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从头到尾都不了解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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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阳一口气说出了关于程翔的选择。季春堂一字不落的听完，说了句“阿存这个表哥，让人佩服。”郑阳一副万分崇敬的神情道“是的，程翔这样的人，也是我郑阳一辈子的榜样。其实我们的身边就有很多和程翔一样的人。
说回您弟弟的选择，您弟弟受过高等教育，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这么愚笨吧。我的理解就是，在他的心里，事业和芽芽相比较而言，事业在他心里的分量要高于芽芽。
其实这方面说，他和程翔是一类人。我听小迪和爱国兴邦说过，你们的企业有将近一万人，为我们这个国家起码直接就解决了一万人的就业问题。从2015年开始，对国家的纳税金额每年都在40亿以上。他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在为我们的国家，承担着他该承担的责任。他是个好样的。
可他属实不懂芽芽，也正因为这个不懂，他让芽芽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但他的选择从某种程度上讲，证明他是对的。只是这个选择，所付出的代价不该让芽芽来承担。季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认真的看着郑阳，季春堂有些无可奈何的对他的一番话点着头“对，你说的都是对的。他，他始终在阿存面前不够自信。一方面因为他们两个的年纪。另一方面他也和我说过，就是他的学识和眼界。
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存会和其他女人那么的不一样。她坚强，善良，处变不惊。总是能淡定从容的取舍，而不是婆婆妈妈的纠缠。他倒是希望阿存能和普通的女子一样。这样他就不会担心，有一天阿存会离开他了。可到最后，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不自信，伤害到了阿存。”
“呵呵呵...季大哥他不是不自信，而是他从头到尾都不了解芽芽。芽芽无非就是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没有的东西。我很感谢你弟弟。季大哥，你知道芽芽是孤儿吧。”
季春堂听到郑阳的这个感谢，很是扎心，语气里有些微不可察的不满“嗯，知道，他们刚接触时，我的小弟弟何亮就告诉我了。”
“你们都知道她是孤儿不假，可你们却从来不知道一个孤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境。”郑阳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出于他对易存的爱，他并没有显露出对季春堂的任何不敬。
季春堂疑惑的问了句“这有很大的不同吗？”问完，季春堂就突然想起，父亲曾对他就这个前弟媳说过的话“阿存不容易，没爹没妈的孩子，从来想要的就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家庭而已。
这个在普通人无可厚非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却是万分珍贵啊。爸爸除了给她钱货傍身，就是希望秋诚能好好给她一个家。”
“当然有不同。她的心里最渴望的就是一个家。因为她没有，所以她最想得到这个。你的弟弟给了她，能感觉的出来她对这个家的珍视。可你弟弟又把给她的这个家，给亲手毁掉了。她能原谅他，也如她所说，她不会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弟弟。可据我对芽芽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再回你弟弟身边。
如果不是你弟弟毁了她的家，我不会有机会。所以我非常感谢你弟弟。季大哥我知道这话在你听来，心里一定会很不舒服。可芽芽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人，我不可能因为您心里的不舒服就放弃。”
皱紧的眉头，极力的说明着季春堂的不满。他不满的不是郑阳的话，而是弟弟确如郑阳所说，不懂易存这个人。
“你说的对啊，郑兄弟，可你又从哪里来的自信，阿存就一定会接受你那？”听到季春堂问出这个问题，郑阳长叹了一声，凝思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要说因为你的执着会打动阿存。我弟弟秋诚现在悔悟了，他想挽回阿存的真诚、执着，也绝不比你少。何况他们还有两个儿子这个牵绊。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没有任何的犹疑，郑阳很是直接的答道“没有。我没有任何的胜算。”郑阳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不少。“我不知道我会有什么胜算。这么多年，我能想到的、该想到的，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甚至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在哪里？
休息前，我和爱国兴邦也谈了。俩孩子支持我和芽芽，小迪您也知道他是支持的。可即便这样，我也不敢说我有什么胜算。
季大哥，芽芽这样的女人，但凡是个真正聪明男人都会想要。我虽然了解她，或是说开始懂她，实话实说也仅仅是从找到她，了解她的部分过往后开始的。”郑阳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想将自己放空。
季秋诚接着道“你的不自信，和我弟弟的不自信完全不一样。这倒是奇怪，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那？连我家的孩子们都支持你们，你为什么还这么不自信那？”
“季大哥，如果有人伤害了你，这种伤害对你本人和你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在你的心里也留下了很浓重的阴影。你会原谅这个人吗？或者他的家人你会如何看待。”
听完郑阳的话，季春堂笑了，他已经非常清楚郑阳的不自信源于何处。“郑兄弟，我们初次见面，你能这么对我坦诚我很感谢。我想知道你曾经有做过伤害阿存的事情吗？”
“没有，我，还有我父母都没有做过。可我的亲奶奶、爷爷还有叔婶儿，都伤害过她。我也是找到她前刚知道的。或者说也是找到后，才意识到我家人对她过往的种种行为，-都是不折不扣的伤害。
这段时间我都在为这个事情愧疚。我曾经以为只要找到她就万事皆休，可当我真的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明白这些伤害对她造成的影响。我知道之前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过去。”
眼前人的赤城，季春堂肉眼可见，心里也感觉到了这点。有些讥笑郑阳“郑兄弟，刚才你还说你是最了解阿存的，怎么现在说出来的话，好像说明你也不怎么了解她吗？
阿存很善良这个你是清楚的，如果你能保证你是真诚的，你的父母也能接受阿存带着四个拖油瓶的事情。你觉得阿存她会将对你爷爷奶奶，其他亲人的仇恨，转嫁给你和你的父母吗？据我对这个前弟媳的了解，我觉得她不会。”
在这一点上季春堂是深刻了解的。即便在易存知道她的师兄们，都陷害她的时候，她还能在离婚协议上，向季秋诚提出那个怪诞的唯一要求。
这个怪诞要求，不光是为了季秋诚、墨诚挽留人才，更是为了她的师兄们有个地方吃饭。更是为了他师兄弟们家庭的稳定幸福。是啊，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将对别人的仇恨，转嫁到无关人等的身上那？
看他还在愣神，季春堂知道俩个人的谈话结束了。“睡吧，郑兄弟。相信我，阿存从来就不是一个是非不明的人。我问你这么多，也是想确认你的人品。这样的话，我回到新加坡，好歹能给我家老爷子一个交代。我父亲当阿存，一直都是我季家的小女儿。”
郑阳点着头，依言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重新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