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遇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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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回头对张郃说道：“看来贼兵势头挺猛，三面围攻，是想一口气把我们吃掉哇，这第一波防守很重要，我们一定要挺住。”
张郃点头称是，王蒙继续说道：“你去守城东，我去南面和西面，遇有情况及时传递，我们还有预备兵力。”
张郃说道：“我立即就去，我还准备了一些烽火，现在应该是时候放了，一旦周围有官军也能及时救援。”
“好，就这么办。”说完王蒙便和张郃各自向东西奔去。
来到城上，王蒙心中也有些没底了，眼见敌人来到城外一箭之地列开阵势，漫山遍野全都是人，后面的也都在陆续赶到列阵，前面推出了一些攻城器械，虽然前几天和邓茂的军队有过一战，不过今天的阵势要比那天的吓人多了，人数多了不知几倍，士兵也不像邓茂的军队那样散乱。
只看阵型就规整很多，虽然也没有什么兵种上的有序排列，但却有相互策应的样子，而且对命令的执行也好很多，至少从军纪上就不在一个层面，因为面前的这些敌军并不像邓茂军队那样吵嚷，虽然不是十分寂静，但也只有零星的指挥战斗和排兵布阵的声音，这样的执行力看着就不弱。
守城的士兵和百姓显然是被这样的阵势吓到了，越是安静就越是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寂静，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等着那攻城的战鼓和号角划破这寂静的高阳。
守城的士兵和百姓虽然害怕，但却也并没有手足无措，毕竟跟邓茂的那一场血战，让很多人心里都成长了，见过死人，杀过敌人的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如若不然今天将会有很多人吓瘫在地，甚至逃跑，现在虽然有些人发愣，但却还好。
王蒙来到城墙上，指挥所有人藏在矮墙后面，等待号令，不能直挺挺地当对面的活靶子，这群敌人可不像前两天那么好对付，虽然这话没说出来，但王蒙指挥调度更加谨慎了。
但这种心理博弈很快王蒙这边的百姓便输了，城墙边的军民有些开始发抖了，那些百姓也都不知所措，紧紧抓着手中的武器，说是武器，很多人拿的都还是带着铁头的农具而已，还要一部分人拿的是削尖了的木棍。
这都是没办法，城中的人数是不少，但这座小县城本来也不是什么军事重镇，也没有什么军备囤积，更何况这些年被这些个贪官污吏也贪的差不多了，就连衙役手中的武器也不是很好，幸好上一任县令因为剿匪还留下一点家底，不然现在的情况会更惨。
前面的敌军刚刚列阵完毕，便随着鼓号声，带着云梯和和撞门的大原木冲了上来，后面的敌军开始缓慢列阵。
敌军在弓箭兵的掩护之下慢慢靠近城边，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城外的贼兵开始向城墙上射箭，对面人数众多，箭矢也很多，这边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王蒙仔细观察着敌人的情况。
他们能射到城上，证明城上更能射到他们，但是城上的箭矢很少，王蒙不能浪费，这些人之中肯定有将箭矢射歪或者是干脆掉在地上或者城墙下边的，王蒙不能浪费这些资源。
敌军已经向张郃那边迂回过去了，这边也到了半箭地的距离，王蒙大喝一声：“弓箭手，放箭。”
城墙上的弓箭手透过矮墙直接朝外放箭，很多人已经被射到城墙上的箭矢吓到了，射箭的时候甚至都闭着眼睛，还有一些人根本就不瞄准，头和手伸出矮墙就放箭，然后立即蹲下来，到也能让自己安全，不过箭矢的方向就很难把控了，幸好对面的敌军很多，还是有不少倒霉蛋中箭了。
不过对方的攻势却是太猛了，这边刚射出两拨箭，对面的云梯便已经立上城头，而且两拨箭还有不少士兵中箭了，有些人蒙了就四处窜，被射到城墙上的箭矢射中。
王蒙立即下令投石、扔原木。
不少士兵抬起石头还没往下扔就被对面射来的箭矢射中，看见旁边倒地的乡亲和士兵，城墙上的人反倒激发出心中的怒气，行动果断了许多，勇气也上来了不少，一顿石块和木桩，倒是一时挡住了敌军的攻势。
但敌军后续城下的攻势不减，王蒙看着心急，立即命令骑兵队长带人堵住城门，一旦城门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手下的这些“兵勇”近战很吃亏，毕竟武器和对面的比较差很多。
日近中午，在双方互有损伤的情况下，对面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敌军几次攻上城墙，但都被城墙上的守军顽强地打了回去，只留下了一些尸体，城墙下面更是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尸体，敌人的第一波进攻被打了回去，逐渐收拢士兵，准备重新展开阵势发动第二波进攻。
幸好敌军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不然这座弹丸小城顷刻便可攻破。
王蒙也趁着敌人收兵的间歇，指挥城墙上的守军收敛两方尸体，收拢兵器弓箭，城墙上和城里边有不少敌军射进来的箭矢，都收拢到了城墙之上，城中的军民用血肉之躯换来了一些箭矢，收拢之后反倒比开战之前还多一些。双方的尸体也堆成小山。
这时，城下一箭之地过来十几骑，一人骑马靠近城墙，喊道：“我家将军请对面守将出来答话。”
王蒙正在城上指挥士兵布防，听到此话，登上城楼，说道：“我便是城中守将，你们不顾百姓死活，竟然到处烧杀抢掠，如今又害了这么多性命，我看你们所谓的将军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城墙上这成千上万的百姓？”
这时，后面的马队稍微向前走了一段，一人大声说道：“这是我家大将军管亥，还不快快开城束手就擒。”
话音刚落，一人从马队中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尔等弹丸之地，我数十万大军到来，何不速速投降，免遭涂炭。”
王蒙说道：“我是官，你是贼，我是正，你是邪，官贼不两立，正邪不共存，何来投降之说，要说投降也得你们来投降，我保奏将军，免你们一死。不然大军到来之日，定是你们死无葬身之时。”
管亥哈哈大笑，说道：“何来大军？何来官贼？天公将军定会带领我们重整这个混沌世界，尔等也不可避免，还是早早投降吧，不然城破之时我也保不了你们的性命。”
王蒙说道：“量你们也没有这个能耐，不知道邓茂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哈……一群乌合之众竟口出狂言，要想让我们投降，你得拿出真本事。我看你是想做第二个邓茂！”
管亥大怒，“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提邓茂还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说完，拨马返回阵中。
王蒙知道大战又将开始，这次可能比上次还要凶猛，立即组织布防。
轰隆隆战鼓齐鸣，呼哈哈喊声一片，敌军第二次进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