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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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厨艺算是中规中矩，早年在外地的时候，经常是自己给自己做饭，虽然不算大厨，但家常菜还是能拿的出手的。
“君子远庖厨，你这样子，真的会下厨吗。”龙溪显然不信。
“吃饭的手艺，总是记得的，放心吧，你就等着吃就是了，先歇着吧。”
我走进厨房，开始仔细打量，食材有很多，佐料也不算少，看来寨子虽说不算富足，起码还是丰衣足食的。
肉也有几块，我又去问了问龙溪，龙溪叫我只管做便是，食材随便用，我便放心了。
我最拿手的，是红烧肉，我自己也十分喜欢吃，这一次，我便打算将红烧肉作为主菜。
红烧肉，对辅料和火候都有要求，好在这里的辅料几乎都可找齐。
红烧肉比较费时间，所以第一个做的就是它，而且锅有两口，也不耽误做其他菜。
红烧肉，足足多了半个时辰，香味四溢，将龙溪都馋进来了，看着我的手法如痴如醉。
一碗红烧肉，一盘红烧豆腐，一盘炒青菜，一碗鸡蛋汤，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
我将饭菜都端在桌子上，龙溪则是叫了龙叔起来。
龙溪吃的很欢，龙叔也难得露出微笑。
可我一声轻微叹息还是被龙叔捕捉到了。
“阿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什么，就是突然馋酒了，龙叔莫怪。”我连忙解释。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馋酒，也罢，今天好菜配美酒，也算一番快事。溪儿，去帮爹的好酒取出来。”
“好，好。”龙溪也不知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总之我也没看明白。一方面美食确实好吃，另一方面去看望阿婆的忐忑让龙溪无法平静。
古代的酒，浓度并不是很高，喝着和高浓度的啤酒差不多，想要喝醉还是极难的。
但酒终究是酒，酒过三巡，我还是有些微醺了。
其实，我还是有些孤独，有些伤感，在这孤独的世界，无人知我。
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偶尔也会发发牢骚，今日经历的事情有些多，接下来的打算也让我迷茫。
我该怎样去寻找回去的路？
我还回得去吗？
......
吃过午膳之后，我和龙溪便又一同去了阿婆家。
不出意外，阿婆的确是走了，就死在传授龙溪当天的晚上。
屋外挂起了白灯笼，白绫，饶是龙溪有所准备，还是一阵踉跄，倒在了我的怀中，我轻轻的拍着龙溪，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因为，失去亲人的痛，我也经历过，我知道多说无益，陪伴龙溪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扶着龙溪，走向棺前，棺材盖了一层旧被褥。
龙溪抚摸着棺材，就像抚摸着阿婆一般。
我和龙溪绕着棺走了一圈，我却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本是极好的棺材，竟然有一处鼓包，我用手摸了一下，发现棺上竟然钉了铁钉。
铁卯封馆？我感觉背脊发凉，这是什么习俗，在我记忆中，这可是邪门的事情。
更加让我震惊的是，我手上，竟然有血污！
我拽了拽龙溪，示意龙溪借一步说话。
“溪妹妹，你可曾发现了阿婆的馆是被铁卯封着的，这可有由头？”到了僻静处，我向龙溪问道。
“阿婆是蛊女，自当用最好的檀香木为棺，但从未有过铁卯封棺的说法。
这可是处理邪祟的做法。此事必有蹊跷。”
“你看我的手。”我将掌心张开。
“棺上留下的？”龙溪用手摸了摸，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不错。”
“蛊毒反噬！”阿婆体内恐怕不止养了一只蛊。
“以身养蛊？”
“那也是传闻中的秘术，也是邪术，为正道人士所不齿。以身养蛊，以血肉养蛊，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和能力。”
“可我觉得阿婆不像是有邪心思的人。”
“以身养蛊，通常身体都不太好，常年依赖药物，而且寿元不长。阿婆已过耄耋之年，不符合这特征。除非......”
“棺里面不是阿婆？”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为什么要用铁卯封棺。”
“那真正的阿婆，去了哪里？”
我这时候又想起阿婆对我说的话，其中话语现在回想起来细思极恐！
“不知，如今之计，只能去问问阿婆西去的时候在场的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和龙溪达成一致之后，便又回到中堂。经过几番询问，得知阿婆去世前最后见的人是寨长。
可今日寨长居然不在，我和龙溪又打探了寨长消息，听闻寨长自昨晚之后就再也没出过门。
时辰还早，我和龙溪准备再去寻一下寨长，问一问阿婆临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龙溪讲，寨长龙大霄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处事向来公正，为人很好，是寨名投票表决高票当选的。
从龙溪的话中，我听不出什么毛病，但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人，都是有私心的。
寨长的家离这里不算远，翻过两座山头便到了。
寨长的屋子和寻常寨民一般大小，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些破旧，门和窗都关着。
“大白天的，怎么关着门，难道是出去了，可门也未曾落锁。”龙溪很诧异，越发越觉得事情的诡异。
我敲了敲门，而龙溪大声呼叫着寨长。
叫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动静。
而门是落了闩的，也就是是寨长大概率是在里面的，只是为何不应声。
经过短暂交流，我和龙溪一致同意夺门而入。
当然，我们还是采取了比较文明的方式。
龙溪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了我。
这种门闩是十分好开的，我用匕首插入门之间的缝隙，向上一撬，再拨动门闩，门就开了。一切都很顺利。
打开门，中堂还算敞亮，不见什么人影。
我和龙溪只能一间一间的搜寻，看看寨长在不在，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可走进最后一间偏厅的时候，我和龙溪竟然发现，寨长竟然吊在了房梁上。
来不及思考为何寨长为何会自锁屋内，自缢于屋中，屋外已经传来了嘈杂声。我心里暗叫不好，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