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收割一式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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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结束了？”
看到辉夜怜的身影从天穹之上缓缓落下，手中还拖着一座看上去仿佛以结晶铸造的监牢，饶是漩涡鸣人无比笃定刚刚的那一发仙法·超大玉尾兽螺旋丸的输出，绝对不下于，甚至要远超自己在重粒子模式之下的输出上限，即使是一式这样的大筒木精英也绝对会因为吃下这一击而遭受重创，也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来。
“怎么，你认为我们这一次行动，要和一式打上很久吗？”
辉夜怜轻轻地将天渊星狱之术所形成的结晶监牢抛起，利用转生眼操控引力的力量让其如同卫星一般环绕着自己旋转起来，同时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他毕竟是大筒木一式，是连大筒木辉夜那样的存在，都要为他一次次献上生命的可怕敌人……不是吗？”
漩涡鸣人一脸纠结地看着辉夜怜身边的那座结晶监牢，表情郁闷地说道：
“结果，我甚至都没有和再次重逢的一式有过几个回合的交手，他就已经……这么轻易的败下阵来了？”
“轻易？别搞错了，漩涡鸣人。”
辉夜怜竖起了一根手指，对着漩涡鸣人轻轻地摇晃了起来，同时语气深沉，目光深邃地说道：
“记住，我们这场战斗，是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以全盛之姿去突袭苟延残喘之人，是在占据了绝对的情报优势，并且在一式本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获得了关于他本人近乎完整的信息、习惯与战斗风格之后，才在一个对一式来说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的时机下，才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暴起发难的。”
“我们提前堆叠了那么多的优势，彼此之间的实力又不存在层次的差异，干净利落地结束战斗并大胜而归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换一个我们知之甚少的其他大筒木成员来面对这样的布局，我们就很难再复刻这一次的辉煌战果了。”
“也是啊。”
一想到一式是败在了自己这个未来人带回来的情报与辉夜怜利用奇思妙想从十尾里获得的信息之下，漩涡鸣人那有些恍惚的神情也随之恢复了正常，随即，他好奇地飘上前来，看着那座环绕着辉夜怜的身体旋转的结晶监牢好奇地问道：
“不过，你确定把一式封印在这里面，要比直接干掉他更好吗？说不定在他身上，就隐藏着什么我们也没有了解到的大筒木秘术，可以帮助他有朝一日重获自由呢？”
“他不会有机会的。”
辉夜怜挑起了眉毛，语气笃定而自信地说道。
“为啥？”漩涡鸣人适时地接话继续询问道。
“因为最多十年之后，他就会作为十尾的的养料，被投喂给重新扎根到其他星球上去的神树十尾了。”
“其他……星球？”
漩涡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根据自己从十尾那里知晓的信息而反应过来辉夜怜想做什么事情，于是他的眉头顿时紧紧地锁了起来，用很是担忧的语气问道：
“你是打算效仿大筒木一族那样，也踏上征服星空的道路吗？”
“这是什么很奇怪的想法吗，漩涡鸣人？”
辉夜怜轻轻打了个响指，利用大筒木一族通用的时空间忍术——黄泉比良坂在身边撕开了一道足以供人通行的空间通道，语气上扬着反问道：
“和每一个曾经仰望星空的人类一样，我也在儿时就幻想过星海的辽阔，宇宙的神秘，以及在我们居住的大地之外，是否还存在着其他与我们一样有着思考能力的智慧生命……
但和绝大多数无力去触碰星空真实的凡人不同，现在的我，已经拥有了挣脱母星的束缚，前往宇宙这个前所未有的辽阔世界，进一步探索世界真相的资格。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局限在忍界这么一块狭小的，仅仅只足以容纳一个人起舞、发言的舞台之上了？”
“可你不是说过……要统一忍界之类的事情么？”
漩涡鸣人倒是没有反驳辉夜怜关于宇宙神秘与壮美的探索者发言，而是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言辞慷慨激昂的辉夜怜，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地露出了出神的表情。
“这个时代的忍界，完全是依靠着你一个人的力量的意志，才走上了和我们那个时代完全不同的方向的吧？虽然我在雾隐呆的时间并不长，看到的东西也不算多，但是那种萦绕在每一个人身上的，对于你的崇拜与憧憬，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忽视得掉的。”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一个人踏上了探索星空的道路的话……忍界的秩序，说不定会一下子崩坏成比过去还要残酷的模样吧？”
“你这是什么话？”
辉夜怜有些无语地伸手弹了漩涡鸣人一个脑瓜崩，没好气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像大筒木一族的人那样，带上一只十尾就开始满宇宙的找星球当种植园主，然后把我好不容易才拉到正轨上的忍界给放到一边不管了？”
“诶？不是吗？”
漩涡鸣人露出了一个憨憨的表情，挠着头，一脸疑惑地皱起了眉。
“可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在实力方面达到大筒木那种层次的忍者，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吧？没有他们那样强大的实力的话，怎么可能实现横渡星空的壮举呢？”
“……那你不如猜猜看，我为什么要重用大蛇丸，又为什么要制造一颗存在于卫星轨道之上的卫星要塞，并尝试着人工将它内部的环境进行大肆改造？”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问刚才那种问题了。”漩涡鸣人双手环抱于脑后，一脸摆烂地回答道。
“嘶——”
辉夜怜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惹得周围的温度都一下子降低了近十度的样子。
“嘶，好冷……”
“庆幸吧，那个给你当火影顾问的奈良鹿丸没有和你一起回到这个时代来……不然的话，我一定要当着你面，和大蛇丸、药师兜他们一起，把奈良鹿丸的大脑挖出来解剖，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以怎么样的一个思路，来辅佐你这个七代火影处理国家事务的。”
“为什么突然对鹿丸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攻击性啊！？”
“因为他不仅放任你把自己重要的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琐碎小事之上，还把你作为国家领导人的战略眼光培养得短浅又粗糙。”
辉夜怜稍微顿了一顿，然后才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一脸尬笑着的漩涡鸣人继续说道：
“以强大的个体实力征服宇宙，收割星球这条路，大筒木一族已经走了很远很久了，就算是以我的眼界和智慧，半路上车也需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有机会完成对他们中绝大多数成员的反超……在这条赛道上和他们卷，效率低下，而且很难再想出什么有新意的活来，既浪费时间，也没有必要。”
“想要实现对大筒木一族这群先行之人的弯道超车，我的身边就必须要集结起足够多拥有智慧和天赋的人来群策群力，靠着人类远远超过大筒木一族成员的庞大基数，来探索出一条不同于大筒木一族的，全新的文明发展方式。”
“具体来说？”漩涡鸣人竖起了耳朵，露出了认真倾听的表情来。
辉夜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正色说道：
“这个时代只有我一个人能够与大筒木一族的成员正面对抗，就算再过十年，这种局势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变化，所以在你和宇智波佐助回到自己的时代去之后，动用十尾去收割其他星球的查克拉果实，并制造出新的能够与大筒木一族对抗的忍界守护者，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但是根据大筒木辉夜的经验来看，光是让神树结出成熟的查克拉果实，是不会导致整个星球的生命都完全灭亡的，至少在她吞下查克拉果实，成为卯之女神之后，忍界依然有崇拜、敬畏着她的人类存在。
既然如此，只要让吃下查克拉果实的守护者将一部分查克拉归还给那片大地，那颗星球的生灵们就依然可以重新繁衍生息，并从逐渐萌发的自然能量中获得特殊的天赋与力量，就像是忍界这边三大圣地的创立者一样。”
“而在积攒能够同时应对复数大筒木一族成员的守护者的同时，我会想办法加快对忍界的改革，提高查克拉作为工具进入到人们生产生活当中的速度，并想办法通过保持生产力发展的速度，以及开拓外星殖民星球等方法，将一些改革过程中的矛盾给暂时压下来，让忍界的人们尽快通过大筒木一族遗留下来的技术，获得并习惯星际文明成员的身份。”
“等等等等！？大筒木一族遗留下来的技术？除了查克拉和血继限界之外，他们还在忍界留下什么东西了！？”
漩涡鸣人赶紧插嘴打断了辉夜怜的讲话，并瞪大了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用在课堂上开了小差的差生语气，无比迷茫地向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说的是居住在月球上的大筒木，就是大筒木羽村，大筒木舍人他们那一支。”
辉夜怜嫌弃地看了还是没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漩涡鸣人，无语地叹气道：
“你作为一个曾经登上过月球，见证过那上面与地球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环境的人，难道就不好奇月球上的大筒木是怎么在一颗人造出来的荒凉星球内部，改造出那么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可以供忍界出身的人类自由生活的自然环境来的？”
“……没有想过那种事情还真是抱歉。”
漩涡鸣人尴尬地偏开了脸，用这无声的行动，说明了自己在月球之行时满脑子都装着日向雏田的事情，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月球上会出现那么一片与忍界没什么区别的自然环境的原因的事实。
“我不指望你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和你一起去月球的其他木叶忍者也没想过这件事，就显得很是可笑了。”
辉夜怜翻了个转生眼，继续锐评道：
“那种连荒凉的月球都能改造成乐土的技术，如果你们把它掌握在手中，并拿来作为和风之国、土之国进行交易的筹码的话，砂隐和岩隐早就已经是你们木叶最忠实最可靠的朋友，甚至是舔狗了，哪还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能说你们确实都是被重力束缚了灵魂的古板家伙了。”
漩涡鸣人没有吭声，但并不妨碍他在心里幻想出漫天沙漠的风之国和到处都是荒凉土山的土之国被改造成青山绿水，一片祥和的景象。
“行了，就先说到这里吧，后面的事情我估计你也听不太懂，等我们回收了大筒木一式隐藏起来的另一只十尾，回去雨之国准备拂晓会议的时候，再拉上宇智波佐助一起继续聊吧。”
辉夜怜摇了摇头，转头进入了自己已经展开的空间通道之中，而漩涡鸣人也在此时骤然惊醒，慌忙不迭地跟着辉夜怜一起闯入了空间通道的那一边之后，一脸惊讶地问道：
“你知道一式还隐藏了另外一只十尾？并且还能找到被隐藏在异空间之内的它？”
“【无空】这个瞳术，除了能够封冻住周围的空间，让敌人没办法用时空间忍术从我面前逃走之外，还具备着能够感知到对方在尝试撕开异空间的时候，制造出来的独特空间波动的效果的。”
辉夜怜看着眼前储存着无数造型奇特的立方体的异空间，一边摇着头又撕开了另外一道空间通道，一边随口给满脸惊讶的漩涡鸣人顺便解释道：
“每个时空间忍术使用者在展开空间的时候，都会制造出截然不同的空间波动，记录下这些波动的特征，再原模原样地模仿它们去开启新的空间通道，就很容易能够找到对方原本想要前往的空间所在……”
“呵，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一式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确实有尝试着打开过隐藏着十尾的那片空间。”
辉夜怜看着眼前那只静止不动的十尾，嘴角微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