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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缚面先师查尔斯丶莲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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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人设简介,敬请欣赏。

⑴角色设定

姓名:查尔斯丶莲普

一句话介绍:如果把使用法术比作煎鸡蛋,那我一定不是一个好厨师……起码,我的敌人都是这样评价我的,哈哈哈哈。

本角色由奈特弥托黛拉创作:

性别:男

发型:常年披挂兜帽,面上除了面具没有任何可捕捉的信息。

种族:在丧**体前属于人类(具体是何方的人类不得而知),现在的种族定义由代灵虚空附体所附着的宿主决定。

身高:178cm=178标准旗

体型:高大微胖

肤色:在丧**体前拥有健康的小麦色。

职阶:混乱门罗直属刑审官,代灵师

称号:缚面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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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莲普是碎片战争爆发后,为响应众生抵抗魔人的狂潮,与百年前和大多圣徒一样,顺势并自发加入教会学校的热血青年。

在获得代灵以前,莲普就以他出众的魔法天赋和其凌驾于常人的求知**,被教廷破例招收进均衡门罗下担任唱诗陪读。

莲普曾是一个极端的复仇份子,他的妻子死于魔人的入侵,因此他加入教廷也只为复仇。但均衡门罗专职后勤,莲普加入十亚多年也无法加入前线,为他的复仇大业添砖献瓦。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莲普靠一己之力得知代灵的存在,并私自契约。

获得虚空附体后,莲普舍弃了自己原本的**,投身他物开展复仇。在这之后,他又进行了无数次的身体入侵,以至于最终再也无法回到开始的**。碎片战争结束后,十亚将魔人驱逐出帕尔高原,也同时进行战争中叛徒和忤逆份子的处理工作。

莲普于此时被教廷逮捕回圣堂进行审批,但后来阴差阳错,被十亚重新游说是否继续效忠,于是莲普再度成为十亚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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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

「法术列表」——于碎片战争时期存活至今的查尔斯,因为寿命够长,而拥有了常人无法抗衡的知识储量以及法术用量。

此处将摘录莲普于第一卷中使用的所有法术,因为他在十亚担任刑官一职,所以使用的法术多为,非直接杀伤性的魔法。

「铭刻于内眼之书中的咒法」——1、“无触三味的探查荣光”,效果概述:变量术式,使用者将在短时间内获得灵视加成,法术持续期间将探查四周以施法者为中心,半径二十旗内一切具备进行远程“视听言”通讯的装置与法术痕迹,等级为蓝。

2、“监视者的小小闹剧”,效果概述:变量术式,此法术将为使用者标记一个重量低于半吨,高度不超过三旗的现世物体。法术有效期间为240小时,在持续作用时,此法术会为使用者在预先准备好的对比道具(如地图)上呈现标记者的位置。

3、“奴役?无面蛛行者”,效果概述:召唤术式,此法术使用后将会在预先设置的额定范围(不可远离施法者三十旗内的任意地点)释放一个通往深渊的传送门。传送门与现世的连接为单向不可逆转,满额传送数量为每等级三十只,过额自行消解。

4、“绑缚智慧与梦魇的荆棘王冠”,效果概述:召唤术式,使用后将即刻在以施法者为中心,半径100期内的区域召唤里世界荆棘丛林。此法术本身并未拥有任何杀伤力,它所恐怖之处在于会不断建立深渊和现世的联系,从而将渴血荆棘释放而出。

……

「内眼之书」——表面挂满锁链和铁锁的牛皮书籍。这是莲普在获代灵后于不知道第几任身体主人手中夺来的魔导用具。

因为它的前任使用者拒绝把书交给它,最后被莲普强行掠夺,所以莲普没有获得它的制作方法,所以一直很谨慎地使用。

在书本扉页镌刻着一只奇异的眼睛,与之直视仿佛会为人带来天启,但更多的是让人发疯。它的书页也仿佛取之不竭般。

莲普一直使用它来誊写百年来的法术积累,但每天的可用法术列表却不在内眼之书的记载范围内,他仍然需要每天准备。

「虚空附体」——“除非被附身的人自愿,否则我无法侵入他们的身体。”由莲普强烈的复仇**所衍生的一种恶意代灵。

兼顾上莲普刑审官身份,基本没有人能在他的威胁下保持坚贞而不被他侵入身体(这也是为什么莲普会对银产生敬佩)。

代灵附身后,莲普本身的意识会强制性压迫宿主的意识,并且直到他死亡或者主动解除后一直生效。但如果莲普使用宿主的身体一直生活,宿主的意识会在长时间的无主状态中陷入沉睡,甚至直到**死亡都无法苏醒,永远沉眠于湍急的黑暗中。

代灵附体后将获得宿主的所有**能力(不包括知识和记忆),并且可以选择性地关闭痛觉,等一系列类似的传导感官。

由于不是靠信仰交换的十亚代灵,所以莲普在第一次更换身体后再也无法回去,这也算他悲剧宿命的一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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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爱好:

在成为混乱门罗的刑审官和赫斯德斯成为好基友。当然,这不是说他的爱好是搞基。莲普喜欢钻研魔法,甚至自创法术。

他和赫斯德斯的人类强大论一拍即合,共同认为人类要想战胜异族,除了代灵和信仰,魔法和人头,人类需要更强武装。

但他所坚持的,和赫斯德斯的纯粹强大论又不尽相同。莲普认为人类的智慧不亚于精灵和神裔,所以把精力都放在魔法。

在复仇失败(魔人没有被赶尽杀绝,而是被驱逐出帕尔高原)后,莲普开展了寻找遗失的黑色阶法术的漫长路途。

后来听闻莱恩之域的新任精灵王即将诞生,于是他找到了赫斯德斯,要求他带自己一同前往精灵圣域。

在生命前期,莲普是个急于复仇的热血青年。碎片战争结束后,莲普变得沉稳不再上头,最喜欢的东西是魔导触媒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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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角色印象

※以下为角色出场初印象(与正文内容并不重复冲突,仅为介绍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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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尊敬的银阁下还有这位女仆小姐。」

莲普戴着一张纹有绿色闪电的面具,从那扇蔚蓝色的传送门中缓慢落下。

「哦,当然了,还有您的姐姐,阿丽儿殿下,我们又见面了呢。」

他毫不介意地踩着脚下,曾经是霍恩身体一部分的石子。语气中凝聚着戏谑,让人胆战心惊:

「只是没想到,以这位女仆的残存法术还有您的特殊武装,竟然能将一位圣骑士逼到如此地步。」

「在下在佩服的同时,也不由地想与三位一同交手呢。」

“特别是这位。”在莲普的身后,有几个人也随着传送门的缩小关闭从里面跳了出来。

只不过这些人的身体平衡性似乎很糟,并且四肢的构造也极为诡异,在着地之后便像没有骨头一样蜷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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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术派?查尔斯召唤术式?蓝色,里世界深渊种,奴役?无面蛛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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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些尾随着莲普的“人”,他们竟然没有脸。

并且更为诡异的,这些“人”甚至有两个脑袋,就连四肢也有两幅。他们每个仿佛都是畸形的连体生物,活像是人体蜘蛛。

他们无面,没有肌肤,身体的表层是一层肉眼可见的肌肉。

莹绿色的血液在这些“蛛行者”的体表流淌着,让人联想起曾经肆虐世界的虫族。

他们扭曲着八只臂膀,在莲普的四周匍匐眈眈。

「深渊种……少爷小心!」清楚这些“蛛行者”究竟是怎样一种生物的香格拉蒂,立即跃到一旁,向银发出了警告。

「咦咦咦?这些恶心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啊!银——你当心!哇啊?!痛……」

「香格拉蒂……你注意后面!」与此同时,几只在沙壤中蓄势待发的蛛行者也朝着黑若斯的方向扑了过去。

他们的速度堪比狼蛛,八只远比人类要强壮的爪子刨起了地面,顷刻间便有两只把反应慢了半拍的银控制在了原地。

而黑若斯一个驴打滚虽然躲开了最初的袭击,但随后也被数只蛛行者咬住了四肢,春光乍泄不能动弹。

「少爷!」香格拉蒂利用时间已经不多的钢铁之躯,毫不闪避蛛行者的飞扑两拳便洞穿了怪人的胸膛。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些来自大陆里世界的“深渊种”,纵使心脏破裂,头颅被敲开也不会立即死亡。

那两只被击穿身体的蛛行者不待女仆抽出手臂,便用八只肢干死死抱住了她。

“该死,是类虫族的深渊种吗……我已经,没有可以逃离的法术位了。”

紧接着在莲普的身后,一扇漆黑色的传送门再次开启,数以百计的蛛行者从门的那头如蛛巢破茧般涌出。

这些没有自主意识但却拥有强横生命力的深渊种,不一会就用人海战术将香格拉蒂等人掩埋。

所有人在一个瞬间内,身体就被十只以上的蛛行者包裹。

不计其数的四肢,带着恶臭的蛛行者体液充斥在三人的视野里,而莲普所做的仅仅是站在原地,然后随手翻了翻手中的书页而已:「常言道反派死于话多,虽然在下认为自己是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但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一定认为我是恶魔吧?」

「哈哈哈哈,不过不要担心哟。十亚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银先生,还有女仆小姐,我不会占有你们太长时间。」

莲普微笑着说道,他很满意于自己一出手就将反抗者三人制伏的情况。

「在将这位圣骑士大人唤醒后,就让他来终止这次逮捕吧。」

当然莲普自己也知道,这一切绝大部分的功劳都是霍恩将香格拉蒂和黑若斯的力量耗尽。

所以在施下另一个范围性束缚法术后,莲普转身走到了那堆石子前方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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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法术派?绯绯罗斯吟唱式?绯色,荆棘王冠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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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无数体表布满小刺的藤蔓宛如亡者之手,从三人的地底挣扎冒出。

它们仿佛要将所有“生命”拖入地狱一般,在触碰到三人的身体后便像锁链一样将其捆绑。

那些小刺也适时扎进了所有人的**里,并且越是挣扎就刺的越深,令人联想到民间传说中的泰迪熊仙人掌。

这是莲普书写在今日法术列表的一个召唤式魔法。在见识到霍恩的惨状之后,莲普也不敢擅自小看对手。

于是为了保证香格拉蒂他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莲普没有丝毫怜惜地就使用掉了魔导的“一页”。

「唔嗯!」而在这个法术之中,收到伤害和束缚最深的自然是香格拉蒂无疑。

因为提升**强度的钢铁之躯还在作用的缘故,本来能轻松压制大象的蛛行者竟然需要十数只才能将女仆控制,并且还是在荆棘王冠的限制下勉强做到。

「只是你依然轻敌了,莲普大人。我才不会管你们所谓的正义有多么荣耀,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胆敢伤害少爷,我定要他百倍奉还!」然而就在莲普刚一转身,准备对变成“碎片”的霍恩说些什么的时候,香格拉蒂却突然站了起来。

她一跺脚,纠缠她的荆棘便粉碎。她一扩胸,四周锁住她的蛛行者便碎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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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耀术派?临界二阶?钢铁之躯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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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待莲普回头,香格拉蒂拳头中夹杂的劲风便席卷而至。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女仆在此种境地之中,竟然还能趁着自己转身那一瞬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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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界二阶,意指一些特殊的法术在使用期间快到极限之时,突然将法术的使用效果翻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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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法术的二阶只会在使用者的某一意志达到巅峰时才可开启。

并且因为二阶的开启,需要等到法术持续期间的最后时刻才可尝试开启,导致很少有人会浪费每天的可使用法术练习。

而香格拉蒂在幼年时期却恰好受过相关的训练,所以在方才银和黑若斯被蛛行者和荆棘淹没后,女仆十分娴熟地开启了钢铁之躯的二阶。

“结果我还是小看你了吗?人类!”

「哱!」莲普迎面被香格拉蒂击中一拳,一声闷声伴随着下颚骨的断裂响彻在荒野之中。

可莲普再怎么轻敌,他好歹也是圣骑士的副手。所以在挨下如此惨不忍睹的一击后,莲普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是向后踏出一步稳住平衡,右手持着那本堪比砖头的魔导书拍在了香格拉蒂的脸上。「不控不痒!这就是尼最吼的缓击么?」

“不痛不痒,这就是你最后的反击么?”在挥出一击后,左手也势如疾风在空中划出阵阵音爆声,捶在了香格拉蒂的腹部。

他戴着的面具已经不翼而飞,失去了下颚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莲普的眼睛有着诡异的墨绿色,一条舌头像“索命鬼”一样耷拉着,像极了那些深渊异族。

「噗——!哼——!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的愤怒!」

香格拉蒂嗓尖一甜,一口老血吐在了莲普的手臂。

她也没想到,这个身体看似孱弱的“人类”竟然有着和自己相当的力气,仅仅靠一书一拳的夹击就击穿了钢铁之躯的防御。

女仆心中的战斗意志也愈烧愈烈,咬着牙抬腿就对莲普的裆下狠命一踹,丝毫不顾及这种手段的卑鄙。

「唔哈哈哈哈哈,怎么了怎么了?没想到堂堂奥维尔家族的侍卫女仆长居然也会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招式!」

「你没有想到吧?我并不是人类,而你则是第一个在肉搏战中让我暴露身份的人!」

可不料,香格拉蒂这一记“一窝端”断子绝孙却并没有给予莲普致命打击。

莲普竟然大声笑了出来。“这副躯体只不过是我用法术远程操控的傀儡而已!”

他用双腿牢牢抓住了女仆的右腿,紧接着双手一齐放在魔导书上。

用书本的书脊对着香格拉蒂的膝盖就是一招泰山压顶,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也如雷贯耳般传进了银和黑若斯的脑海里。

「咔嚓!」

「呃啊——!」

“少爷,对不起……”

最后莲普还不忘握住女仆的细腿,像绞肉机一样将已经断掉的右腿旋转九十度,然后飞起一脚将她送进蛛行者的海洋中。

随后香格拉蒂便被蜂拥而至的怪人扑倒在地,其中更有甚者还在啃咬着女仆的膝盖,让她连喊疼的力气都蚕食殆尽,只能无助地趴在地上。

「香格拉蒂!」银和黑若斯异口同声地喊道。

“真该死,我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在一天内同时收到两个圣骑士级别的人攻击啊!”黑若斯忍着充斥鼻腔的恶臭想到。

托那些突然缠绕而出荆棘的福,黑若斯的全身都被带刺的藤蔓锁住。

白皙的肌肤也因为这些钢铁般坚硬的倒刺刮出了无数道血痕,模样十分地狼狈。

「香格拉蒂,香格拉蒂!莲普,你这个被老爸日了野狗生出来的废物,有本事冲我来啊!为什么要伤害她!」

在黑若斯一旁,银近乎疯狂地在荆棘丛林中挣扎着。

他因为暴怒而丧失理智,束缚身体的荆棘甚至扒开了肌肉露出了白骨,像山间小溪一样清澈的液体汩汩而出,最后被蛛行者们贪婪地饮下。

「阿拉,没想到银阁下你居然还能动啊。看来不光对这位女仆,我对你们所有的抵抗能力都有所低估呢。」

「不过没关系,我不是那种不补刀‘坏人’。如果银先生你再说出任何一个字的话,那我就杀掉那个你钟爱的女仆。」

莲普左手一招,那块被香格拉蒂击飞的下颚骨竟然凭空飞到了他手中。

紧接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出现在十亚圣徒的脸上——只见他丝毫不在乎断裂的下巴处,瀑布一样倾泻的黑绿色血浆。

竟然拿着那块下颚骨将垂下的舌头托回嘴中,然后在一声相当骇人的“咔嚓”声将下颚接回。

在莲普下颚接回的一瞬间,他撕裂的皮肤也光速生长而出。

除却嘴角那些肮脏的血液,远远看上去这位圣徒就像没有收过伤一样,还冲着银的方向露出了怖人的微笑。

「你——!」

银听罢也停止了反抗,因为他怕莲普真的会这样做。

一时间心中的苦闷,荆棘缠身的疼痛占领了银的意识,让他只能任由莲普的蛛行者舔舐伤口,无声地落着眼泪。

“Fuck,**!难道我黑若斯降世第一天就要给十亚的人带去解刨吗!得快点想办法——!”

「啊呀呀?银先生,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您刚刚说了一个‘你’字对吧?」

「这样可不妙啊,既然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就代劳您。将这位女仆的另一条腿也打断好了。」

莲普的嘴唇裂开了一道形似“小丑”面具的缝隙。

经过了刚才和香格拉蒂的肉搏后,这位十亚圣徒似乎很执着于折磨银,而不是赶紧带着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莲普的转性却并非是无厘头的。

他从搜查时就戴在脸上的面具,不光只有掩饰身份的东西。实际上那张面具也是莲普在自己身上施加的一道“封印”。

因为真正的“莲普”本人,他其实并不在现场。

这幅自称“莲普”的**,实际上是本尊从里世界召唤来的“深渊种”。

本尊使用了赋予系的法术,将自己的意识奴役了这只深渊种。"

之后为了防止深渊种的“兽性”压倒自己本来的意识,所以才加上了那副面具限制深渊种的血腥本能。

“而现在,束缚已经不在了。”

「不,不要!我求求你,对我做什么都好,让我做什么都好,不要再欺负香格拉蒂了!」

银显然没有料到莲普厚颜无耻到了此等地步,在眼睁睁看着他踱步走向香格拉蒂后,银的泪闸也开始了泄洪,哀嚎着乞求道。

可是。

「哦?等等等等,你刚才好像又说了好多个字啊。我算算我算算——‘不,不要。我求求你,对我做什么都好,让我做什么都好’……」

已经逐渐丧失人性的莲普却没有在乎那么多,他掰着手指重复着银的话,看样子肚子里一定酝酿着什么坏水。

「‘不要再欺负香格拉蒂了。’呀呀呀,这里总共有,三十一个字呀。」

接近着,莲普放声大笑,抱着那本厚实的书籍嘲笑着银的愚蠢:

「也就是说,这么多次数。我可以挖掉她的眼球,割掉她的鼻子。」

「摘耳,塞刀片进她的*道!对了对了,也可以用手直接撕开她的肚脐,然后把我子孙后代直接注入进她的*宫里!」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些恐怕都是你这个主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吧!」

莲普叫嚣着,愉悦着,嘴唇处复合的肌肤也再次开裂,露出了一道卑鄙至极的微笑。

他将以往审讯异教徒时的刑罚全部道了出来,举止狂妄,手舞足蹈。

眼白将整个眼眶覆盖,仿佛完全成为了异族。

终于,莲普站在了香格拉蒂的面前。

他此时还不忘蹲一个马步,把自己的裆部冲着香格拉蒂的脸跳起了“骑马舞”,将银的意志彻底击溃。

“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这些不能冲着我!为什么,为什么!香格拉蒂!呃啊啊啊啊……”

银绝望了。

他在心与体的交重折磨中倒下了,本来嘛,银就没什么力气,内心也很脆弱。

此刻他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眼神也被莲普的微笑给震地暗淡了下来,仿佛从来不曾明亮过一样。

但即便如此,银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莲普的一举一动,哪怕那双眼睛已经失神。

「银!你别听他的!香格拉蒂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银的内心已经崩溃,黑若斯赶紧在一旁劝阻道。

“只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啊……”

「那么即刻开始吧!让各位先生小姐期待多时,审判异教徒的‘人体盛宴’就要由我查尔斯丶莲普拉开帷幕!」

莲普好像对羞辱银感到了乏味,他瞅了眼已经失去意识的银,然后抬脚就对着香格拉蒂脖颈一阵凶恶的踩踏。

“住手——!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莲普落脚的那一刻,银忽然咆哮了起来。

“如果这世界的真的有神的话,我维尔丶银以今生今世剩余的寿命起誓。”

“我不要复活姐姐了,我不要阿丽儿了……我只要……香格拉蒂好好的。”

而与此同时,一道微弱的细语声出现在了银的脑海里,让头疼欲裂的他感到了些许的宁静:

“你,需要我帮你实现愿望吗?”

“当然!”,银没有多想就呐喊出了自己的回复,紧接着,在那道细语声之后。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在银的耳畔。

“契约成——”

「砰!」

「咦咦咦?!」黑若斯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然后发出了无意义的拟声。

「莲普,被区区深渊种奴役心智就这样有趣?值得你背叛自己虔诚的信仰吗?」

一时间,场间除了银的咆哮,各种人物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而莲普那记仿佛能踩烂香格拉蒂的重击也被人拦下,接着被人一拳打穿了鼻梁骨。

那副面具也恰到好处的盖在了莲普的脸上,将他鼻梁处迸发出的血液尽数挡了回去。

「什么人?!什么人!不要,不要!放我出去,放老子出去!我不要再回到‘黑房子’里——呜呜呜呜呜……」

紧接着莲普像疯了一样双手不停抓挠着那副“闪电”面具,最后在一阵非常古怪的惨叫声中瘫倒在地,举止奇异地像被人下了“降头”。

「你最好安静一会,不然我不仅将你抓回黑房子,还把你那条没尝过辣味的舌头剪断。」

霍恩不知何时出现,踩着莲普的面具淡然道。他的那身教派依然是一尘不染的纯白,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从黑若斯的火炮中生存下来的,脸上带着漠然。

而圣骑士的此举也无疑救了香格拉蒂一命,让女仆还有机会撑起脑袋,对霍恩问道:

「为什么……要救我?咳咳咳咳——!」

香格拉蒂倒在血泊中喃喃道。与此同时,她趴着的地面再次开始了地动山摇。

数条石蛇突然从霍恩的身后扬起了脑袋,只是这一次,霍恩使唤出的石蟒却不再是邋遢的泥浆色,而是如神话中的白龙一般通体露出了圣洁的白色花纹。

「女仆小姐,请恕我无礼。因为我并没有打算救您,而是站在一个十亚教徒的立场,避免同伴无故损伤人质仅此而已。」

「如果您以为我是想改变主意终止逮捕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

霍恩单手扶胸十分有礼貌地对着蛛行者身下的女仆说道。

「香格拉蒂!霍恩他……」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有些遗憾呢。毕竟我在您出手的一瞬间里还想着,能不能省下今天最后一个可使用法术呢。现在想一想,果然是我太天真了。」香格拉蒂露齿一笑,那八颗牙齿中还残留着鲜红的痕迹。

「你说什么?!」霍恩听罢眉头也迅速促起,瞪视着女仆说道。

紧接着,还不待这位圣骑士做出限制香格拉蒂的举动,女仆便呐喊出了今日最壮烈的发言:

「临界二阶?空间跃动术发动!」

「荣耀术式?军团炼狱发动!」

「绽放吧,萤石——!」

与此同时,一直夹在香格拉蒂胸前的钻石也接触到了地面。场间转瞬便被一片荧光充斥,亮得银和黑若斯都张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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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又被称作金刚石和萤石。

这是只有大自然才能孕育出的绝世晶莹,而钻石在经过工匠打磨后又能洗尽铅华。

它能将任何物体的微光化为绚丽美妙的彩虹。而此刻,香格拉蒂的胸口,一道如光晕般耀眼的闪烁朦胧正在华丽绽放着。

「萤石,难道说——?!」霍恩也被那道堪比圣光的皎洁光束刺伤了双眼,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

“没想到会藏在这种地方。既然她使用了萤石,那么就代表着——!”这块空地已经被香格拉蒂画下了一个法阵。

但霍恩放眼望去,这块空地除了被火炮轰击残留下的荒芜,地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作“法阵”的图画。

——萤石,高阶法术触媒。在先贤已探明的魔法规则中,萤石具有让无数施法者梦寐以求的功能。

「纵火之凶,惩奸除恶。汝为狂徒,吾跪信仰。」

在霍恩的失神间,已经重伤的香格拉蒂再次展露出了她强大的“快速咏唱”。

女仆的嘴唇在荧光的照耀下犹如圣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膜拜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去亵渎。

「用白银之枪把白衣之军队染红吧,用黑铁之矛把黑衣之军队染红吧。」

「SeardDestroy!SeardDestr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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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耀术派·奥维尔荣耀术式·红色,军团炼狱术发动。

使用效果:召唤地狱血魔。以贡献施法者自身血液为代价,将单位区域内一切非己方人员穿刺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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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萤石能大幅度增加一个法术的使用效果,并且可以无视法术的使用代价二次激发!”

“不妙!”霍恩大道不好。

紧接着他挥拳如峰,双臂在顷刻间被皮肤下涌出的岩石碎屑包裹,像一位巨人对香格拉蒂抬起了脚踝。

「呲啦——!」

然而霍恩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正如音速再怎么快也无法超越光速。

只见在霍恩的拳头快要触碰到香格拉蒂脸颊的一瞬,两人所处的地面突然涌现出了一滩血色。

那是堪比岩浆般炽热的液体,猩红色的液体像是滚沸的开水一样,竟然从砂石的缝隙中冒着气泡滚将了起来。

“深渊的血色地狱!”,霍恩如是想到。

每一个气泡的炸裂都会向四周溅射无数根细小的血丝,那一根根和头发差不多粗细的血丝,随着血海的沸腾在血泊里不断地炸裂和舞蹈。它们刺穿了霍恩的手臂,它们切割着石蛇的坚硬肢体。

无数的血丝翻滚着,咆哮着,贪婪着生命,它们就像是饿坏的寄生虫,疯狂的渴望着新鲜血液的洗礼与包容。

转瞬间,霍恩的身体就像成为了蜂窝一样,被血丝不断地穿透。

并且又因为有血线接二连三的冲击,即使霍恩已经不成人形,但还是被血线牵动跳着诡异的舞蹈。肢解的躯体扭曲的舞在半空,泼洒着鲜红色的美丽。

「香格拉蒂!」银被眼前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血色给震撼,大声嚎啕道。“这是,阿丽儿用尽生命才使用出来的法术。”

“为什么连你也要去用它!”

「少爷……咳咳咳,请不要担心。我,还不会这么简单就死掉。」女仆用双臂强撑起身体看向银这边,那张沾满了灰尘的俏脸上洋溢着微笑。只是银并不认同香格拉蒂的微笑,因为他能看见:

女仆断裂的膝盖处,无数的血液正汇入进军团炼狱的领域之中,犹如蛮人祭祀时使用的活人献祭,正吞噬着香格拉蒂的生命。「让少爷如此关心即是我的罪责,咳咳咳咳。不过托您赐下萤石的福分,这个法术刚好能帮我止血,所以我并无大碍。」

香格拉蒂显然没有在意法术正在吞食她的血液,反而颤巍巍地翻了个身,双手摆在胸前指挥着什么。

紧接着,随着女仆手腕灵活地活动,一幕幕比肢解霍恩和石蛇还要残忍的图画,绽放在了银和黑若斯的视线之中。

「噗嗤——!」

「呜嗷——!」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真正的地狱。

血色的地毯像一道铁幕般,不由分说地盖在了蛛行者的身上,将它们的身体给碾爆。

它们的八只手脚扭曲着,两个脑袋在支离破碎的器官和同伴的尸体中尖叫着。

无数比钢丝还要尖锐锋利的血线,在猩红的领域中游荡肆虐。凡是有胆敢触碰到这些血线的事物、生物,一律都会被其一分为二。

霎时间,在场一切“可以活动”的东西。除了被香格拉蒂视为友方的银和黑若斯,全部都被军团炼狱的血魔给斩成了碎屑。

从地下蔓延而出的荆棘,在此刻已经烂成了齑粉。

那些数量多如牛毛的蛛行者,则没有一个还保持着人形,通通都只剩下了断肢残骸,只有狰狞的眼珠还能勉强转动几下。

「香格拉蒂!你没事吧?你的膝盖……还有肚子……」

身上缠绕的荆棘与蛛行者被血线完美地切割分解,银不顾自己体无完肤的伤势,径直跑向了女仆所在的方位。

「喂,你也等等我啊……香格拉蒂?你的伤……不要紧吧?」

“这究竟是什么法术?是因为萤石的属性增幅,还是法术本身的威力就如此巨大?”

黑如斯甩去身上似乎带有腐蚀性的蛛行者血浆,然后也不管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跟在了银的后面。

银和黑若斯一时间都被香格拉蒂的伤势,以及场间宛如地狱的情景给震撼,谁也没有去在意,以及防范——那名似乎可以“秽土转生”的圣武士,其实还在附近蓄势待发。

「轰隆!」

「呜哇哇哇哇,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香格拉蒂!」

「少爷!」

「原来如此,你是趁着刚才和莲普争斗的时候,用自己的后脚跟在地上画下了一个法阵么?」

突然间,就在银满怀热诚抱住女仆,然后各种“嘘寒问暖”之时。

在被军团炼狱覆盖的地面下,数条石蟒又再次飞耸而出,将黑若斯与银毫不犹豫地衔在口中,带到了十旗高的半空之上。

「法术的有效半径为三十旗,有效高度为五旗。对地面以下单位无效,并且同一时间只能使用一种攻击方式。我说的这些都没错吧?墨……香格拉蒂大人?」只见在香格拉蒂,霍恩已经变成碎块的尸体竟然开始了重组。

他的身体仿佛是用石头拼接而成的一样,正在被神之手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复原着。

「霍恩,你究竟要死缠难打到什么时候!」

眼看着马上就要拥抱住自己的银被霍恩擒获,香格拉蒂的眼神再次狂热了起来。

她抬起左手猛地对霍恩一划,一条极为细微的血线也飞速射出,将霍恩重新恢复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既然已经清楚法术的运行方式,那么对于底牌尽出的您,我所能做的自然只剩下抓捕。很抱歉女仆长大人,我心里由衷地为您感到不忍。这场逮捕,也是时候了结了。」然而糟糕的是,霍恩的头颅在与身体分离的那一刻居然发生了褪色。

紧接着,霍恩的整个身体就像沙雕遭遇地震一样,衣服的纹路和笔直的身躯如流沙般土崩瓦解,最后化为了一地砂砾。

“这是……分身!”

「我抓到你了。」就在香格拉蒂反应过来自己攻击的是一个替身的一瞬。

真正的霍恩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那柄银白色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划破了女仆的脖颈,只要她稍有异动便会如实刺下。

「看来您也终于没有小看我了呢。」香格拉蒂保持着收招时的动作不敢动弹,神情落寞地说道。

「的确,我不应该在一开始轻视您和那位精灵的实力。不然这场逮捕,应该早在几分钟前就已经结束了。」

“并且也不至于让莲普表现出如此狼狈不堪的举动。”,霍恩这样想到,出于对强者的尊重以及连续重组身体后需要一定的世界喘息,他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没有法术位的巫师制伏。

「是么(笑),看来你对于自己的实力实在是有够自信,对于这一点,反倒是我我小看了您呢……咳咳咳咳咳。」

香格拉蒂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接着又因为用力过猛而咳出了鲜血。

「我的实力,难道寒颤到让你发笑的地步吗?」霍恩将剑尖又贴紧了女仆的肌肤,直到刀刃的锋利刺出一抹嫣红才罢休。

「不,并不是这样。而是我很满意,满意于您从开始逮捕以来,一直将重心放在我我的身上。这让我受宠若惊的同时,也不由利用这一点干了一些小小的坏事。」香格拉蒂不顾脖颈处的那柄利刃,回过头凝视着霍恩的双眸说道。

那一刻,霍恩从香格拉蒂的黑瞳中读到了平静的恬然与舍生忘死的宁静。

而与此同时,霍恩还在香格拉蒂眼睛的倒影中,发现了自己背后盛开的浅蓝色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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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耀术派·临界二阶·奥维尔变量术式·蓝色,空间跃动术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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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传送门?!怎么可能,应该无法使用了才对!”

霍恩的瞳孔骤然紧缩,他马上持剑驾住香格拉蒂的咽喉,然后以女仆的身体为中心转了一圈看向身后。

只见在高达十旗的半空中,石蛇钳着两人的脑袋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景象则是,一扇蔚蓝色的传送门出现在了银和黑若斯的身后。黑若斯正捂住银的嘴巴,拼了命地把他往传送门的那头塞。

而银则泪眼婆娑,双手扒着传送门的边缘,只剩下一个脑袋还留在霍恩的眼前。

「咦!痛痛痛……你个呆子!你难道真的以为靠只我们就能打赢圣骑士吗!这可是香格拉蒂拿命换来的逃跑机会,不想死就给滚进去啊!」

「香格拉蒂!香格拉蒂!我们……我们明明说好的!为什么——!」银在极度亢奋的情绪下,狠咬了黑若斯的手臂一口。

借此机会,他的身体重新出现在这边的世界。但黑若斯知道这种时候不可能让这个傻瓜任性,所以少女连疼也没功夫喊。

一个海底捞月对着银的肚脐下方就是一踹,然后两个人连人带声一齐消失在了传送门的尽头。

「你们别想跑!」霍恩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逮捕任务的对象如此逃之夭夭。

他当机立断决定不再理会香格拉蒂,一个屈膝躬身就要跳将起来将两人还未完全传送的身体给拽出来。

“不可能……那扇传送门应该确确实实无法使用了才对!可为什么它却仍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只是,霍恩想得恳切,却不料女仆算得周全。就在霍恩准备跃起的那一瞬间,香格拉蒂再次发动了军团炼狱。

顿时无数的血丝堪比猩红色的蜘蛛网,香格拉蒂竟然把那些能将一切一分为二的血线编织成网。

一张孔洞细小到密不透风的“天网”,天衣无缝地拦下了霍恩的弹跳。

而借着霍恩这短暂的一瞬迟疑,银和黑若斯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浅蓝色传送门的后方,不知去往了多么遥远的未知之地。

「该死!」眼见追击无效,霍恩愤怒地一跺脚。

霎时间以圣骑士为圆点的地面便发生了崩塌,在岩石裸露的地面上甚至还出现深不见底的裂缝,象征着霍恩此时的愤怒。

「理由,我需要知道理由!有魔网的限制,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无法术位的前提下使用同一个法术。」

「那为什么你却可以使用这个已经‘崩坏’了的传送?」霍恩气急败坏地拿剑指着香格拉蒂的鼻梁怒吼道。

一直以来,霍恩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但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十分看重荣誉和自信被打击时的挫败感。

这些平日里并不怎么让他在意的东西,原来有着不容被他人亵渎的骄傲。

特别是在堂堂十亚圣武士,竟然被区区一介女仆给戏耍地如鱼得水的时候,霍恩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下去了。

所谓魔网,即存在于世界每一个角落的“魔力网络”。它由“世界的意志”编制,是一切法术规则的统称与集合体。

简单来说,可以把“魔法”比作是一种能源,但这种能源因为太过稀缺,所以只有真正的“天才”才可以灵活自如地使用。

在“魔网”被建立之前,每个想要使用魔法的“智慧生物”,则相当于一台蒸汽机。

蒸汽机要想运动做功,那么它就得收集“魔法”能源,将其转换。

最后再通过机械部件的轴承运转,将“做功”——也就是整流——法术的释放,一整套地展现出来。

这是一套非常复杂且极其消耗施法者时间的程序。

也因此,在世界大陆的混沌年代,能够没有顾忌地使用法术的家伙,就只有那些拥有“天赋技能”的精灵。

而其他通过自身努力研究魔法,并能够擅用之人,他们则被称为“奥术师”。

在碎片战争结束,战神阿图腾和精灵王一同陨落之后,为了防止莱恩之域与世界大陆再度陷入“碎片战争”的阴霾之中。

执掌魔法规则的精灵王以自己的永生为代价,与世界大陆的意志进行了沟通。

最后建立了能让法师轻松使用法术的网络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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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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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网建立前的法术规则相比,那当今世界的法师,就不再是那种耗时费力,且能耗率与采集率极其不成正比的蒸汽机。

“而是电动机了。”现在的施法者早已不用像前人那样,需要自创咒语,自己寻找合适的触媒。

他们仅仅依赖于无数代先贤通过魔网传承下的“魔法原典”,以及被明确注明的所需材料。

即可提前背诵咒语,然后使用事先便准备好的触媒释放法术。用通俗的话来说,魔网就相当于一张特赦令,法师就是走捷径的人。记忆法术的过程就相当于把法师为了通往知识的殿堂,本来需要走崎岖的上路。

但因为法师拥有了魔网这张通行证,所以能更加快捷地学习魔法。因为有这种资源互通的“能量网络”存在,魔法的施法对人的天才程度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高了。

如果以近代世界的智商值来判断法术使用资格,在魔网建立前,奥术师的智商起码要达到150。但在魔网建立后,智商110者也可以勉强通过背诵咒语来释放法术。不过对于“魔网”存在的争议与维护,一直是世界大陆的居民们老生常谈的话题。

有很多人认为,所谓魔网只不过是玷辱先人智慧的可笑载体罢了。

因为自从有了魔网,很多后辈的“天才”们便拘泥于已探明的法术列表,而不去探索更多未知的“奥术”了。

也有一部分人认为,魔网的建立有利于维护世界的和平。毕竟,精灵王建立它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世人有抵御魔人和恶魔的能力。这些天生魔法适格度低下的种族再次肆虐世界大陆,所以让更多“善良”的种族接触到魔法,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但不过世人的争执如何,魔网却还是有着让所有人都供认不讳的一个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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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即是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法术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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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者通过魔网记忆的法术咒语,在这个法术释放完毕之后,所有关于此法术咒语的记忆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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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者通过魔网学习到的法术,每天有根据‘智慧’、‘年龄’为判断标准的法术位使用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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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者通过魔网学习到的法术,不可在此法术进入‘空白’阶段时,用不同的方式再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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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者通过魔网学习到的法术,如果属于‘持续性’法术。那么此法术将会在使用期间获得由魔网赋予的耐久值。如若此法术在使用期间受到的损害超过耐久值,那么此法术进入‘空白’阶段,同时受到以上三条代价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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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很简单。」香格拉蒂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所以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霍恩作出嘲讽一类的举动。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击败您,而是送走少爷仅此而已。」

香格拉蒂抚胸颔首,神情凄凉地就像是一位亡国的公主,正在被敌国的骑士威逼胁迫。

「具体含义。」霍恩抬剑,目光凛冽地好像在下一秒便会将香格拉蒂的红唇刺穿。

「咳咳咳咳,含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身为圣骑士的您和服从于主人的我其实也是同一类人罢了。」

女仆别过了脑袋,看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说道:「只有当弱者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强者时,他才会成功。这样想来,纵使骑士长您赢得了战斗的胜利,但最后还是我成功了。」

香格拉蒂的眼前浮现出银最后挣扎反抗的图画,不禁莞尔一笑,在一地血泊之中优雅得美不胜收:

「因为那枚钻石本就不是为了军团炼狱准备的,而是为了修复传送门,而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仅仅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在香格拉蒂泰然自若的注视中,霍恩才知道自己其实从与这个女子见面起就败了,并且败得相当彻底。

「下雨了呢。」霍恩抬头,看着忽然变得阴霾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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