想过这个人如此贪婪,当初留下孩子的是丁立仁自己,然后却跟他索取生活费。既然,一切的错都是因他而起,他也希望能够负点责任。但是他们之前谈过条件绝对不能亏待他的女儿,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你毁了约定!你还要跟我要求什么!」秦育成愤怒地说。而对方笑着,这样的笑脸就像暗夜里的小丑一样。
丁立仁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是多么有能力的人,就算是在监牢里却仍然能够靠股票赚钱。所以他才会向他再开出这样的条件,把丁宁还给他,只为了要他手上的一半股票。
「你应该知道你的女儿在知道这件事以后再也不会回到我家来的。你不想把她接回去,那你就忍心让她自生自灭?」
丁立仁太了解这个人了,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很清楚很清楚他要的一定会得到!但是,他的手段,秦育成也渐渐习惯了。他知道他必须答应他,所以他现在才会坐着他的车子到他女儿的所在地。
这些年以来,都是他的朋友帮他用侦探社打听女儿的资料,他知道女儿过得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被丁立仁虐待!他也知道她就快考试了,但他却没想到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她竟然需要承受这样的打击……
「一切都是爸爸的错……小宁,你等着爸爸。」秦育成闭着眼睛这么想着。
※
我听着衡赐对姊姊生气的对话,傻眼着。我没有看过他这么生气,因为我吗?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我对他说:「没事的,我没事了。」
他的眼神里面的不捨得让我的心情平复了,他轻轻地将我拦进怀里。我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地一跳一跳地……我贪婪地呼吸着,再多活一秒……再多活一下子,也是足够了。
「咕噜噜噜……咕噜……」这样的声音,让我大笑着,这是衡赐肚子闹革命的鼓声。
「呵呵呵呵……」
「笑……笑什么啦!」衡赐的脸红了。之前都不知道酷酷的他是会脸红的。
「你不知道你有多重,把你抱上来很费力气耶!」他狡辩着,我却不在意地继续笑着。笑了一阵,我把他推到沙发前对他说:「你现在就坐着,我去给你煮面吃。」
煮着面的时候,我在想……以后,我该怎么做?心情总算是平静了,可是思绪却还是乱着,是不是该找回原来的家人?姊姊呢?阿毅呢?我还能不能回去呢?
「小妹妹,我的面快烂掉了哦!」
「啊!」我急急忙忙把面捞上来,仔细看一看,正好熟了。
「哈哈……有面吃了!」
「……」看着他高高兴兴地把面端出去,傻眼了一下子,我也跟着出去。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满足地吃着面。
「汪!汪!」狗吠声?我是不是听错了?
看看衡赐那傢伙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想我一定是累坏了。这里怎么会有狗出现,而且这狗吠声……还很像……很耳熟。
「汪汪!汪!汪!」
「小宁……你有没有听到?」他手上筷子夹着最后几条面,看着我问着。
「嗯……而且……还很像我家来福的声音。」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叫他吃完了记得洗碗,然后起身。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一个物件向我扑过来,舔着我的脸。我看到的是一隻笑容很甜的狗,而且!还真的是我家来福……
把它放在厅里,我跟衡赐对着它看了很久……
「它怎么来到这里的?」衡赐看着我问,我只是摇摇头。因为我连我自己怎么来到这里我都不晓得了。只是摸摸来福,我眼眶都热了……
好像,就只有你,不会在乎我到底是谁。不会因为我的身分变了,你对我的眼神也变了……
可是,如果可以──请你不要用讨吃的眼神看我!
「汪!汪汪!」来福依旧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
「你们想去哪里?」
丁馨柔跟丁尽毅听到这一句话,突然停住脚步,在门口,不敢回头。他们身后的女人,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很微很弱。丁馨柔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的声音,回过身看着她的样子,只是愣着……
男生果然比较坚定的,所以丁尽毅没有回过头,他拉着他容易心软的姊姊,只说了一句:「我们要去找二姊!」才走了两步,丁馨柔甩开了弟弟的手……
「妈妈!」丁馨柔回头跑去。
因为女人追了过来,却不小心摔了跤,丁馨柔扶着她,一句话也不敢再说。「难道自己的决心就只是到这里吗?」丁馨柔问着自己。
「小宁对我没有我想像的重要吗?」
「原来我无法放下一切去找她回来……」丁馨柔一个人站在外头,仰着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女人待在房间没有出来,丁尽毅只是沉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思考着……就算找到了丁宁,他是否有能力把她带回来?但,他并没有办法令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这个问题。
「二姊,家里少了你,这个家……就快让我透不过气来了……」
外表这么坚强的男生,他的心底话竟然只是一句我也好想逃。看着这个家,家里头唯一最坚持信念的,看来是家里的狗狗了。那条狗早就跑到丁宁的所在地,而这些人类还在不坚定。才这么一说,女人好像不在房里了……搜寻着屋里,三个人都不见了。屋外的停车位……也空荡荡了。
追着他们的线索,终于在附近的交通灯那里看见了那辆司机位坐着女人的车。后头,是丁馨柔跟丁尽毅。他们都是很不解地上了车,很模糊地跟着,所以一句话也没开口问。而女人却说了:「我们去把小宁带回来。」
渐渐地,后座的两个人笑着,眼泪却莫名其妙地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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