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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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阳光肆意的撒在街道上，陆明正盘坐在自己床上冥想恢复魂力，以准备接下来的符咒刻画。
咚咚咚
“谁啊，吵死了”，一阵惹人清闲的敲门声传来，让陆明的心情有些烦躁。
“陆明哥哥”，一个小小的蓝色脑袋从门外探出，短发，大大的眼睛，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
“嗯？你是，小涵？”，陆明一时半会儿没有认出来小女孩儿，短短的头发和破破烂烂的衣服，活像个野小子。
“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陆明跳下床捏了捏小女孩儿的脸蛋，语气有些惊讶。
“妈妈说女孩子出门不太安全，不让我出来玩儿，我想着，要是变成男孩子不就好啦，于是我就把头发剪了，换上男孩子的衣服，偷偷跑出来了”，小女孩儿说话时得意洋洋的，露出已经长好的门牙，“你看我像不像男孩子？”
说罢，还转了个身，给陆明仔细瞅瞅这一身打扮。
“哎，你这样偷偷跑出来你妈妈会担心的，听话，回家”，陆明摸了摸女孩儿的头。
“我不，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出来玩儿了，待在家里好无聊，还有人欺负我”，女孩儿说着说着眼眶又红起来，令陆明很是头大。
“我不回去，你都一个月没跟我玩儿了，你不想我吗，还是说你有了其他朋友，我一个朋友都没有......”，红红的眼眶里泪光闪闪。
“别哭别哭，这样吧，你可以玩儿一会儿，但是一会儿要回家，我送你回去”，陆明连忙安慰小女孩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那，我们去哪里玩儿啊”，女孩儿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陆明。
“嗯，咱们在这里玩儿好不好，外面太危险了”，陆明轻声说道。
“好吧”，小女孩儿沉思了一会儿，说话还有些不情愿。
“咱们来画画吧”，陆明想不出来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斗罗大陆的儿童娱乐项目也很匮乏，陆明也不想陪小雨涵玩儿些幼稚的游戏，他还需要把剩下的几个符咒纹路刻画完成。
拿出来上次制作花灯时剩下的颜料，找块大一点的板子，铺上画布，让小女孩儿去玩儿。
陆明则继续在石头上刻画纹路，只差几道，符咒就可以刻画完成了。
阳光从窗外撒射进来，给屋子里的二人度上一层金光，小男孩儿对着块石头聚精会神的雕刻，而小女孩儿则是拿着根毛笔，把颜料弄得满身都是。
与此同时，侯爵府那硕大的院子里正在发生着一起不为人知的交易。
“叫什么名字”，华服青年坐在堂屋正中间的主位上，端着一个有金色花纹的陶瓷茶盏，推了推茶水上的浮沫，小心喝了一口。
“回大人，李财顺”，华服青年脚边跪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双带着泥泞的布鞋，棕色亚麻制的衣服，说话的声音带有点颤抖。
“哦，到是个好名字，听说，你办事比较机灵，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人，我这......”
“听说，你有个挺漂亮的女儿，年龄也不大，倒是挺可爱的”，华服青年喝了口茶水，说话声音抑扬顿挫，低头看了看男人。
“大人，您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中年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侯爵，声音带着颤抖，颤颤巍巍的抱住了侯爵那双赤色鎏金靴。
随后侯爵递给男人张纸条，挥了挥手，让他走了出去。他认为男人一定会乖乖遵循纸条上写的东西的。
阳光撒在侯爵脸上，让他皱了皱眉头，这侯爵府的采光好是好，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如公爵府喜人。
不过，快了，很快我也能拥有那一副宅邸，只要这次成功，再多等几年，就几年。他舔了舔嘴唇，随后把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
“陆明哥哥，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啊”，小女孩儿拿着涂满各种颜色颜料的纸张，双手捏住一个小角，生怕颜料没干被手弄脏。
陆明抬眼一看，几大块绿色，蓝色糊在画纸上，画面正中央，花着三个歪歪斜斜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牛形魂兽。
“好看，好看，小涵画的真好看”，陆明连忙夸奖小雨涵，心中暗暗猜测这种牛形魂兽叫什么名字。
“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妈妈，这个是我，是不是很像”，小雨涵开心的笑了起来，指着画面上三个牛形魂兽。
“额，很像，很像，小雨涵很有艺术家天赋”，陆明看着三个歪歪曲曲像怪物模样的人影，怎么也没想出来那个是自己。
“小雨涵真是天才，不过画画的气候也要注意卫生哦，你看弄得脸上都是颜料”，陆明看着跟小花猫一样的小女孩儿，从房间里拿出了块毛巾，帮她擦了擦脸。
看了看窗外的夕阳，陆明觉得差不多到时间了，拉着小雨涵就准备送她回家。
根据小雨涵指着的方向，两个人静静的走着，直到过了五六个路口，陆明在远处看见了女人，正在往他们的方向走，还是那样憔悴，病殃殃的样子，火红的夕阳照在她身上如同披上了层纱，空气中的灰尘折射出一缕缕光线，让她看起来似是谪仙临凡。
“抱歉，我家小涵又给你添麻烦了”，女人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缕清风。
“不麻烦不麻烦”，陆明连忙摆了摆手，扯了扯躲在身后的小雨涵。
小雨涵死死抓着陆明的衣角，不敢露头，也不敢说话。
“小涵乖，跟妈妈回家”，女人蹲下身来轻柔的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又是似曾相识的动作和语气。
小雨涵没有说话，耸拉着小脑袋瓜，手里面抓着画纸。
“给你的小伙伴说再见吧”。女人无奈的笑了笑，抓着耸拉着脑袋的小雨涵。
“再见”，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女人无奈的冲陆明笑了笑。
看着夕阳下远去的母女二人，陆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
陆明没想到，第二天的小雨涵依旧来了，穿着破旧的衣服和鞋子，打扮的如同野小子一般。
小女孩儿玩儿的到挺欢，颜料弄得脸上一块一块儿的，看来昨晚女人并没有责怪她。
往窗外看去，一条街道外，那个病殃殃的女人正在远远处注视着女孩儿，看见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嘴角也微微勾起。
陆明的符咒也几乎制作完成了，今天便是最后一笔，郑重其事的把石头掏出，用羽毛笔在上面刻画出最后的纹路，随后注入魂力，点点荧光亮起。
随后精美复杂的花纹凝固在了石头上，魂力慢慢溶解在其中。一种奇异的波动在石头上散发出来，纹路在渐渐消失，石头也逐渐软化，如同受热的胶状物，软软的变成一滩蓝色有韧性的液体。
随后液体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变化凝固形成了一个蓝色漂亮的吊牌，上面刻着未知的神秘符号。
这一切的现象让陆明更是觉得这块石头的不凡，似乎这块符咒可以释放不止一次。把蓝色吊牌放在手掌，摸起来暖暖的，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如同水晶一般，内部一缕缕的絮状物在阳光下散射出漂亮的花纹。
“诶，陆明哥哥，你手里拿着的闪闪亮亮的东西是什么啊”，小雨涵也看到了这漂亮的吊牌，说话时带着好奇。
“嗯，就叫他福寿吧”，陆明给它起了个喜气的名字，他希望送给陆老头让陆老头也如同这块吊牌的名字一样。
“好啦，小涵该回家喽”
陆明牵着小女孩儿的手，再一次在昨天的位置碰到了女人，看起来女人已经在这儿等了不短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陆明的心不知道为何踹踹不安起来，随着接近酒馆，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陆明情不自禁的跑了起来，他不知道这种恐慌感的来源，不过他迫切的想回去确认一下家里的情况。
随着一番奔跑，陆明终于接近了酒馆，整个街道的堆满了人影，乌泱泱的人群围绕着酒馆和旁边郑奶奶的店铺，嘈杂琐碎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如同蚊虫的嗡嗡声。
“真看不出来，这老太太挺好一人，怎么就被害了呢？”
“是啊，谁也想不到这老头居然这么歹毒。”
“诶，怎么说话呢，我看不像是老头害的，老头不像是那种人。”
“你说不是他就不是就不是啊，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陆明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打到身上，把身体劈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