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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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件事他们还是按照梁乔的方案处理了。
东方网索性装起了死狗，拒绝回应一切质疑。当然这换回来的肯定是个人的压力。不只是蔡金哲，很重要的还有股东和管理层的。尤其是工作室方面也不做任何回应，任由网络谩骂声如潮水般向自己涌来。
星期一早晨，和陈祥雪一起吃早饭。
陈祥雪还稍显担忧的问道：“我们要不要稍做回复？以公司的名义，要不然现在给我们的压力很大，尤其是昨天董事会还在说这个事，显得好像我们公司故意保他似的。”
“千万不要。”梁乔嘱咐，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她，解释起来道：“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回复，一旦有了彼此往复，就一定会形成热点，到时候经久不衰，麻烦就会越来越大。”
“明白了。”陈祥雪点头。
看着她，想想自己从移动互联网时代回来后，再看这一切，果然是降维打击。
他想着吃了早饭，离开家。
夏日的平京已经褪去冬日刺骨的寒冷，尽管是早晨七点多钟，他还是感到稍微有点热。一时间，他甚至有点怀念那种寒冷了。
他在路口和司图上了车。
司图一上车，便高兴得说道：“你这手真是漂亮，现在所有矛头全面指向公司收购的问题了，这下估计董事会和郑钦泽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他刚当上ceo肯定是这样的，压力很大。”梁乔笑说，又道：“不过这些都是他作为ceo应该承担的。”
“那我去了单位，继续操作了。”司图说。
“好的。”
梁乔点头，很快他们到了单位。
到了自己办公室，又继续工作。上午没到十点，msn上一个陌生头像忽然晃动起来。梁乔一眼便认出来，这是ceo郑钦泽的头像。点开看，对方的话很简单：“来我办公室。”
“好的。”梁乔回。
他起身离开，坐上电梯。
郑钦泽的办公室在顶楼，梁乔敲门进去的时候，看见他背对着自己，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凝神远望，思考着什么。环视他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典型的互联网ceo的办公室，简洁明了，工业化的框架设计，没有什么木头。
正想着，郑钦泽回过身来，和梁乔简单寒暄。
接着他让梁乔坐下，直奔主题问道：“小梁，你觉得程潇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程总？”梁乔装傻。
“对。”
“还可以吧，我觉得我们程总是工兵型的领导，对工作事无巨细，认真负责。”梁乔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很假。
果然下一刻，郑钦泽扬了扬眉毛，重复了一句：“认真负责？”
“您对他有怀疑吗？”梁乔直接了当的问：“还是因为廖文雄这件事？”
没想到下一刻郑钦泽直接打断他的话，转了话头，又道：“那你觉得李观这个人怎么样？”
“还不错。”梁乔笑了一下，耸耸肩又道：“一开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一直以为这个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是上次他和廖文雄合作当中，我就发现他非常能顾全大局，能忍，能哄着人做事，一点不像是股东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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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郑钦泽稍稍皱眉。
“这也是我推荐他做副总的原因。”梁乔说，又道：“我们选择管理人员，不能只是看专业性，很重要的一条，也是看格局，看管理。”
“你说得对，要看能不能团结多数人。”程潇点头。
一时间他陷入了思考，好半天，又开口问：“小梁，我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你觉得如果让李观当你们事业群的总经理，你会如何看呢？”郑钦泽忽然发问。
梁乔想着，觉得幸亏武亚超提前和自己打过招呼了，否则自己还真是保不准，表现得怎么样。假做思考，梁乔说道：“我觉得会非常好，以我对李总的观察，他如果坐上这个位置，会非常不错。”
梁乔语罢，在这个位置上故意顿了一下，跟着又道：“而且……”
“而且什么？”郑钦泽看着他。
“而且我觉得这样对您和公司都是一件好事。”
“哦？”郑钦泽诧异的看着他。
梁乔跟着解释起来，说道：“现在汪东城总裁刚走，你又刚接手，公司整体正处在一个动荡的阶段。我今天早晨还看到我们刚收购的顶天惹出来麻烦，业界都在攻击公司。这个时候您和董事会的关系其实很微妙。”
“哦？”
“我认为如果您如果提拔了李观，会稳定军心，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梁乔说，最后做补充道：“尤其是一些事情上，李观是可以做润滑剂的。”
听着梁乔如此说，郑钦泽若有所思。
好半天，他才终于回过神来，问梁乔道：“小梁，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吗？做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以你的能力和见识，我觉得应该也没有问题。”
“我还年轻，老实说，现在内外部的环境都很不好。”梁乔语罢，摆摆手，又道：“我觉得再等等吧，先让李观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如此说，郑钦泽上下打量了一番他。
若有所思，但明显是钦佩的感觉，过了片刻，他话锋一转，忽然指着落地窗外的高楼，问道：“小梁，你知道那是哪里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梁乔当然看明白了，那是西关村。
不过他依旧装傻，摇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
“那里是西关村的园区。”
“嗯。”
“我们以后会在那里上班。”郑钦泽说，又道：“那里守着未来的北四环，过了四环就是平京大学。比现在这个环境好太多了。”他说着，又指指眼前的万泉河道：“人和公司一样的，还是要有眼界。”
“当然了。”
梁乔点头，心里明白郑钦泽话里有话。
从他那里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工作，忽然发现msn上陈祥雪在叫自己。
同时手机还有她的未接来电。
他于是给她回过去，问道：“有事？”
“对，蔡金哲这里的事。”陈祥雪说。
“怎么了？”
“他和工作室的合伙人吵了一架。”陈祥雪说，又道：“看着很严重的样子，我看合伙人摔门就走了，他还从来没这样过。”
“你是说刘宁吗？”梁乔叫出来工作室合伙人的名字。
“对。”
“确认一下是原则性的矛盾吗？”梁乔说。
“不好说，但是我觉得肯定小不了。”陈祥雪说，又道：“尤其是近期蔡金哲简直是疯了，如果再没有人管管他，我觉得他就要登天了。”
听陈祥雪说，梁乔知道机会了。
过了一会儿，他把司图叫进办公室，把陈祥雪和自己说的事告诉对方。
跟着又道：“你想办法找个渠道，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张杰。
“张杰？盛世的那个？”司图瞪大了眼睛问，显得很不可思议，又跟了一句：“你以前那个情敌？”
“对！”
梁乔点头，笑起来。
过了片刻，司图恍然大悟，跟着说道：“你是想让他去挖刘宁？”
“是的。”梁乔澹然一笑，微微点头，又解释：“没有什么关系是禁得起重大利益考验的，上次盛世公司吃了那么大的亏，被咱们摆了一道。如果东方网有人要走，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扑上来。”
“我怎么感觉张杰像个傻子啊，反反复复就被利用。”司图笑起来。
梁乔最后回他：“可不是嘛！一个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被人利用。”
司图离开后，梁乔便又开始工作。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稍微有点累，就靠着椅子稍微缓了缓。
回想起郑钦泽和自己说，公司要搬到西关村。
回想起前世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摩天大楼耸立其中，不只是紧守平京大学与五道口大学，还有其他的。整整那一个商区，梁乔给陈祥雪拨出去一个电话，让他关注一下西关村的房价，适当的时候买一点房产。
“好的。”陈祥雪回应。
快到中午的时候，梁乔本来要出去吃饭，但李观在外面敲门。
招手示意他进办公室，问他道：“怎么了。”
“老大！真的感谢您。”李观一进屋便道。
看他一脸笑意，梁乔大约猜出来了什么事，问道：“这么快吗？”
“对，刚才郑总叫我去谈话了。”李观说，又道：“我哥还给打电话了，说让我好好表现。”
“那么恭喜你了。”梁乔笑起来说。
李观忙摆手，显得很是谦虚，又道：“那还不是因为您，您放心以后咱们部门，虽然我是老大了。但是说了算的人还是您，您就是咱们部门的太上皇，我就当个门面就可以。”
听他表着忠心，梁乔只是澹澹一笑。
中午他们在一起吃饭，李观还对他的助理说道：“以后你记住了，我即便是做了总经理的这个位置，你也要把梁总当成怎么部门老大看待。没有梁总，就没有我，明白了吗？”
他如此说，梁乔和司图相视一笑，谁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