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给凶手做无罪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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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文京区高级法院第三审判庭
“是的，法官阁下，我为我方当事人做的是无罪抗辩。”
话音刚落，台下陪审团一阵喧哗
台上法官敲了敲法槌，清了清嗓子说道
“法庭区域，请陪审团注意肃静。”
“本席希望被告方辩护律师律师清楚，介于本案事件的复杂性和对社会舆论的影响力，和部分确凿的证据，做无罪抗辩就意味着被告方当事人自始至终都不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如果败诉，会对之后的量刑产生很大影响，希望被告方辩护律师考虑清楚。”
律师回头看了看被告当事人，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又和身旁的助手嘀咕了几句
“这点我很清楚，法官阁下，我方依旧坚持做无罪抗辩。”
...
审判庭外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家庭主妇的打扮，长得很清丽，看起来等得很焦急
大概等了快十多分钟
第三审判庭的大门打开了，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高高的男人，他脱下律师袍递给了旁边的女助理，又套上了咖啡色的风衣
女子看到他赶紧跑了上去
“中森律师，这次你给我们家小田做无罪抗辩会不会太冒险啊，”女人的语气显然很焦虑：“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让一步，争取小田少判个几年啊。”
“山崎太太您放心，我对这次的无罪抗辩有一定的把握，只是我们还需要在下一次开庭之前得收集一些证据。”
“小田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我不想让他的人生履历上有这样的污点，更何况，小田根本无罪”这位叫中森的律师说道
“阿姨当然是相信你的，你是这么有名的大状，却不收钱给我们这种付不起委托费的家庭提供法律援助，阿姨打心底的感谢你啊，你是我们家的救命大恩人。”女人说得热泪盈眶
“哪里山崎太太，这是我们做律师的本分。”
中森律师的尾行三个助理先先去点了电梯的按钮，这一行人站在电梯间开始等起了电梯
逐渐地，第三审判庭门口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
一位穿着法官袍的女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
“上原法官，好久不见。”中森律师对着她招了招手
女子对着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语气很温柔地说道
“中森律师，我想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应该避一下嫌，虽然我们之前是同学。”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中森律师的三位助理和山崎太太先走了进去
“和我们一起吗？”中森律师指了指电梯里
“不了，我等下一班吧。”女人很温柔地说道
中森律师笑了笑，先走了进去
“那么我们搞完这个案子，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上原法官点了点头
“嗯。不过我对你有个提醒，这个案子的无罪抗辩可不好做，你要有心理准备。”
中森律师笑了笑并点了点头，电梯门就关上了
“这个上原法官是中森律师的同学吗？”山崎太太问道
“嗯，我们是东京大学法学院的同一届同学，或者更准确地来说师出同门。”中森律师点了点头
“那小田的案子做无罪抗辩是不是更有胜算了呢...”女人有点兴奋起来了
“不过这到不一定，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公义的人呢。”
...
“嘿，
长泽小姐！让你久等了。”中森律师走出第三法院门口看到了在这里等候多时的芊泷
“哪里，感谢中森律师给我这个采访的机会。”芊泷笑了笑，脖子上挂着记者证
“长泽小姐，可以先去所里，然后我们开始采访！”中森律师整理了一下领带
“真的是很感谢中森律师能抽出时间给我采访，我知道您一定还有很多大案子要处理，这次为小田真一郎的校园霸凌案件做无罪抗辩应该压力很大吧。”芊泷拿着笔和笔记本边走边问
“其实我们也不用那么着急，我已经把下午的案子推给助手先预处理了。”中森笑了笑，打开了自己汽车的门：“先上来吧，长泽小姐。”
“来，小心头。”中森把芊泷扶上了车
...
文京区东区商业街
“你还是喜欢来这条街上吃东西啊，上原。”中森左手拿着烧烤，右手拿着菠萝啤说道
“我本来结束采访，订了一家法国料理的，听到你想要来这吃，就立马退掉了。”
“这里东西挺好吃的呀。”上原天恩吃了口烧烤，转过头来勉强地笑了笑，又自顾自地往前走着，脚步有些快
看到上原这样的表情，中森心里也有些失落
“其实我也挺想那家伙的，你说这么多年了就突然消失了，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三经常偷跑出来来这里喝酒。”
本来走在前面的上原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中森许久没有说话
中森赶紧走上去，想给上原递张纸巾，可是跑到她面前才知道上原的眼神只是呆滞了
“祐一。”
“嗯？”
“我突然想喝奶咖。”
...
台东区上野町半山小屋
勋坐在自己的床上接着电话，旁边仅仅点了个灯光微弱的台灯，显然楼下的老嬷已经睡了
“勋，我告诉我今天采访了中森祐一律师，就是当下那个轰动全东京的校园霸凌案要做无罪抗辩的中森祐一欸。”
中森祐一？是他啊
勋心里念叨着
“他是不是很帅啊。”勋的语气有些调侃
“欸，是啊是啊，而且我告诉你啊，他本人真的是很绅士欸。”芊泷显然没有听出勋的调侃：“我同事现在都说中森律师简直就是东京法律界的木村拓哉欸。”
你们新闻界还真会给人上标签
勋心里默默吐槽着，随手打开了一罐三得利的桃子味啤酒，喝了起来
“还有还有，我跟你说哈，这次中森律师这次为小田做无罪抗辩实际上是顶着很大压力的。”
“这样嘛？”勋又喝了口啤酒
这倒不像以前的他，以前的他总是干一些自己完全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会踩过界的
勋心里又嘀咕起来了
“勋，明天就是小田校园霸凌案的结案了，你要不要当旁听记者随我进去看看啊。”
当旁听记者？这种地方我随便摸件制服就能混进去，都是想进就进的，根本不需要法院的邀请
勋心里表示不屑
“好的，那明天你给我一张记者证，我去看看这个案子。”勋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
东京文京区高级法院第三裁判庭
芊泷站在陪审团后面的记者区里打着电话，神情有点焦急
“喂，勋，不是和你说好是上午八点开庭的吗？我一个人在这里都快等了两个小时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快到了。”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下次如果有事不能到，先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芊泷盘问的语气有点像勋的小女友
“知道了，知道了，大小姐，我马上就到了。”电话那头的语气显然很仓促
大小姐？他叫我大小姐？
芊泷心里嘀咕着
“好啦，我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知道吗？我先挂了哈。”芊泷说完就挂断了手机，拿起了身前的照相机开始对焦了起来
大概十多分钟后，第三裁判庭后面的大门门缝被开了一小条，一个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脸上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侧着身子溜了进来，他把头压得很低，尽量不被前面的人察觉到
“好的，接下来本席宣布由检控官和被告方辩护律师对本案的新提交的证据进行阐述。介于本案的新证据是由被告方辩护律师提交，根据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原则，本席允许被告方律师先进行阐述。”台上的女法官敲定法槌之后说道
一个法官声音怎么这么温柔啊？还有点熟悉？
男子偷偷地把脸侧了过去，往法官席上看了一眼
是她啊，那这场中森岂不是稳赢，哦不对，不一定
男子心里嘀咕着
芊泷看到了戴口罩的男子，热情地朝他挥了挥手，并表示快到这里来
男子见状，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
“不好意思啊，昨天忘记了还有这茬事，睡晚了。”勋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欠
“你很少迟到的欸，昨晚是怎么回事？”芊泷装得很气愤，但是看着却是很可爱
这种官司我压根没兴趣好嘛，我又不是你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
勋心里嘀咕着，脸上也还是笑意盈盈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喝醉了哈。”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法官长得有点像夏川结衣啊？真的好漂亮啊！”芊泷指着台上的法官说道
你们新闻界还是真的是喜欢给别人上标签欸
勋心里表示不屑
“上原天恩，东京市司法局最年轻的执业法官。”
“你认识她？”芊泷有些好奇
“不认识。”勋擦了擦鼻子，打了个哈欠，显然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那你怎么知道？”
“啊？早上的电视里说了啊。”
...
“法官阁下，我反对检控官对我的当事人的行为做妄加的猜测，他不能因为我当事人在校的学习成绩和行为习惯，就带有歧视性地推测我当事人的作案动机”
“反对有效。检控官，本席希望你清楚不要将个人主观的情绪带入法庭之中。”
“好的，法官阁下。”检控官点了点头坐下了
中森律师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点褐色的物质
“法官阁下，这是在案发当晚，在我当时人鼻腔里取出的异物，经有关部门化验鉴定，这个是校园霸凌死者本人的人体排泄物。”
“我问过我的当事人，他说就在当天下午校园霸凌者因为没有在我当事人那里收取足够的保护费，和一群霸凌者将我当事人拖入厕所，并将自己的排泄物直接塞入我当事人的嘴巴中，根据我当事人反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这是我案发后，我在当事人的书包中发现的日记，里面记载着自己长期这几位校园霸凌者欺侮，并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
“下面是一段我在学校监控室拿到的当天器材室的监控录像。”
“法官阁下，我反对被告方律师对我方当事人标签定义和进行人身攻击。”
“反对有效，辩方律师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阐述中能注意自己的言辞。”
“好的，法官阁下。下面我继续，我当事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存在过杀人的念头，而是身体本能的求生反应做出的应答，我认为是属于正当防御，而不是过失杀人，因为我当事人根本不存在过失。”
话音刚落陪审团又是一片哗然
“打感情牌，-这不像以前的中森啊。”勋在下面小声嘀咕着
“你认识中森律师？”芊泷听到了
“没啦，电视机上看的。”勋小声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从电视机上看的呀。”芊泷调侃道
“哎呀，你别管。”勋小声吐槽
“还有你这制服给我拿的也太小了吧。”
“我也没办法啊，是我同事的欸。”
...
“好的下面由检控官和被告方辩护律师做最后的结案陈词。本席会根据最后的结案陈词做出最后的裁定。”女法官敲了敲法槌说道
...
“本席最后宣布，小田真一郎杀人案最后裁定是，小田真一郎属于防卫过当，但介于有案后自首情节，可以从轻处理，不留案底拘留十五日后，即可释放。”女法官敲定法槌
话音刚落，台下记者的闪光灯闪烁不停
“欸欸欸，中森律师他真的做到了欸！”芊泷有些小激动
“是啊是啊。”勋显然没什么兴趣，连连打着哈欠
如果是大森由实那老头来当法官，这个小田估计至少得坐三年的牢，可是是上原这丫头，那就不奇怪喽，她就是喜欢踩过界，这丫头比较感性欸
勋心里嘀咕着
“这两个人串通好的啦。”
“啊，为什么啊？”
“我感觉的嘛。”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好嘛。”
“我懂得啦。”
“我才不信呢。”
...
第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