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踏破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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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律历志中：“崔寔《四民月令》曰：祖者，道神。”
黄帝之子曰:“何为道神，灵海之上有神明，踏破之后，便终得见！”
祖曰:“神有三十三道，踏破后，可现其三乎？道有九尺，汝有哉？”
“踏破灵海，便可见得道神！”
这是大疆流传千古的说法，可到底如何凝聚出道神，凡人不可知，唯有仙族道！
淮阴岭上空，随着周围温度的降低，气氛骤然压抑了许多，空气静的可怕，似乎就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月光下，男子神色疯狂地站立在众人的前方，周身血海弥漫，压迫的虚空都溅起一丝丝涟漪！
在血海的影响下，甚至就连人的意识，都仿佛要堕落于无尽黑暗之中！
“就凭你也想凝聚出道神？只不过是一个靠吞噬凡人血肉而生的邪物而已！”
看着眼前的男子，紫衣少女冷笑了一声，竟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无声无息地再次从黑暗里掠出。
血海中的男子眼神微凝，目光闪烁不定，他不知道，此时早已灵海枯竭的她从何而来的底气。
那看似虚弱不堪的身影，竟让他再次感到了莫名的忌惮，男子知道，这是来自于先前的那三剑所造成的阴影！
只是其周身由灵力凝聚的血海愈发的暴动了，似乎随时准备给紫衣少女致命一击！只是这一切，眼前的少女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仍在继续说道。
“在临行之前，我曾请教过老师，该如何凝聚出道神，老师说踏破灵海，终可见得道神！”
说起自己的老师，少女目中流漏出一股神往之意，那道身影，大概是她一生的追求。
“后来我又请教宗门内最年轻的长老，长老对我说心境圆满，道心无暇后，方可踏入道神境！”
再次回想起苏长老的话语，少女心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明悟，目光瞬间明亮了起来。她隐隐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总觉得离她很近很近。
此时的紫衣少女在男子眼中，产生了些许不一样的变化，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这种变化甚至还在继续。
“后来我才明白，凝聚道神的法门有很多，仙族、世家、宗门、道院……他们几乎都有流传下来的各式各样的法门。这些法门是传承，亦是先辈的经验。”
“正如你修习九鑁山道法，走得不过是吞噬一脉而已，只是这万千法门中，我只看好其中两个，踏破灵海是其一，心境圆满为其二！”
“灵海不破，怎可得见道神，我看不是你疯了就是你师傅疯了，踏破灵海也算法门，这根本就是大疆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哪怕是凡人也知道。”男子嘲讽道，他不明白紫衣少女为何会说这些话。
华清梦没有理会那中年男子，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只是眼中的眀悟愈发光亮。
“直到刚才我灵力枯竭，导致灵海产生一丝裂痕，我才意识到原来老师所谓的踏破，是真的踏破啊！”
男子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踏破难道还有假的？只是眼中的忌惮之色更浓了！
“可是灵海破碎后又该如何去凝聚出道神？”
自始至终，紫衣少女眼中首次露出一丝迷茫，这丝迷茫中男子竟然还看到了一丝害怕。
那是一种即便是面对他，面对魇月上的那道身影，也不曾出现过的害怕！这让男子很是诧异！
“虽然我不知道，但我却有一种预感，
以此法凝聚出的道神会丝毫不比心境圆满后所凝聚的道神弱！甚至还会更强！！”
这时，少女的目中闪过一丝清明，这清明好似一道闪电在其体内划过，接着一股无形的气势，在少女身上骤然形成！
那是一种让男子心惊，让万物失色，让天地钟鸣回响不绝于耳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
“这是！！心境圆满？”男子脸上带着惊疑，有些错愕的说道，他没有想到此刻少女的心境居然就这么突破了？！
不过随后，少女的脸色又突然黯然下来，因为她能够感受到，此时她的心境虽然大进，但却并没有达到圆满之境。
“还是差那么一丝吗？”少女喃喃道，随即她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心中顿时眀悟开来。
当时这男子以国主的身份告诉她，此处有邪灵屠害百姓，吞噬凡人血肉来修炼的时候，她的心境便已然有缺！
随着一路走来，看到众多凡人的尸骨，以及眼前这弥漫的血海，-这残缺就更加明显了。
“邪灵不除，道心有缺，即便是顿悟，心境又如何谈得上圆满！圆满的心境本就应该心绪顺畅，理念通达，形成道心，以此为源，心力绵绵不绝。”
少女内心喃喃自语，随后她豁然抬起头，目光清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漏出一抹浅浅的却又透着冰冷的微笑。
“我有一种预感，杀了你，我的心境会因此而彻底圆满，即便是灵海出现了裂痕，我依旧可以依靠道心踏足道神领域，位列三十三众道神下！”
说到这里，紫衣少女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那是一种莫名的自信，一种让男子感到心惊胆寒，让无数人为之动容汗颜的信念！
即便灵海破碎又如何，道神虚影消散又怎样，我华清梦依旧可以得见道神！
那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孤傲与冷漠，仿佛任何天骄在其面前都会显得无地自容，自惭形秽！
“可惜……即便你眀悟了又如何，灵海破碎，别说你心境还未圆满，即便是圆满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依旧h
现在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不是吗？”看着眼前的女子，男子眼神微凝，不可否认的沉声说道。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紫衣少女确实惊艳到可怕的境界，他此生罕见。
即便是当年族内那个被尊为道子的小主人，在紫衣少女面前依旧些黯然失色。
这是一种眼界，准确的说是一种势！不关乎天赋和刻苦努力的程度，只要这种势存在，修仙途中便可披荆斩棘，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