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来霓虹的第2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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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弗朗西斯仍旧悲伤的脸，彼得小心的试探道：“茜茜，我有斯塔克先生的签名照，如果你可以开心起来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托尼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转过身面对复联众人笑得一脸得意，“想不到还是我的粉丝，也是，没有人不喜欢钢铁侠。”
弗朗西斯依旧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彼得，“我不信。”以她对小伙伴的了解，如果真有钢铁侠的签名肯定宝贝的不行。
“真的真的，我保证！”彼得做发誓状。
“真的？”弗朗西斯撇了一眼彼得眼中带了一丝期待。
有戏！“真的！”彼得再次肯定。
“不骗我？”弗朗西斯目光怀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彼得眼神认真。
时间沉默了许久，就在彼得、复联众、网球部众人以为没戏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弗朗西斯欢快的声音。
“啊啊啊！彼得我最喜欢你了！你果然是我最亲爱的小伙伴！”弗朗西斯对屏幕里的彼得大声说道，“我爱你钢铁侠！”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听不懂英文的切原赤也同学。
“嘿，甜心，谢谢你这么喜欢我，当然，没人不爱钢铁侠！”托尼拿过了此刻耳朵微红的彼得的手机，对视频里的突然笑的灿烂的小姑娘说到。
……
时间仿佛静默了许久，托尼仿佛已经看到小姑娘灵魂出窍的样子了。
弗朗西斯原地石化，“诶？斯、斯塔克先生？！”僵硬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真的斯塔克先生？”
“噢，当然甜心，我是托尼斯塔克。”托尼笑着对弗朗西斯说道，焦糖色的眼精里带着笑意，“不是斯、斯塔克。甜心想要什么签名都可以噢。”
“啊啊啊！斯塔克先生，我是你的粉丝！我超爱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甜心，那你还想要去毁灭世界吗？”
“不了不了，我要像你一样去拯救世界！”谁都不能阻止她！
“噢亲爱的，我想这个世界就不需要你们未成年人去拯救了，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呆在学校好好学习才对。”托尼眨了眨他的大眼睛，看得弗朗西斯感觉自己都要融化了。“当然，我也很感谢能有你这样一个小粉丝。”
又和自己激动的小粉丝聊了一会儿，告诉她好好学习不要想着去拯救世界，托尼才和面带笑容的复联众人去忙自己工作了，手机又回到了彼得手上。
“彼得，为什么斯塔克先生会在你旁边啊？”弗朗西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能见到斯塔克先生她真的很高兴，高兴到被数学老师请去喝茶的悲伤都冲没了，但彼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看视频背景也不太像粉丝见面会的样子。
她记得她和皮特以前为了能见到斯塔克先生，可是花了好大精力才抢到了见面会的入场卷，只可惜他们两都没能要上一张签名。现在竟然这么轻松就要到了，以至于她还一种虚幻感。
“啊，因为我现在在斯塔克工业实习来着。”彼得顿了顿，然后朝弗朗西斯解释，虽然不是真的在实习，但他现在是一个超级英雄的事还是不要对弗朗西斯说了，吓到她就不好了。他小伙伴知道了，只会很担心他的。
“哦，这样，那你岂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斯塔克先生？”弗朗西斯幽怨地看着屏幕里的彼得，她好酸啊，她觉得她一定是柠檬树上那颗最酸的柠檬精。
“不是，还要上学哪能天天见到，就算是在斯塔克工业实习也不一定能见到的。”彼得耐心的回答，“不过如果我见到斯塔克先生的话就给你拍些照片吧。签名会帮你收好的，到时候你回来就能看到了。”
“彼得你真是个天使！不愧是我最亲爱的小伙伴！”弗朗西斯来这之后从没这么高兴过，可能是因为彼得是熟悉的人所以可以放开一点吧，“记得帮我向梅姨问好哦！还有，谢谢彼得三年不离不弃的帮我补习，我终于能理解你的心情了。”
彼得：“………”
怎么办？突然有一种心酸的感动！
差不多到时间要挂电话的时候，弗朗西斯再三对彼得强调一定要帮她收好斯塔克先生的签名照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彼得，如果你有能力去帮助别人，你会选择去做吗？”
虽然她的小伙伴经常被同学们叫做是书呆子，但她知道彼得是一个善良、正直、乐于助人的人，就像他把钢铁侠作为偶像一样，如果他有能力，他也一定会去做的。
“当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彼得语气肯定。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思想程度就好了。”弗朗西斯笑了笑，这确实是彼得能说出来的话呢。
如果她也能这样想，就不会在人类值不值得拯救这个问题上挣扎那么久了。
“彼得，那你现在还好吗？”弗朗西斯举着手机走出了网球场打算给小伙伴看看学校里的樱花。
樱花如雪，随风散于天边，大朵大朵的云飘得很低低，仿佛触手可及，空中的白与蓝在此刻似是成了粉白中的背景板，默然把自己深藏，静静独守着那散落着的白色月光，微风拂过，月光四散，大地被铺满。
“啊，我很好啊，别担心我了，我已经走出来了，没事了。”向是怕弗朗西斯不相信似的，彼得还强调了一遍，“真的，我已经没事了。”
“好，彼得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啊。”
“嗯，知道了。你也是。”
挂了电话，弗朗西斯才朝网球场的方向走回去，在她来日本之前差不多一个月吧，彼得的叔叔本帕克被枪击去世了。本叔叔是一个很好的人，和梅姨一样照顾了她许多许多，因为有他们这样一个邻居，她在美国的生活也算是不那么寡淡和孤寂。
听到本叔叔去世的时候，她还在德国的家里过暑假，她真不敢相信，仅仅一个假期，她就再也见不到那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她连忙买了机票回美国，到达的那一天，弗朗西斯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天气晴朗，太阳灿烂的不似往常，她第一次觉得太阳是那么的不讨喜欢。
在葬礼上，如她所想，本的亡魂还在棺椁周边游晃，刚死去的人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他已经死去事实。神父肃穆的悼词还在继续，每过一句，亡灵便停顿一瞬。
“谢绝尘世苦，得享天生荣。”
……
“蒙召归天，安息主怀。”
“愿逝者安息，生者节哀。”
悼词结束，人们纷纷献上手中的花束，棺椁边渐渐被鲜花拥簇，死者的亲属们眼中含泪，正为棺中的人哀悼着，看着彼得悲痛的模样，弗朗西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看着已经反应过来自己状况的亡灵，暗暗地设了一道屏障。
本的死亡太猝不及防，他生前她无法及时救下他，那么现在就让她再试试吧。让亡灵留在人间，让他躲过死神收割的镰。
只是死去灵魂不愿，拥有通灵能力的她让本很惊讶，但又很快了然，虽然他对这尘世有许多不舍，放不下彼得放不下梅，但他也不能因此而让邻居小姑娘为他做出隐瞒神灵破坏规则的事情，高大的亡灵表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别难过，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这不是结束。”
他不太适应得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走到了弗朗西斯的身边，握住了她拿着卡牌的手。
“茜茜，如果你执意要把我留下，我不会开心的。”
弗朗西斯看着握住她手的本，人们祷告的声音越发神圣，她放下了手中的卡牌，没有了那道隔绝信息的屏障，面前的亡灵也渐渐变的透明，她的脸上已是满眼的泪水。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我想要救下你。”
“不必救我。”本拍了拍弗朗西斯的头，认真地对她说：“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没有义务救下我，也没有必要自责。”
“如果你真的想要为我做些什么，就请你多陪一陪梅和彼得吧，陪他们走过这一段难过的时间。”
本的灵魂越发透明，好似很快就要消散，他向前拥抱了一下弗朗西斯，笑着看向彼得所在的方向。
“那孩子一定很愧疚吧，他很自责没有救下我，我很担心他会因为我在未来的道路上走错。”
“麻烦你帮我看着他一点吧，别让他被仇恨迷了双眼，别让他套上枷锁。”
“好，我答应你。”弗朗西斯点了点头，泪怎么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泪眼模糊中，本渐渐离开了她的视线。
弗朗西斯擦了擦双眼，看向灵台上那张照片
…又一个她熟悉的人离开了她的世界。
和本说的一样，那段时间里彼得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他也确实想要独自去报仇，但他还是选择了正确的做法。
那时候她陪着彼得度过了那段伤心的日子，来日本时候彼得也差不多走出来了，她不担心彼得会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只是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对他的心理造成什么不好影响。
望着四处飘散的樱花，弗朗西斯继续向前走着，她很少提起这事，毕竟想起来会让人伤心。现在彼得在斯塔克工业实习，眼睛还是那般明亮，看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人总会因为这种或那种的方式死去，人人都无法避免。但对死亡接受不良的话，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人这一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叠加，在这样宝贵的光阴里，明白自己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走不出来，对谁都没有意义。
对于死亡，现在的她接受良好。当然，她会尽力保护好她在乎的人。
“伊斯多维尔桑，你打完电话了？”切原朝弗朗西斯挥了挥手。
弗朗西斯点点头微笑道，“是呀，开始讲卷子吧，切原君这次进步了呀。”
“如果不是伊斯多维尔桑帮我补习，我也不会取得这个成绩，非常感谢！”
“呐，那切原君要继续加油哦。不管是网球还是英语。”
“当然！”
阳光下意气风发的少年们，笑的明媚，像是不知愁滋味。
弗朗西斯看着他们，微风拂起她轻柔的金发，眼中有着温和的笑意。
不过这般滋味，还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