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阵前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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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鳄峡，智九郎之阵。
“殿下，目前我军已经拥有了巨大的优势，为什么还要和北川氏进行阵前比试？”在军议中向智九郎发问的，是他的谋臣鹤田善兵卫。
“虽然我军已经占据了优势，但北川氏至少还有1500人以上的精锐，如果能够毫发无损的将其纳入麾下的话，我将有更大的把握征讨周边诸国……”智九郎淡淡的回答道。
“殿下宏略！可万一输了呢？”善兵卫躬身一礼接着继续问道。
“我已经派人请来了伏神无明流的宗主——神坂清一郎先生……”
“是那个号称鬼神亦斩的伏神无明流？”
“当然，所以善兵卫你无需忧心此战！”
“是，有神坂宗主出手，自然是令吾放心，但殿下……万一输了呢？”
“善兵卫，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不，善兵卫自然是明白殿下的意思，但能人之上亦有能人，万事亦无绝对，到时候若输了，殿下当如何自处？”
“我都说不可能……好吧，万一输了，那就按说好的撤兵吧！既然请来了这么强的人都会输掉，那自然是神明的旨意，那我也只有放弃这次机会……”
“万万不可，殿下！”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善兵卫！”
“吾等应备战以待，如果输了，就当场诛杀比武之人，然后顺势攻下北川军阵！”
“善兵卫！！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善兵卫当然知道！”
“这不合武家之义！”
“若无殿下提拔，在下只是一介农夫之子，在下本就不是武士，自然不用合乎武家之义，东元之利，冷泉之利，殿下之利，才是吾等的追求！”
“你……”
“诸君！你们难道想为了区区名誉苟且此身吗？若无殿下，何来吾等今日之荣华，区区小义怎么比得上殿下的功业，怎比得上后世子孙的荣辱！诸君难道还要这般沉默寡言吗？”善兵卫面对智九郎的指责仅仅躬身一礼，然后环视军议中其他人厉声问道。
“不敢！鹤田大人所言甚是……”
“殿下此时当不得仁慈……”
“鹤田大人在理！”
“攻下姬山城，殿下也将是天下间有数的大名了！”
“好男儿志在功业，当不被虚名所扰……”
……
一时间，人人奋勇争先劝诫起智九郎来。
“你们……这是陷我于不义啊！”
“殿下，冷泉国众的期待不可辜负，纵然此时有悖于武家之义，但吾等也是为了尽早结束战争，毕竟大家也都有些想家了……”
“哎……善兵卫你……”面对善兵卫再一次的请求，智九郎脸色变换，最终无奈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为了尽快结束战争，为了诸君尽早回家……就按善兵卫说的办吧！”
“是——”
……
军议会后，其他人走出军帐。智九郎回过头来看着依旧待在帐中的善兵卫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辛苦你了，善兵卫，老叫你来演这种角色……”
“哪里，吾鹤田善兵卫蒙主公提拔于微末，自当结草衔环已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废话就不多说了，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不过这些家伙也真是蠢，真以为我会按照所谓的协议退兵吗？”智九郎望着帐外，一脸嘲讽的冷笑道。
“殿下英明，吾等之智当不及也！”
“少拍马屁了，偌大的冷泉，也只有你最了解我……这些家伙若非以后世子孙之利相诱，他们岂会转变的如此爽快！”
“殿下英明……”
“好了好了，都说不要拍马屁……行吧，随便你了……”坐回马扎，看着一本正经的善兵卫，智九郎无奈地挥了挥手。
“不过，殿下，如果明天的比试真的输了，对我军的气势岂非是很大的打击？”
“这都是小事，以我军之势击破剩下的北川军自然是毫不费力……但是，我们虽然刚刚攻下了春合城，对方的城主却提前逃走了，春合城的兵力因此得到了很大的保留，北川元康至少可以凑出2000以上的精锐与我决战，加上春合城新近占领，虽然有粮草之利，但于我军后勤并非绝对安全……”
“没错，春合城若发生动乱，我军的后勤线将被切断，导致我们困守于此，战事就有可能发生变化……”善兵卫接过话继续说道。
“就是这样，而且此时的北川军被我军气势所迫，正是团结一心气势正盛的时候，所以我们必须瓦解他们的气势……”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不错，看来你汉书读的不错了，善兵卫！”
“哪里，不及殿下……”
“所以我才安排了这场阵前比武，若胜将极大的打击对方的气势，若败在准备比试的期间，北川的军心必定会松懈，并且借由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初步将春合城掌握在手中，到时候击破北川也将不在话下！”
“殿下英明……不过，这样的话，您不怕惹恼薰殿下吗？”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智九郎把玩着折扇的手突然停在了那里。
如果说这场战争是薰引起的，那么其他大名大概会嘲笑智九郎是个真正的疯子，所以的人都认为这名女性只是智九郎发动这场战争的借口，只有当年在智九郎作为质子就在他身边服侍的善兵卫知道，自己的主公，是发自内心的倾慕着那位殿下。
在那个危机四伏的姬山城里，只有那位殿下为他们伸出过援手，帮助过他们。虽然不能说全是为了那位殿下才发动的战争，但她绝对是这场战争的理由之一，甚至于对于智九郎来说，这个理由说不定是最重要的那个。
殿下，你该怎么给薰殿下解释呢？您应该想好了措辞了吧！
“善……善兵卫！！！”
“诶？难……难道您……根本没想？不是吧！殿下！”
面对智九郎突如其来哭丧着脸的表情，善兵卫忍不住发出了惊疑的高呼。
“不不，一开始我是有想过怎么跟阿薰解释，但是你看，这接连几场战斗我都太过繁忙了不是吗？一下子就……”
“一下子就？”
“就忘记了，嘿嘿！”
“……殿下，吾等还需调配粮草，先行告辞！”
“善兵卫！你是要抛弃我吗？快来帮我想个办法啊！！！”
“抱歉，殿下，恕吾不能从命！”
“大胆！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斩了你！”
“那请归刀斋大人为吾行刑，归刀斋大人剑术高明，并且拥有名刀【鬼羽丸】，吾定当不留痛苦的成佛！”
“善兵卫！！你……你就帮帮我嘛！！！”
“殿下，殿下，你不要拉吾的衣服……啊，殿下，这个香囊是家母为吾制作的……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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