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莱蒙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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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妮亚提议可以在今天课程结束后，跟那个‘猎人’见上一面。
这让李维还有点小紧张，毕竟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面试’别人。
在课程结束后，李维便开上自己的老陆巡在阿妮亚指引下开启了面试之旅。
在布市里辗转腾挪一番后，两人总算到达了这次面试的地点。
苏式风格的赫鲁晓夫楼，让李维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年代。
防盗门只剩一个空空的门框，站在单元门开着黑漆漆的楼道，李维有些犹豫。
不过想着阿妮亚还在后面看着，李维只好硬着头品走了进去。
“4楼。”
听着阿妮亚的指示，李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步一步的小心朝楼上走去。
李维小时候在农村长大，长大点后城市中这种老旧的赫鲁晓夫楼已经很少见了。
楼里的一切都让李维感到有些好奇。
和传统的居民楼的构造有些不一样，赫鲁晓夫楼没有阳台，由于建造目的是解决国民的刚需性住房，所以在美观和舒适等方面有所取舍。
蓝白的相间的墙面让李维想起了自己小学那栋老教学楼。
虽然眼前这栋楼楼层不高，只有五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楼道里的采光及其的差，在加上年久失修的声控灯，整个楼里显得十分阴森。
好在阿妮亚对这里比较熟悉，很快就换成了阿妮亚领路，李维在后面跟着。
在穿过一段悠长且黑暗的长廊后，阿尼亚在一个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铛!铛!铛!”在一阵敲击无果后，阿妮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打开房门。
这番操作让李维有些懵逼，看来这个阿妮亚推荐的猎人和她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就从房间李飘了出来。
虽然十分抗拒，但李维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阿妮亚走进这个垃圾遍地，灯光昏暗的房间。
阿妮亚一走进屋就将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一下涌入了进来，也让李维可以好好打量起眼前这个房间。
沙发上一个头发泛白体型发福的俄国男子正呼呼大睡，喝空的酒瓶在沙发周围散了一地。
屋子里的家具十分简单，除了一台说不出型号的老旧电视机以外，看不到任何现代的痕迹。
不过一副已经褪色的全家福引起了李维的注意。
上面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英气十足，他怀中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其中一个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
李维注意到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串日期。
‘5.27.2004’
阿妮亚一进房间就开始收拾起来，李维站在原地不动显得有些尴尬，便也跟着收拾起来。
在收拾的过程中，阿妮亚一直用俄语朝着中年男子喊着写什么，不过除了几声呜咽男人并没有什么回应。
在收拾完客厅后，阿妮亚让李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钻进厨房里忙活起来。
很快，阿妮亚就端出杯香浓的咖啡递到李维手中。
似乎是受够了男人很长时间没有回应，阿妮亚在沙发上旁狠狠的推了他几下，似乎没掌握好力度，男人一下子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哎呦！”这下中年男子终于醒了过来，本来生气的脸看到阿妮亚后也舒缓了下来。
但等他看到旁边椅子上的李维时又严肃了起来。
阿妮亚赶忙用俄语和他解释了起来。
“华人？”李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醉醺醺的俄国人居然也冒出了一句不算标准的中文。
“李维这是我舅舅莱蒙。”
“舅舅这是跟我学俄语的李维。”
看着一脸倦意的俄国大叔，李维一时有些语塞，只好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反倒是大叔，听到了阿尼亚两人的来意，十分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日三餐，每个月5万卢布。”
‘五万卢布一个月也就4500软妹币。’李维二话不说就点了头。
没想到这个俄国大叔远比看起来雷厉风行多了，看到李维点头，立刻起身洗漱起来。
不一会，硬朗严肃的中年人就出现在李维眼前。
“走吧，我们现在就带上家伙去你的农场看看，薪水从现在就开始算。”沉稳的语气似乎他才是李维的雇主。
不过李维也不在乎这些细节，最起码这样的大叔可比刚才躺在沙发上醉醺醺的那个可靠多了。
跟着阿尼亚的舅舅在一楼漆黑的走廊里拐了又拐，在一个破旧的门口停了下来。
打开房门，一个布满灰尘的工具间出现在李维眼前。
莱蒙大叔熟悉的从隔间里找出一个上了锁的皮箱，确认了锁头没有什么问题后，便提上箱子示意李维带路。
在导航的帮助下，在几经波折后终于走上前往农场的路。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有，在这条李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
土路上，莱蒙大叔经常会让李维停下来，在周围的土壤和树木上观察些什么，最后再用随身携带的记号笔在树上涂上一个明显的标记。
就在快要进入农庄的铁门前，莱蒙大叔突然制止了正要下车开门的李维。
五分钟，十分钟，几人就这么突然愣在了原地。
但就在李维感到不耐烦时，一个黑色的大物从大门旁的灌木中冲了出来，狠狠的撞在这辆老旧的越野车上。
猛然的晃动，让李维一瞬间有些失神，好在他安全带记得还算牢固，要不非得磕个狠的。
就在李维不知所措时，莱蒙大叔一只手抓住车车窗上部的把手，一只手快速地将上锁的皮箱打开。
这鬓毛发亮的野猪似乎和越野车较上了劲，接连的撞击让整个越野车和地面间的倾角越来越大。
通过后视镜，李维看到在剧烈晃动中，莱蒙大叔从皮箱中掏出一把折叠的猎枪。
似乎是觉得力量还不够，野猪倒退了些距离，准备开始助跑。
隔着已经产生裂痕的车玻璃可以清晰的听到它的跺步声。
不过也就是趁着这个时间莱蒙大叔解放了左手快速的将子弹熟练的上上了猎枪。
说那时那是快，野猪的快速奔跑让哪怕坐在车里的几人都能感受到地面的晃动。
莱蒙大叔人狠话不多，摇下车窗就是两枪。
火药迸发出的巨大响声从李维脑后响起，让他瞬间有点耳鸣，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好在野猪的撞击没有继续袭来。
‘这枪应该是中了吧。’这就是李维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