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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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进了看守所就好好表现就行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看守所人员紧缺，基本由犯人中的头头管理，有些看守所里的警察也要敬他三分。每个进看守所的人都要拍这个头头的马屁。我和牛胖初来乍到，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仅仅第一天，我和牛胖臭名昭著。
在看守所，都会有自己分任务的工作，有些是用缝纫机缝衣服，有些是做鞋子，我和牛胖被分配的工作是剥蒜。苦日子里爬过来的我还能怕了剥蒜不成？对我来这些都是手到擒来，所以，我的第一天还算过得去。
我的噩梦就是从第二天开始，因为没拍马屁，看守所头头知道了我和牛胖的能力，第二天加大了我和牛胖的工作量，整整四袋子的蒜，我和牛胖就是手脚都用上也剥不完。
在这种地方，千万不要祈求有人会帮你，他们帮你无疑是给自己惹祸上身。
我和牛胖当天没有完成工作量，晚上被罚守夜。自从从村子出来到大城市，我庆幸自己的农村出来的人，不管是从体格上还是从耐力上，我都能忍受的住。还有一，我有白血病，完全可以靠着这个病混出看守所。我留下来，是不想错过找浩子的线索，现在浩子肯定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从车胎被扎那天起，我相信浩子就已经想好了藏身，他是聪明人，聪明对自己命看的更重。
就这样，熟悉环境用两天，还有短短的三天时间，我和那个男人虽住在一个宿舍，可连话都不上。我几次想去搭讪，男人装作视而不见，我知道他根本没把我当成对他有用的人。
一天一夜不睡觉，谁也盯不住，我和牛胖商量轮流睡觉，有人来的时候就叫醒彼此，免得明天还被罚。
我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就被牛胖拍醒，我心想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眼前的灯光被遮挡住，面前走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要搭讪的男人。
男人目光呆滞，瞳孔涣散，走路僵硬，撞了邪似的要往外走，可门被锁着，他也出不去，脚一直在门口抬起，撞到门上，又落下去，样子吓人。
男人踢门的声音吵醒了同宿舍的狱友，所有人都坐起来，我想着有人过来打他，可这些人只是冷冷的看着男人，并不作声，也不躺下继续睡。
我看男人并没有要停下里的意思，我害怕在我守夜的时候出啥事，到时候责任全算在我头上，果断的按了警报铃。
等了足足五分钟，门口才传来开锁声，打开门的一瞬间，男人直直迈了出去，撞在狱警身上。狱警以为是袭警，一把将男人推开，男人倒在地上，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正前方，想要爬起来继续走。
狱警年龄不大，看样子是刚实习不久，对男人的做法有恐惧，往后退了两步，用警棍指着我和牛胖，“你俩把他抬到办公室去。”
在看守所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预警，我和牛胖屁颠屁颠的抬着男人跟在狱警身后，男人除了样子可怕一，并没有做什么过格的事。
当我和牛胖把男人抬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呼叫器不断响起，狱警表现的慌了神，办公室一个人没有，这意思肯定是狱警们都去了牢房。
没出十分钟，办公室里的地下，绑了十来个人，状态和男人一模一样，眼睛只知道直勾勾的瞅着正前方，虽然坐在地下，脚步还在僵硬的往前迈，膝盖统一的不会弯曲。
“这两年是怎么了，竟出邪病。”一个年纪稍长的预警瞅着坐在地下的几个犯人。
“头，这是怎么回事？”狱警不明所以。
老狱警长长叹了口气。“你刚来没几天，啥都不知道，以后有你见识的。这事还得从两年前开始，两年前的三月份，所里因为闹~事进了几个痞子，他们是我见过最早一波梦游的，当时把所里闹得人心惶惶。从那以后梦游的越来越多，不过没再有人闹过。”
“查出来原因了没有？”狱警像听故事一样听着老狱警这些话。
老狱警摇摇头，“查倒是查出来了，可查出来的东西没办法定罪。”
“啥东西？”狱警一脸好奇。
“比毒还毒的东西。”听到老狱警的这句话，我心里漏了一拍，心想不会是我们花了三十万买来的东西吧。
老狱警抽着旱烟，“这东西不是毒，没有明令禁止，吸了这东西的人开始没有异常，时间久了，这个人就会疯掉，到最后会变成野人，见人就打。”
狱警没有再接话。
作为犯人，我们和其他几个犯人一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我怀疑老狱警所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我们花三十万买来的东西。
两个警察不知道原因，也不敢贸然放了他们，因为闹不明白怎么回事，我们这些被罚守夜的犯人负责看守这些梦游的人。
和我一起的守夜的除了牛胖，还有三个男人，一个身上有纹身，一个比较文气，带着一副眼睛，另一个则是愣头愣脑有呆的男人。纹身男看样子经常进来，看见狱警打盹，他也趁着空档眯一觉。守夜的就落在我、牛胖、眼镜和呆瓜身上。
临近午夜，这些犯人邪门似的停止迈步，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了，只有我心里跳个不停，这样子好像在哪见过。
我心里预感有事要发生，目光一刻也不离开被绑的犯人，看守所关押的人基本上都是几天就出去的人，谁也不会闲的没事袭警。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狱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拍了拍身边的狱警，“该干活了。”
狱警自然不知所以，睡眼惺忪一脸无辜的表情，“干啥活？”
老狱警指指地上的犯人，咂了一嘴。“这几个人该闹腾了。”
狱警打着哈欠，无奈的坐直身子盯着地下睡觉的几个犯人，我猜要是平常，他们睡不着觉，肯定也不可能让我们这些犯人睡得踏实。
牛胖捅捅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地下的犯人，在我耳边轻声了句，“那个人好像是要逃跑。”
我根据牛胖的视线，看到一个坐在地下的犯人背对着我们，双手在解开身后的绳子，很明显是要逃跑的征兆。
“狱长，有人要逃跑。”傻头傻脑的呆瓜听到我和牛胖的对话，大呼出声。
恰巧地上的犯人也解开了绳子，一手拎着绳子，不留情面的朝呆瓜甩了过去，以我眼见得速度，呆瓜向后倒下，从鼻子中间出现一条斜斜的血痕。整个人倒下已经不省人事。
纹身男的反应极快，迅速迈开步子，抓住要逃跑的犯人，硬生生的摔在地上。反应过来的狱警，拿出手铐将犯人拷上。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一分钟内进行的。
逃跑的犯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四处乱撞，将狱警办公室里能撞得东西都撞了遍，仿佛身体不适自己的一样，血溅的到处是。
看着疯了一般的犯人，纹身男也不敢轻易出手，惹什么人也不要惹上精神有问题的人，这一类人不负法律责任不，还下手死狠。
“老张头，赶紧拿电棍吧。”狱警朝着坐在桌子上的老狱警喊道。
被叫老张头的狱警支支吾吾的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骂娘的话，“电棍我忘充电了。”
狱警拿出手机，朝我道，“你们先牵制住他，我打电话报警。”
我他娘的真想上去呼一巴掌，你他娘的不就是警察么？虽然是这么想的，我没那么大胆子出来，万一让我一个人去牵制住疯了的犯人咋办。“提醒他们带上警棍，麻醉~枪。”我道。
狱警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拨打着电话。
现场已经混乱不堪了，没想到大风暴还在后头，这一个已经够我们忙的了，其他的犯人像一只苏醒的野兽，一个个醒了过来。
两个狱警，三个清醒的犯人，和一个已经昏迷的犯人，全部站在桌子上。桌子发出了严重的警告，不知道还能挨到什么时候散架。
“我去把门打开，让他们出去。”纹身男粗着嗓门道。
下面发了疯的犯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瞅着桌子上的我们，四肢着地，做出要跳跃的动作。若是让纹身男一个人去开门，这些疯子绝对一股脑的冲过去。
“我也帮忙。”我主动站出来。
牛胖看我站出来，提了提气，“算我一个。”
一旁的眼睛看着我们，极不情愿道，“要不，我也去？”
“你这身子骨，我看就算了，剩下的人在桌子上保护呆瓜，他应该死不了。”我没两个狱警，给两个人留面子。
纹身男没客气，他知道自己做不来，默许我和牛胖加入。只是问了一嘴打完电话的狱警，“警察什么时候来？”
狱警很尴尬道，“估计得一个时，来的主干路货车翻了车，一时间清理不干净。”
纹身男只是冷吸一口气，看了我一眼，跳下桌子，桌子下面四角朝下犯人立刻调转目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纹身男。
我和牛胖也不含糊，紧接着跳下桌子，三人一人占领一个方向，吸引这些人的注意。一个抬手的动作，也会引起这些人恐慌，用另一句话，这些人胆子不大。
纹身男缓慢的靠近门口，偶尔有疯子冲上去，均被他一脚踢开。我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私人教练，穿着犯人服也能透出他的高大威猛。
纹身男走到门口，动了动门，门没有一要开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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