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爹不想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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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老爹是吹牛画大饼，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贾人达就奉余沧海的命令，把福威镖局的房契地契给余人彦送来了。
经过一番打听后余人彦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江湖上，只要你能把仇家杀掉，再去官府证明是你杀掉的仇家，官府就会把你仇家的产业划到你名下。
之所以有这个规矩，就要归功于这个混乱的世界。
在这个堪比战国一样的乱世里，拥有堪比魏晋世家实力的江湖门派，向来是各国争相拉拢的对象。
这种情况下，各地的府县官员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管是谁的产业，只要你能在杀掉对方后实实在在的拿在手里，官府是不会吝啬发放一纸文书的。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是没有掉到钱眼里的官员，只不过还没等他把产业卖掉，就被刺客送去见财神爷了。
江湖中人虽然对付不了成建制的军队，可当起刺客来，身负轻功的江湖中人，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事后当地的官军虽然发兵围剿过刺客的门派，但官军还没到，门派里的人就跑光了。
等官军走了，门派的人回来重新占据了门派所在的山头。
而官军对此只能装作不知道。
江湖中人虽然敌不过官兵的军阵，可只要不傻乎乎的往阵里冲，官军也留不住江湖中人。
正是因为这样，门派和官府之间产生了一个制衡点。
真正做到了井水不犯河水。
比如这次青城派灭掉福威镖局，福威镖局的所有产业，都被青城派顺利接收，官府则很痛快的补发了相应的文书。
听完这个故事，余人彦觉得有点像电影里帮派抢地盘。
不管怎么说，结果总是好的。
余人彦得了一座大庭院，青城派则得了许多产业。
对此，余人彦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这就意味着，等他当上青城掌门，可以供他挥霍的钱财更多了。
名下有了房子，余人彦又去马厩里选了一匹马，作为自己的‘车’。
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在省会城市有了房和车，作为一个后世的租房穷*丝，余人彦是很兴奋的。
当天晚上，在屋里语言调戏三个小丫鬟的余人彦被余沧海派人叫到林家祠堂，不对，现在应该叫青城派历代先师祠堂。
林远图几个死鬼的牌位早就被清出去了。
走进祠堂，余人彦就看见老爹手拿着一件袈裟，像看书一样，端详着手里的袈裟。
听到余人彦的脚步声，余沧海抬起头看向余人彦，嘴里却还在不停的赞叹剑谱之精妙。
“彦儿，妙啊，这剑法真是妙啊。
这辟邪剑谱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奇功神典，原本威力平平的辟邪剑法，只要配合袈裟上的心法，立时就能变成威力十足的杀招。
更难得的是，这套剑法对练剑的天资要求不高，只要能狠下心来自宫，便是中人之资也可修炼。
要不是非要自宫才能练剑，为父都忍不住想要修炼这套辟邪剑法。”
冲着老爹点头称是的余人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听老爹这意思，他就没想过练剑。
“啊！爹，你不打算练剑？”
余沧海脸色一凝，没好气的看着余人彦。
“这是什么话，我堂堂青城派掌门，岂能自宫练剑，传出去成何体统。”
“那剑谱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封存起来吧？”
“自然不会。
”
看着如此决绝的老爹，余人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瞬间汗毛竖起。
“爹，你不会让我练剑吧？话说在前面，我是不会自宫的，让我练剑，我宁可死。”
“竖子，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你可是我余家三代单传，唯一的独苗，爹怎么可能让你练剑。”
“爹，你和我都不练，那剑谱怎么办？”
“等参加完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回山之后，为父打算选几个信得过的弟子，由他们练剑。”
余人彦一开始还以为老爹会舍身练剑，抛却二两肉，换来一身武功。
没想到，老爹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练剑。
不过余人彦仔细分析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灭掉福威镖局的这段时间，在笑傲剧情里，完全就是自家老爹的高光时刻，妥妥的人生巅峰。
更何况现在连真正的辟邪剑法都拿到手了，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比起原著里急于报仇，却深陷岳不群之手的林平之。
面临五岳并派压力的岳不群和左冷禅。
现在的余沧海，不但没有一点内部或外部的压力，更是手握辟邪剑法。
只要愿意给自己来一刀，未来绝对是一片光明。
这种状态下的余沧海，虽然垂涎于辟邪剑法的威力，但是一点自宫练剑的想法都没有。
正所谓仓禀足而知荣辱，现在的余沧海，仓禀足的很，所以他很要脸，很注意保持自己名门大派的形象。
余人彦在脑海里快速分析了一番利弊，得出结论。
老爹的这个办法还真不赖。
如果青城派能像侠客岛一样，以一种武功，批量制造出一批一流高手，那老爹本人练不练剑，也就无关紧要了。
就算老爹剑法练的再厉害，也打不过十几个同样身负辟邪剑法的高手。
而且以后自己行走江湖，如果遇上麻烦，总不能什么事都找老爹吧。
再说了，老爹也不能一直跟在他身边啊。
要是有个鞭长莫及的时候，那他不就惨了。
可要是有十几个练了辟邪剑法的高手随身保护他，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随便拍拍手，就能出现十几个身形鬼魅，剑法卓绝的高手，冲过去把对方乱剑砍死。
这场面，想想就美得慌。
不过有些事余人彦还是要提醒一下老爹的，以免养虎遗患，反噬自身。
“爹，这套辟邪剑法虽然对天资要求不算高，不过却有一个很严重的弊病。
剑法高深之后，修炼者的心性会产生改变，变得难以控制。
所以修练剑谱之人的心性是重中之重，不但要细细挑选，最好能用三尸脑神丹，或是豹胎易经丸之类毒药，加以控制，以免反噬。”
余沧海在江湖上的身份是青城掌门，但在道门里的身份却是松风观观主。
作为观主，余沧海不敢说饱读道经，可看过的道经绝不算少。
对于辟邪剑法可能扰人心智的弊端，已经有所察觉，只不过还不能确定而已。
现在有了余人彦的话佐证，余沧海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余沧海道：“控制人的毒药倒还好说，不过类似于三尸脑神丹这样世间难解的毒药，实在难寻，只能以后再说。”
余人彦也知道这种控制人的毒药难寻，至少青城派里是没有的。
余沧海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蜀中三大派，峨眉，青城，唐门。
唐门除了暗器以外，最擅用毒。
如果能够灭掉唐门，不但能壮大我青城派，也许还能找到这种控制人的药物。”
余人彦道：“可是唐门实力不弱，并不在我青城之下。
而且唐门的人除了擅用毒和暗器，还擅长制做机关器具，极为难缠。
如果没有修炼辟邪剑法的高手助战，单凭我青城派现有的实力，恐怕不足以拿下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