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只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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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翰离开后，给他发了地址。
他随即给纪晨风去了电话，让对方赶紧布置人过去，又强调技术性的要求。
这些都做好后，梁乔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了。
他这才起身和司图去吃饭。
饭桌上，司图还对他要见章立峰感到诧异，问道：“你觉得他会给我们吗？”
“重要的不在于他给不给，重点在于他见了我们，就只能选择投降。”梁乔说，又道：“他一旦认输了，蔡金哲就完蛋了，甘霖那里就可以立刻跟上，杀他个措手不及，一切都显得完美合理。”
“你已经有想法了？”司图问。
“当然了。”
“行，那我就放心了。”司图说着话，笑起来。
中午吃了饭，接到纪晨风电话，告诉他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梁乔这才和司图动身前往和章立峰约好的咖啡馆。
到了那里，他和几个熟人对视了一眼，大家全部都默契地点点头。
梁乔照例点了一杯冰美式。
大概有十分钟，章立峰才姗姗来迟。
没有相互寒暄，梁乔懒得多问半句，便直接进入了主题，说道：“兄弟！不管你和王冬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都不重要了。”他说话，摆摆手：“其实相关证据，我们都有。我也可以答应你，给你签谅解书，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把你们现在公司的代码给我一份。”
“你诈我？凭什么？就凭我走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吗？”章立峰发狠地说，又道：“我明着告诉你吧，其实我们这个产品就是抄你们的，一切都是我带过来的。没有我的话，这个产品不可能进展这么快。但是你有证据吗？有证据你就不会找我了。什么狗屁谅解书，你自己留着吧，我根本不……需……要……”他说着话，脸上写满了得意。
梁乔听着，差点笑出声。
这是他的目的，之前都是虚的，套话是真的。
想来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还没有经历过那种到处是手机，微型摄像头的时代，防备心还很弱。
看着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梁乔尽力让自己装作震惊。
又道：“你别不信，证据我肯定有，只是我严重怀疑，这个事情不是你个人行为。你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机会。你个人拿走，凭什么？”
“凭我是王东盼的助理！凭他们傻。”章立峰说着话，一副咬牙切齿又滚刀肉的感觉，说道：“你们可以去告我，随便告，假如你真有证据的话。”
“我们当然不会告你，因为这件事我们确实没有证据。”梁乔说着话，故意显现得很无奈，暴露出自己的软弱，又道：“这一点我承认你干得确实漂亮，竟然让我们一点都抓不到。”
“呵呵……”章立峰笑起来，又道：“对啊！我还明确告诉你，我不但偷了，并且把所有的一切都用上了，你看看美术，这程序，很相像吧？但是你又能奈我何呢？”他说着，愈发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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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将自己偷东西的细节，竟然也说了出来。
梁乔听着，澹澹地笑笑，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顺利。
他原本想着怎么也得需要一会儿时间诱导。
直到章立峰撒完气，终于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梁乔这才提醒对方道：“亲爱的mr.zhang，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偷东西这种事我会不知道？”他最后一句用了反问。
“你知道又如何呢？”章立峰说着话更得意了。
“对啊！我知道又如何呢。”梁乔说话间，身后摸了一下桌子底下的无线麦克风，费劲得把它揪出来，放在桌子上。
霎那间，章立峰怔住，显然他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
梁乔随即问旁边桌偷拍的人：“录得清楚吗？”
“完美！”摄影师笑着打了个ok的手势。
“你……”章立峰瞪大了眼睛，再看桌子上的无线麦克风，他瞬间笑起来，说道：“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只是个录音而已，并不能证明说话的人就是我。”他拼命给自己找安慰。
为了让他再死心一点。
梁乔只好给他解释：“立峰，这是摄像机的无线麦克风。”
他语罢，旁边的人亮出来偷拍机器。
这一下章立峰不嚣张了，支支吾吾说了一句：“这……这说明不了什么！”
“没所谓了，你说什么都不要紧，反正你和办桉的叔叔们解释吧。”梁乔语罢，把设备交给摄像，接着又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早就知道你在偷东西，但是偷少了不够判的，所以才耐心等了等你。”
他说着话，旁边的司图笑起来，插话道：“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肆无忌惮。”
跟着梁乔又道：“根据现行的法律，你使用了不正当手段，造成了公司的重大损失，金额以亿计算。我们咨询过律师了，你这件事不进去个十年八年的，并且还得上缴罚金，所以你得算算，等你出来以后，谁会管你了。”
“蔡金哲吗？”司图在一旁跟了一句。
一时间他们一唱一和，章立峰整个人明显是情绪跌入谷底了。
他僵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
梁乔没有着急，故意让他思考一下，等他接近崩溃边缘。
片刻后，章立峰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梁总！你放过我！”
全然没想到章立峰崩溃得这么突然，梁乔一时也有点不适应，他拍着章立峰的肩膀，说道：“其实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这次之所以这么录音，就是要留作证据。”
他语罢，起身要走，临走又撂下重话：“想象一下，你要在里面待个十年八年的，你能打得赢谁？进去享受免费白金手镯和千人拳脚大按摩吧。”
章立峰吓得忙哆嗦着抱住他的腿。
梁乔假意挣扎了一下。
这个时候，司图上前劝阻了一句，说道：“梁总，好歹也在一起过。”
“对！好歹我也是跟您混过的。”章立峰立刻跟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梁乔和司图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最后，梁乔让章立峰重新做起来，说道：“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章立峰慌里慌张地问。
“你得把事情来龙去脉在网上说清楚。”梁乔掷地有声。
“啊？”章立峰瞬间张大了嘴巴。
梁乔又道：“只有这样，我才会确保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但是……”章立峰说。
“别但是了，我没有时间跟你玩，反正你干不干，这件事我都是要干的。”梁乔语罢往外走。
身后司图推了一把章立峰，催促道：“你还不赶紧答应？想什么呢？”
“我答应！我答应！”章立峰连着喊了两句同样的话，又问：“但是你能不能和我签个免责合同呢？”
梁乔忽然站住，转身瞪着他。
冷声问：“你以为这是谈判吗？”
“……”一时间章立峰不回应。
梁乔最后说道：“最后我善意提醒一下，你放心，我梁乔说到做到。我追究的是公司的责任，你个人我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
他语罢，和司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