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005黄昏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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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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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看来我是等不到救援了，赫斯德斯，你应该能祝我一臂之力吧？」
看着少女的身影渐飞渐远，莲普也没功夫再和某人继续嘴炮：
「这副身体快要报废了，你能允许我成为你暂时的使用者么？咳咳。」
他说得很勉强，破碎面具下的俊脸咳出了血花。
并且更加要命的是，莲普身为刑审官，自然不会每天都准备战斗用的法术。
“所以，我现在根本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战斗用法术。”
场间的形势目前对十亚一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且不论这次的直播事故，会对十亚的整体形象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
光是在场的主教和门罗执行官“无所作为”这一点，就够赫斯德斯和维尔喝上一壶的。
“而那个代灵，明显是冲着我和主教来的。”
五发蓄能后的灵铳，直接让莲普的下半身完全瘫痪。
要不是赫斯德斯拥有着“不朽之身”，恐怕正面挨下一击的他已经成为被呼吸过的废气。
「用我的身体？这行得通吗？」
赫斯德斯愣了愣。
「你不是说过，‘虚空’不能和‘虚空’混为一体吗？要是你使用了代灵导致我们两败俱伤该怎么办？」
作为共事多年的同伴，莲普有哪些杀手锏，维尔可是清楚得真真切切。
“‘治愈’和‘死亡’与我同在，如此还能容纳下另一个意识吗？”
「管他*的该怎么办！？现在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吗。一句话，你借还是不借？」
莲普见主教大人还是一脸忧郁的样子，气得连眼珠子都要滚将出来。
「我的代灵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要不是它一定要被使用者自愿才可生效，我早就把那个精灵摁在鞋底了！」
「你最好给我想明白，犯人被救走后圣殿会怎样处理我们，不想被丢去深渊喂虫子就按我说的做！」
说着，莲普瞪视着赫斯德斯，目光穷凶极恶到了极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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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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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了么——？」
「好吧，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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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莲普的呵斥下一直不做声的赫斯德斯点了点头。「你要用也可以，但是你得保证——」
「必须给我把那个代灵和罪人抓回来，代灵要活的，否则就算是被扔进深渊，我也要拉上你的腿。」
维尔低沉着嗓音，然后两手一端便摘下了造型怪异的头盔。他蹲下身，脖颈处依然袅袅升起着黑色的烟雾。
黑雾飘飘渺渺地与刑场爆炸后的余尘混杂在一起，似乎代表着不祥之兆。
「我保证——并且发誓，如果你真的缠住我的腿把我拉下深渊，我一定会第一时间砍断他。」
莲普笑了笑，同时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内变得苍白枯燥。他使尽了身体最后一丝力量搭住了维尔的肩膀，接着瞳孔的深处骤然绽放出黑光，在一阵朦胧的颂唱中倾袭进了一团黑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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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我的高台，百花之庭院有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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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化作我所倚靠的磐石，而我，则是借磐石而变锋利的刀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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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灵·虚空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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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光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赫斯德斯头颈处的黑雾变得笔直。
「真是的，说好了自愿，却一直挣扎个不停，你就不能安静一点么？」
过了几秒，“赫斯德斯”一抖身体，搭着他肩膀的莲普便无力地倒在了地面。
「何等残酷的**，看来之前对你这么不敬有些委屈呢，也罢，赫斯德斯大人。」
不过，现在再称赫斯德斯为“赫斯德斯”似乎有些不对。这个“人”端详着自己新的**，感慨着里面蕴含神秘的恐惧。
“素来听闻，赫斯德斯主教是死或生的媒介，今日一探，果然名不虚传。”
「我会用这幅身体来向世人证明十亚的强大，圣殿会以你为傲，所以维尔你就暂时在‘黑房子’里待一会儿吧。」
「只是可惜，使用掠夺老的身体，无法使用本尊的能力，不然打起来就轻松多了。」
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死亡湍流，莲普一翻手腕，一旁的废墟中突然传出一阵碰撞声。
有一个块状的、盖满灰尘的物体在空中飞速移动，然后被莲普精准地握在了手心。
「也罢，三百年的寿命，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福祉。」莲普没有迟疑，十分顺手地翻开了这本魔导。
「原本只有精灵才能做到的——一天之内连续使用大容量法术，我会让你们知道，人类又为何不可呢？」
突然间，就在莲普翻开魔导指定页数的那一刻。
他脚下的影子忽然脱离了光学定律的束缚，开始朝着不该存在的区域进行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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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嬉笑！滴血的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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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哀嚎！那永恒的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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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别界，不屑于现界，您是末影深处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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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天祈祷，那是来自深渊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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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礼膜拜，您手持着死者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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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声咒念的停歇，“赫斯德斯”的影子——同时也是莲普的，竟然开始了实体化的膨胀。
影子由莲普的脚为.asxs.，扩散出了一大片被影子覆盖的黑暗区域。它们膨胀，从地面的下方像活物一样生长着。
「米斯特属下的慑影龙哟，协助我，垂怜我，为我屠尽一切虚伪之敌！」
莲普对这些“实体化”的影子没有感到丝毫畏惧，一脸淡然地站在渐渐具备“生物”形象的影面上。
纵使一片漆黑，但旁人还是能清晰地目睹，影兽那错落有致的鳞甲。
狰狞的金黄色竖瞳，硕大而有力的类蝠翼翅膀，以及锐利的齿和不修边幅的庞大身躯。
「吼——！」
肌肤深邃，声若震雷的慑影龙应答道。
它来自深渊，会遵守一切愿意让他分享阳光的“主人”之意志，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那是黑若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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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法术派·绯绯罗斯召唤术式·绯色，深渊慑影龙召唤术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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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若斯，赫斯德斯骑着一条‘龙’追过来了！」
银惊慌失措，要知道除了在神话和故事书里，即便银是精灵，他也没有亲眼目睹过‘活生生’的龙。
「他拿着魔导，好像也是法师！」
「龙？黑色的龙吗？」少女诧异地回眸，但依然保持着高速的飞行。
「那是来自深渊的投影，很多古代种都躲在里面呢，不要大惊小怪。」
说着，黑若斯抱紧了银的摇杆，俯冲进了大片的云层里。
「另外，我的感知告诉我——追来的那个人并不是赫斯德斯，而是那个什么莲普吧。」
「精神控制型的代灵，还拥有着数量未知的高阶法术，很难办呢。」
「竟然是莲普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眼见视线中，那只黑龙的壮硕身躯愈来愈巨大，银不由地捏紧了掌间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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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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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们了，银先生，还有阿丽儿小姐。这趟特快航班可花了我不少钱，你们会乖乖地跟我回去的对吧？」
在高度不断攀升的高空中，莲普驾着慑影龙穿透了无数云层，最终来到了黑若斯的斜下方。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以为霍恩阁下不在，自己就能为所欲为了？」
「真是痴心妄想，这一次就由我来终结你们的狂妄，老老实实地在所有莱恩人面前死去吧！」
说着，莲普摊开了手中的魔导，书页在疾风的吹拂下唰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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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疑惑就是你的罪过，敌人的灾祸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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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术派·查尔斯荣耀术式·紫色，疾风幽魂锁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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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莲普所处的龙背之上，突然从慑影龙的肌肤中盘踞出无数通体漆黑的铁锁。
「叮铃铃……滋滋滋滋滋。」
锁链叮铃作响，像疯狂生长的榕树树根一般，在天空中编织着珊瑚礁的图案。
它们是来自深渊的索命鬼，只因为怨恨，所以便把一切可以摧毁的东西拖进深渊①。
束缚，拥抱，将一起都捆绑紧缚的蛛网。
这些漆黑的铁链在无任何借力的空中，竟然像飞鸟一样扶摇直上，不一会便缠绕了少女的翅膀。
「啧，银小心点，别给这些‘脏手’摸到了！真不愧是莲普执行官呢，一出手就如此咸湿，哼哼。」
洁白的羽翼被带着腐臭的锁链缠绕，为了自保，黑若斯只好忍痛扯掉了被污染的翅膀。
「但是你既然敢正面和我进行空战，就得做好变成灰烬的准备哦——银，他现在在我的什么位置！」
少女凛然不动，扬翅回旋又恢复了急速飞行。
「Ⅴ点，等等不，他也在移动，现在是Ⅶ点！咦，不好，莲普的龙飞得太快了，现在是Ⅳ点钟方向，斜下方！」
银攥着怀表直冒冷汗。
因为黑若斯必须要保持高速飞行，没办法回头用灵铳瞄准，所以这个时候只能由他来进行大致的位置判定。
「喂，你以为你在玩数独吗？到底是几点钟啊！算了，既然是在下方就进行全面扫射好了！我要让这个自大的蠢货变成烤全羊套餐！」
黑若斯用力拧了银的大腿一把，脸上写满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表情。
「蓄力炮八连发——连续烤全羊射击！」
「Fire——！」
「轰——！」
在八声惊天动地，却“异口同声”的叫嚣后，灵铳的炮口余温几乎要把银的头发都给烧干净。
就连灵浆磅礴而去时的颜色也绿得发紫，这是能量汇聚纯度到达了极致的体现。
盘虬而上的影之锁链崩解了，四周漂浮的白云退散了，天空宛然一副风平浪静的嘴脸。
“这种威力的灵脉轰击，就连香格拉蒂的释宙者也无法强撑吧？”
银捂住自己发烫的头皮陷入了沉思，但很快便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如何？银！那个莲普怎么样了，不会被我这一击就给干掉了吧？」
黑若斯撩开随风摇曳的秀发，在天际间完成了一套难度系数极高的连续摆尾。
「银——？你为什么不说话？后面发生了什么！」
「龙……」
「蛤？龙什么？那条龙它怎么了？」
可是在爆炸之后，银却突然木讷了起来，口中一直念念着龙的尾音。
「那只龙，它……它把刚才的灵铳炮给吃掉了！」
「什么！」
黑若斯大惊，接着猛然回头。
只见在几十、也可能是几百旗的距离外的半空。
莲普脚下的慑影龙张开了大嘴，口中还残留着灵脉能源的莹绿色。
慑影龙，虽为影，却仍为龙。
「嘻嘻嘻嘻，这就怕了？代灵，还有精灵？你们的能耐，就只会躲在远处释放些不痛不痒的小火球吗？」
莲普没有脑袋的身体发出了嗤笑。
「瞧瞧看，不会使用法术的精灵和没有主人的代灵，你们也真是天衣无缝的绝配啊。」
说着，莲普在狂风中撕下了一纸魔导，然后将它扔进了身后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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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之主，魔神之王，被唤作米斯特，被怨恨包裹的残酷天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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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黑洞更深邃，比天空更凄美，在深渊尽头微笑，捕捉黎明前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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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倾袭，是费罗蒂亚的狂想曲！凝固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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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术派·费罗蒂亚赋予术式·蓝色，天空实体术发动。
??
「轰——！」
「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了，那只代灵，如果你肯放弃营救的话，我还能饶你一命！」
查尔斯丶莲普，伸出了手指。
紧接着，他座下的慑影龙蠕动着咽喉，一束被暗影色覆盖，但却能清晰感受到是灵脉的光束迸发了出来。
这光束是“反噬”，是倒影②。是射进深渊，但却通过莲普的投影术再次归来的灵铳齐射！
「该死，是影界置换！银你抓稳了，要是被自己的攻击给轰成渣渣就不好玩了。」
黑若斯仅一看便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二话不说，抬起制空的羽翼便想要冲进云层。
在高达七千旗的高空，天空几乎都被鳞片状的卷云，和丝缕状卷积云给笼罩。
“之前因为云层多是平行分布，所以才没有怎么用的。但现在看来，还得先利用这些云来藏匿踪影啊。”
这样想着，黑若斯一个疾冲就朝不远处的一层卷积云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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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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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黑若斯撞了个狗吃屎。是的，在高达千旗的高空，黑若斯被棉花糖一般的云撞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怎么……回事……”来不及喊疼，黑若斯抚摸着像云母石一般坚硬的云层，心里顿时有种一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感觉。
“云层……明明还漂浮在空中，却比石头还要坚硬？”
「黑若斯，你怎么了？龙抬头③！龙抬头就要过来了！」
银感觉到自己的屁股碰上了什么硬物，不由痛得龇牙咧嘴，同时盯着那束越来越近的灵束喊道。
「那些锁链也重新长出来了，完美赶紧跑吧？」
“暗影倾袭，是费罗蒂亚的狂想曲！凝固吧，视界——！”
“混账，是赋予术式！这些云被赋予了岩石的硬度，难道四周都是吗！”
「日?的，是那个莲普故意引过来的，没办法了，只能硬接下这招了！」
黑若斯扫视了眼，四周被风吹拂，正在逐渐朝逐渐这边靠拢的云层，内心的温度也来到了冰点。
那个莲普，原来早在一开始就打算就利用这些云。
自己的运动轨迹，风势，云层的高度，还有斯威辛要塞周围的结界，他全部完美地计算在局里。
此刻，两人被“岩石化”的云层围剿，前有灵铳的火炮和慑影龙，上有张牙舞爪的魂锁在守株待兔。
形势简直比当时遇见霍恩还要糟糕。
「蛤？黑若斯，这能行吗！」银的心里咯噔一声，万万没想到黑若斯会做出这等发言。
接着他的体位从被肩扛，转变为被少女搂在了怀里。
「后面不就是云层吗！为什么我们不躲进去！」
「闭嘴，凡事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我在你怕个毛线，这三天来你接受了酷刑不也还活蹦乱跳的嘛？」
黑若斯抬手，八门灵铳随即进入了战斗序列。
看着面前，才刚从自己的炮管发射出去的灵脉洪流，少女的表情冷峻到了极点。
她闭上了眼睛，试图放空一切，什么也不想。世界是安静的，天空是美丽的，灵脉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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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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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瞬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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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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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吧？黑若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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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么？服从你的召唤者，然后协助他们。”
“否则，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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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在暗影灵脉快要将两人的身体辣手摧残之际。“我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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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音在少女的脑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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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难道不是在这样做吗？黑若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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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曾经后悔过，现在却决定要放手一搏，而且还没有力量，呵呵呵。”那道声音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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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力量，是啊，我现在的确没有。可这么多年了，我为你工作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黑若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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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跟你的‘奴隶主’讨价还价？你已经向我买下了翅膀，这一次又有什么想买呢？”
那道声音流露出了癫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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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想你借东西——也就是，暂时的力量，不用多久，借给我一天时间就好。黑若斯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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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那你想用什么担保呢？我总不能白白把力量给你吧，孩子。”声音的主人发出了抿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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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奴隶，能跟你借到东西就很满足了。而至于筹码么……黑若斯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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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我今后永久的忠诚来弥补吧。黑若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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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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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若斯——？！」
银的头发已经在近在咫尺的高温中开始了燃烧，实在不得已，他才冲少女的耳朵大吼了一声。
「呜哇，你吓死我了！别吵吵，我在分析这道灵脉中哪里是能源的汇合点和出发点，你以为我在怕死吗？」
与“声音”结束对话的黑若斯呆毛“biu”的一声勃起。
「只要找到了，就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击奏效，不然待会我们就会变得渣都不剩。」
说着，黑若斯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银。同时八门灵铳的蓄能也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进行射击。
「那你找到了吗！？」银揽住少女的脖子，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道。
「当然。」少女寒声，指尖在晌午的阳光下绽放着别样的光彩。
「没有啦——！」
「Fire——！」
紧接着，在一道带着笑意的呐喊之中。黑若斯身旁的八门灵铳，迸射出了比太阳还要灿烂数倍的恐怖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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