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贺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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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贺青成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请了个人。既把人家当管家，又把人家当武馆管事，真是省钱，方云归这般想到。
“大人这边请。”管家，名叫贺来宝。据他所说，贺青成二十五年娶妻，妻子是城里的一个落魄世家的女儿，两人育有二子一女，长子如今二十三岁，名为贺天赐，初阶宗师修为，是贺青成的骄傲，年纪轻轻已经在管理武馆的事情。二子十九岁，名为贺天佑，性情温和，是一位青年才俊，在凤武城交友极广。小女儿如今十七岁，闺名天爱，容貌秀丽，才华横溢，是凤武城有名的才女。
贺青成对三个子女极为爱护，从他取得名字就能看出。
方云归边听，边看着武馆的布局。铁掌武馆占地很大，足够上千位学徒练武，练武场内备有齐国制式的刀、矛、剑、戟、藤牌等兵器供学徒练习，此外还有土制的石砧、石担、沙包、沙袋练臂力。可见，这个武馆布置的很是用心。
随着贺来宝的领路，方云归不时看到几个仆人拿着练武器材路过。不久，三人来到一恢弘大气的红漆大门前，轻轻敲敲门，有人从里面打开。
“娟儿，这两位是锦衣卫大人，你领他们去见家主。”贺来宝对里面的人说。
一个清丽的女孩声音传来：“是，宝叔。”
贺来宝对着方云归恭敬道：“大人，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方云归走进去一看，这女孩只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女孩低着头，不敢乱看，领着二人就往里面走。
方云归越走越感觉这贺青成有古怪，这庞大华丽的武馆不说，这贺来宝身为一个管家竟然不敢进府邸，这侍女也是有着一股恐惧之感。还有，在齐国，锦衣卫可是权力极大，有直接偷窥、执法权，追查、抓人、审讯一气呵成，无需经过正规衙门的三堂会审。这贺青成不说大礼相迎，起码这时候应该出来迎接他们了吧。
“娟儿！这两人是谁？你怎么能让人随便进来。”一个有些怒意的声音传来，方云归转头看去，是一位穿着华丽的少年，脸色阴沉。
“二少爷，这是两位锦衣卫大人，老爷让我带他们去书房见他。”娟儿急忙答道。
听到此话，少年的脸上马上带上了笑容：“原来是两位锦衣卫大人，真是失礼了。我叫贺天佑。娟儿你下去忙吧，我来带两位大人去我爹书房。”
娟儿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开了。
“不知大人贵姓？”贺天佑问道。
“方。”
“原来是方大人，来到我家是有何事？不知可否告诉我？”
......
这贺天佑一直在说话，可惜方云归不再回答他。
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细长而常常带上一种病态的黄色，使人不欲久看。外貌粗犷豪雄，且头发和指掌都比一般人来得粗大。这是方云归对贺青成的第一印象。
两人见面寒暄几句，贺青成也知道了几位的来意。方云归直接问道：“贺馆主，昨天晚上丑时你在何处？”
“方少侠，老夫昨天晚上亥时之后就休息了。”
“可有人证？”
“我夫人可以作证。”
“刘羽，你去问问。”方云归不给贺青成通气的机会，让刘羽去问，顺便观察一番贺府。
方云归拿出一方白布对贺青成道：“贺馆主，你对这双玄天掌手印有何解释？”
“大人，这不是我的掌印，你看，我的手掌可是比这手印大了不少。”
方云归仔细一看，果然如此，这手印比贺青成的手纤细，道：“那除你之外，你的那些师兄弟可有还在凤武城的？”
贺青成思索一番，道：“方少少侠，其实在几天前，我三师弟雷刚来找过我，说是来找我干一件大事。可我已经有这番家业，不愿冒险，就拒绝了。”
“那他有没有说是干什么？”
“这倒是没有，他见我不愿做就没有告诉我。唉！我早该想到，几个师兄弟中，就他生性最跳脱也最容易结交匪类误入歧途，没想到最终还是……大人，不是草民不愿意帮忙，而是草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哦？这是为何？”
“大人，其实半年前，我欲突破天人，但是失败了，伤了经脉。现在功力大损，实在是不能帮助大人。这也是我不愿去帮三师弟的原因，希望大人不要将我受伤的事说出去。”
方云归看着贺青成病态的脸色，感觉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可这也消除了贺青成的嫌疑。
“听说你武馆的创办得不错？”方云归再次问道。
“那是，不是我自夸，别看我只用了二十年，但整个凤武城甚至是清平县，我的武馆也是当属一流。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学到了一手绝活，不是为世家看门护院的武夫，也是一位镖师，不会比其他的武馆不会差了半分。”
对于那些穷苦人家来说，这般前途确实不错。
方云归话头一转，道：“听说，你长子贺天赐，天资聪颖，根骨奇佳？”
贺青成笑道：“我儿从小习武，年纪不过二十三就已是宗师了，是凤武城有名的天骄，未来足以触摸那天人之境。”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副骄傲的神情。
“那不知，贵公子的玄天掌练的怎么样？”
贺青成知道方云归的意思：“方少侠，有所不知，十几年前，我儿练功太过刻苦，伤了手部经脉。我花了大价钱请了药王谷的弟子治好了天赐的伤势，但从此天赐不能再练玄天掌如此刚猛的手上功夫，于是我请大师兄江雷为天赐传下一门玄风腿。方少侠，这件事当年人尽可知，你可以去查证。后来，天佑出生后，我本以为他可以继承我的玄天掌。可惜天佑从小爱舞文弄墨，如今只是初阶武者。”
“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方云归说道，可心里确实觉得怪异，这也太巧了。
“那你知道你三师弟雷刚在哪里吗？”
“几天前，我倒是知道，他当时在闻香客栈中。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是，我就不知道他在哪了。”
这时，刘羽回来了，对着方云归摇摇头。方云归知道他是没什么发现，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