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敢骂我娘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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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温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斜而下,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沙,后山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蛐蛐也再次哼起了小夜曲,我等着我爸帮着村长处理完刘德平的尸体后,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想到猫妖那恐怖的样子,我仍心有余悸,
黄鼠狼讨封、刘德平尸体诈尸成了猫妖,这几天的经历让我这个无神论者的心态彻底发生了变化,
我小跑两步追上我爸,与他肩并肩的往前走,
“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吗?”我小声的转头问向我爸,
“没有”我爸看都不看我一眼,淡淡的对我说道,
“没有?那我遇到黄鼠狼开口说人话,刘德平诈尸成妖又怎么解释?”
我爸听我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眼神中带着疑惑和震惊,
“你遇到黄鼠狼开口说话了?”
“嗯,就是前天我高考结束后,我回家的时候天就有些黑了,在那条破路上,遇到了一只很大的黄鼠狼,它还披着一件破灰袍,站在路中间拦住了我,口吐人言的向我讨封,它问我像人还是像神,我就告诉它,它像个好人,然后它就走了”
我并没有告诉我爸,我是因为在商场门口看西游记忘了时间,这才回家那么晚的,因为我怕他揍我,
果不其然,我爸听后,有些生气的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吼道,“你这孩子,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只要天黑了,那条路就不能一个人走吗?”
“学校里不让住校了,我不回家回哪里啊,”说完,我还装作一脸委屈的表情反驳我爸,
我爸见我这样,也没再埋怨我,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家走去,
“爸,黄鼠狼讨完封赏是不是就直接成神仙了?”
我没皮没脸的继续问我爸,因为我现在心里十分的好奇,就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人总是这样,对于一些没见过或者不了解的事物,都发自内心的好奇,但是若真遇到了,又害怕的要命,
“你幸亏没说它像神或者直接跑了,你要是说它像神或者跑了,它一身的修为就没有了,然后它就会一直缠着你,报复你,”
“为什么说它像神或者不回答,它就会没了修为呢?”
“在东北有五大仙家,它们分别是狐黄白柳灰,黄鼠狼是五大仙家之一,其他四个就是狐狸、刺猬、蛇、还有老鼠,他们很有灵性,在以前这五大仙家经常帮助穷困的人类,所以那时候的人类就把他们称为仙家,五大仙又叫五大家或者五显财神,人类供奉着他们,他们同样庇佑着供奉它的人类,那只黄鼠狼像你讨封,讨的是想化为人形,然后得道,得道后经过千万年修炼,还要经过九次雷劫才能成仙,所以,但凡有人说它像神或者不回答,那个人不是残就是死”
“爸你懂得着很多”我舔着个脸对我爸竖起了大拇指,
我爸呢,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用鼻子猛地喷出一口气,对我很是无奈。
“只要是从农村长大的,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你拿这事拍我马屁,就不怕拍到马蹄子上?”
我爸说完,就扬起大手,假装要扇我的后脑勺,
“那不能够,那不能够,你看我就不知道,嘿嘿......”我连忙往后了两步,冲着我爸傻乐了两声,
“怎么就不能够,行了,答应给你的钱和新衣服没有了”
“爸,不带你这样的,在刘德平家里你让我喝水喝的脸都肿了,你看看,你看看,”我指着自己的脸对我爸说道,可是我爸呢,完全不理会我,还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我见我爸这是准备耍赖啊,于是我也加快了脚步跟在他后面,继续埋怨他,
”你让我拿尿泼猫妖,结果猫妖可劲追着我一个跑,你现在还要坑我,人家都是儿子坑爹,你倒好,你坑儿子,你羞不羞?”
“坑你咋啦?你还泼了我一身尿呢”我爸心虚的对我反驳着,
“是你让我泼的,不行,钱和衣服必须给我”
“行,行,行,给你给你”
在月光的照映下,我和我爸穿梭在乡村小路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肩并肩的往前走着,说话的声音也逐渐飘远,经过今晚,我和我爸的关系似乎也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翌日,早晨,
我被门外的争吵声给惊醒,我从我爸的床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还没等我走到大门口,就听到王淑娟那泼妇的咒骂声,
“你个死黑驴,王八蛋,凭什么不卖给我儿子棺材,你个天杀的,老娘今天把话就放在这了,今天这棺材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说罢,抱着我家门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嘴里还是一顿“嚎”,
“老天爷呀,你看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他丧尽天良啊,”
我走到大门口,看到我爸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在盯着王淑娟看,
“大姐,这棺材我真做不了,你还是去县城看看吧,今天你就算是把我家拆了,这单生意我也不接”
“你别以为我不敢,你只要今天不给做棺材,我就拆了你家,”王淑娟面露狰狞的看着我爸,还呲牙裂嘴的高声尖叫着,
“来,你拆,正好我家房子老了,缺钱盖新的,只不过,到时候你怎么拆的我家,我让你给我原样的建起来,”我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说道,
王淑娟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她立马停着了哭声,并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个小王八蛋,你算什么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你妈生完你连夜翻墙跑了,还不知道急着去给哪个野男人暖被窝呢,你妈就是个烂货,你也......”
就在她骂我妈骂的正上头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巨响,王淑娟的脸上被我狠狠的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力,虽然我身体有些消瘦,但是手掌却很大,
王淑娟被我一巴掌直接扇趴在了地上,她先是感觉脸部有些麻,接着传来了阵阵的刺痛,她被我打懵了,趴在地上露出一脸的诧异的表情看着我,
我咬着牙,用着可以杀人的表情低着头看着她说道,
“你再敢多骂我娘一句,我宰了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我爸则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悲凉,
王淑娟的左脸慢慢的肿了起来,嘴角处也渗出了血,她没敢再说话,而是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见人脸都会红的孩子,此时竟然能露出了这么恐怖的表情,仿佛看她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只野兽,
“想让我爸给畜生打棺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王淑娟捂着左脸,一脸愤怒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自己家方向跑去,逃跑的时候,肥大的屁股还左右扭动着,看着都让人作呕,
此时,我家门口围观的村民有很多,他们见王淑娟被我打跑了,纷纷冲着我偷偷地竖起了大拇指,毕竟昨晚的事都传开了,他们知道是我爸杀了猫妖,救了整个村子后,对我和我爸的成见也都放下了不少,
他们觉得以前是他们太过偏激了,才会对我爸有所偏见,
人总是这样,这要有人对他不好,他就会对众人散播你是多么的不是东西,根本不会考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这个人也就臭了,
但是当他自己亲眼所见这个人的为人时,才会发现根本不是别人口中相传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