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审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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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利昂百无聊赖的趴在牢房里，忽然他听到了锁链的声音，门打开之后，詹姆一脸正经的走了进来。
“让我猜猜，凶手找到了，我要自由了？”提利昂小心翼翼的问道。
詹姆看着弟弟并没有回答，只是向身后的金袍子低头示意着。
提利昂一脸的期待，然后金袍子掏出镣铐落在了提利昂胳膊上。
“这不是在开玩笑？”提利昂眼神中的期待被浇灭，逐渐转变成质疑。
“这是父亲的命令。”詹姆澹澹的回道。
“是，兰尼斯特的子嗣从来不能让父辈失望。”提利昂坦然着说着。
詹姆在前面带路着，红堡铁王座的大厅上早已被布置成庭审的现场，乔佛里拄着铁王座的扶手，手摸着下巴，脚上穿着黑色的长靴有节奏的颠着，脸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灰头土脸的提利昂被带了进来。
提利昂歪着脑袋打量着周围一旁听证的群众，后面只有一些君临当地的小贵族和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平民，但前面的多半是君临的大臣和高庭提利尔领头的河湾贵族，事发之后，河湾的贵族都留有代表在君临用来声援封君提利尔家族。
提利昂扫到了龙石岛的熟人，但却没有功夫打个招呼，提利昂被径直带到了受审台上，然后金袍子用铁链拴住了提利昂。
高台上乔佛里的笑容越发憨态可掬，这种落井下石的大好机会，他要把提利昂对他的慈爱管教纷纷报答回来。
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站在乔佛里边上的泰温走了过来，乔佛里听到边上的脚步声和以及映射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出于本能的止住了不羁，然后扭头看向泰温。
泰温轻微的点头着。
乔佛里站了起来，大厅内参加听证的所有人也跟着起身。
“我，拜拉席恩家族伟大的乔佛里一世！”乔佛里斜着身子手指着胸膛说着。
“安达尔人以及先民的王，七国的统治者，在此宣布不参加庭审，由全境守护者御前首相兰尼斯特家家族的泰温，替我主持审判，协助他审判的还有多恩马泰尔的奥柏伦亲王和来自河湾提利尔家族的梅斯大人。”乔佛里扫视着底下一脸茫然的提利昂，嘴角微微放肆着笑意，要不是自己母亲受制于泰温极力劝阻自己不参加审判，自己当庭就判侏儒死刑了，他一刻也不想在看到这个畸形的侏儒。
“若被告确实有罪，愿诸神严惩不贷。”乔佛里说着从高台上神情自得走了下来，然后凑到了提利昂面前。
“舅舅，我很荣幸出席你的葬礼，我想我会为你做个麻雀花环，用来缅怀我亲爱的侏儒，毕竟你们都如此的渺小。”乔佛里说完带着身后的铁卫走了出去。
三个审官顺势坐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高座上。
“兰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昂，你被指控毒杀维拉斯·提利尔，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嘛？”泰温端坐着作为主审官开口道。
“不，我没有杀死维拉斯，在君临我只和他有片面之交，在他和瑟曦成婚之前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提利昂回道。
“那依你所见他是怎么死的？”泰温挪了下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问道。
“显而易见是被毒死的，但没有凶手蠢到留在现场束手就擒。”提利昂一脸平澹的回道。
“传第一个证人。”泰温高喊着。
提利昂回过头看去，婚礼上献酒的侍从走了进来。
“提利昂大人告诉我，让我在婚礼上献酒，等婚礼结束会给我五个金龙作为奖励，下毒的事情与我无关。”侍从一脸无辜的说着。
“为什么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丝毫的伤痕，我想凶手还没蠢到亲自去花费五个金龙雇佣一个毫无骨气的侍从，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提利昂扫视着这个笨拙的人。
“肃静！”高座上的泰温打断了提利昂的反审问。
“稍后会给你反驳的时间，不要打断证人的称述。”泰温维持着秩序，然后点头示意着。
侍从接着开始了讲述：“提利昂大人买走了一伙船队所有的廉价酒，他们的船长告诉我让我把酒送来婚礼以表对提利昂的感激之情，事成之后提利昂会奖励我五个金龙。”
泰温眼神示意着金袍子把侍从带走。
“请第二位证人。”
“派席尔大学生你检查过维拉斯的尸体，他死于哪种毒药？”
派席尔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了出来，“通过对维拉斯和婚礼上面的酒杯检测，应该是里斯之泪，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通过侵害中毒者的肠胃来杀死中毒者。”
“这是君临金袍子在提利昂住处搜到了婚礼采购名单，上面正好有这种毒物。”大厅里的铁卫从派席尔大学士手中接过，然后带给了高座上面的三位法官，泰温、梅斯、奥柏伦传阅着。
“感谢大学士的证据，有请下一位证人。”
这时侧面听审的瑟曦走了上来，“提利昂贪污了乔佛里陛下婚礼的一半钱财，他撤除了部分装饰，拿酸酒和麦酒冒充青庭岛、蜜尔的佳酿，然后要挟拿走客店老板一半的收入，甚至用切片的幌子用死猫、老鼠肉冒充其他肉类，还从我丈夫维拉斯那诓骗来数十万金龙，为了不履行债务他选择毒杀了维拉斯。”瑟曦假装作痛苦的说道。
被派席尔老气横秋的呈说搞的昏昏欲睡的听审群众们都被瑟曦这句激起了兴致，手握金矿的兰尼斯特居然还如此贪财，吃自己侄子的回扣。
“我用多少钱财举办乔佛里的婚礼，你比我更清楚，况且河湾维拉斯赞助的钱财是你要来的，债务和我有什么关系？”提利昂一脸质疑着朝瑟曦喊着。
“虽然铁王座欠西境数百万债务，但乔佛里毕竟是我的外孙，就算再添数几十万的金龙的债务也无所谓，我给你的金龙只多不少。”泰温盯着提利昂说着。
提利昂一脸狐疑的看着气定神闲的泰温，瑟曦是被自己父亲指使的，自己节省开支被二人添油加醋莫须有的硬加罪名。
这时又一波证人走了上来，有被提利昂压榨的店家，有红堡宫廷厨房的厨师，还有码头上贩酒的船长，他们绘声绘色的给听审们形容提利昂如何一毛不拔的砍价，如何找茬扣金龙，如何教厨师烹饪死耗子，如何勾兑酒水。
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听审都打着哈欠，讲到难以启齿稍有技术含量的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等最后一个人碎碎念完，泰温下达了休庭一个时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