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牛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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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大笑着回答道：“这个我是听一个网文作家说的。他说，怪物遵循着杀人规律，只要你没有触犯这个规律，哪怕站在怪物面前也不会有事。”
看见很多人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豪哥继续耐心解释道：“比如你面前有一个怪物，它的杀人规律是说话，只要你不说话就不会有事。”
此言一出，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然，举个例子很容易让人明白。
“既然我已经说了一些信息，还望诸位能够与我交换信息。我会再告诉你一些秘密。”豪哥表情诚恳，“相信我所说的话能帮助你活的更久。”
当即，他的诚意就打动了很多人。很多人轮流上前，与他交谈。
如果不是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覃悠然也会跟他交易。
不过，没有情报，覃悠然只好收回目光，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按照豪哥所言，只怕再过半小时，那怪物就有可能进入绿洲。
随机杀人，听起来听恐怖的。覃悠然紧紧皱着眉头，如果怪物随机杀人，他该如何苟住性命呢？
忽的，覃悠然目光一缩。只见不远处的牛仔男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豪哥以及他周围的人。
这个牛仔给覃悠然一种神秘的感觉，看不透。覃悠然忍不住再次回头偷看牛仔，一秒不到，他就迅速扭头。
忽的，覃悠然察觉到一丝异常。看到牛仔黝黑的皮肤，此刻仿佛一股电流从脑海划过，覃悠然眼睛微眯。
这是一片沙漠，温度极高。
可是……
那个豪哥皮肤白皙，就像很多人在某些短视频下的留言：我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白。
试问，一个常年生活在沙漠里的男人，皮肤怎么可能这么白？
这个豪哥有问题。覃悠然眼皮乱跳，感觉到一丝心慌。
他只能想出一种说法解释眼下的情形，那就是豪哥就是怪物。
既然豪哥是怪物，那么他刚才所说的很有可能就是在误导众人。
他已经进入绿洲了。此时还只是七点半！覃悠然忍不住远离豪哥，还不清楚怪物的杀人规律，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看见覃悠然的后退，那牛仔男所有所思地对了对手指。
不对！覃悠然后退的脚步顿了下来。在后退期间，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豪哥说，怪物的杀人规律是随机杀人。可这明显是错误的，因为随机杀人不是杀人规律。
试想，如果只有一个人。那么怪物会不会杀他？如果没杀，怎么能说随机杀人。可如果杀了，那么也不是随机杀人。
那是必然杀人。只有一个人，随机杀人就是必然杀人。覃悠然目光微动，再次看向豪哥。
“啊！”忽的，覃悠然听到一声惨叫。旋即人群开始慌乱，只是没有现实那样混乱。
惊叫声只持续了很短时间。毕竟身在此处的人，多多少少见识过怪物杀人的场面。
覃悠然没有靠过去，他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微动，覃悠然拿出手机，忽视那条有血手掌印的警告，直接点开信息。
为了确保没有看错，覃悠然再次点开第一天消息。
等待第一个死者的出现，之后才可以观看第二条信息的内容。
信息的内容和他脑海中的一样。旋即，覃悠然毫不犹豫地点开第二天信息。
这条信息不长：
我叫覃悠然，我马上就要死了。
覃悠然毛骨悚然，
手机差点被他甩掉了。
他看见这条消息是有一个名为“无情的怪物”发送过来的。
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覃悠然猛地抬头，就看见那个豪哥盯着自己，笑容诡异，脑袋倾斜。
“不对！”覃悠然不敢和豪哥对视。低头的时候，他发现手机上的时间是八点十五分。
可是，从七点半到现在，他只是后退了一段路程，想了一会……这点动作绝对要不了这么多的时间。
这里的时间不正常。覃悠然额头沁出冷汗，旋即继续去看短信。
此刻，他的手机内容仍旧是第二天短信。可是，他正要退出的时候，瞳孔却微微放大，即将点到屏幕的手指僵在半空。
短信的内容变化了，那是一行金色的大字：
别相信任何人。
…此刻，这行金色大字周围的白色部分还在扭曲，试图将这行字变成黑色。
手机短信的变化，尤其是那行金色大字立即让他联想到那三颗星星。
金色文字慢慢缩小，最后变为黑色的一行字：
我叫覃悠然，我马上就要死了。
覃悠然目光微动，心里已经大致明白。这里的确是有怪物，但是豪哥绝对不是怪物。
此处的一些隐秘他已经洞察。三颗星星与这本书对抗，传递的信息是不要相信别人。
但是……豪哥刚才一直让别人相信他……
两者对比，覃悠然可以断定，怪物的杀人规律就死：相信别人。
一旦你相信别人，就会被怪物锁定。与豪哥交易的人绝不可能都信任他，必然会有怀疑的人。
所以，有的人会死，有的人不会……这便是怪物随机杀人的秘密。
只是……豪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覃悠然沉默不语，如果他刚才相信短信自己马上就要死，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看穿了怪物杀人的规律，覃悠然在人人自危的时候再次藏身到一株很大的仙人掌下。既然他没有被怪物锁定，那就不必和慌乱的人群待在一起。
此刻，手机时间已经变成了8点52分。覃悠然知道，这里的时间比现实要快一些。
“啊！不要！”
“救命！”
……
惨叫声此起彼伏。
覃悠然听得心惊肉跳，只好蜷着身子，闭眼不看。他是一个胆小的人，眼下血腥的场面让他胃里有所翻腾。
时不时就有人倒下，死去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共同点。就算有，其他死者也没有。
这让许多原本不相信豪哥的人也慢慢相信。于是，哀嚎声不绝于耳，这里变成人间炼狱。
“你没死啊……”忽的，冰冷的触感抵住覃悠然的额头。
覃悠然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把左轮手枪的下半部分。紧接着，越过手枪，覃悠然看见那个牛仔。
“你要……干嘛。”一把手枪抵住自己，覃悠然语气都不稳，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没想到你居然能发现怪物的杀人规律。”牛仔大笑起来，“可惜，我不能让你活着。”
“为……为什么……”覃悠然问道，声音透露出内心的不解。
“反正你也快死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牛仔转了转头上的草帽，“因为，你活着，我就要死。”
覃悠然瞪大眼睛，显然还是不理解。
牛仔面无表情道：“我们在一本书里。这本书里有无数怪物，其中最为强大的只有五个。
“我们来到这本书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依附。”说到这里，牛仔苦笑起来，身子随之颤抖起来犹如瘾公子一般，“只有帮助其中一个怪物，才能存活。而我们依附的这个怪物所要的就是我们帮助他杀人！”
覃悠然浑身一震，那怪物果然有了灵智！之前他只是大致推测，如今得到证实却依然震惊。
“好了，你该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说着，牛仔扣动扳机。
“咔！”声音清脆得竟有些凄美。
“砰！”枪口喷火，旋即覃悠然脑袋直接裂开。
牛仔看了看覃悠然的尸体，表情阴沉。每个人都活着，可有些人是身不由己的活着。
覃悠然只觉得有一颗火热的小东西进入自己的脑海。倒地的时候，覃悠然没有闭眼，他只看见一摸鲜红不断接近他的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覃悠然仿佛怔住了。
他的意识没有消失？就在他思索之际，掌握身体的感觉再次回到大脑之中。覃悠然伸手摸了摸脑袋，没有鲜血，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覃悠然保持倒地的姿势。他想要站起，但双腿却不听使唤。
牛仔不在附近，他到别处处理没有“信任”豪哥的人去了。
此刻的绿洲上空，-哀嚎与惨叫渐渐消失，但枪声却时而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覃悠然再次拥有完全支配身体的感觉。
他依然维持着倒地的状态。若不是自己倒在血泊里，覃悠然都怀疑自己有没有被人爆头。
他没去想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因为这里不是地球。这里是虚渊界，准确来说，是在虚渊界的一本书里。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先观察一下局势，覃悠然默不作声，继续装死。
绿洲内，尸横遍野。原本澄澈的湖水早已染红。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之中。
只剩下五个站着的人。此刻，牛仔，豪哥以及一个女人并排而立。
另外站着的两个人瑟瑟发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永远也无法忘掉。
随机杀人的怪物，手持左轮的牛仔。那个穿着牛仔的男人，用枪杀死了好多人。
“哈哈……”豪哥大笑起来，颇有些放松。
“好了，接下来等到白天就行了。”三人之中，那个脸上满是红逗的女人道，语气听起来有些轻松。
“最近聪明人越来越多。”牛仔道，“其实我挺讨厌聪明人，我不想杀人。”
“好了，徐天，别难过。”女人如同水蛇一般缠住牛仔，吐气如兰道，“今晚没事了……我们……”
牛仔依旧沉着脸。
豪哥大笑着走向存活的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女人，并且颇有姿色。
“庆祝我们还活着。”豪哥大笑着抱起一个女人，然后强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