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禁闭者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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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同意了。”
“枷锁能够让我可以对你施以命令。你真的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重点不应该是后面的，这个异能能够让我们心意相通吗？”
不，讲真的，重点真不是后面的内容。而且我也不是禁闭者。
作为一个M值一直为零的普通人，凯尔虽然有着一副强壮的体格，但是根本做不到禁闭者那种程度。毕竟即便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玛奇朵，要是用出全力的话也可以用一条鞭子将车顶抽烂，然而凯尔并不能做到这种事情。
总之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和禁闭者类似，除了他帅气的外表以及这赤红色的枷锁。
在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反感表情的切尔西伯爵，凯尔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握住了她的右手。
“一分钟左右，只要等到红色的枷锁束缚住了你，你就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而且枷锁一旦成型，只有死亡才能够将我们分开。”
“听起来——十分浪漫。”
“也许吧，这也可能是一场灾难。”
枷锁不再像是之前那样这么地顺利，荆棘缠绕切尔西的速度缓慢而阻塞，就跟网络不好时的下载进度一样。但是凯尔已经能够感受到了她身为宝石禁闭者的情绪，纯粹但却空洞，如同宝石一般美丽，却也和宝石一般剔透。
“你在感到惊讶吗？原来这副枷锁真的能够让我们感受到彼此的情绪，看来它确实可以控制我。”
“我早就跟你强调过了。”
“你本来可以不说的。”
切尔西伯爵抬起右手，手指上面的红色荆棘让她看得入了迷，相比于宝石，现在这个样子有着不一样的美感，荆棘让她感到了一阵炽热的温度，但却不像是要求她臣服或者是要求什么，只是给予了她和凯尔之间一条能够连结彼此的桥梁。
而凯尔则从枷锁的另一头感到了一阵沉重，不是简单的质量传来的重量，更像是某种像是心灵带来的重量。相比玛奇朵的那一次，这一次使用枷锁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远比上次要高。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切尔西伯爵更强吗？异能上面的表现让她们的枷锁束缚难度有所不同。虽然得到了新的情报，但是同时这也意味着切尔西伯爵对枷锁的抵抗力则更加得高，对她的命令的效力将会比玛奇朵的要低。
不过凯尔身上的红色在束缚住了切尔西伯爵之后变得更加地鲜艳，化为的赤红色荆棘也变得粗壮了起来，头顶的冠冕逐渐让他感受到了重量。
他能够感觉到枷锁正在慢慢地发生一些改变，一些能够变得更强的改变。
看着切尔西伯爵手上的荆棘刺入了她的灵魂当中，那一抹赤红逐渐沉入了她的皮肤当中，意味着枷锁已经完全锁住了她的灵魂。
“呵呵，这一次明明是我想要你为我工作，结果却成了你得到了能够命令我的资格。”
“那么你愿意吗？愿意让我命令你吗？”
“嗯——硬要说的话，不怎么愿意呢。我只是喜欢枷锁之间能够相互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但是也许——我一直以来都是在被其他人命令。师傅让我加工原石，前伯爵让我拓宽收藏，议员们让我定制宝石，他们给我的东西也永远只有钱。而当我见到了让我感兴趣的人时，我也总是把钱给她们，然而她们无一例外都想要更多......凯尔，你在命令了我之后，会给我钱吗？”
凯尔无声地笑了笑，切尔西伯爵就算想要钱，他也给不起啊。不过这种事情她肯定知道，那么她也期望着凯尔能够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我没有钱，但是我能够找到更多的禁闭者，然后给你们聚到一起面对面对话，也许我作为一个普通人难以理解你们成为禁闭者的痛苦，但是禁闭者之间应该就可以相互了解了。”
“呵呵，这有什么用呢？我们可不是有什么简单的心理障碍，我们的情绪已经让我们变成了不可逆的禁闭者！你可要知道——现在医学界没有一种方法能够有效降低M值，所以更别提彻底治愈禁闭者了。”
切尔西觉得凯尔的这个提议并不能改变本质上的问题。禁闭者虽然都是世人眼中的怪物，但是她们各自的问题千奇百怪，过往所遇到的挫折也并不相同。也许有的人因为不小心戳到了手指使得心中落下了某种障碍，而到了成年的某个时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从而变成了禁闭者。
至于切尔西伯爵则是因为一次强烈的精神冲击，所以才变成了禁闭者，而对于她而言有着能够把人和物变成宝石的异能固然不错，但是再也救不回她的西迪了。
“不——如果禁闭者都是后天形成，而契机可能是接触感染源，点燃导火索的火星是某一件让人受到了强烈精神冲击的事情的话，那么相互之间坦诚地交流也许能够缓解那一件能够成为火星的事件。”
“你的意思是——打算靠着逆推禁闭者产生的过程来让她们重新变回普通人！这怎么可能，光是想起那件事情就已经让我怒火中烧，你说又怎么可能帮我解决呢？而且你又有什么办法让所有禁闭者坦诚对话......”
枷锁——在枷锁的控制下所有人都能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且也不会外传。毕竟只要不是危及生命或者打破底线的命令，大多数禁闭者都不会从心底里抵抗，所以凯尔的这个能力将能够联系到所有的禁闭者，只要她们愿意让凯尔变成手持枷锁另一头的人就行。
“你打算建立一个乌托邦吗？”
“有何不可呢？你们可以在想要倾诉的时候不需要有所顾虑，让自己心底里的痛苦不断地向下埋藏不就是你们禁闭者的问题之一吗？”
切尔西伯爵摸着手边的宝石豹，心中的某处确实是因为凯尔的话所触动，本来她还以为凯尔会想着用枷锁使得禁闭者成为他的打手，结果他和那些野心勃勃的贵族议员们根本不一样。
“你为什么会为了才见了没几面的禁闭者做到这种程度，禁闭者当中可是有着不少像是那个爆炸头一样的人。”
“哈哈——就算如此，那不是还有像你一样的人吗？切尔西，你只是脑子里缺了一根筋，和那些滥用暴力和异能的禁闭者根本不是一路人。嗯——你可以将我所做的当作是我对于你的信任的报酬，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帮助你，你肯定也会在将来帮我。”
“太傻了。就像是小学生在树上挂自己的心愿一样。”
“也比直接接受了枷锁的你要聪明。”